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们不该这样、不能这样、好像、也只能这 样了……

    紫檀木雕刻的床榻上,凌乱散落着金丝银线缝制的丝绸床褥,金色的被褥上还散落着梅花点点般尚未干涸的血渍。而那些血迹皆是来自于床榻上那个容貌绝美,身材窈窕玲珑此刻却□□,陷入昏迷的女子。

    两个时辰过去,女子的双眼缓缓张开,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眸也终于被唤醒。茫然看了看四周,眼眸中充满了困惑。她试图挪动身体,但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门外的婢女小桃听见屋里的声响连忙进来查看。慢慢的,视线也开始逐渐清晰。屋子里陈列摆放的家具都是用紫檀木雕刻,雕花细致,漆面光滑如镜。就连床榻上的帷幔都用金线在丝绸上绣着各色各样精美的花纹图案而成。随处可见的古董瓷器和挂着的名贵字画,每件都是独一无二、价值连城。不难看出这屋子的主人身份一定绝非等闲。

    婢女跪拜行礼关切询问道“王妃醒了?”

    女子坐起身目光呆滞,微微蹙眉,试图转动头部,但后颈处传来的疼痛一下打断了刚才的回想。

    女子皱着眉小心询问婢女“我?是谁?”。婢女一听吓得急忙匐在地,哭着不停磕头“王妃不要吓奴婢啊,王爷说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奴婢?奴婢也活不成了”

    女子从床榻上忍痛赤脚走了下来,哪怕光着身子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屋子里只有她二人,上前搀扶起跪地磕头的婢女。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后颈和…”女子垂头看向自己身下,继续说道“疼痛异常,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这才问你”。

    婢女一听也不哭了,抬起头一脸恐惧的回想起三个时辰前,自己跪在屋内举着金盆和了事帕时看到的画面。

    宜春王一身玄黑蟒袍,面容刚毅,线条分明,双眸深邃,眼底却蕴藏着浓烈的怒火,一把薅起跪坐在地的美艳女子,女子杏眼微红,微侧抬头对上面前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竟毫无畏惧的神色,宜春王粗鲁的扯着女子的衣领缓缓开口道:

    “魏瑾瑜、你不是一向自视清高吗?不愿嫁进王府?怎么?数年光阴…终究还是对本王动了情。看不过本王对嫡福晋宠爱有加,就下药推搡残害了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

    女子刚才还坚毅无畏的眼神,此刻却好似逐渐融化,转瞬间眼里已噙满泪水,声音哽咽的对宜春王说:

    “不是我、我没有”

    宜春王冷哼一声,手上拉扯着衣领又朝自己靠近了几分,声音冰冷的对女子说“你入王府已三年,我知你不情愿嫁入王府,本王、亦是如此。可、如今你这个毒妇,却残害了本王唯一的子嗣,你就这么善妒?这么想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宜春王瞥过目光,自嘲的轻笑点点头,沉思片刻,贴近女子的脸,咬牙切齿的对女子说:

    “三年来,本王虽然从未碰过你,可也从未让下人苛待过你。如今、本王的孩子没了,而你?既然这么想做本王的女人,那本王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还未等女子反应过来,宜春王一把打横抱起地上的人走向床榻,怀中的女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停的在怀里拼死挣扎!

    宜春王却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丢掷在床榻上,女子顿感腰好似断了般疼痛不已。还未等魏瑾瑜从榻上坐起,宜春王已经单膝跪在床塌上掀起身上的玄色裾,一手掐住魏瑾瑜的脖子,一手解开束在腰间的云纹玉带。

    魏瑾瑜见状双手用尽全部力气挣脱开来,刚跑下床,就又被宜春王从身后钳住自己的脖颈,再次用力甩回床上。宜春王双手禁锢住床榻上的人,语气凌厉的说 “跑?跑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本王只是成全你而已”说完就单手放下了帷幔。

    婢女小桃跪在屋内,听着帷幔中时不时传来的女子惨叫和男子的闷哼,吓得举着水盆的身体也跟着瑟瑟发抖。自己也在屋内跪着听了半个时辰的靡靡之音。等宜春王从帷幕中出来时,帷幔里早已没有了王妃的动静。擦拭完身体,婢女小桃伺候宜春王更衣,他张开双臂语气冰冷的对小桃说“看好王妃,不用找太医,只要死不了就行。”

    小桃急忙跪地答应“是”

    宜春王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她死了,你也一起陪葬吧”

    小桃心惊胆战的不停磕头说“奴婢不敢,奴婢定会照顾好王妃的,绝不让王妃有半分差池”

    宜春王单手扯了扯衣领,径直走了出去。

    小桃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拉开帷幕,王妃此刻已经不省人事。□□着身体,遍布大大小小的咬痕,往外沁着血珠。再回想自己之前听到的惨叫,不由得对宜春王愈发惧怕。明明之前的宜春王是个温润有礼的翩翩公子,魏瑾瑜虽然貌美,但知晓她并非心甘情愿嫁入王府,只是她父亲用来攀附显贵的工具,所以这三年来从未碰过她一根发丝。

    尽管如此,宜春王待她也是极好的,小桃在王府已有五年光景,所以自是看得出宜春王定是倾心于王妃的。可一介亲王,成亲三年都尚未与王妃同房,自然诞不出子嗣,前不久就被皇帝赐婚纳了朝廷吏部尚书徐铉的二女儿——徐文宣为嫡福晋。

