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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去的贷款28

    本就是格林银行内定的接任者,却在二把手位置呆了十年,姜芫茜早已看不惯老王的用人唯亲、做事只凭喜好的作风,但她没有老王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和人脉关系,所以只能等着老王自动退位或者自然死亡。宫荷两年前找过自己,就差直接说“篡位”的两个字,可姜芫茜哪里敢信她?一个四十不到、新成立的不知所谓的金融发展局的二把手,能比得上那只活了八十年的老王八?

    “再不当一把手,你就要退休咯。”

    “嫌我老?那别找我呀。”

    “哎呦,也不知谁先哭丧着脸和我找烟抽来着。”宫荷晃了晃酒杯,她金融发展局成立的时候,七大国有银行一把手均到场,除了格林银行的老王。

    格林银行的老王对于凭空出现的协管机构十分不屑,出门前推脱好几年没检查身体,跑上洋休养去了,骑虎难下的姜芫茜只能作为格林银行的代表,与金融发展局和其他六大国有银行一把手坐在主桌。他们二四相对、三五觥筹,怎么看姜芫茜都是多余那一个,末了还有位一把手直接将空酒杯递给了姜芫茜,留下一个相谈甚欢的后脑勺示意她倒酒。

    围着圆桌转了一圈,姜芫茜倒满了所有人的酒杯,随后找了个借口出门,正好碰见在厕所门口抽烟的宫荷。

    “哟,姜行长。”

    “宫局长。”

    宫荷吸了口烟,见姜芫茜盯了自己一下,便解释,“那些二把手都不抽烟,我就自己出来抽了。”

    真要给你面子,他们能不让你在饭桌上抽烟?姜芫茜一时间和宫荷共鸣了,随后扯了扯头花,将头发散落,似乎在放松自己,“给我一根。”

    烟圈一点点飘散,尼古丁在身体里游走,姜芫茜的愤怒逐渐被平息,等她快抽完的时候,宫荷忽然冒了一句,“没我们,他们也能喝得很开心。”

    “嗯。”

    “但金融界有他们,我会非常不开心,你呢?”

    “你是女权主义?”

    “不,我是实用主义,有用的人只是人,而不是男人或女人。”宫荷将烟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我的一把手都是最没用的,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姜芫茜觉得宫荷此话说得有些疯癫,慢慢从口袋里拿出头花重新绑起来,思索了一会后说,“你这么直白,会让我觉得背后有阴谋。”

    “如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阴谋,那我有。”

    “蛤?”姜芫茜给宫荷留下了两声呵呵,大步离开了金融长发局成立的酒宴。

    “你走了格林银行就没人了。”宫荷在后面提醒她,但似乎又在讲一些别的事。

    “怕什么,我上面不还有人么,真有什么事情,赖给他不就行了。”

    此后几天,姜芫茜便暗地里调查宫荷,宫本来就是少数姓,稍微问问也就问到了,可问到了姜芫茜却又不敢回应了。

    一个开国遗孤,凭借叔叔疼、婶婶爱混到了一个闲职,一时兴起、头脑发热做出过分豪言壮志的决定,是绝对不可信的,更何况二世祖一般只有嘴。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宫荷搓了搓手,她曾经答应过姜芫茜,让她看看自己的实力,“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了吗?”

    “你同意格林银行‘银行布村’的提议,就是在等今天?就是在找老王的错处?”

    “他错处不少,但没有这个大。”

    “你故意的。”

    “为了你能上位呀。”宫荷居然不管不顾眼前的弱鸡都是老王的亲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犄角旮旯,直接戳破了一切,她这是在逼人上梁山!

    “是,没错,他老年痴呆了就该赶紧回家,这些人就不该尸位素餐,但老王他老娘还活着,一百多岁的、能走能跑能说话的人瑞,我能怎么办??!!” 姜芫茜不顾形象大声叫着。

    宫荷看着姜芫茜暴露本性,笑了,“我早说过我可以帮你,他妈一年多前在医院……”

    “闭嘴。”眼看着宫荷就要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姜芫茜慌张竖起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你帮我?我都不敢想你要什么!”

    “我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宫荷说得很坦然,仿佛这八个字是最容易完成的事情。

    “???”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姜芫茜还是很惊讶,当年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满足这八个字,但现在又觉得交换这种愿望也是可以的。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老姜,暴露一下本性吧,不要再做伺候老人的保姆了。”宫荷拍了拍姜芫茜的肩膀,走向那群弱鸡,“给在座的二十位一些机会,未来的半个月,我的办公室欢迎你们来讲一讲老王的事情。”

    弱鸡们似乎有些犹豫,虽然老王的确有老年痴呆,做的事情也不那么地道,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如果真的落井下石,万一他以后又……

    “怕什么,你们上面不还有人么,真有什么事情,赖给她不就行了。”宫荷见弱鸡们踌躇不定,直接向后指了指姜芫茜,气得本就有些高血压的姜行长差点血管爆裂。

    “所以你在这个里头起到了什么作用?”听完戴励的故事会,莫门和高央央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听都是宫荷与姜芫茜之间的既定博弈,和戴励没啥关系啊。

    “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样的道理,我作为‘银行布村’之匣子村储蓄所的见证者,有幸被安排了格林银行最后一年的出国公学的名额。”

    “封口费?”

