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后宫

    “啊!”

    屋内的崔氏看到张玉贞这个一身华服的贵人突然闯进自己狭小的屋内,不由得一惊,急忙跪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张玉贞语气温和地说,她想尽量改变崔氏对自己的态度,给她树立一个贤惠大方的模样。“看样子是在祈祷吗?”

    “不是的,娘娘。”崔氏看到张玉贞衣服上的龙团,便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现在朝鲜的王妃──张玉贞。

    “不是祈祷,那就是在诅咒喽。”张玉贞已经走到这个屋内的上首坐下,郑尚宫和另一位权尚宫也走进了这个小屋子里,原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显得狭窄。

    “不是,娘娘,不是这个样子。”崔氏显得更加慌张,语气十分忐忑。

    “那你摆着祭桌还有蜡烛干嘛。”见崔氏支支吾吾,一旁的郑尚宫厉声问道。

    “郑尚宫,别吓到她了。”张玉贞语气温和地说,“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崔氏闻言,害怕地缓缓抬起头。

    前世,张玉贞一开始就带着偏见看崔氏,所以一直看她不顺眼。今天看到崔氏的相貌,虽然称不上美丽,但却圆滑可爱,也不失风趣。

    “你叫什么名字?”张玉贞问。

    “奴婢,奴婢名叫崔同伊。”崔氏小心地回答道。

    “在这人人都已经熄灭蜡烛的深夜,你却点着蜡烛,摆着祭桌,诚恳地祈祷。”张玉贞见崔同伊被自己说的额头出满冷汗,笑了笑说,“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很好奇,你如实说来,我不会怪你的。”

    “奴婢,奴婢该死。”崔同伊害怕地俯下身子。

    “你就照实说吧,无论你是祈福还是诅咒,我都不会怪你。”张玉贞依旧语气温和地说,“如果你是在祈福,或许我还能帮你实现你的心愿呢。”

    “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崔同伊依旧不愿意说。

    在崔同伊说完这句话后,张玉贞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两位尚宫也不说话。

    崔同伊见氛围如此,只能慢慢地说道:“奴婢,奴婢是曾在从前那位中殿宫内打水的下女,奴婢无法忘记那位的恩德,所以才在此为她祈祷的。”

    虽然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但真正听到后张玉贞还是被气得笑了一声。这位崔同伊也真是够老实的,自己虽然装的十分和蔼。但崔同伊竟然还是在自己面前说着为闵氏祈福。

    算起从闵氏被废后,到殿下遇到崔同伊,有四年的时间,崔同伊竟然为那个闵氏祈祷了四年。

    “放肆!”郑尚宫听崔同伊这么说,十分严厉的斥责她。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崔同伊身子俯的更低,语气更加颤抖。

    “这么说,你是在祈福喽。”和郑尚宫比,张玉贞的语气十分平淡。“你既是个打水的宫女,应该和主子连一面都难以见到,竟然这么诚恳地为主子祈福。”

    “真是难得有这样的忠仆,仁敬王后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很欣慰的。”张玉贞站起身来说。

    听到张玉贞这么说,趴在地上的崔同伊以及站立着的郑权两尚宫都愣了一下。

    张玉贞当然也知道,崔同伊为之祈福的那位是宫外的废妃闵氏,毕竟以崔同伊的年龄,仁敬王后在世时她才几岁。

    可张玉贞却非得这么说,把那位从前的中殿说成是仁敬,而不是被自己赶走的闵氏。否则传出去,中殿在宫内撞见为废妃闵氏祈福的宫女,可见她这位新中殿有多不得人心了。

    “仁敬王后在世时,我也时常受到其恩惠呢。”张玉贞接着说,“你很有心呢。”

    “吩咐下去,以后崔同伊只做上午的工作。”张玉贞对郑尚宫说道,“明天拿些值钱的东西赏赐给这位同伊。”

    临出门时,张玉贞又回头对崔同伊说,“记住了,以后谁问起,都可以直说你是在为仁敬王后祈祷,不必这么遮遮掩掩。”

    崔同伊并不知道中殿为什么要说自己在为仁敬王后祈祷,自己明明是在为废妃闵氏祈祷的。可听中殿那样说,倘若自己以后敢说自己是在为闵氏祈祷,恐怕会有不好的下场。

    “看来以后只能打着为仁敬王后祈祷的幌子了。”崔同伊心想。

    回到大造殿的张玉贞,不久便睡下,第二天一早。

    就有权尚宫来通报朴尚宫求见。

    “想必是来感谢娘娘赐下的赏赐。”千尚宫在屋内对张玉贞说。

    “让她进来吧。”张玉贞吩咐道。

    殿门打开,缓缓走进一位身穿浅绿色唐衣的女子。

    “奴婢承恩尚宫朴氏向中殿娘娘请安。”朴氏向张玉贞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坐吧。”张玉贞温和的笑着说。

    朴氏承宠很早,是在张玉贞被李焞的母亲显烈大妃逐出宫外后。张玉贞再次进宫后,废妃闵氏曾考虑扶持朴氏与张玉贞抗争,可据宫人传言,朴氏就是凭借长相与张玉贞有几分相似才得以承宠。于是废妃闵氏最终没有过分抬举朴氏。

    仔细看朴氏的长相,肌肤白皙,柳眉桃唇,脸型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清香阁住的还习惯吗?”良久,张玉贞才缓缓说出一句话。

    “娘娘的安排当然不会差。”与刘尚宫相比,朴尚宫倒显得不卑不亢。

    “说起来,朴尚宫承宠的时间最早,现在的品阶应该更高才对。”张玉贞笑着说,“以前没有以礼对待朴尚宫,我真的很惭愧,希望尚宫能原谅我。”

    “娘娘,卑贱的小人原以为早就被宫廷遗忘,如今还能被娘娘如此礼遇,小人真的十分感激。”朴尚宫俯下身子语气颇伤感地说。

    “朴尚宫早就成为了承恩尚宫不是吗?如果说我以前不懂事,没有礼待朴尚宫,那原来那位素称贤惠的废妃闵氏在位七年都没念及朴尚宫吗?”张玉贞看着朴尚宫说,“可见废妃闵氏的贤惠也只是虚伪的,她的所谓贤惠只是针对她们那些士大夫出身的罢了,对于我们这些不是士大夫出身的人则丝毫没有宽仁之心!”

    说着说着,张玉贞竟哭了起来,千尚宫和朴尚宫见状不由得一惊。

    “想起你我曾在废妃手下受到的罪,我就实在...”张玉贞拿手帕擦了擦眼泪,拉住朴尚宫的手说:“朴尚宫在废妃手下七年却都没有得到特别尚宫应有的待遇,真是辛苦了。”

    朴尚宫心内想,“说什么在废妃手下受罪,我看你倒是让废妃受了不少罪吧。”不过张玉贞说的的确不错闵氏在位七年,都没有想过抬举自己的位阶,甚则从宫外择选金贵人也没有想到自己。

    “好在都过去了,尚宫以后要好好享受福禄啊。”张玉贞继续拉着朴尚宫说。

    “娘娘...”朴尚宫被张玉贞这样拉着说,心里虽然依旧不解害怕,但眼角却也不由得溢出泪光。

    张玉贞继续拉着朴尚宫说,“不如和我一起去后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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