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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间月(3)

    双眸失色,暴戾耳根筋脉呈紫色状,男子受蚕蝶引诱,活活将屋内四人打死。

    有老有小。

    奴仆吓破了胆,支支吾吾说出昨日所见。

    “二公子向来不受老爷待见,昨日二人发生争吵,没想到夜里就突然发了狂,活活把人掐死,我实在害怕,就没敢出来。”

    “这蚕蝶是如何知晓何人深藏怨气。”

    “许是这谢家二公子平时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范星月一顿询问,让所有人有了方向。

    “二公子喝醉了酒,就爱吹牛,他白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们又怎么会清楚。”

    “那你可知他都爱去哪里喝酒?”

    “细朝楼。”

    细朝楼。

    国护卫一众官兵闯入酒楼,老板见状赶紧下楼,一看是国护卫的大人,借机讨好。

    “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点头哈腰的让伙计上了一壶上好的老酿。

    任执眼角扫了老板一眼,耿司南将跟前的酒杯挪开,斥责。

    “公务期间,不得饮酒。”

    “哎呀,我差点忘了,小的这就沏茶。”

    “不用了,你老实回答就行。”

    “好,您说什么我就答什么。”

    任执开始盘问。

    “这几日可见过谢家公子?”

    “见过见过,前几日,他还到我这里来喝酒来着,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耿司南继而发问。

    “你不知道?”

    “这……这我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日他喝的大醉,在这里调戏了个姑娘。”

    “姑娘?姑娘长什么样子?”

    老板养着远处细细回想那日情形,突然一拍手掌,灵光乍现。

    “那姑娘长的水灵,肌肤白皙,就好似……”

    “好似什么?”

    “好似……”

    老板猛然瞪大双眼,目光浑浊,随即发出沙哑低吼,张牙舞爪的朝任执所在方向扑来。

    任执从腰间抽刀,抵住对方的身躯,谁知那人力大无穷,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耿司南朝着后方脖颈部一刀斩杀。

    血溅三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

    耿司南附身去看,却被任执制止。

    许久,一只淡粉色蚕蝶慢悠悠的从尸身耳孔中出来,任执没有犹豫,起刀将其粉碎。

    “有人早已料到我们会来,杀人灭口。”

    “怎么会?”

    见酒楼中人迟迟未归,范星月焦灼的跟上了楼,看见地上血淋淋的尸身,浑身颤栗。

    “这究竟怎么回事?”

    范星月来到任执跟前,一只蚕蝶从她跟前经过,飞快的朝着她所在方向而来。

    惊呼一声,谁知身体被人拦腰跨起,旋转一圈,桌案上的银剑拍案而起,云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击杀。

    这附近竟还有第二只。

    范星月望着一手搂过肩的任执发愣,此刻的她余魂未定,还未察觉不适。

    下一秒便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

    这一下,摔得不轻,还没等范星月来得及抱怨,便从对方口中听到冷冷一声。

    “碍事。”

    范星月膝盖出了血,走路一瘸一拐,虽清楚任执救了自己性命,可他的方式过于冷血。

    “星月姑娘,你没事吧?”

    耿司南看出端倪,国护卫府离这里还有些许路程,她一介女流,怕是不太方便。

    “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酒楼出了这遭晦事,围满了百姓,范星月倘若留下来,定会再添事端。

    任执从跟前经过,突然命令。

    “上马。”

    “大人,星月姑娘她……”

    范星月知道,此刻要是被任执知道受了伤,一定又会遭到冷言相待。

    倒不如不让他知道为好。

    “我一会再回去。”

    话音未落,脚下一轻,整个人被顺势扛起,随后丢到马背上,颤颤悠悠,范星月赶紧抓紧马绳,谁料任执一跃上马,她被侧坐着护在跟前。

    “……”

    两人挨的太近,范星月别扭的扭动身子。

    “这要是传出去……”

    “你未免想的太多了。”

    头顶上空的冷嘲热讽,让范星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啊,他可是国护卫总使,一个满脑子只有公事,不懂风情的男子罢了。

    “你早知蚕蝶是冲你而来,所以未苛责星月姑娘,对吧?”

