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落

    长风镖局众人跟着朱岳两家人向山庄里处行进,路虽不长,但其中各样机关也是精巧难言,采玉看在眼中,心下也不得不佩服,鲁班神斧门果然是江湖上第一等的造物大家,千年留传,底蕴深厚,这一路上的机关消息,所设之精巧,位置之隐蔽,真是精妙难言,不由得对眼下处境担忧了起来。

    再次转过一个弯,来到一座阁楼面前,只见楼前匾额上篆书刻着“依智楼”三个大字。

    岳镇凡转身对郭旭等人说道,“郭大少,此楼乃是我鲁班神斧门的圣地,里面充满了机关消息,旁人万万进不得,如果你能闯楼功成,那么珊珊之事,我们朱岳两家,就此作罢。”

    “哦?只要长风镖局闯楼成功,阁下就不再强求珊珊去留?”郭旭再次确认。

    “不错。”朱紫珂也点头赞同道。

    “那如何才算闯关成功呢?”采玉问道。

    “此楼一共有九关,九关闯过之后,你们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成功出来,否则就会困在阵中,甚至身死,郭大少,三日,三日内只要你从出口出来,我岳镇凡说话算话。”鲁班神斧门创派千年之久,能闯过此楼的,都是熟知门内典故、造物上有奇才的骄子,郭旭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不懂得造物之术,更不晓得最后一关的奥妙,二人休想出来,哼!

    见朱岳两家族人一副志在必得之态,郭旭就知道此楼绝不能小看,“闯关人数可有限制?”

    “最多二人。”朱紫珂和岳镇凡对视一眼后,给出答案。

    “铁衣,你同我一起。”郭旭嘴边一抹轻笑,哪怕是龙潭虎穴,为了信义二字,长风镖局也要闯。

    “郭旭,”如风赶忙上前,“这依智楼是鲁班神斧门的传承圣地,历来只有造物上极有天分的后辈才有幸得过,你绝不能去,万一你有个闪失,我...”

    “如风,你究竟姓什么!你难道忘了?”朱紫珂厉声斥问。

    “我姓楚!我父亲是一代大侠风雪神剑楚寒江!这样够清楚了吗?”看着族人的嘴脸,如风终于忍受不住。

    “你!”这是告诉众人,楚如风虽与鲁班神斧门有亲,但决不是族人之意,一脸决绝摆明了要和众人撇清关系。

    “如风姑娘,长风镖局以信义为先,既然答应保了这趟镖,就绝不可能退缩,你放心吧。”郭旭安慰了如风,就和铁衣对视点头,要一起闯关。

    “且慢!”采玉沉思片刻,说道,“郭旭,还是我和你一同去吧。”

    “采玉姐姐,你不会武功,这如何使得?”连蓉惊讶道。

    “采玉,你根本不会武功,你不能去。”铁衣急道。

    “是啊,采玉,相信郭大少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天凤也劝道。

    “不,你们不知道,”采玉一时无法解释那么多,“郭旭,还是我和你去吧,有你在,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郭旭想着,采玉如此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闯关不仅是武力上的,更是智慧上的,他和采玉一同闯关,或许有奇效也说不定,因此说道,“好。”

    采玉看郭旭悟懂了其中关窍,温柔地笑着。

    “郭旭,你怎么同意了?”铁衣还是着急,他们两个在卖什么官司?

    “铁衣,相信我,放心。”自小长大的默契,郭旭无需多言,铁衣虽然心下担忧,但是也没有再反对。

    见众人商量好,岳镇凡和朱紫珂叫下人点香计时。他们根本不在乎换了谁,换了谁都是闯不过去,到时候三天一过,他们出不来,介时再把他们放出来,到时候不论是珊珊还是藏宝图都是水到渠成。

    “哥,你放心,我心中有数。”采玉和铁衣说完,就在众人的目视下,和郭旭一同进入了这依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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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没有?

    翻遍了连蓉的整个房间,清疏都没有找到任务上提到的天池玉莲。

    究竟放在了哪里?清疏坐在连蓉的床边,失落而焦急。

    “小姐,小姐,”红云跑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悄悄地说道,“辛力回来了。”

    “那我们快走。”清疏带着红云立刻出门。

    “哎?谢姑娘,我正要找你呢,”辛力办完事回来,就发现清疏不在自己的房间,“你怎么在连姑娘房里?”

    清疏被逮了个正着,尴尬地笑着,“我一下子想起来妡儿绣的那个花样,想过来照着描一张,也不知道这丫头放在哪里了,没找到。”

    “哦,是这样,”辛力无视二人的不自在,自顾自地说道,“我看他们两个去南阳山庄时,带了个小包袱,只怕带着了吧。”

    “原来如此。”清疏点了点头,“那辛大侠,您来找我是?”

    “看,这是什么?”

    两个姑娘才发现辛力和他们说话一直背着手,这时辛力从身后提出一盏花灯,众仙会聚!

