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Fer的追赶
“就因为这件事，你就要打断我的‘香蕉’吗？”
“香蕉？”Fer拿着一大堆东西，一脸不解。
“别问，Fer……不要知道比较好。”
Jimmy把长条的排泄物称为香蕉，香蕉的完整性代表身体健康。我捂着 Jimmy的嘴，太恶心了。我已经对香蕉有心理阴影了，Fer是无辜的。
趁Fer把他的乐器搬到隔壁的排练室，我把Jimmy带到卧室，关上门。
“Zac，你……来吧。”他突然躺到床上，然后娇羞的开始笑。
“靠，死起来啦。你好歹也是我学长，就不能有点学长的样子吗。”
这家伙有够幼稚的，到底Sow和May是怎么跟他成为死党的？
“这是什么？”我把信封放到床上。
“信封啊。”
“……Sow的爸爸让我把这个给你，还让我别打开。”
“你打开了吗？”Jimmy突然坐正身体，严肃的问道。
“还没有。”我也紧张起来。
“嚯，乖宝宝，来哥哥这边给你奖励～”
靠，我握紧拳头，左右找能打这家伙的工具，最好是一把□□，Jimmy笑着打开信封。
“喂，等等，我需要回避吗？”
“回避干嘛？”
“Sow的爸爸让我别打开它……”
“让你别看吗？”
“没有……”
Jimmy耸耸肩，直接拉开信封 ，里面是三张崭新的1000泰铢纸币。
他把钱举起来，来来回回看着这三张纸币。
“怎么了吗？”
“看看是不是□□。”Jimmy这么说着，直接把它们塞回信封。
Sow的老爸欠Jimmy钱？或者是长辈给他的零花钱？
“你觉得怎么样？”Jimmy把信封拿起来在空中扇了扇。
“什么怎么样。”他又恢复严肃的表情，像要说什么重大的事。
“刚才……你看到我的宝贝了吧，你觉得跟Sow比怎么样，大不……大啊啊啊啊啊”我掐着Jimmy的脖子，在他的嘴里塞上准备好的拳头。直到Fer来叫我，才放开他。
我们这个下午呆在Jimmy家里写歌排练，Fer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差，不管Jimmy怎么耍宝，都皱着眉头像在神游。五点开始，Fer把自己闷在二楼的书房。直到七点也不见踪影。
“Fer，你没事吧？”我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
一屋子的草稿纸，扔的到处都是，跟上午Lu的消息不无关系。
【导演组说还是不行，再想想。我在想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先不接这个工作，时间太赶了。】
“Zac，”Fer看着我，不再写字，手垂下来，“我写不出来。”
“别着急，Fer，先停一停。”
“我已经决定好了，时间不多了。”
“如果太累的话……”
厌恶的神色很快掠过他的脸，和以往的Fer格格不入。
“如果太累就可以不做吗，”他平静的说到，眼睛看着桌面，思索一番又闭上嘴，“你会对我失望吧？”
我扶着把手，摇摇头。
“不能退缩，这次不行。”Fer这么说着，重新带上耳机。抽出一张白纸拿起笔。
Tah哥说我们太幸运了，用了几个月就超越了Buuu，他们可是玩了十几年的‘成熟’音乐人。Zephyr的成果放在任何一个年轻乐队身上，都应该去庙里拜拜。但Fer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自从接了片尾曲的工作，他像变了个人。起初，大家还会对他令人恐怖的作曲效率夸赞一番，可是后来，大家对新曲的反馈逐渐减少。最近几天Fer总是凌晨四、五点发来歌曲，我们还没听，他又擅自把文件删除。Jimmy私下称Fer为‘斗兽场的角斗士音乐家’。
Lu在半个小时以后赶到，还带了炸鸡作为犒劳，Fer并不打算下来吃，直接把门反锁。
“Fer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Jimmy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灵感嘛，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争取到一个机会，”Lu吃着玉米杯，“后天下午直接去剧组，Fer需要些灵感，毕竟是别人的故事，可能去剧组看到演员的状态，跟编剧聊一聊会出来好的思路。”
“哇～不愧是我的经纪人！老板！你好棒～”
“Zac，你觉得呢？”
“我也要去吗？”
“当然，你可是队长！你想把活都推给Fer吗？！”
“……好吧。”
去剧组就会见到Sow，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我们多久没见了？两个月？三个月？
Jimmy拍拍我的肩，说他那天下午有课，然后把白色信封交给我，叫我带给Sow。我看着信封想拒绝，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有了这3000泰铢，我就一定会见到Sow，这不是一个顺手的任务，而是见面会的门票。
