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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玫瑰

    这里是帝国西部的一个边陲小镇,由风沙和烈酒养出来的男人和女人,个个都有着特属于这个地方的粗犷和火辣。日头还未偏西,站街的女人们就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媚眼如电,言词大胆,正大光明地勾引着过路的男人们。

    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打着哈欠,扶着腰从一扇小门里出来,迷蒙的眼睛懒懒地扫过大街,伸手拢了拢蓬松的头发,懒洋洋地朝着站在一棵枯树旁的粉裙女人走去,周围其他女人纷纷用眼神交流着,眼带趣味地看向她们。

    粉裙女人眼角看到那艳丽的红裙,捏了捏裙摆,做出一番风情万种地转过身去,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她脸上;打得她一时反应不及。红裙女人用扇了对方一巴掌的手撑着细腰,挑着眼角看着对方,“来这里做就要懂规矩,敢占我火玫瑰的位置,滚!”

    粉裙女人捂着被指甲划破的脸,不敢再看红裙女人的脸,看了看周围嬉笑的女人们,捏着裙子朝街角跑了。红裙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慵懒地靠在了树干上,一手往下拉了拉胸衣,丰满的胸脯快要呼之欲出;掏出一把小扇子,掩嘴打了个哈欠,水汽蒙蒙的眼睛,以一种最魅惑的角度看向行人渐多的街面。

    不一会儿,一个来回了两趟的外地人朝她走了过来。女人红唇一勾,扇着扇子从树干上起来,极其自然地伸手勾上了男人的手臂;男人略局促地轻咳了一下,眼角扫了扫周围,还往下压了压帽子。女人扇面掩唇,只露出一双戏虐又满含挑逗的眼,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侧脸,然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男人被那火辣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热,又看了眼旁边,一把拢过那细腰快步进了小门。

    “啧啧啧啧~”穿着一身旧骑装的中年男人砸吧着嘴,一脸不正经地看着街对面那个走进门里的红裙女人,然后回过头来,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劣质的烈酒,爽快地“啊”了一口气,抬起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子,夸张地“哎”了一声,“老头我说啊,心肝儿你都快十七了,就是没什么女人味儿,也别老阴沉地像个鬼啊,老头我看着心情真是不好!看看那朵火玫瑰,啧啧,学着点。”

    老头对面的女孩低头坐在那里,宽大的兜帽下,只能看到一个肤质白皙的尖尖下巴;沉默地与这家喧闹的酒馆格格不入,但是奇怪的是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听到老头的话,女孩抬起头来,兜帽刚刚遮到双眼的位置,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些不太健康的苍白,越发衬出了那双红艳的唇。

    那红唇忽然轻轻一勾,角度不高不低,刚刚好的妖娆;整张脸顿时明艳生动了起来,似能想到那兜帽下的明眸是如何地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对面的老头却是夸张地全身一抖,极嫌弃地“咦”了一声,又灌了一大口酒,“一想到这神情出自那臭小子,老头我就浑身的鸡皮疙瘩。”老头嘟囔着又灌了两口酒,抖着一条腿说,“行了,老头我死心了,你也就会演演别人的表情,不过蠢货们都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就这样吧,干掉那朵火玫瑰就自个儿回帝国学院吧。”

    M早已收起了那妖娆笑意,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好像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瓷娃娃。老头看着她又说,“这是你呆在帝国学院的最后一个学期。”

    M沉默着点了下头,起身走出了这家酒馆。老头晃晃酒瓶子,低声嘟囔,“所以好好珍惜吧,这最后一段悠闲时光。”

    火玫瑰把男人送出门,附送了一个热辣的吻,拢拢头发,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屋里。再出来,日已西坠,天边最后一抹金红快速地暗淡了下去。街边衣着暴露的女人更多了,火玫瑰风情万种地走到那棵枯树旁,一把撩起裙摆卡在腰上,露出一条美腿,就那么靠在了树干上;一时间响起不少口哨声。

    火玫瑰朝垂口哨吹得最响的一个络腮胡丢了个白眼,“买不起老娘就滚远点,再看可要收钱啦。”  顿时响起一片笑声,那个络腮胡也不怒,继续过着眼瘾,一边大笑着说,“你哪儿老子没看过?还这么风骚,上个月把钱全花在养你这朵玫瑰花上了,等老子下个月再来干死你。”

    火玫瑰眼皮一掀,“看看是你干死老娘,还是老娘榨干你。”哄笑声更响,络腮胡轰走旁边几个笑得最响的小混混,露骨的目光又扫了一边火玫瑰的腿,拉过一个不停朝他抛媚眼的女人,朝火玫瑰喊,“老子先锻炼锻炼,下个月再来找你实战。”

    火玫瑰眼角一斜,对络腮胡风情万种地一笑;转过头,双眼魅惑地扫向街面上的人。

    天色最暗的街角走来一个人影,夜色也彷如跟随着他,一点一点蔓延过来。火玫瑰朝街角扫了一眼,那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明明走在这条靡靡的街上,却与四周的一切相排斥。火玫瑰看着这个人从自己眼前走过,挑了一下眼角,心想怪不得,那兜帽下,分明是属于女子的一双红唇。正经人家的女儿,确实是看不得这糜烂的;火玫瑰想着,翘起了嘴角,风情地笑。眼睛一转,跟对面一个拎着酒瓶子的男人对上了眼。

