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魏瑾瑜独自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映出的花容月貌。

    与自己生前竟还真有几分相似。没错,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的女子——陈忆 ,却在读大学的年纪熬夜苦读致心脏病发猝死在了21世纪。本以为会有什么下地狱或上天堂,可万万没想到会是在南唐末期借一个失了宠的王妃尸体上还了魂。

    陈忆对着镜子苦恼的说道“为何偏偏是南唐?我最了解也最喜欢的历史朝代明明是大唐!南唐?这个时期的南唐?只知道南唐后主不善朝政,在位没多久就被宋朝灭国了。这个宜春王既是王爷,日后居然叛国投靠宋朝,也绝不是什么善类!如今我是他的王妃,如果不想办法赶紧逃离,恐怕最后也难逃一死”。说完对着镜子打量起来,却瞥到脖子上的咬痕。

    “虽然那孩子胎死腹中跟我脱不了关系,但?这王妃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书上和历史剧中,大多数皇家后宫中都是尔虞我诈。我一个在校大学生,现在还能不能回去?或者?能不能暂时先在这里平安活下来?等日后再寻他法…”

    “王爷到”门外响起下人通传的声音

    魏瑾瑜收回思绪,侧身看向门口,宜春王果真大步走了进来。只见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一脸鄙夷的嘲讽道 “呵,王妃倒是饶有兴致还能对镜妆扮?本王以为、以你的清高姿态,此刻定是不愿再苟活于世”

    魏瑾瑜也回头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被凌辱又不是我的过错,而是施暴者的过错。我凭什么要寻死觅活?”

    对陈忆来说,被凌辱的是这具身子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魏瑾瑜,并不是自己,所以自己也无须恼怒。而且自己不是古代那些传统封建的女性,这对自己这个有现代思想的女人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况且、这宜春王生得如此俊朗,想想自己也不算吃亏。

    宜春王完全没预料到之前冷若冰霜的魏瑾瑜,如今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来。反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魏瑾瑜。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太过前卫,带给眼前这个古人的震撼太大,魏瑾瑜转回身拿起桌上的梳子,梳理着自己如瀑布般的长发。

    宜春王见她好似完全忘了一样,垂下眼眸。回想白日时没多久她就在自己身下疼得晕厥了过去,所以…如今才会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好,既然如此、那就再帮她回忆一遍就是。

    宜春王站起身,走到魏瑾瑜身后,一把抱起她。魏瑾瑜只是惊呼一声,对上那人凌厉的眼眸就瞬间老实了下来,在心里嘀咕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宜春王,确实英俊,虽说自己活在现代,电视明星也看过无数,但像这般好看的男子,真的不多。虽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可自己还是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男人,因为实在太帅了,反正这身体他早已夺了去,反抗也无用。要是把他得罪了,自己小命不保,还怎么回去”

    宜春王依旧把她往床榻上用力一掷,身上的伤痕又随着撞击隐隐作痛,疼得魏瑾瑜眉心微蹙。刚才羞涩的神色也立马化作怒气瞪着正在宽衣解带的那人。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几分不悦的神色,宜春王也满意的舒展开眉头。随后就伏在了魏瑾瑜身上撕扯她的衣衫,见她完全不像白日那般剧烈挣扎,反而让宜春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犹豫的开口问 “你?为何不反抗?”

    魏瑾瑜躺在榻上,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人说 “我反抗?你就能放过我?”

    “不能”

    魏瑾瑜一个白眼儿,一脸不耐烦的说“那就赶紧的,我还要睡觉呢”说完就在床榻上摆出了个「大」字型。

    宜春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看着榻上的人,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本王会上你的当?就这么心软放过你?”

    一把撕碎了魏瑾瑜身上的内衬,覆了上去。魏瑾瑜也确实没反抗,反而十分配合。

    不久帷帐里就传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宜春王也停下动作紧盯着身下的人。平时肤若凝脂的脸上,此刻也因为高涨的情欲蒙上了一层脂粉色,双眼迷离完全不似平时的高冷之姿,实在诱人心神。宜春王只觉得喉咙干涩,胸膛里的心脏也不安分的狂跳不已。却还是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说道 “呵、果然是个下贱模样”

    魏瑾瑜一听,迷离的双眸也逐渐聚焦了起来。看向身上的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是个女人,是个成年女人,与心悦之人发生关系会有生理反应,这很正常,我也不会为此而感到羞耻,少道德绑架我”

    宜春王倒是被她这一番话整得手足无措,又生怕被她看到自己脸上慌乱的神情,急忙重新覆又在了她身上…

    第二日,等小桃来叫醒自己的时候,床塌上早已不见那人身影。只有皱巴巴的床褥上残留下的痕迹,还在提醒着魏瑾瑜,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那人?也并非残暴之人,反而十分温柔,温柔到自己都差点儿恍惚,以为之前小桃口中王妃的死,根本不是他造成的。

    小桃站在魏瑾瑜身后,为其梳理发髻,一边又略带欣喜的对她说“王妃,王爷这两日除了白日里会去嫡福晋那小坐片刻,没多久就走了。那嫡福晋小产,如今还在月子里。可最近王爷夜夜留宿在咱们这,王妃、可要抓紧机会,早日怀上子嗣,这样、就不怕那狐媚子出了月子,再来跟您争宠了”

    魏瑾瑜对镜挤出一丝苦笑,这南唐本就没剩多少年的好日子过了,自己若真是有了身孕,暂且不提如何回去?到时自己在这里怕也只剩死路一条了,所以…孩子,自己是万万不会生的,那不会是什么福分,只会是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祸害。

    魏瑾瑜沉思半晌对小桃说“小桃,嫡福晋小产几日了?”

