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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助之,真当这是救赎文?!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一周前,翁文文第一次参与大师课的课堂。

    大师课虽然明面上是由一个老师开班,事实上这位资历深厚的老师平时忙得很,所以实际任课的老师也不止这一个,只不过有些赶巧的是,任今天这节课的老师生病发烧,临时请假了。

    翁文文戴着口罩,坐在密集的人群中。她的高中阶段一直以来都比较特殊,跨过了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却又免不得还受一些余疫的影响。

    学生都已经陆续到达教室,老师却不见始终踪影,也没有提前通知,总不能就这么浪费时间下去。

    在一番吵嚷下,助教便只能先出来维持秩序。

    “这节课大家先做试卷吧。”一位助教提议。

    结果场上的同学都不给面子,尽管试卷已经下发,但却仍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实在没有一个适合学习的环境。

    眼看场景即将失控,谭圻从门外探头:“需要帮助吗?”

    话音刚落,班级瞬间无声。

    “怎么不说话了?”有人小声问。

    一群人忙着在桌板底下给朋友发消息: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谭圻!”

    “今天没上着课,但是捞着了帅哥学神嘿嘿。”

    “但是我不敢和他说话,之前看别人搭腔他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谭圻看到助教如同遇到救星一般的眼神,接过助教手里的试卷,也开始分发起来,动作利落,仿佛本身就是干这件事的。

    翁文文瞧着不远处的人,后知后觉的开始惊讶。

    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想到在附中都神龙不见其尾的人居然会在一个补习班遇到,另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多人认识谭圻。

    事实上,这个名师班的老师虽然出自附中,但是慕名而来的许多同学其实大部分来自于各大学校,有一直自诩为附中强势劲敌的一中与五中,也有坐火车高铁往返6小时从地级学校赶来、只为学习这短短两个小时的学子。

    “怎么大家都知道他?”翁文文向一位带着附中文化节钥匙扣的学生随口问。

    “谭圻是刘老的得意门生啊?他有时候会过来这边找老师学习,勉强算是半个助教吧。”对方没有抬头,有些习以为常。

    哦,原来是这样。

    翁文文虽然和谭圻打过几回交道,但仔细思来居然也不算认识,恐怕对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到这里,翁文文对于自己NPC式的人生不由得感慨。

    卷子传到自己手边,翁文文写上姓名,也准备作答。

    卷子是标准的高考题型,不过只有到三角函数的知识点。

    她从选择题开始动笔写,题目不算难,但是很怪。第一题便涉及到向量的转换,虽然说只是单纯的向量加减组合,偶尔用到平行四边形与三角形法则,但翁文文总是转不到题目所给的条件当中,转转绕绕,改改写写,很是烦闷。

    她对于这种题向来没有什么章法,也不太会动脑,只能是一个个试,反正用死办法也能够得出结果,尽管这道题放在这的本意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翁文文在草稿纸上胡乱打着草稿,几度写到一半便写错了,又找不到上一步的解题步骤在哪,便只能耐着性子从头再来。

    “时间到。”助教提示完,并没有将卷子收上去,而是直接对起了答案,答案投影在硕大的白幕前,一览无余。

    翁文文拿出红笔对,却发现自己错了好几个粗心题,再加上不会的,仔细一算居然达到了六个之多。这可怎么办呢?单选题总共就八题,这样,也太难看了吧。

    况且刚才助教才说了要检查订正的情况,要是这张试卷的考试情况被老师所看到,说不准就……再说有些题自己不是不会写,抄个过程也挺麻烦的,不如……

    翁文文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黑笔,用其加粗刚刚落下、还不算深的红笔印。

    如同小时候做了坏事还想偷糖吃的小孩,翁文文悄悄动作着,居然也有些许紧张浮上心头。

    遇到不能更改的痕迹,翁文文就拿出小刀轻轻刮蹭,唯恐留下什么痕迹导致前功尽弃。

    “咳咳。”身后传来有人咳嗽声,透过头顶的白炽灯,翁文文清楚看到自己的背后有一个人影,人影罩在试卷上,不偏不倚的刚好拢住翁文文正在修改的手指。

    翁文文不敢回头,紧张提在嗓子眼,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勉强着自己平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她还没有想好待会的说辞。

    不过万一人家没有注意到呢?