    “这是众仙会聚?!”清疏激动地接过花灯,看花灯的眼神仿佛经历了多少岁月,在透过花灯看向另外一个人。

    太好了,太好了,娘亲生前最喜欢扎各式各样的花灯,她本来就是个扎灯小户的平民女儿,最喜欢的就是这盏众仙会聚,自己之前还因为抢这盏灯和辛力闹过不愉快,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真是错怪他了。

    “那天在街上,看到有个人家把这个挂在了窗外,今日就买下来了。”辛力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清疏却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感觉,真的如此简单?

    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真诚而温柔地说道,“谢谢你,辛大哥。”

    辛力也有些不好意思,“这盏灯,对你意义很重要啊?”

    “嗯,”清疏抬起头,双眼凝结着晓雾,“我娘亲生前最喜欢这盏灯,可惜她已经故去多年了,后来我找到了爹爹,但是最想的,还是我娘。”

    “原来如此,”这也是个命途坎坷的好姑娘,辛力心下怜心大起,“那就把灯收好,等过两个月,中元之时,你可以拿这盏灯祭奠令慈,她九泉之下见到你这么孝顺,也会欣慰的。”

    “辛大哥,此恩此德,清疏不忘。”清疏看着辛力,她笑了,笑着哭了。

    “傻丫头,擦擦眼泪。”辛力递过去一方手帕。

    “小姐,莫哭,夫人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红云心疼地擦着清疏的小脸。

    “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让花花太岁动你一下。”辛力再次承诺着。

    他真是个好人,表面上口不离钱,其实心中都是侠义,清疏虽然知道花花太岁不过是计谋的一部分,但是依旧为辛力的仗义相助感动着,她不知道,接下来是否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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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曼静坐在屋内,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趁着众人都去了南阳山庄赴会,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崔婷只留下了两件随身衣服,还有一柄剑,其余一无所有。

    先天图谱究竟在哪里?

    商曼就这样静静坐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却融不化她表面的冰霜。

    许多年前,有一对双生姐妹,她们感情深厚,相依为命,甚至因为太过相似,彼此就是互相替换,旁人都看不出来。

    她们一同练剑,一同练功,一同吃饭,一同睡觉。虽然离开了养父母,但是至少还有彼此。

    在一次训练过程中,一个最讨厌她们的同伴使了绊子,害得自己摔在了崖边,要不是姐姐,她已经掉下去了,她还记得那是个寒冬,姐姐吃力地拽着她的手臂,自己说着,松手吧,松手吧,她们还小,这样两个人都会掉下去的,姐姐说道,“曼儿,再坚持,坚持,坚持就是希望,我绝对不会抛下你。”

    坚持到最后,姐姐也没有拽动自己,是主上,观察了一阵子,救了姐妹二人的性命。

    她们被授予了越来越多的功法,也出行越来越艰难的任务,包括杀人。

    还记得第一次杀人,她下不去手,敌人反手就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手臂,是姐姐关键时刻纵轻功飞了过来,一只手抓着要刺向自己胸口的第二剑,反手一剑杀死了敌人。

    四处都是血,分不清是姐姐的,还是敌人的。这时,姐姐从琼华改叫天刑,自己叫天伤。天刑天伤,只是两个杀手的代号而已。

    再后来,她们被送给了尧亲王,其实也有替主上打探尧亲王消息的任务。

    尧亲王,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依旧对她们很好,还要纳她们做妾室。

    那是一个特别的夜晚,她自己都记不得这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多事,都没了印象。只知道从那一夜开始,姐姐不再叫天刑,改名字叫了刑姬,这是尧亲王亲赐的名字。

    那个晚上很混乱,好像自己被脱光了衣服,一想到这里,商曼就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她害怕,害怕再想下去。

    对了!

    那个夜晚,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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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刘公公,您这稳坐钓鱼台,很清闲嘛!”金瑛找到甲板上品茶的刘申。

    “金嬷嬷,您老这是脾气挺大呀,”刘申笑出了讽刺,哼,不过一个老宫女,在自己面前拿乔摆谱,等有一天,看本座不收拾了你,“来人,给你们金嬷嬷上茶,败败火。”

    “刘公公,你斗不过翁泰北,怪不了别人。”金瑛坐下品茶,第一句话就让人喷茶。

    刘申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转而笑道,“哦?金嬷嬷何出此言?咱家和翁大人都是为万岁效力,何来斗不斗之说呢?”

    “行了,这里也没外人,就少在老身面前装了。”金瑛讽刺一笑,“咱们这些当奴婢的,最要紧的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您如此沉得住气,也难怪这些年锦衣卫一家独大,万岁冷落东厂。”

    “放肆!”刘申将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扣,“金嬷嬷,咱家劝您老,别仗着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就口无遮拦,一把年纪了,还是要慎言。”

    看着周围东厂的探子们都剑拔弩张之势,金瑛不但不怕,反而嗤笑道,“我说刘公公,您这是吓唬谁呢?咱们一同出来办事,为什么皇后娘娘派老身出来,您不明白?现在您距离长风镖局的船队这么远,如何保护公主的安全,你就不怕老身回去参你个保护不周之罪?”

