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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缇蔓,陈锌艺,刘诚毓

    天渐渐暗下来,温也渐渐降下来。淮一中里渐渐褪去了蓝白领海。大家都不自觉穿起了暖和的卫衣,但仍有不怕冷的反骨少年套着短袖短裤。

    人们成堆成堆地聚在一起。这就将在一旁独自看书的少女显得有些单薄。

    “书呆子。书就这么好看?”

    姗姗来迟的陈锌艺在课前上了个厕所,回来体育老师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远远便看见低着头,独自看书的背影,一眼,她便知晓是谁。

    翻着书页的江浸月没理她,任由她继续说,“你怎么不理人,白瞎了眼先前收留某人,真心喂狗。”

    江浸月:“嗯,真心是喂了狗。”

    随后,晦暗不明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深意却是激怒了陈锌艺,她重重地跺了一脚,把脚边的碎石踢得老远。扬起的飞灰窜进江浸月鼻腔,她蹙眉,屁股往旁边移了移。

    那日,楼梯口接吻的两人,江浸月看得真切,没猜错的话,那其中一人便是陈锌艺。另一人也不难猜,正是刘诚毓。

    至于他们俩是怎么搞上的,她不是苏遇安,她并不想多深究。只是,自那天后,陈锌艺和刘诚毓虽有交集,但气氛怪异得让她这个漠不关心的人都看得清楚。更不要说苏遇安他们了,闲着没事就拿这件事出来研究。

    苏遇安他们那天确实是听见耳风,说陈锌艺和刘诚毓好上了,正在楼梯口接吻呢。可当他们火急火燎地跑去偷看时,却不见人。

    等到陈锌艺红着脸回到教室时,那一堆人纷纷投去探究的眼光,连“不爱多管闲事”的高远也抬头了。

    众人见着她红润的嘴唇时,心中了然。之后不乏对她多有调侃,可陈锌艺却每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起初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可越到后面,大家发现,常围着刘诚毓转的女生,也会偶尔把他晾在一边,不再给他送水送吃的,不再悄悄跟在他后面。

    刘诚毓来班级门口找她,两人走在一起,气氛怪异得说不出来。

    他们也不敢问,这两个人,都是祖宗,谁都得罪不起。

    而此刻江浸月云淡风轻地提起,毫不顾忌是否会牵连起多么讽刺的事实。一个眼神,就将陈锌艺构造的天衣无缝的男追女戏路撕毁,将她活生生的暴露在天空下,暴露在阴霾的气压下。

    今天的天空没有云,没有蓝,也没有耀眼的阳光。

    无辜的碎石被踢开,陈锌艺像是回忆起伤心事了,就那么站着,没说话,心中却是云起雾涌,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周边吵吵闹闹,而这一块却静得可怕。

    江浸月将视线重新移到书上。

    打破别人的美好是很残忍的,可是,如果,这份美好是假的,那就算不得残忍了。

    不远处的球场上,男生们在打球。巧的是,和隔壁班撞上了,两个班同一节体育课。

    高远在球场上奔跑着,外面套的卡其色卫衣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胳膊上的青筋爆出,那样好看的手,稳稳的接住队友的球,又迅速投出去。一道弧线,完美的三分球。

    有围观的女生喝彩,她们大多是不懂篮球的。看见谁投进球,就笑着欢呼,特别是高远这一堆养眼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阳光、活力、青春,又放肆。在阴霾的天空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抓不住的,一抓就散了。

    苏遇安看了眼周围的人,对旁边人说:“欸,我发型乱没乱?”说着,便佯装着要去整理,自从上次被高远家的小娇猫抓坏了头发后,他便对自己的头发格外宝贝,好在,长回来了,不然他真会把那小东西抓起来,狠狠教训。

    苏遇安又问,“我今天帅不帅?”这么多女生,留下不好印象就不好了。

    高远听了他的话,没理他,只当是看智障。

    其他人也默契的没理他。结果不言而喻。

    他擦了把汗,以为会等来大家的夸奖,然后却没有,“你们怎么不理我?”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

    其他人默契地没看他。

    连骗他的假话都不愿说了,心塞,苏遇安想。

    面对“花枝招展”的周围人,高远面无表情地捡起球,对他们说:“还来?”

    苏遇安硬起骨气,“来!”

    许正宇:“傻逼!来个屁。”活活被高远折腾死!