    翁文文心存侥幸。

    过了一阵,人影逐渐飘过试卷,继续向前。翁文文侧目,微微抬头,发现谭圻就在自己的前方背过身,她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人的影子,觉得其影子也在望着自己。

    “大家把订正好的卷子交上来吧,交上来就可以走了。”助教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发言催促。

    翁文文起身,揩过有着涂鸦改动痕迹的卷面,拖着身子随人群挪步。

    她将卷子递给谭圻。

    “痕迹挺明显的。”还是那样分不出情感的话语。

    翁文文心中一荡,不敢仰头。

    “有些同学不要自欺欺人,错了就是错了,把答案改对又有什么意义呢?”一旁的助教显然是听到了谭圻的话语,也瞥眼翁文文刚递交上去的试卷,眼神微动,便突然大声地对着后边排队的同学说。

    翁文文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衣服的小丑,是当众被凌迟的罪人。

    谁都没有点破,但翁文文分明看到了助教眼中几许轻蔑的情绪。

    ………………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改答案。”谭圻拍了拍身侧的楼梯。

    翁文文没有坐下,只是摇着头道:“你不会理解。”

    天才怎么会理解呢?

    不仅谭圻不能理解翁文文为什么把错的答案改成对的,而使用掩耳盗铃的方法在那自欺欺人。翁文文自己也有些搞不懂自己。

    只是好像改变了那个选项就好像还能给自己保有些最后的尊严似的,纵使翁文文这只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独幕戏。

    可翁文文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是在写着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去回顾的日记,她也会想方设法的美化生活。

    以至于最后都不再是想方设法,而是下意识而为。

    连只有自己会看的日记,也参杂着真真假假的谎言。

    她的沉默如同厚重的石门,意图在山峦崩塌前挡住所有交流的可能。

    “我不想为我的行为做什么辩解。”翁文文转过身,半天只憋得出这一句话。

    “翁文文。”谭圻抬头,目光却没有翁文文想象过的任何情绪,没有鄙夷,甚至都不曾存在同情。“如果那句话间接伤害了你,我很抱歉。”谭圻直起身,“可我想说的是,只有面对,面对所有的既定事实,面对所有的不利因素,只有先承认环境,才能改变环境。”

    “我知道你想说自己已经在面对了,可真正的面对,就像是在看沙漠里的枯石,无惧原石的赤贫。”

    “让我帮你吧。”

    翁文文回望,楼梯间的光映在谭圻柔和的面孔上,模糊掉翁文文的视线。翁文文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它伴着谭圻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反复地、生生地、以不容拒绝之势闯入翁文文的脑海,久久不能忘怀。

    翁文文觉得谭圻很好笑。

    我可以帮你什么的。

    这种由学霸发出的轻如吹灰的言论吗。

    还带着些许坚定不移的目光。

    他们又不是在演什么言情小说中的救赎文学。

    “可是你不还是照着他说的在做吗,而且在我这个外行人来看你写题的效率确实是有提高了呢?”张晓嘬着吸管,不经意地翻开草稿页,“以前你自己的草稿自己都认不清,现在居然能写得这么工整。”

    “我那是以前不想这样写。”翁文文解释道。

    “是是是。”张晓笑,眼见嘬不出什么,打开可乐杯的杯盖,开始搅拌里边的冰块,“可是你怎么突然就改过来了呢?”

    那是因为……翁文文手肘靠着快餐店的桌面,托着自己的头。

    她回忆起当时那一幕:说话的声音凑巧惊动了楼梯街道的声控灯,灯光打下来,罩住谭圻像自己深处的手,翁文文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灼灼的目光一一分明知道这种少年人轻如鸿毛的话语算不上什么承诺,可鬼使神差的、可以两个字却这么脱口而出。

    也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应允罢了。

    这样的承诺又能持续点燃热情多久?

    翁文文扒拉开汉堡外边的纸,一口咬上去。

    “万一真的有效呢?小说里主人公面临绝境的时候跳崖都能得到秘籍,说不准现在正是你翁文文玩主角游戏的时候啊。”张晓两眼放光。

    “然后你们就加了微信?”张晓翻动着翁文文刚递过去的手机,眼瞧着二人的聊天记录,“他还真的跟你说了不少方法呀。”

    “是的。真的也只有方法。”翁文文收回手机,白了张晓一眼,“所以可以把你那儿吃瓜而且暧昧的眼神收回去了吗?”

    张晓乐着举起双手,作势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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