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恋人关系是与否
“Zac！”Fer从外面推门进来，清晨的湿气罩住他的身体，打着圈儿的发梢，鬓角还挂着汗珠。
“Fer？你怎么会过来。”
“你就是Zi……是乐队的那个主唱是吧？”给我做笔录的警官抬头看着Fer，“就是你们这些帅哥，搞那么多事。”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随口回道，警察斜眼瞥过来。
“不好意思。”Fer乖乖的低头道歉。
“有些情况要了解一下，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警察把Fer带到隔壁，我只听到最开始的问话，二十分钟以后Fer回来了。
“你们可以先走了，之后有需要了解的情况会再跟你们说的，保持电话畅通。”警官边说边打开门。
“那个小偷怎么样了？”
“你不就在现场嘛，还问什么？”
“那我朋友呢？”
“哦，你说那个明星？他没那么快，出手太重了，看今天那个人能不能醒过来吧。”
我还想问其他问题，警察以情况不明朗，不便过多告知，把我赶出来了。
清晨五点多，我拨打Sow的电话，如预期的没人接听，进入警局后我们被分到不同办公室做笔录。
“Zac，你还好吗？”
我看着警察局的大门，一遍遍回想着Sow吼我还有他打人的场景，门口飞驰过来一辆明黄色的跑车打断了我的思绪。Minn从车上下来，一起的还有Aof——Sow的经纪人。
“我没事，走吧。”我拍拍Fer的肩，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
“我们去吃早饭？我带你去附近的早市，有很多好吃的。啊，还有！”Fer这么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清晨的天气有点凉。
“哇，谢啦。”
可惜早市好多摊位还没有开，我们找了家有座位的面线店，是华裔开的老店。Fer要了一份猪脚饭，我点了炒面。
“Zac，我写了新的demo，要不要听一下。”
“现在吗？晚点再听吧。”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Fer抿着嘴，“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如果后面要去警察局的话，我也…”
我拿勺子敲在他头上，“需要你每天写一首新歌，快点让我们乐队支棱起来。”
Fer笑着揉头，“我会努力的。”
“哟，你真能每天写一首歌？”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还是周杰伦，那位已经是周天王了。
“是Zac你布置给我的任务吧？”Fer又把问题踢回来。
“嗯，你尽管试试，我每天晚上都会等着听的。从明天晚上开始吧，今天就用这首demo交差了。”
Fer把耳机分给我一只，黑色的有线耳机。
“你也该换成蓝牙的了，明明MIDI键盘、手机都是最新款，怎么耳机不买新的呢。”
“就是因为买了新手机，所以没钱买耳机了吧。”
“编吧，你就。”我耸耸肩，拿着一只左耳的，催促他把音量放大。
指弹的吉他录了两个声部，八个小节以后Fer的声音像流水一样传来。
【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看穿过夜晚】
【如果见不到你呢又是一次短暂的归途】
【想见你的心情努力着不传达给你】
【‘我们的关系不算什么’】
【但我沦陷的实在太快】
【只需要多一些耐心在每一个夜晚来临】
我几乎找不到需要修改的地方，Fer的这首歌词，是写给谁的？我转头看他，Fer正拿手指沾着水，在桌上乱画。
他身上散发着柑橘的味道，自然卷曲的发梢因为湿气不那么蓬松。就外表而言，他是每个父母梦想中的儿子：乖巧、诚实、帅气。英俊得令人吃惊，还富有才华。更不用说有彬彬有礼的气质，但我已经看穿他的腼腆，有一种执着，强大但内敛隐藏在深处。不管发生什么，这样的Fer，怎么可能让人讨厌呢。
我看着他的侧脸，“我很喜欢。”把耳机拿下来诚实的说到。
“真的吗？”
“当然，听上去很心动。”
“这首歌叫什么？”
“Zac你觉得呢？”
我撑着下巴，取名不是我的长项，于是又拿起耳机叫Fer重新放了一遍，这首歌唱着一个暗恋者的心情，我脑子里想到一个人，可现在联系不上他。
“就叫‘想见你时的话语’吧，”我大口吃着炒面，“如果你有更好的名字，可以选别的。”
“我觉得很好。”
黑粉事件Fer已经从警察那里知道了大概，我没答应Fer跟我去医院，他拉着我买了一大堆水果，然后骑着小摩托一直把我送到医院楼下。
“别跟上来。”我拿下摩托帽，警告他。
“就去打个招呼，不可以吗？”
“你想跟我老妈说‘对不起’是吧？你是什么‘对不起大学’的专家吗，天天道歉。我老妈这个点还没醒呐。”
我转过身，他竟然又跟了过来。
“喂！停下！No！别过来！”我抬着下巴，像在制止一只大型犬。
“我可以帮你拎东西。”
我恐吓似的盯着他，边倒退着进电梯，直到门合上，确认他没跟上来。
老妈果然还没醒，睡的正香。床旁边的矮桌上凌乱的放着扑克牌，看来恢复的确实不错。护士过来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不用做什么特殊检查，又下楼配好后续需要的药，跟Lu请好假，时间已经到九点三十五分了。
我坐在椅子上，每隔五分钟就确认短信和未接来电。等到十点的时候，忍不住给Sow发了好几条短信，但全部石沉大海，电话打过去也一律占线。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在警察局不能用手机吗？判刑也没这么快吧，我烦躁的合上手机，可我的眼睛总忍不住看向它。
滋滋，手机终于震动起来。
“喂，Sow，现在怎么样？你在哪儿了？出来了没？”我在第一下震动的时候便立即接起电话，像机关枪一样问出好多问题。
“Zac？我是May。”
“你……May？怎么了。”
“听着，有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但请相信，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从没听过May这么严肃。
“跟Sow有关吗？”
“Zac，你和Sow，你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