    小桃思考的算了下日子“回王妃,已五日有余了”

    “带上点儿补气血的上好人参,我们也去看看这个嫡福晋吧”

    小桃略有迟疑的开口“王妃、我们、真的要去吗?王爷之前恼怒也是因为觉得、是、您才害得嫡福晋小产”

    魏瑾瑜却漫不经心的对着镜子簪上玉钗 “难道?我不去?她的孩子就能回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坦然面对,才能解决问题,我可不想每天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小桃点点头,也在身后打量了下如今的王妃,好似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王妃到”嫡福晋门外下人传来声音通传。

    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徐文宣闻声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直到看见魏瑾瑜缓步走了进来,才又佯装虚弱的咳了几声。

    “臣妾参见姐姐,妹妹、如今身子不适,不能给姐姐请安了”

    魏瑾瑜朝身后的小桃抬了抬手,微笑说道“去把补品给下人拿去,好给妹妹进补一下气血”

    徐文宣迟疑了片刻,便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婢女立马上前接过,带着小桃走出了屋子顺带关上了门。霎时屋内只剩两人,徐文宣索性也不装了,讽刺道“怎么?姐姐这是趁我身子不适,隧来我这炫耀这几日的恩宠来了?”

    魏瑾瑜原本还不确定这嫡福晋是不是「自己」害的。如今一见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嫡福晋,心里大概也猜出些许,小产一事定有隐情,所以自己现在不能被她看出端倪。

    魏瑾瑜笑笑佯装自责道“妹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如今你痛失腹中孩子,本宫作为这王府的正妃、你的姐姐,哪有不来关心的道理?再说、若论起恩宠,本宫哪里比得上妹妹?”虽是语气温柔却还是特意加重了「正妃」那两个字。

    徐文宣恼怒“少来惺惺作态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不是我设计,你怕是现在还沾不到王爷的半分恩宠吧?只是可怜我这未出世的孩子,反倒成了你争宠的垫脚石”

    魏瑾瑜笑笑垂下眼眸,果然是她栽赃嫁祸,可孩子是她的,无论男女都只会对她有利,为了争宠就能硬生生喝下堕胎药,死命撞上桌角以致滑胎。这个女人、够狠心、不得不防!

    魏瑾瑜微笑的轻声道“是啊、还真是要多谢妹妹了,不惜用自己腹中的孩子为本宫做嫁衣。一想到此处,本宫就更不得不来看望妹妹了”

    徐文宣再也冷静不了了,朝着魏瑾瑜怒吼“滚、你给我滚”

    下人们在门外听见声响,也都直接跑了进来。魏瑾瑜笑笑站起身“嫡福晋痛失子嗣,情绪不稳,不宜见人。还是、让王爷也避着些吧,免得嫡福晋忧思过度落下病根儿,日后身子无法痊愈”

    婢女在一旁扶着因恼怒而噙满泪水的徐文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毕竟、王妃才是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魏瑾瑜从嫡福晋那出来后心情好极了,连带着小桃在身后都对刚才的一幕觉得解气。两人正从后花园走到前院,却见有下人在大门口推搡着什么,好奇下也悄声带着小桃走了过去。

    一个下人对着地上黑乎乎的一团连打带踹的 “滚开,晦气的东西,要死死远点儿,别脏了我们王府的大门”

    魏瑾瑜见状连忙叫停,下人一看是王妃赶紧跪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魏瑾瑜看向地上早就黑成一团的「东西」,只有露出的手脚婉还能依稀看出是个“人”。

    一个下人支支吾吾道“回王妃,这是、前不久被逐出宫的小太监,因王爷心善赏过他一些吃食,他就日日来此。今日奴才见他似乎染病,生怕他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进王府,这、这才对他驱逐”

    魏瑾瑜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打量起这个骨瘦嶙峋的小太监,只见他脸前挡着的发丝因微弱的气息,已渐渐不再波动,连忙对身后的下人说“把他抬进去,让太医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下人和小桃两人面面相觑,魏瑾瑜见身后没有动作,略微恼怒道“怎么?本宫说的话没听见?”

    下人连忙跪地磕头,随后起身将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搀扶着架进了王府。

    就连太医也对这熏天的气味皱起眉头来,却不得不强忍恶心专心诊治了起来,不多时太医便跪在地上慢悠悠对魏瑾瑜说

    “回禀王妃,此人气血两亏、脾胃虚弱,定是长期摄入食物不足所致,臣开些药膳的方子,再给此人多进补些大骨炖煮的高汤食用,便可无碍”

    魏瑾瑜这才松了口气,立马看向小桃,小桃也心领神会赶紧到后厨吩咐下人炖煮骨汤以作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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