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大夫又给原枫把了一次脉,“原大人的伤并不致命,只是他被人下的药,虽然他已经运过内功,但到底是没能控制住,眼下已经渗入血脉中了。”

    薛宁汐在树林里喊了太久,嗓子已经受不了了,声线嘶哑,“如此下去会如何?”

    “这是寒毒,每一次毒发都会有奇冷无比,但原大人乃习武之人,可用内力暂时压制,只是越到后面便越不管用了。”

    南宫易朗蹙眉,“治不好吗?”

    大夫又叹了口气,“老朽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随着这毒侵入骨髓,他自然是会死,若不能让原大人恢复,再查下去,那为这个案子付出的代价只会越来越大啊。”

    是了,他们已经为这个案子付出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但他们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梦结束了,原枫像被关在了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

    “原枫,你醒醒……”

    终于,他听清了其中的一个声音,是温柔的、怜惜的。原枫讨厌别人同情他,他不需要同情。可却控制不住的朝着那个声源跑去,试图挣脱黑暗。

    他睁开了眼睛。

    原清浅喜上眉梢,“阿兄,你终于醒了。”

    南宫易朗没有开腔,出去叫大夫了。

    原清浅坐在他的床边,拉起了他的手,“阿兄,你感觉怎么样?”

    原枫第一眼便看见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娘,他蹙着眉抽回了自己的手,眉眼间都带着警惕,“你是谁?”

    原清浅愣住了,“阿兄,你说什么?”

    他的反常让人意外。

    大夫来了,原清浅起身让出位置,大夫还未给他把脉,原枫便道:“别碰我。”

    他的声音很冷,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态度,也让大夫发现之前未诊断出来的病症,“如此看来,原大人是失忆了,也是这毒药所致。”

    毒药?原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慢慢坐起来,眼神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

    他不说话,眸子中含着冷漠,薛宁汐见他的眼神停在自己的身上,她不习惯这样被他看着,“原枫?”

    原枫低下了头,像是在回忆,声音轻得像低语,“宁汐……”

    也许是熟悉的人让他有了安全感,原枫配合的让大夫把了脉。

    大夫的手从他脉搏上移开时原清浅立刻问道:“大夫,我兄长如何了?”原枫这样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太依赖他了。

    “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们一踏出这个门大夫便继续道:“老朽会开些利于恢复的方子,只是原大人明明是失忆了,却唯独记得郡主。大人对旁人视若无睹,甚至略有戒备,看来也只有郡主才能与之交心啊。”

    薛宁汐知道他的意思,他连脉都不肯让他把,更不会让生人靠近自己,想解毒可不能这般,可是原枫会这样信任自己吗?

    还没等她问出来,原清浅就含着泪向她跪下了,“郡主,求郡主多照顾照顾兄长。”

    薛宁汐扶起她,露出了一个无力的浅笑,“二姑娘说的哪里的话,这是长乐该做的。”

    南宫易朗在找到他后就松了这口气,纵使将这毒说得厉害,可他偏不信无药可解,他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她:“宁汐,你现在可是身负重任了。”

    这个案子还是要查下去,必须要查,但是不是以牺牲原枫的方式。

    见薛宁汐不说话,南宫易朗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明时初我觉得也要查查,这还需要麻烦一下太子殿下了。”

    薛宁汐原本在发呆,他一下拉回了她的思绪,“嗯,好,我会跟辰兮哥哥说的,陛下应该也不会再让大理寺独理这个案子了。”

    “我知道,我们先前已经跟刑部交接了,陛下也说不容姑息……”南宫易朗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就传出了一阵□□声。

    薛宁汐一进门就看见他蜷缩在床角,护着头,他之前受那些伤时都从未这样,可想而知是有多痛。她心紧了一下,连忙看向大夫,“不是说只会冷吗?这是怎么了?”

    大夫蹙眉,“毒药使他失忆,也叫他头痛欲裂,南宫大人,您快输些内力助原大人压制毒素。”

    南宫易朗刚要上前,却被他苦苦挣扎着仍要露出威胁的目光止住了动作,他摊手:“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阿枫,我可是会伤心的。”

    说着,他便将薛宁汐推了过去,意思很明显。

    薛宁汐从未和原枫一起习武,对他也不甚了解,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原枫,快用内力。”

    原枫武功不算高强,可他们俩到底都是自幼习武,功底在这里,效果明显,不出半刻就将发作的毒压了下去。

    原枫恢复清明,可他又很快陷入沉思,他的脸上带着对薛宁汐的依赖,“宁汐?发生了什么?”

    她才想起还未有人同他道过前因后果,她本想笑的,可偏生挤出的笑容是那样难看,她轻声道:“你别担心,你只是中毒失忆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是我阿兄,你的同僚,这是你妹妹,清浅……”

    晚上薛宁汐回家的时候,薛夫妇已经吃完饭在花园散步了,他们在聊天,阿娘似乎很高兴,一直在笑。和阿爹在一起的时候阿娘总是言笑晏晏的。

    她站在树的阴影处,等到他们慢慢靠近她她才抓住树枝弄出了声,以免开口吓到他们,“阿爹,阿娘。”

    她站的位置没有光,沮丧的表情虽然被隐藏在黑暗里,但凌听雪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女儿情绪不高,声音中还含着笑意:“我们的小郡主这是怎么了?”

    薛如言牵着夫人的手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下,薛宁汐跟过去,哑着嗓音将发生的事都同他们说了,薛如言听了神情严肃,薛宁汐试探的问道:“阿爹,薛家世代清白,我们同他不该有过节,他为何只记得我?”

    薛如言觉得她的角度清奇,忍俊不禁,挑眉看着她,“你阿爹得罪的牢底都坐穿了,不然我怎么当的宰相?”

    薛宁汐不以为然,“因为爷爷也是丞相啊,子承父业,而且阿爹跟陛下关系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凌听雪嗤笑,也就自家女儿能把她的夫君说成关系户了。

    薛如言瞪她,在夫人面前还不给自己留面子,薛宁汐是不知道他的面子怎么这么重要,默默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凌听雪倏地想到了什么,温声道:“阿宁,为娘问你,你现在对辰兮是什么感觉?”

    薛宁汐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比较官方的话,“辰兮哥哥与宁汐一起长大,和阿珩一样,是不可分割的血亲。”

    “那原枫呢?愧疚?”薛如言明白了夫人意思,乘胜追击。这话问的不错,自从原枫那次为救她受了伤,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了不小的转变。

    她思考了一下,眉眼间带着几分笑,“就是朋友。”

    凌听雪看了一眼夫君,叹了口气让她回房休息。薛宁汐走后她才道:“阿言,你说这怎么办?原枫他……”

    如果说一直记得,除了仇恨还有爱意。

    他搂住夫人的肩,声音中含着笑,却透着不可言说的坚定,“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原枫一心复仇,怎么算良配?何况我们宁汐也只是善良,又不喜欢他。”

    啊啊啊啊,迟到的中秋节快乐(打工人中秋还在上班,命好苦啊)!!!又是一年佳节,希望每个看到这里的小朋友们都能健康平安,幸福快乐(欢呼)!!!

    国庆和闺蜜约了去玩,还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见面,好开心啊,感觉上班都有动力了(假的,我不想上班),就好开心好开心啊!我好爱我小闺密啊我是恋友脑呜呜呜,真的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尽管很开心但是说出来的话表达不了百分之一的开心呜呜,她还说给我做饭诶,虽然感觉不太可靠,她说是生命体征维持餐但是!我可以!(我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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