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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论风波

    朝圣?

    一路三步一跪的去布达拉宫吗?

    “你腿不好,而且路还那么远……”

    巴桑听到后眼睛红红的,“阿妈不去,阿妈不是两周前才朝圣回来。”

    扎西顿珠笑了笑,“神灵会保佑你平安顺遂的。阿妈去一次,巴桑就多一份希望。”

    “我不要平安顺遂,我只要阿妈!”

    “不要瞎说。”扎西警告他。

    巴桑抽抽搭搭,“我只要阿妈。”

    “麦穗。”夜归尘在前面驻足叫她。

    “嗯?”麦穗正搀扶着扎西顿珠。发现一大一小两怪物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

    绛春冲他招手,示意她过来。

    麦穗看了看扎西顿珠又看了看委屈的哇哇直哭的巴桑,然后松开扎西跟上夜归尘他们。

    三怪物在路边等他们,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单独谈话。

    麦穗百无聊赖的蹲在路边揪着不知名的小草。

    绛春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手机屏幕。他依然是全副武装的样子。

    夜归尘则安静屹立在冷风当中,像一座挺拔的高山。

    麦穗看到扎西顿珠蹲下来一边帮巴桑擦眼泪一边说着什么。

    她腿不好,蹲下来估计挺困难的……

    麦穗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这孩子没有爸爸吗?”

    “车祸死了。”

    “老大是宿命之力,不仅上知过往下知轮回还能逆天改命。她的反噬好像和家人有关。她没跟我们提过,只是从巴桑降生后每年去拉萨朝圣一次。”

    “每个人的命都写在基因里。”麦穗仰头看夜归尘,“奇怪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今早看见她的时候,她还能活到九十八岁。怎么这会子看,她死期将至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绛春震惊的摘下了兜帽,“你不是说你不能预知未来?哦!啊!好痛!”

    还未说上几句话绛春就开始呼痛。只见他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烫伤的疤痕。

    夜归尘猛的一把提起他的兜帽给他重新盖上,顺便站在他面前用身体帮他挡光,声音里有些微怒,“好好说话,自虐算怎么回事?!”

    麦穗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只能看出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过往未来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能知道别人什么时候死?你看不出来我什么命格?”绛春疼的在原地跳脚,声音都有些抽搐。

    “红色的看不出来……所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要你问啊?!”绛春像被戳中了痛处炸毛的刺猬,“你刚说老大死期将至,到底怎么回事?你既然会改,你给改改啊!你学老大去问问石头!”

    “我刚试了石头不理我,赋予生命也不行。”

    “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这是逆天改命的代价。上次她给巴桑祈福后失去了一条腿,这次估计也和巴桑脱不了关系。”夜归尘掐住绛春的脖子将失去理智的他整个提了起来,“他应该是给巴桑改命了。麦穗连反噬失去的断肢都恢复不了,就别说一条命了。你凶她有什么用?!”

    麦穗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好像会很多,但却都只是大体的,真正能贯彻到细节的还不如人家沾点水问石头所获得的多。

    绛春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夜归尘把人放下来,“麦穗你别介意。他太激动了。”

    “没事。”麦穗把声音拉的老长。

    夜归尘忽然抬手摸向麦穗的头,似在安慰她,“你看看巴桑什么时候死。”

    “嗯?”麦穗应声去看,看完后很诧异,她猛然抬头看向夜归尘。

    绛春抿着唇看他们两,“巴桑怎么了吗?难道也是短命死期将至?”

    麦穗正要开口,绛春摆了摆手“别说了我不想听。他要死你再告诉我。”

    “他不死。”

    ……

    等她们母子谈完过来,巴桑已经不哭不闹了。

    几人回了住处,在扎西顿珠家又住了一晚,第二天装上食物就又赶路准备去李酌言所在的医院。

    她人在湘西那边。距离也挺远的。绛春说自己刚跑完大理想休息一下,死活赖在扎西顿珠家不走。

    所以这次行程就只有夜归尘和麦穗两个人。

    “绛春没有翅膀,所以老大格外照顾他。其实论贡献算,羊牌该落在绛春手里。”

    “他为什么没有翅膀?”

    “他没讲我也没问。但花羽族没有翅膀是见不了光的。”

    难怪他那个样子。

    “他平时话不是挺多,居然没聊过自己过往。”麦穗撇了撇嘴,“我帮不上忙。”

    “而且我贡献比不过他的话羊牌也要错过了。”

    “你要超过了他,他得死。”夜归尘坐在车厢对床,谈到死亡他坐起来,一双深邃的瞳眸凝望着对面的女孩。

    麦穗呼吸一顿,“死亡不过是生命再来一次吧。而且你也需要羊牌离开这里吧?”