    也就是那时起,原本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王妃魏瑾瑜好像才变了些许,会偶尔向小桃打听宜春王去了哪里。小桃如实说了几次后,察觉到魏瑾瑜黯淡下去的眼神,就再也不回答了。不过哪怕小桃不答,魏瑾瑜心里也清楚,定是去了嫡福晋寝殿。

    宜春王几个月来日日留宿嫡福晋寝殿,魏瑾瑜却也只是从下人们口中听说了那徐文宣也是美艳动人,而宜春王也特意吩咐,嫡福晋无需每日来向魏瑾瑜请安。越是如此,魏瑾瑜倒是越想见见那个连下人都夸赞的嫡福晋究竟是何模样。

    直到那天小桃在魏瑾瑜耳边低语几句,坐在铜镜前的魏瑾瑜眼神一亮。这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首饰盒,拿出宜春王当时被皇上赏赐的玉钗,簪在发间,随后来到了后花园,果然遇上了嫡福晋——徐文宣。

    小桃跪拜行礼后,也难掩好奇的稍稍抬起头,想见识一下这刚入府三个月就能独揽恩宠的嫡福晋。

    粉色玉锦剪裁制成的新衣,银线缝制的蔷薇图案栩栩如生的跃于锦缎上面。更衬得那女子面容娇艳欲滴,肌肤胜雪。一双媚眼与那远黛眉相配,顾盼流转间竟似有风情万千般摄人心魄。

    难怪宜春王这三个月夜夜留宿她那?虽然王妃的貌美并不输这嫡福晋分毫,但两人完全是美得毫不相同。王妃优雅端庄,宛若仙女下凡之姿令人惊艳不已,却丝毫不敢让人对其心生妄念,唯恐玷污这份纯净和圣洁。

    而这嫡福晋,就好像天生的狐媚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让人难以把持,难怪、以前纣王会沉迷美色,现在想来、那妲己应该也就这般模样吧。

    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更没有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只是两个女人看到对方的瞬间,都被对方的身姿容貌震惊了片刻。随后嫡福晋恭敬的向魏瑾瑜行礼,魏瑾瑜也温柔的让她起身。二人就各自离开了!

    不出半年光景,那嫡福晋便传出了有孕,魏瑾瑜听闻只感觉胸口有块巨石沉沉的落了下去。自打得知嫡福晋有孕后,宜春王更是一次也不来看自己了,整日都是置办各种孩童的东西送到嫡福晋寝殿,嫡福晋也总以有孕在身为说辞,让宜春王日日陪伴身侧。

    直到还有三个月临盆时,那嫡福晋却突然找上门来,阴测测的看着魏瑾瑜笑笑,魏瑾瑜与她并无交集,自是不明所以正要开口询问时,徐文宣却立马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大着肚子直接撞在桌角上。魏瑾瑜急忙上前搀起倒地不起的徐文宣,谁知徐文宣反过来一把擒住她的手哭着哀求 “姐姐、求求你,不要伤害臣妾的孩子,臣妾以后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与姐姐争宠了,求姐姐放过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吧”

    魏瑾瑜此刻想抽回手,却被紧紧攥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此时宜春王——李从谦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了门走来,一把将魏瑾瑜推搡在地。焦急的抱起了下身已一片殷红的徐文宣离开。

    魏瑾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这狐媚子给算计了!

    小桃知道,魏瑾瑜这三年来哪怕真是座冰山,也早被宜春王那样的男子融化了,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直到徐文宣入王府,这才开始明显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画面再回到此时的房中,小桃连忙从地上起身,搀扶着赤身裸体的魏瑾瑜坐回榻上。魏瑾瑜垂头望着金色被褥上干涸的血迹,还有身上的疼痛,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桃跪在床榻边哭着说“王妃千万要保重好身体”

    魏瑾瑜微蹙眉,一脸困惑“我?到底是谁?现在是什么年?”

    小桃眼眶湿润的说“现在是南唐954元年。王妃、是兵部侍郎魏大人、魏远山的长女魏瑾瑜。四年前嫁入王府成了宜春王的正妃。虽然、虽然王妃与王爷成婚已有四年,却并未同房…”说着也瞥了一眼被褥上的血渍,就又继续开口说

    “一年前皇上赐婚,将徐府的二女儿徐文宣送入王府纳为嫡福晋…前不久、嫡福晋便有了身孕,王爷待王妃也冷淡了许多,那日奴婢与王爷一同、一同入内,却看见嫡福晋跪坐在地苦苦哀求您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过后太医也说,嫡福晋之前误服了堕胎的药,还遭受剧烈撞击。孩子、孩子……也没了,嫡福晋一口咬定说是您给灌的堕胎药。那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所以王爷心里自然是要难受许多,这才….王妃千万不要因此怨恨王爷”

    魏瑾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那被褥上的一抹落红,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如此恨我,如此百般折磨我”

    “王妃、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成婚四年来,虽、虽未与您同房,可王爷始终是待您极好的,您发上的玉簪,就是圣上赏赐给王爷的,仅此一支。王爷却给了您,说明、说明王爷心里也是有王妃的啊”

    魏瑾瑜冷笑一声,然后转过身搀扶起小桃,温柔的说“前尘往事,我都已记不得了。以后、若是我言行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需你在一旁提点。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轻轻拍了拍小桃的双手

    小桃受宠若惊急忙磕头“谢王妃,谢王妃!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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