    耿司南仔细回想经过,养蝶人知晓国护卫会来,先将酒楼老板灭口,随即就想除去任执,定是怕其查出些真相。

    养蝶需知晓怨恨之人,便需多加时日了解,古书上讲述怨气达到某种境界,此蝶才得以繁衍,照这样的速度,对方必有大动作。

    “那见谢家公子之人竟是个女子。”

    任执默念二字。

    “女刃。”

    客屋房门敲了几声,女婢询问房中女子。

    “星月姑娘,奴受大人之命送来了药材。”

    范星月打开屋门,纳闷。

    “国护卫府均是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奴本是任府女婢,姑娘身为女子在军府多有不便,奴这才调配至此。”

    这不禁让范星月诧异,这冷面阎王,又怎么会如此细腻好心。

    女奴跪下身要为范星月擦药,范星月神色怪异,连忙俯身让她起来,接过药瓶。

    “我自己来就行。”

    身为宫中伴读,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范星月如此亲切温婉,让女奴不习惯。

    “你出去吧。”

    “是。”

    女奴行礼,退出房门。

    乱岗。

    夜里,整座坟前火把通明。

    任执带兵搜寻乱岗,这里孤坟遍野,想要找一具前朝女尸并不容易,何况过了那么些年,尸骨腐烂的难以辨认。

    “李宛乐一介公主,到底犯了滔天大罪,尸身竟被如此对待。”

    史册记载罪妃冲撞皇后乃至皇子流产,倘若真相远不及如此,继续查下去,稍有不甚就会惹杀身之祸。

    任执挪了火把,皱起眉头。

    那么多具荒尸,这该从何找起。

    林间窜动一个黑影,这本就是忌讳之地,所有人心惊胆战,不知是否继续执行。

    “是不是我们挖了不干净的东西。”

    任执冷眼怒斥。

    “闭嘴。”

    这世界上本没有妖魔,倘若国护卫的人都这样糊弄过去,天下岂不是大乱。

    那黑影动作极快,任执想起那日酒楼无故出现的蚕蝶,极有可能国护卫行踪暴露。

    任执跃过众人,拉弓朝着黑影逃窜方向射上一箭,嗖的一下,那黑影挣扎几下,发出与荆棘摩擦的婆娑。

    “大人,好像射中了!”

    几名侍卫跑上前去。

    用火把点亮漆黑,依稀可见地上残留的血迹,人终究还是跑了。

    乱坟岗周遭环境复杂,四处杂草丛生,倘若夜里进入此处,好似落入迷雾森林。

    “您觉得会是什么人?”

    “是女刃?”

    “看来未必。”

    如果按照另一种猜想,极大可能是帝王宫里的人,且不希望国护卫查到此事幕后真相。

    “星月姑娘已经睡下了。”

    听闻女婢如此描述,任执若有所思。

    “这次决定上山,府中尚未有人知晓,她又睡的那么早,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耿司南似乎察觉什么,惊呼。

    “您在怀疑星月姑娘?”

    任执想起刚才射出的那一箭,想要验证她是否与此事有关只要辨别其伤口。

    他唤来范星月的贴身女婢。

    “可有见过她身上的箭伤?”

    “星月姑娘从来不让奴伺候沐浴。”

    不让伺候沐浴。

    范星月虽在宫中伴读,家境殷实,也是有门有户的大家闺秀,怎会丝毫没有架子。

    任执眼睛眯成一条线,更加怀疑。

    “星月姑娘虽说是宫内之人,但却是安翎阴差阳错安排入府,安翎心思单纯,你会不会是想多了?”

    “倘若她早已被有心之人利用呢?”

    “这……”

    耿司南仍然认为任执对范星月颇有偏见,便撅嘴,不再多言。

    练兵营。

    范星月拉弓,可她的力气太小,军营里的兵器都是为男子所用,手臂止不住颤抖。

    “任总使大人,您来了?”

    任执进入练兵场,范星月正专心致志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其已靠近。

    她的动作笨拙,弓弦拉的太远,手上动作稍一打滑就能伤及自身。

    “双脚与肩同宽,手臂为直线,拉紧弦。”

    “什么?”

    范星月未料到身后有人,慌忙失神,那弓弦嗖的一下收回,还好被后面之人及时阻拦。

    “别动。”

    任执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响起。

    她果真就牢牢定在那里没有动弹,任由对方摆好肩膀位置姿势,握紧她拉弦的手。

    范星月尴尬失焦。

    练兵场那么多人,二人动作如此不合礼数,生怕传到公主耳朵里。

    “我就不练了。”

    范星月缩回身,从任执跟前挣脱出来,面色穷迫,生怕这冷面总使找上自己麻烦。

    一旁的耿司南清楚,任执这是在试探昨日猜想,不过以他的性格又怎会和女子亲近。

    等到范星月走远,耿司南打趣。

    “昨日那支箭大概五公分,倘若真是她,又怎么可能拉动那么重的弓?”

    任执方才观察细微,确实如同耿司南所说,昨夜坟岗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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