    一个高远就够恐怖了,再加上隔壁班的“不速之客”。

    活逼整死他们算了。

    刘诚毓今天也是怪怪的,不,不止今;天,最近都怪怪的,这么想着,感觉大家最近都挺怪的,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奇怪。

    结果是许正宇真不行了,拉着几个人都下了,苏遇安也实在招不住球场的两个 “不死鬼”,随意拿了一瓶球框下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看着高远和刘诚毓1v1,随意抹了一把嘴巴,不停指挥,“哎,刘总,你倒是防高远啊!!就这么看他上篮你能忍?”

    “操,高远你别上篮啊!自己三大步姿势有多丑心里没点数?直接投三分……”

    ……

    场上不见得有多激烈,场上两人低着牙槽,硬着头皮,装聋,继续运球。

    反而是台下的人,倒是挺忙,嘴巴没完没了。

    远处的陈锌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没忍住,往这边瞟。

    此时,场上的男生穿着蓝色球衣,没什么表情,就是汗水一直流,明明没有天晴,却让她心晴了。想到江浸月刚刚“无意”说出的忠告,陈锌艺自是知道,一直都很清醒,结局本该如此。那天,他给她打电话,带着哭腔,应该是醉了,迷迷糊糊地说,为什么不喜欢我?不分手好不好……

    陈锌艺冷静了下,把电话按掉。

    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也想问啊!这么多年,自小情意,她热烈表达,他百般推辞。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并肩而行,自是同舟,剑拔之下,终将无法实现心的自由……

    而后,她还是心软了,重新打过去,她第一句,“知道我是谁吗?”有怒气。

    没等他开口,趁着他醉酒,她说了很多,她喊他,语气很无奈,有些颓。

    “刘诚毓,你当我是什么备胎舔狗大怨种啊?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这么久?”默了良久,她才开口:”我妈问我,看上你哪一点?” 她想了很久,像时光机轴轮转动,一片片,清晰又迷糊的画面,

    她记得很清楚,她和她妈妈说,“我小时候是个小孩霸王,他们时常捉住我的错处来羞辱我,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回忆袭来,她感伤了,“我还以为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坏事,让他们这般对我。”

    陈锌艺小时候挺胖的,黑妞一个,但五官不算丑,说白了,就是没张开,性子有些糙,不像那些小女生,哭唧唧的,可可爱爱的,自是要受到些特殊照顾。

    像是回忆到很美好的东西,她笑了,嘴角上扬,下都下不来,道“刘诚毓,只有他。”

    她捏着电话出神,继续说,“他跟我说,自由的鸟是不会因为猎人的出现,而放弃飞翔。”

    这句话,温暖了她很久,喜欢一个人啊,就是这样义无反顾,她自己都没想到,因为一句话,她会坚持一件事这么久。

    后来她才知道,这句她信奉了许久的“箴言”,只是他人爱情的见证,刘诚毓小时候有段时间爱上了溜冰,可是总是学不会,每每摔跟头,他会灰心地独自缩在溜冰场一角。这时,一双粉色镶钻溜冰鞋就出现在他的足前。

    荆缇蔓说,“你又在哭鼻子吗?”刘诚毓不抬头都知道是谁,她又说:“你学不会溜冰,你妈妈会骂你吗?”

    刘诚毓摇摇头,他妈都不管他,何来“骂”

    这一词,连基本的关心都不屑于。

    荆缇蔓笑了,“那你灰心什么?”小孩子都很单纯,不被家长骂,一切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两人许久都不在说话,一坐一站,没有丝毫违和感,

    最后,荆缇蔓说了句,“自由的鸟是不会因为猎人的出现,而放弃飞翔。”

    刘诚毓将这句话奉为“箴言”。

    陈锌艺记得。

    青涩得她,一身雪白色白纱裙,许是天有些冷了,她套了个浅湖绿色毛衣,在人群中很是引人注目。

    她拿着一瓶矿泉水,站在篮球场边。

    她在等刘诚毓打完球一起回家,可是他就是一直不下场。晚饭时间到了,大家都陆陆续续退去,男女生都没了耐心,刘诚毓这才勾着书包,随意抹了一把汗就要走,直接无视陈锌艺…………

    他就是这样,向来对她百般不耐烦。

    她识趣了,不主动贴近他,不烦他,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他去酒吧,她边跟着去。他读理科班,她也读。他打篮球,她便等着。可笑如她,以为时间能感化他。

    以至于当他喝醉后,面对他的“表白”,她贪心了。她骗他说,他喊着她的名字,一遍遍求她和他在一起,卑劣得她都看不起自己。

    但是,他同意了。

    多年美梦成真,本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陈锌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把他压在楼梯口亲,他没推开她,也没迎合她。即使心中略微失落,可到底是初吻,懵懂的少女也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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