圣旨

    孙鼐文道:“就是林轩奕。他春闱前与我保证若考进三甲前二十名,就向我要一个人。今日在宴席上他说向我要一人,并要聘为妻。不想他说的那人竟是你。为父觉得此子为可造之才,这门亲事也算不错就答应了。”

    孙慧贞惊道:“父亲,你弄错了。林轩奕的心仪之人是我身边的丫鬟罗霓烟。您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呢?”

    孙鼐文道:“这话从何说起,是他亲口说的…”说到此当即停住。

    孙慧贞见此情景,当下将林亦清所说的话与孙鼐文说了一遍。

    说完后:“父亲如今明白了,是他二人有情,如何稀里糊涂又扯到了我的身上。”

    孙鼐文搓着双手道:“这如何是好?我已经在当下答应了。”

    孙慧贞:“当时席上还有何人?”

    孙鼐文道:“还有三个同科的进士和来宣读圣旨的周内侍。”

    孙慧贞道:“父亲,就说是酒后戏言,没有当真即可。想必林亦清明日会专程拜访将此事说清。父亲,你只当含混过去,就说喝醉了不记得了在坐的都喝了不少,想来也是没人记得这事儿了。你们两个人说不记得了。他们也不好在起哄。”

    孙鼐文叹气道:“也只能如此说了。只是…”他看了看孙慧贞:“你就不觉得这林亦清于你倒是十分般配呀。”

    孙慧贞:“林亦清第一次在清议堂讲他那哗众取宠的法子时,我就对他十分倾慕。见了他更觉得是个一表人才的有识之士。可知道他与罗霓烟的那段过往后,更觉得此人能够对霓烟不离不弃,实则让人敬佩。我心中是有些许遗憾,但强扭的瓜不甜。天下才子也并非只林亦清一人。”

    孙鼐文赞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愧是我孙鼐文的女儿,有骨气。既如此明天与他说清就是。”

    第二日林亦清一早就来到孙府。孙鼐文也一早就等在书房。

    见到林亦清问道:“轩逸如何这早晚就到我这里来了?”

    林亦清道:“只因昨日在酒席之上。喝多了酒,似乎出了些误会。今日学生专程赶来与老师说清楚。”

    孙鼐文假装不解问道:“是何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亦清道:“昨日我在席间本是求老师准我赎回贵府丫鬟罗霓烟。不想天使传圣旨将话打断。后来王子骞三个吃醉了酒,非要说我觊觎孙小姐。真乃无稽之谈。学生只求老师能让学生赎回罗霓烟。”

    孙鼐文道:“王子骞几个实属胡言乱语,我的女儿怎能随便许配人家?你小子配我女儿的丫鬟已是不错了,”

    林亦清听到此,就明白孙鼐文不认宴席上的话了,心中暗喜忙接话道:“老师说的是,老师府上的丫鬟个个都是才貌双全,我能求得就已经三生有幸了。如何敢奢想小姐,学生是万万不敢。”

    孙鼐文听罢,心里跟夏天吃了个冰西瓜一样。浑身舒坦。于是接着道:“算你小子识趣。只是那个叫罗霓烟的丫鬟太后瞧着喜欢,已经进宫伺候太后了。既然你想求娶,待太后寿辰那日,我去太后跟前求一求,好在她进宫时日尚短,也好转圜。也罢若成了此事也算是成全你一片痴情。”

    林亦清:“多谢老师,老师的大恩大德,林轩奕没齿难忘。”

    太后生辰这日。孙鼐文一家早早就赶到了宫中。崔氏和孙慧贞直接到太后宫中与太后闲话。

    孙鼐文则到御书房见元帝。

    孙鼐文跟随执事太监进了御书房,见到元帝行三叩九拜之礼。

    元帝笑道:“快请起来,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乾元殿,不在这里早班对奏,莫要这般拘谨。”

    孙鼐文站起来元帝又道:“今日是母后五十岁大寿,朕真本想大办一场举国欢庆。然。东北刚用过兵,西戎又虎视眈眈。国库吃紧,只能今日在殿前搞个盛宴。你是母后最信任的侄儿。今日你来做母后生辰盛典的司礼官。你要做好。莫要让朕失望,也让母后脸上有光。”

    孙鼐文微笑道:“臣请陛下放心。臣今日定不负重望,扬皇家威仪。”

    元帝欣慰的点点头笑道:“前儿听周悦那个狗才回来说了件事情,朕颇感兴趣。”

    孙鼐文叩首道:“不知陛下说的是何事?”

