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对面自然能听得出陈传青的言外之意,却也只能低下头求情,“老弟,哥哥白天是真的有事,招待不周,就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赔罪。”

    陈传青打着哈哈挂断了电话,却根本没给那些司机下指令,十几台车依旧停在原地听命。

    南今冻的鼻尖通红,搓着手跑过来,“陈总监,一个小时之内再不发车,方总那边估计就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出了事我一个人扛,你可以免责。”陈传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歪过头把烟圈吐到远离南今的另一边。

    南今不担心自己,她一个实习生,大不了就是丢了一份实习,陈传青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肯定万分不易,这招险棋会让他这么多年的奋斗都付之东流。

    可旁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陈传青必须干到底。

    新胜罗的副总又打了几个电话,全部被陈传青直接按断,他要等的是新胜罗大boss的电话,只有这个电话打过来,他才有机会替星禹上最后的谈判桌。

    可惜,零点刚一过,新胜罗的大boss没等到,等来了方禹的电话。

    “货都压在你手里?”

    “是,方总。”

    “立刻放出来,事情解决了。”

    陈传青怔了片刻,很快,物流中心那十几台卡车就飞速驶向城市的不同方位。

    回酒店的路上,南今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本应该如释重负的,头却头疼欲裂,一直在打喷嚏,全身异常发冷。

    陈传青把南今送到房间后,转身便出去给她买药,一会儿就送过来。

    很快,门铃响起,南今晃悠着身体想都没想就去开了门,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腰间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捆住,她又过于虚弱,直接栽倒在那人怀里。

    是流/氓!

    来不及思考,南今下意识的喊出了救命,拼命在那人的怀里挣扎,甚至咬住了对方的胳膊逃脱。

    “南今,是我。”方禹喘着低沉的气息,急切的说着。

    南今明明听出了方禹的声音,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抖,直接摊成泥。

    方禹把南今抱到床上,不停道歉,“对不起南今,吓到你了,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对不起。”

    南今眉头紧锁,唇色惨白,越看越不像是简单的受到惊吓,方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这么烫!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方禹拦腰抱起南今。

    这时,陈传青买药回来敲响了门,“南今,开门,是我。”

    南今努力吞咽口水,然后拼力朝门口喊,“陈总监,我已经睡了,您回去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陈传青拿着药站在门外,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苦笑着回到自己房间。

    “你现在发着烧,可不是睡一觉能解决的。”方禹执意带南今去医院,根本没考虑刚才南今如果不把陈传青劝回房间,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出现在新实习生的房间。

    南今从小就爱发烧,淋了点雨,吹了点风,温度升的快掉的也快,她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妈妈经常在她发烧的时候拿热毛巾盖在她脊柱上,趁着皮肤被烫软,用手掌从脖颈顺着脊柱揉搓到尾骨处,用不了多久温度就能降下来。

    方禹盯着执拗不肯去医院的南今,“好,我来试试。”

    南今略难为情,“不能穿衣服的。”

    “我不会趁人之危。”方禹正色道。

    手拿着烫好的热毛巾回到床边,南今已经像一只乖猫咪一样趴在床上,头发被归顺到一侧,被子盖在肩头以下的位置,露出来的皮肤白如雪。

    方禹顿住,本能的身体一紧,又被他很好的控制住了一切遐想。

    “嘶——”热毛巾刚接触到南今细嫩的皮肤就痛的她忍不住哼声,身体发烫时接触到一切热的东西,温度都被触感翻了倍。

    方禹用手指擦去南今脸上的汗珠,在等待热毛巾起作用时紧紧握住她的手,很心疼,“下次再有人带你干这样的事要懂得拒绝。”

    南今扬起下巴小声问,“对不起,陈总监出发点是好的。”

    “你在替他求情吗?他擅自做主,有想过赔了夫人又折兵该怎么收场吗?”方禹的话是责备,语气却像是哄着幼儿园的孩子。

    南今不再说话,整个背部都被敷的软软的,冒着热气,方禹试着按南今说的方式去按揉,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南今的皮肤太嫩了,嫩到指尖触上去就像陷入了丝滑的绸缎里,方禹的手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没人看得出他已经在着火了。

