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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影后,军训偷懒卷是非

    “报告教官,我难受……”翁文文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火红的太阳灼过她的脸庞,滚烫其面庞上的汗珠。

    一身军装的男人不苟言笑,直接点头示意其出列休整。

    翁文文寻到一个树荫底下盘腿而坐。她取下自己头顶的军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纸擦汗。队伍里的杨嘉璐隐隐对她投来视线,是讥讽吗?还是……翁文文被看得有些不舒服,转头回避。

    怎么又和这家伙分到一个班了?

    不过她还是太年轻了……

    就在刚刚,影后翁文文贡献出此生最经典的演技画面之一,她特意少抹了些许防晒,让脸庞在太阳的直射下很快泛红,配合她流下的几滴鳄鱼的眼泪,特意营造出不舒服的假象。

    翁文文又用剩下的纸巾小心翼翼擦干净树荫底下的落灰处,她一边愁眉闻着自己身上的汗味,恨不得立刻洗澡。一边又用帽檐扇风,不由得感慨自己演技之好。

    同样是军训,前世的时候她太年轻,和很多高中生一样脸皮薄,碍着所谓的面子不敢请假,生怕引起教官老师和同学们的非议。结果把自己累得半死,军训结束后活活犯了一周的肠胃炎,成为了住家病号,甚至还错过了开学典礼。

    重活一世,比起其他的长进,最大的改变还是脸皮厚了,如今翁文文只想能轻松点,用点旁门左道又如何?

    她隐藏起嘚瑟的笑,从兜中掏出折在口袋里的几页活页单词笔记,正欲转过身,找个掩人耳目的地方看看。

    其实倒也不能说明她多爱学习,只是军训手机都被收了起来,翁文文就算想玩也玩不了,难不成还真放空整整一下午?

    翁文文看着教官嘱咐同学们拿上水,带着自己班级的方阵赶往其他训练场所,她几乎断定这个下午逃难正式宣告自由了。

    于是她索性将身子一摊,双腿摆出个V字放松。

    “同学,这么努力啊?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卷王吧!”声源的影子叠在翁文文刚刚掏出却还未完全抚平的单词纸上,扭扭曲曲。

    挑衅?捉弄?翁文文并不想搭理此人。

    “我叫许晨瀚,装病偷偷逃出来的,你呢?”红发少年探出手指在翁文文眼前晃,“你哪里难受?不会……也和我一样是装的吧?不过我可是有医院证明的,这点还算是万事俱备。你呢?难不成真的身残志坚,还是个书呆子?”

    翁文文本就不是很想学习,听到此人说话叽叽喳喳又如此坦荡,便也一时来了兴致。索性资料小心翼翼地折好,正式加入了对话。

    “哎,所以你哪里不舒服?”许晨瀚锲而不舍。

    “我心里不舒服。”翁文文终于正视少年,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

    “我艹,这个回答我喜欢。够坦诚!”不知是对上了许晨瀚的哪个笑点,惹得他仰头大笑,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

    一阵牙硬后,许晨瀚的声音不弱反涨,翁文文开始后悔刚才一时兴起的抖机灵了。

    苍天啊,我其实甚至都不认识他,能不能再重开一局?我翁文文真的是个正常人来着。

    “交个朋友呗,翁文文。”许晨瀚指着翁文文胸前的校牌,笑得灿烂。

    所以这是今年附中为了丰富物种多样性特意引进的哈士奇吗?还是只红毛,大抵身价不菲吧,翁文文看着许晨瀚露出的瑞士手表,不错,这回附中的招生很有创意……

    “说了多少遍?迟到这是个原则问题,今天你集合晚二分钟,明天你在高考上就能迟到二分钟……那么多人都在等你……”周作的声音传到翁文文二人耳畔。

    翁文文是怕了这位从初中起就不对付的教导主任,还是别找不痛快了,她缩起腿脚,欲佯装不在场。

    “那边好热闹,咱去看看?”许晨瀚来了兴致,一手拉起翁文文,硬是生拉硬拽着走向前。

    不是,兄弟,你是……这么不会看空气吗?

    “你要知道你代表可是附中的形象……”周作的眼镜反光,语气肃然,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对不起周老师,我今天真的是有意外,下次……不会有下次。”细软的声音回应着,翁文文觉得有点耳熟,她从树荫底下窥看,发现原是自己的老熟人江筱。

    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前世的老熟人。她是前世翁文文分到平行班以后最好的朋友,两人一起追过星,逃过学……只不过两人的友谊也只持续到毕业,后来便陆陆续续地失联。

    翁文文想起江筱的面孔,算是大众化的脸,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在自己的面前是个话多的,可惜一到老师跟头便支支吾吾、说不得几句话,活生生像极了个鹌鹑。

    对此,翁文文评价,虽然自己也从骨子里畏惧老师,可更多的是嫌麻烦与不知所措,相较于纯粹的害怕,她自认是不如江筱的一半。

    江筱红着脸垂眸,一副要哭了的神情。

    翁文文看着这一切,还是决定做些什么一一尽管并不想得罪周作。

    “呦,周老师!”没等翁文文开口,许晨瀚便故作无事的从周作身边走过,他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兼之红毛的加成,此时倒真的像极了一个混混。