    元帝笑道:“听说那日他去宣旨。你正好在家里给学生开庆功宴。今科二甲第五名的林亦清是你的学生。此人有些意思。”

    孙鼐文问道:“林亦清是我的学生,只是不知他是何时得陛下青睐。”

    元帝笑道:“我看过他的卷子。他对西戎各部族的分析,写的颇有见地。可见是个务实的。不过我今日要说的并非此事。我听说他对贵府慧贞侄女动了心思,要求你做泰山。”

    孙鼐文听罢心里慌张跪下说道:“陛下不是周内侍所说的,林亦清他是…”

    元帝打断道:“莫要慌张,此乃好事。周悦那狗才回来一说我就觉得此事甚好。真乃才子佳人天成一对,都可以写进戏文里去了。于是我也趁势做个月老。”

    说完走到案前拿出一卷圣旨道:“他是金榜题名的才子,你女儿又待字闺中。我就当回戏文中的皇帝。来个皇帝指婚才子佳人终成眷属。”

    孙鼐文有苦难言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呀!”

    元帝只道孙鼐文嫌弃林亦清出身贫寒。

    忙劝道:“孙爱卿,林亦清家境是贫寒了些,但是寒门出贵子,此人不可小觑。将来是我大周的栋梁之材。你这个老泰山做的不亏。”

    孙鼐文欲待继续说下去,元帝登时沉下脸道:“孙鼐文。想你如此贪慕权贵。那打赌之事我都听周悦说了既答应了,就当说到做到。不然你如何为人师表。今日之事就此定住了你莫要再多言。”

    孙鼐文见状知大局已定多说不易。只能低头道:“老臣遵旨。”

    孙慧贞与崔氏来到福寿宫,见了太后然后正在梳头。孙慧贞走上前去,接过宫女手中的珠花。在太后鬓边轻轻插上笑道:“太后哪里像五十岁的人,说说三十岁都嫌大。”

    太后笑着指她道:“你这个猴儿,如此过来调笑我。三十岁都嫌大,我是个老妖精不成?也学你们十四五的小姑娘,花红柳绿的!”

    孙慧贞道:“我等怎能比得了得了太后穿什么颜色都是好看。我等也只能穿些颜色轻的。太后这是故意气我们不成。”

    崔氏轻轻拍了女儿一下道:“没得这般淘气,到太后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些。”

    太后笑道:“也亏得有她。能时常进来哄我开心。我那些个孙子孙女,见了我都是害怕。一个个小心翼翼。如我是猫儿,他是鼠一般。看着让人心疼又生气。”

    孙慧贞道:“太后,我怎么能与皇子公主相比。皇子公主们每日里严谨学规矩。尤其是在太后面前,自然不敢错一步半步。他们都有教养嬷嬷教导。我不在宫中只是来太后这里蹭东西的。蹭完东西就跑了,又没有教养嬷嬷管教。自然就不懂分寸拿捏了。”。

    太后笑道:“说你是个猴儿,你就要上天。竟然教训教训起我来了。满皇宫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不过说起来也不只净蹭我的东西。你的那个丫头确实是个好的。我用着顺手又省心。就先留在我这儿了。”

    孙慧贞看了一眼崔氏,走到太后身边道:“太后要是有兴趣可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太后听说孙慧贞要讲故事,笑骂道:“你这猴儿什么时候又变说书先生了?你既然有好故事,自然讲与我听。”

    张慧贞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某朝某代某时。一个落魄书生进京赶考。不想路上盘缠被贼人盗去穷困潦倒。正是困顿之时,一个路过的小姐赠了这书生十两银子。书生赶到京城偶然一个机会又遇到这位小姐。二人情投意合,愿携手百年。不想这小姐家遭了难。流落民间。这书生金榜题名中了状元。于是这书生…”

    孙慧贞故意不讲完问太后道:“太后可知后来这书生要如何?”

    太后想了想道:“必是这书生娶了这小姐,成就了这一段姻缘。”

    张慧贞摇头道:“太后猜错了。”

    太后纳罕道:“那该又如何?”

    孙慧贞继续讲道:“那书生后来欲去赎小姐不巧给错过了。小姐被买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少爷看上了这位小姐要纳做妾。后来这个书生求到了这户人家门上。这户人家是这少爷的祖母当家。”

    孙慧贞又停下来问太后道:“”太后,您若是这家当家主母应当如何行事?”

    太后道:“自然是成全这小姐和书生了。”

    孙慧贞道:“太后果然如此想。”

    太后道:“戏文中都是如此,便是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我自然顺着世人的想法想了。”

    孙慧贞忙跪在太后面前道:“如此小女孙慧贞就向太后求得,让这小姐和书生。成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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