    三年多,他不仅没有碰过女人,甚至连有人靠近都只想着避嫌,一如刚认识南今那次。

    他不想吗?当然想,他是正常人,正常到只能用拼命工作去排泄七情六欲。

    此刻,曼妙的身体就在方禹掌下,每一下碰触都是真实的,仿佛那娇嫩的皮肤上有一根根小刺,密密麻麻的扎在他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南今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头也不像刚才那么疼,她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

    而方禹还在孜孜不倦的给南今揉搓着,突然,手下的身体冷不防地翻身,白晃晃如此晃眼,像跳跃的小白兔,跃进他的眼底。

    南今却嘻笑着把双臂揽上方禹的脖颈,努力摆正他回避的眼神,“看着我。”

    “看不了,我是正常男人,别挑战我的底线。”方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冒犯了这调皮的臭丫头,依旧不肯转头。

    南今突然想起桃子曾经给自己的真传——别害羞,突破自己!

    “我也是正常女人。”

    话音刚落,方禹的手就被南今直接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那手感,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还需要自控吗?他还能自控吗?

    仅仅一瞬间的对视,想发生的,该发生的,都融进了这无边的黑夜。

    *

    南今缩在方禹怀里,紧紧贴着,身体比刚才还烫。

    方禹自责的吻了南今的耳朵,“对不起。”

    南今闭着眼,唇角挂着微笑的弧度,“一定要这么绅士吗?”

    她想起了昨夜他失去理智时的样子,让人着迷。

    方禹扭过她倔强的下巴,深深的吻上来,吻到窒息,“野蛮起来怕你受不了。”

    一个电话打断两人的腻歪,方禹不得已起床准备回程。

    南今手托着腮,一脸贪痴的盯着方禹,直到他穿戴整齐。

    “可是,万东怎么就突然同意咱们继续给新胜罗做全品类的供应了呢?新胜罗如果真的能在今年完成扩店500家,那可真是一块超级肥的大肉。”南今自顾自念叨着。

    方禹最后紧了紧领带,“做生意要给自己留杀手锏,当被别人牵制,崩盘的前一刻要拿得出,还能一招制敌。”

    “这么说,昨天你用了杀手锏?”南今好奇死了。

    “当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虽然亮了底牌,至少局面控制住了。”方禹回到床边,宠溺的捏了捏南今挂满问号的脸蛋。

    “那你岂不是还要再准备一个杀手锏?”

    方禹展笑,“聪明。”

    昨天晚上,南今和陈传青在物流中心和新胜罗的副总打的焦灼,方禹同时也在临州某私人会所里和万东手握实权的人物极限拉扯。

    直到最后,方禹亮出最后底牌才算松解了那根紧绷的弦,万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国外合作多年的尖端设备公司,实际控股人是方禹。

    一旦万东不择手段的切断星禹和新胜罗的合作,方禹也可以如法炮制切断万东的设备供给,万东会瞬间从赢家变输家。

    方禹离开后,南今盯着天花板琢磨方禹刚才教自己的生意经,腿间突然传来丝丝痛感,腰也酸胀的厉害,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去给桃子科普——经久不用的东西未必退化,也有可能是进化。

    *

    陈传青来敲南今门时,南今已经收拾利落的等他了,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昨晚上还发着高烧的人。

    “真没事了?”陈传青倒是两眼乌黑,大概整夜都在思考回去怎么交代昨晚上的事。

    “我说了睡一觉会好的,你看,是不是比你还精神抖擞?”南今原地转了一圈,神采奕奕。

    陈传青点点头,还没走出酒店就听到南今在身后小声嘶嘶的抽着气,回头一看,走路姿势甚是奇怪,“你怎么了?”

    “那个……腿也着凉了,恢复起来要慢点。”南今低着一张通红的脸,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真是怪人,没听说腿还能着凉的。”

    当天,新胜罗的副总差点把陈传青和南今当菩萨供起来,完善好合约准备离开时,车上被塞满了当地土特产,南今也算亲眼见识到了变脸式的压制与巴结,令人唏嘘。

    回程,陈传青突然问南今,“有男朋友吗?”

    南今马上不假思索道:“没有。”

    “挺好。”

    南今一怔,没有男朋友怎么就挺好了?

    空气凝滞,南今脑子抽风了一样,“陈总监,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挺……”南今差点也脱口而出挺好,还好及时刹车。

    “挺什么?”

    “要求挺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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