    “这是宫荷与姜芫茜爱才的表现,我要没说那几句话…”戴励默默叹了口气,他想起那群老王的亲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她邀请你是是真的吗?”高央央看笑话似地问。

    “这是真的,她专门让我去阁楼谈了一下。”戴励认真地点头,随后又看向莫门,“你再猜猜为什么我不带你?”

    莫门捕捉到戴励的眼神里有一丝不舍飘过,他看了看高央央,继而对戴励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讲。”戴励举起杯子,示意高央央碰一下,碰过喝过咽下去后,戴励抽了抽鼻涕,“央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现在的工作不比在国外安全,我觉得你应该做好一个贤内助,好好在家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合着就我一个工作轻松呗。”

    想到这里莫门睁开了眼,十年的海外检查组工作,让三人从未有超过十天的分别,但为什么回国了,身边还要有个Steve叫戴励?

    “我后面会忙起来。”莫门用力搂了下高央央,声线平淡,像是情场老手在告诉女伴不要想念自己,最好也不要频繁联系。

    “谁不是一样。”高央央用着语音导航的语调回应,更像是技高一筹的海后。

    “好累,你不累吗?”莫门叹了口气,他多想把这一刻的悠闲拉长。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千里做官,只为吃穿!”两人异口同声、半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搞笑的场景,又哈哈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莫门笑着捏了捏怀里的高央央,今天是25号,她的生日,

    “也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下个月6号,是莫门的生日。

    两人就是在两个生日之间确定的关系,但具体哪一天,他们都无法记起。。

    “十年了。”莫门感叹。

    “居然十年了。”高央央无奈。

    莫门抱着高央央摇了摇,摇着摇着他说出了一句往日绝不会说的话,“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有花有草有超市,休息休息…”

    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可能某一时某一刻真有这个想法,但念头也只能是念头,它永远会被其他重要的事情压制着,偶尔在熟络的人面前蹦出来,也只是说说而已,一般都是压力太大了,想偷懒又偷不成,只能过过嘴瘾。

    “事事不顺?”

    莫门蹭了蹭高央央,沉默不语,仿佛在想自己这二十多年里有没有顺利二字,好像也不是没有。

    “我觉得你是太心急,太心急所有的结果立刻、马上出现在你眼前,法国那会子,你五花八门、四处抠搜地收集证据,搞得戴励都替冒冷汗,尴尬要命…”

    “我那叫另辟蹊径!”莫门上手挠着高央央的痒痒,“讲我?你一开始比我好得了多少吗?”

    “我这不成长了么!”高央央忍着笑躲着莫门,两人又哼哧哼哧折腾了一会才算了了几个月的枯渴。

    完事后莫门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怎么这么多打招呼、新添加?自己什么时候加了这么多人?

    “小莫,这是上京城海关的张总,你加一下。”凌晨1:36范德柊留言,并推荐了一个联系人。

    “这是鱼禾省的廖局,你加一下。”凌晨1:37张总留言,并推荐了一个联系人。

    “双门的谌老,已将情况告知。”早晨7:05廖局留言,并推荐了一个联系人。

    “姬有空了会联系你。”中午11:09谌老留言,没有推荐联系人。

    莫门笑了笑,范德柊答应自己找一个亿的存款,才有这么一连串的朋友的朋友的接力,可怎么感觉越往后越敷衍呢?虽然没抱有太大希望,但莫门还是转了转眼睛。

    “范总,孙子我喝多了,您见笑。另:昨夜说想带张奶奶的骨灰回高锶,可否请您朋友安排一下?”

    范德柊见到莫门的诉求,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半夜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安排妥当莫门在高锶生活、工作的事情,怎么唯独“忘记”了骨灰这事呢?!

    “爷爷在此,孙儿稍等。”

    “急啥呀,我正好回一回晚上那几个人的信息。”莫门将新朋友的信息截图,发了过去。

    “哎呀,这小张,叫他一声张总就尾巴翘起啦?居然不直接对接你?他妈的,我去找他。”

    莫门对于本次的小报告很满意,等不到五分钟,一个陌生电话便打了进来,从浴室里出来的高央央,看着莫门毫不在意闪动的手机,疑惑地问,“怎么不接?”

    “求人办事,但不想显得那么跪着。”

    高央央笑了笑,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你当心玩劈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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