    “说过多少遍了把你这头红发染回去。”眼瞧着许晨瀚漫不经心地走来,周作更加觉得其头发碍事。“附中不是你可以随意妄为的地方,别以为有假条就可以怠慢军训。”

    “知道知道,您和我爸说过很多次了,可惜,我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没办法。”

    眼见着来了个事多的主,周作也没心情再训江筱,只是摆手“你先回去吧,不要有下次了。”江筱听到这番话,仿若遇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承诺自己不会再犯,一溜烟的跑了。

    翁文文眼见江筱朝这边小跑,下意识的扬起嘴角,又发觉有些不妥,于是改冷着面,看着她就这样略过自己。

    翁文文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现在的她们并不认识。

    可能也不会认识了吧。

    翁文文还沉浸在一时的感伤中,刚想回头,却被周作叫住,被吩咐和许晨瀚一同清理办公室。

    ………………

    “同学,抱歉啊,太抱歉,这样吧,今天结束后我请你吃冰棍?”许晨瀚单手倚靠在书架边,偏头而笑,尾音跳脱而轻松,似乎完全没有把周作的“惩罚”放在心上。

    “我要最贵的。”翁文文也毫不客气。

    “得嘞!”许晨瀚见眼前人终于理睬自己,摇了摇自己的尾巴,顺手拾起身旁的一本习题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了起来。

    “素数与合数?这是什么?”许晨瀚看上去并不懂这本册子上的习题,只是不由得惊呼。

    翁文文瞥眼,是看不懂的数学题,不过既然是连上过完全高中的自己都不曾了解过的知识点,大抵所持人是个天赋异禀的学霸吧。

    她接过许晨瀚手中的册子,细细打量,工整的字迹,下笔有力,是钢笔才能写出的字。她继续翻看,在题目的一旁偶有几个草稿,解题人没有将步骤写清,但从其坚定且未曾更改过笔迹的状态,可以猜出其思路之清晰。

    搞竞赛的?翁文文心想。

    “所以这个素数与合数到底是什么啊?”许晨瀚倒是难得的认真起来,有些锲而不舍地探问。

    “设整数 p≠0,±1,如果p除了±1,±p之外没有其它的约数,那么P就称作一个素数,若a≠ 0,土1且a 也不是素数,那么称a为一个合数。”窗外传来答案。

    翁文文朝声源处观望,窗外的樟树长得正茂,投射下斑驳跃影,蝉鸣聒噪,午后的阳光勾勒着少年的轮廓。

    翁文文不用细看其五官便已知晓来者何人一一如汩汩清流的温和,有力沉着的嗓音,寡淡的眉宇,以及长着一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又是他。

    “帅哥,这是你的东西吗?”许晨瀚率先发声。

    “同学,你能先帮我开个门吗?”少年作势拧开门锁,门锁却迟迟没有回应,只得从窗户探头。

    “哦哦哦……”

    翁文文一直没有搭话,只是细细打量着来人,五官深邃秀美,然又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只是单单的看着你,便难以招架。嘴角貌似含笑,眼神却是平静得出乎意料。

    翁文文在长大后见到过太多这样的面孔一一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漫不经心吗?

    天生长了张具有距离感的脸啊。

    少年拿到习题册却也不急着走,寻了个座位坐下,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计算起来,出乎意料地,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内,三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翁文文与许晨瀚从书架清理到地面,又把桌上的散落内页的文件夹重新整理,并且叠成一排。

    眼瞧着只剩少年占据的那个桌面没有打扫,可望着其认真的眉眼,也没有谁好意思打扰。翁文文用目光偷窥,字里行间都是不太看得懂的解题步骤。

    直到少年停笔,抖擞自己的习题册,三人才开启下一波对话。

    已是下午五点半,到了晚饭开餐的时段。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翁文文眼瞧着对面的人终于起身,心想着总算可以打扫完吃上热乎的饭菜,不免心意微动。

    “我忘了……”少年收拾着桌面,缓缓站起,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的眉宇微蹙,眼神一闪,长睫扑棱着:“周主任叫你们把这些文件全部取出来,还要按照班级归类好。”

    少年顿住,接着又用极其平缓的陈述语句:“他说你们要是完不成的话,明天就带着今天的检讨一起来。”一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只留下翁文文与许晨瀚大眼瞪小眼。

    “艹,那这帅哥怎么不早说啊?行了,咱们这再清理至少还得半个小时,我看不仅晚饭没有着落,就连洗澡都来不及了。”许晨瀚显然也有些生气。

    翁文文此刻只觉得石化,吃饭和洗澡,饱腹和干净,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头等大事,她闷声咬着牙,放肆捯饬自己手中的扫帚,好好好,算她倒霉,摊上个这种事,最重要的是这个耽误自己打扫的家伙居然还没有一点同情感和愧疚感!!!

    之前撩衣服的尴尬与此刻的愤怒搅和在一块,翁文文心绪复杂,心想,可还是别让她再见到他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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