“如果很为难，也可以让Lu去给。”
我没回话，径直把信封放进背包。
等到出发的那个下午，天空下起暴雨，我浑身湿透的上了Fer妈妈的车，她送我们去华欣，剧组在那边的某处度假村取景。
“我去停车，顺便买点东西，你们先去吧。”Fer的妈妈说完就开车走了。
Lu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头发湿湿的我和顶着黑眼圈明显睡眠不足的Fer。场务让我们先随便看看，等半个小时Sunny导演会过来，因为天气的关系，他们正在拍室内场景。
我给Fer找了个座位，让他先睡一觉，Lu则去找之前联系的编剧组。外面没有一点放晴的意思，雨滴堪比绿豆，打在路面上劈劈啪啪的响。一间别墅前面坐了好些在休息的工作人员，蹲在那儿抽烟，或者低声聊天。他们看到我以后，跟我点点头又继续聊天。
我晃进其中一间房间，外面被厚厚的门帘遮住，里面还有一扇紧闭的门，讲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悄悄走过去，通过门上的小玻璃往里看。
“Foe，我已经腻烦了，这是最后一次。”
“Kai，求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通知你而已。”
我看到Sow赤身裸体跪在床上，吻Minn的肚脐。Minn躺在床上，用脚背蹭Sow的胯骨。
“最后一次，用尽全力好好满足我吧。”
随后Minn勾过Sow的下巴，挺起身开始接吻。这是在拍……床戏？Sow正在吻Minn，还在流泪吗？我离的越来越近，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楚，没有注意我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撞到门发出的轻微声响。
然后一道目光看过来，Sow看到我了，仅仅是对视，我的心脏就像要窒息一样疼痛。但他很快垂下眼帘，继续抱着Minn，捧着他的脸接吻。
“cut！”房间里导演的声音传来。Sow穿了件外套，导演拿着剧本在低声说什么，Sow时不时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出来。我立刻脚底打滑似的跑走了。
滋滋，滋滋。
“Zac，你现在哪里啊？”
“啊？我在隔壁别墅呢。”Lu打来电话，我压低声音说到。
“什么？你说大声点？你在哪儿？”
“隔壁别墅的杂、物、间……”
“哪里？给你10分钟，我跟Fer在一块。”Lu又问了我一遍，我听到她转头跟 Fer说我在厕所。
“不是啊，我。”不等说完，她直接挂掉我的电话。
……
默念十秒，我就开门出去。今天还有正事要做，我不是耗子，Sow也不是猫，Fer还在等我。我靠在墙边默数，六、五、四……然后握紧把手。
“你要去哪儿。”Sow打开门，站在我面前。他的外套敞开着，裸着上半身。
“额……啊，我。你怎么。”
“看来我们有很多话要说。”Sow关掉门，最差的场景出现了，被猫堵住洞口的耗子。
“……今天来谈片尾曲的事，我们乐队最近挺有名的……你听过吗，《天空之城》是我们的歌。是导演提的合作，在那个……什么来着？反正是一个电视节目上，Lu他们都来了。还有，我听说了。事情解决了，May给我说了……我最近特别忙，啊！选了跟你一个的专业……怎么说呢，其实我老爸也是自动化专业。”我乱七八糟说了一通，“那个，Lu一会儿找我，我马上就过去，可能得现在过去。”
“为什么没给我电话。”
“啊？”
Sow一把拿过我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May没有给你吗？我的新号码。”
“给了，我拿笔记下来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Sow又问到。
“我们都是男……Minn学长呢？他不要紧吗？”我反问到，抬头看着Sow的眼睛。
几秒的沉默，我感觉Sow 的眼里闪着疑惑和痛苦，很快又消失了。
“我很想你，Zac。”他这么说着朝我走近，我们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
“Sow，Sow呢？有人看到他吗？”门外Minn学长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要到杂物间。这家伙还跟石像一样直挺挺站着。
“啧，来这边。”我拽着Sow的胳膊，按着他的头，一起蹲到置物架的后面。
透过缝隙，我看到杂物间的门打开，一双运动鞋出现在门口，没几秒又关上。随后脖子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Sow拽着我的衣领，我的背抵到墙上，快要脱落的墙皮簌簌的掉落，一同到来的还有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