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虽然身体检查暂时没什么地方有其他的问题,”镜飞彩面无表情的翻着病历,语气冷的掉渣,“但是确诊游戏病是不会有错的。你最近都要呆在医院里,只有等到Bugster被消除才能出院。”

    没等我说什么,宝生永梦就慢悠悠的从他身边探出了个头,手里同样拿着一份病历,温和的安抚道,“不过也不用担心哦,秘书小姐,我和镜医生一定会治疗好你的病的,相信我们吧。”

    镜飞彩闻言没说什么,瞧了他一眼就扭过头来继续问道,“你大概是什么时候感觉出来不舒服的,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檀黎斗如今已经死了,我们暂且也不知道他把崩原体加载到你身上原因,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忽然停顿了那么一两秒。

    “什么准备?”我顺着他的意思,颇为迟疑的说,“被Bugster杀死的准备吗?”

    “……”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镜飞彩铁打不动冷淡的表情出现了隐约裂开的迹象,我有点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应该没说错吧?毕竟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

    “我们不是说了吗?是不会放弃你的哦,秘书小姐。”

    我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宝生永梦则继续帮我掖了掖被子,随后像是没事人一样,温和的朝我笑了笑。

    “哎,吓到你了吗,请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眼睛弯弯的。

    镜飞彩还想说什么,宝生永梦就有些无奈的打断了他,“没必要让秘书小姐担心檀黎斗那些事,不是还有我们吗?”

    说着,直接趁机把他拽走了,还顺便关了个门。

    我被宝生永梦善意的举动稍稍安抚了些,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疼。

    尤其是得知檀黎斗又双叒叕在我身上折腾了什么,一堆骂人的话从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奈何人已经死了,左想右想,居然多了几分惆怅之感。

    檀黎斗算计来算计去,我被算计进去也算是正常得很,倒是他自己,机关算尽,最后居然死的比我还早。

    我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捂着脸在病床上闷声笑了两声。

    最后,我不笑了,没好气,小声的骂了一声。

    “活该。”

    2.

    事情似乎进展得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直到每一次都是宝生永梦来照看我,甚至有一次是镜飞彩亲自来给我换液的时候,我不得不问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poppy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来做护士的工作了?”我百无聊赖,认真的看着他们俩,“要是惹poppy生气了要和她道歉啊,不要太纠结面子……”

    此时此刻正在收拾垃圾,已经逐渐成为清洁工的宝生永梦:……

    此时此刻正在努力换液,并且皱着眉看着针头似乎在迟疑扎哪只手的镜飞彩:……

    “poppy……她身体不舒服。”

    两人沉默良久,还是宝生永梦站起身解释,他温和的笑着,似乎真有其事。

    我毫不留情,“我记得poppy是Bugster来着。”

    “……她叛变了而已。”镜飞彩忽然出声。

    “什、啊嘶——”

    我迟疑的瞬间,他直接把针扎进了我的手背,远远没有poppy扎针时的轻柔,完全是没轻没重,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很好。”他看着扎好的针,满意的说。

    我呲牙咧嘴,但也没忘他刚刚说了什么,忙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宝生永梦叹了口气,“没事的,秘书小姐,等过几天,poppy就会回来了。她是我们的伙伴,不是吗?”

    他是如此笃定的说道。

    一旁的镜飞彩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似乎并不认同,但他还是什么话没说,麻利的换了液之后就离开了。

    宝生永梦收拾好了垃圾,在他走之前,我叫住了他,“宝生医生,我……”

    “叫我永梦就可以,原来秘书小姐以前没叫过我的名字吗……”他愣了愣,感慨了一句,随后把袋子放到了地上,很认真的说,“还有什么事想要解决吗?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这才稍微意识到什么不对。

    我和镜医生、我们、我,他的主语像是某种逐渐缩减的限制词,逐渐成为了他自己。

    感觉他和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但这大概是他成长了些吧,变得……成熟了?

    上次他摔倒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来不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话时不自觉的拽紧了被子,“为什么我的病到现在还没好呢?而且崩源体也一直没出现。”

    毕竟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了,就算是以前见过的患有游戏病的病人,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的。

    “……是我的错。”他看着你,良久,忽然如此说。

    “什么?”我被他说愣了。

    “我该早点和你说的,”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像是以往一样,帮我掖了掖被子,整理着枕头,很平静的说,“秘书小姐,你的游戏病,大概和檀黎斗制造的游戏病并不是同一种。无论是我还是镜医生,都无法消除。”

    宝生永梦说着,我还没从他说的这些话里回过神,却看到了他捋平床单时轻颤的手指。

    他在内疚……吗?

    我后知后觉的想。

    而他似乎也没有离开病床旁的想法,只是保持着沉默时的姿势,俯着身子在床的一侧掖着床单,轻垂着眼。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也没动弹,很大可能是镜飞彩那一针给我扎偏瘫了,我当时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垂下来的眼睫毛,和下面被阴影覆盖大半的黑色眼眸。

    真的,非常漂亮。

    还没等我从雌性荷尔蒙爆发的幻想中再想什么,手臂上的剧痛一下子把我拉扯回来。

    扭头一看,镜飞彩扎的那个针果然出问题了,此时此刻正biubiubiu的往外飙血呢。

    “嗯、嗯嗯嗯嗯????”

    这把还在发呆的宝生永梦也下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往后走了两步,刚想张嘴说什么,下一秒就在我的目光中久违的摔了个狗吃屎。

    头还差点磕到床沿上了。

    不得不自己摁住喷血口的我:……

    一时间摔懵的宝生永梦:……

    此时此刻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看到底咋回事的镜飞彩沉默两秒,面无表情道:“你们在干嘛?集体自杀吗?”

    “不要拿满是满是细菌的手指堵住伤口,不是有纱布吗?难道你想要把伤口变成细菌培养皿吗?”他说着,扭转视线,看向宝生永梦,“还有你,居然在病人出问题的时候掉链子,在这个医院,你还是第一个。”

    “算了。”他走进来,规规矩矩的拿起纱布,开始给我包住伤口。

    在昂长的沉默中,我默默的出声,“其实……呃、是针没扎好。”

    镜飞彩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静音了,连带着宝生永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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