    “麦穗你的想法不对。就算灵魂不变,记忆和性格也会因为环境,个人经历而改变。轮回的已经不是本人了。”夜归尘重新躺回软塌上,“就像你阿爷那样。”

    麦穗心被揪了一下。外面传来列车员推着小推车晃晃荡荡卖水果杂货的声音。

    “况且并不是所有生命都有轮回的机会。至于我,其实得不得的到羊牌都无所谓。得到了我也无处可去。如果真要死在这里那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我不应该去和他抢吗?”麦穗有些纠结。

    “那该问你自己。”他说,“机会是均等的。你选择争与不争都没人能怪你。选择没有对错,只有不同。”

    “况且,就凭你拿水精灵蛊惑老大说出羊牌下落这件事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因为只认识一周的绛春而放弃吧。”

    麦穗里里外外都被他剖析了个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想说蛊惑这种事其实是她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做出的。但好像又太牵强了。还有人会控制不了自己无意识的做出事情来吗?让自己陷入自证的漩涡是不明智的选择。

    夜归尘没再说话。从麦穗逆天而行活死人肉白骨他就看出她不是她奶奶口中那个循规蹈矩的女孩。所以她更不指望她会乖乖攒绩效平等竞争。况且七十多年的亲情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人,能是什么善类呢?

    他见惯了冷暖,也清楚有些人天生凉薄却要故意装深情。本质上她和她那个父亲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不清楚此刻夜归尘是怎么想她的,只抱着双膝靠坐在床榻上。外面的风景从她暗淡的眼睛里呼啸而过,“如果我贡献超过了绛春……”

    “超过再说吧。”

    只有半年时间了。她贡献其实没可能超过绛春。

    叮~

    动车出了隧道,两人手机又同时响了起来。

    李酌言:“工门的人介入了。怎么办?”

    亚拉:“工门介入不是挺好。富二代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

    李酌言:“资源不都被他们垄断了。蛇鼠一窝!”

    绛春:“你少说两句吧!就你这张嘴,要不是老大和你哥的面子,都没人肯帮你们。”

    李酌言:“我嘴怎么了?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了吗?你不是不来,你叭叭啥。怪物话真多。”

    夜归尘:“……”

    麦穗:“……”

    大佬发了串省略号。麦穗不懂但也跟着发了一串。

    群里顿时没了声音。

    扎西顿珠:“队里新来了人你们也不欢迎,就知道拌嘴。”

    李酌言:“都这个结果眼了还来新人,老大你发什么疯。”

    滴:管理员沈自知已经将李酌言踢出群聊。

    绛春:6

    扎西顿珠:“把人拉回来,都是一家人。”

    沈自知:“扎西姐,是我派工门的人去查的。”

    扎西顿珠:“她就嘴毒一点,心眼又不坏。你也是,嘴上说这不去,派的人居然已经到了。”

    沈自知:“我不认为一个说话越来越带情绪的人会是一个好人。拉她回来的事再说吧。我清净清净。”

    李不二发了一段语音:抱歉,酌言她不是有意的。

    亚拉也发了一段语音:理解。长时间治疗无果,她估计是在心理上被压垮了。

    沈自知:谁还没有被反噬过,就她矫情,拿队友的礼让关怀当出气包。

    “怎么都开始发语音了?”麦穗纳闷发言。

    “李不二眼盲。”绛春打字解释。

    这样。这团队不会就四个完好无损的人吧?

    不对,绛春没有翅膀。夜归尘还不清楚他有没有什么隐疾。那就只有她和巴桑目前看着是没有任何残疾的。

    想到这里,麦穗忍不住看了夜归尘一眼,“你有没有被反噬?”

    “红色没有反噬。”

    那就是所有红色怪物都没有反噬了。

    “而且反噬只是人类自己的说法。与其说是反噬,不如说是神力的一种限制。”

    “限制?”

    麦穗没懂。

    夜归尘没再解释。

    “你知道的可真多。”麦穗感慨一句。

    光晕从车窗外透进来,清冷的禅意少年闭眼假寐就像一副温润的画卷。

    见他不再理他,麦穗觉得无趣,在手机里随意刷起了某音。

    最上面几条是:

    湘西盲人少年被富二代打进医院。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富二代不堪忍受谬论压力,在医院跳楼?

    警察和第三方势力介入。富二代家属递律师函给盲人少年。

    都在说这次的事情。她刚入组织,得到的消息其实都很片面。她知道网友的话可信度不高。这种事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次事件估计攒不了多少贡献度。这比捡瓶子可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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