    “哈哈哈,金嬷嬷,”刘申不但不怕,反而笑道,“你当咱家不知道?公主最讨厌后面紧跟着宫内侍卫,上次的赵光远因为这事没少挨斥责,咱家才不去触那个眉头呢!况且这才出镖,能有什么事儿?长风镖局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也不叫天下第一镖了。”

    刘申说完这段话,看着金瑛脸色五味杂陈,又加了把劲说道,“倒是您,明知道公主的脾气,反而硬催着咱家快马加鞭,您当什么事儿都那么隐蔽呢?您这一路上给多少人传了消息?他们都是哪家?你当咱家是瞎子不成?究竟是谁忤逆上意,是谁阳奉阴违?金嬷嬷,咱家劝你,凡事别太自作聪明了。”

    “哼!刘公公,咱们走着瞧。”金瑛带着大内侍卫退下,临近房间时,和身边一个贴身侍卫说道,“告诉他们,紧跟着些,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变故,到时候就是他们表现的时候了,我瞧着这刘公公绝对另有所图,绝不简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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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旭和采玉走进了依智楼,身后的门猛地一关,发出一声闷响,二人回头一看,见那门非人力而关,知晓这依智楼里定然机关重重,此行不知生死,相视后一笑,向楼内看去。

    在外面时,这楼宇看起来也就二层那么高,可是岳朱二人都说有九关。

    采玉因此判断道,“这楼宇低矮,却有九关,除非都是斗智,否则一切谜底,只怕都在地下。”

    “不错,我也如此想。”郭旭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楼大厅空旷极了,正对门口的墙上,一个巨型“锯”字挂在中堂,四周门窗虽然紧闭,但还是有光透进。

    “传说中,鲁班,字依智,不仅精通制作各类物件,甚至攻城略地的利器都极为擅长打造,因此难免杀伐之心,你我要倍加小心。”二人背靠背,仔细打量着所有隐蔽之处,以防突然从哪里窜出来什么歹毒暗器。

    突然,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仿佛一些木件在运作。

    “郭旭,当心,这是操作机扩的声音。”采玉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根本辨别不出机扩消息的方位。

    吱嘎的声音响了一阵,就停了下来。二人站在大堂中央,背靠一根庭柱,只见四周门窗上方突然垂下一块块折叠的铁板,将楼宇遮挡的毫无光亮,一片漆黑的同时,角落中的一些角灯不知为何亮了起来,烛火忽明忽暗,反而让人倍感诡秘。

    铁器摩擦的声音响起,随着地上几块石板落陷,一把把闪着寒芒的铁锯突然出现在四周,他们仿佛从死而生,似一只只闻到血腥味的蝙蝠,对着二人一拥而上,在空中乱飞狂舞,划着属于自己的曲线。

    他们有的是直锯,有的是圆锯,可不论直圆,都有一米多长,乱飞的同时却能做到彼此互不干扰,显然是有精确的操控。

    郭旭带着采玉在空中纵着轻功躲避铁锯,忽而飞上,忽而落下,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可铁锯的攻击却越来越快,锯子的数目也越来越多,让人躲无可躲。

    又是几把铁锯的攻击险些成功,郭旭搂着采玉挂在堂柱的上方,刚才一柄飞锯划过面颊前方,好险好险,采玉都有些薄汗了,定睛一看,堂柱的上方却刻着画儿。

    画上用几笔勾勒出一位老者,在路边被草划伤。

    “郭旭,你看。”采玉指着上面的画儿,突然笑道,“我明白了,这一关,是讲鲁公如何发明锯子之事,定有机关让我们去破。”

    郭旭只得匆忙扫了一眼,就又带采玉绕柱辗转腾挪,“知晓了此关的涵义只是第一步,如何破解才是难题。”

    又是一些飞锯来袭,郭旭抱着采玉飞上横梁,好在郭旭是蜻蜓点水,横梁上瞬间而出的铁锯犹如钢牙,显露出想吞噬人生命的本性。

    “郭旭,你看!”采玉在空中指向大堂四个角落的四盆绿植,其中一盆有所不同,“你看那盆花,我们到那里去。”

    郭旭带着采玉飞至花盆边上,期间几次调转方向,险些被锯成两瓣。

    采玉看着这盆绿植,齿形的叶子,深绿的颜色,她沉下心来,努力将花盆左右旋转,果然,花盆是机关的钥匙,随着它的旋转一切铁锯攻击都停了下来。采玉再抬头看时,没想到郭旭就笔直挺拔地站在她的身后,一柄铁锯对着郭旭迎面而来,将要割在脸上时,机关随着采玉操控才堪堪停下。

    郭旭深出了一口气,笑着说,“赌对了。”

    采玉紧张地说道,“郭旭,你没事吧。”

    “放心,没事,”郭旭话音未落,大堂中央两块青石板向两侧展开,露出幽深地地道,通往依智楼的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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