    火玫瑰眼波流转,抬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腿抵在树干上,站直了身体看着他笑;拎着酒瓶子的男人目光火热地上上下下看了看那条美腿,然后盯着她那双赤裸裸勾引的眼睛走了过来。火玫瑰直勾勾地看着他,□□的那条腿勾住男人,拉下他的脑袋就来了个如火的热吻,笑着问了句“有钱吧?”旁边又响起口哨声,火玫瑰理也不理地放下腿,依偎进说了个“有”字的男人怀里,两人就进了那扇小门。

    两人一进屋就直奔主题,没一会儿就沉浸在了情欲里;没人发现屋子里有着第三个人。

    放衣橱的那面墙上方,灯光不及的角落,M无声无息地像壁虎一样贴在上面,暗色的金属爪插入墙壁。老头说的“最佳时机”已经来了,但是M却动不了手;床上的人彼此交叠,浑然忘我。但是M还是没有一点动作,那兜帽下的脸白地没有一点血色,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慌,而是因为她在拼命压抑着翻腾的胃。她想吐!

    床上正叫得惊天动地的火玫瑰一翻身,跟那男人转换上下位置之际,突然掐住了对方的咽喉,一道火光从男人因惊愕而大张的嘴里烧了出来。火玫瑰又叫又笑地趴在男人身上,正打算一点点用火把男人从内部开始烧熟,突然眼中笑意一收,猛地将那男人一把拉起挡在自己身前,暗色无光的匕首没入男人的后背,血花溅起。火玫瑰甩开他,扯过床单从另一边飞快下床,那男人倒在床上,挣扎着抓着自己的胸腹和喉咙,大张的嘴里隐隐可见火光,一股肉类被炙烤的味道从他身上飘散开来,很快就没了气息。

    火玫瑰一下床就扬起手中的床单,将紧随而来的第二把飞来的匕首卷到了一边,床单顺势裹在了她身上。火玫瑰草草在胸前打了个结,沉声低喝“自己出来!”

    暗影一晃,M从已经死透的男人后心处拔出匕首,甩了一下。火玫瑰惊异地看着面前裹着斗篷的人,是两小时前从街上走过去的那个女子!“你是谁?”火玫瑰小心打量着M,移动了一下身体,对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火玫瑰挑起眼角,红指甲点了下自己的唇,笑着又说,“或者说,是谁要你来杀我的?”

    M沉默不言,火玫瑰风情万种地笑,“什么时候进来的?该不会一直在吧?哎呀,那怎么不在姐姐我快活的时候动手呢?真是不敬业啊。雇你来杀我的人知道派男人肯定被我勾引,就派了个女人,但是怎么就不好好选选呢?”火玫瑰眼睛一转,指甲涂得鲜红的的手指朝着M轻轻一点,“一个雏儿,刚刚不是羞地都动不了手了吧?哈哈哈,甜心,你真可爱!姐姐和那个死人有没有教到你——”话音突然一顿,火玫瑰飞快地侧身躲开从旁而来的匕首,挥手一片火光烧掉了脚边的暗影。一转身一道火线直射向M,M向一旁避开,正对上那双鲜红的手,咫尺之间一片腐蚀性黑雾腾起,火玫瑰不得不立刻收回即将就要触碰到M的手。

    “啧~甜心你躲什么,让姐姐好好摸一摸你的小脸蛋儿,给你暖一暖。”火玫瑰收回手,撩了一把头发,转瞬又朝M攻去。M以暗元素为线钩回两把匕首,金属制的匕刃与一双纤纤玉手相击,竟然擦出一道火星子。M飞快侧头躲开溅过来的火星子,脚下的影子如活物一般抽向火玫瑰。

    火玫瑰躲开那道她直觉凶恶地很的黑影,刚一转身,正对上一双极其骇人的眼睛,灰白的瞳孔,若不是瞳孔周围的一圈血丝,几乎要同眼白混为一体;那眼睛看着她好像在看虚无。火玫瑰一惊,动作慢了一拍;她再想动却发现双脚被两条黑影死死缠住,那黑影还在不停往她身上爬。

    火玫瑰“嗤”地一笑,身上火光渐起;M突然凑近,那双诡异的眼睛在她眼中放大,一个冷淡的“停”字好像在脑子里响起一般,火玫瑰体内的元素运转突然一停,刚起的火光一下消散。接着冰凉的匕首就划过了她的喉咙,火玫瑰直直地盯着那双诡异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M甩了甩匕首,收了回去。束缚着火玫瑰的黑影也快速爬回地面收进M脚下的影子中;火玫瑰的身体没有声息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M垂头闭上眼睛,皱着眉,过了两分钟才睁开,那围着瞳孔的血丝已经淡去。她舔了舔嘴唇,舌尖扫过尖牙,那熟悉的烦躁感又袭上心头;她摸了摸左手手套上的空间金属,皱皱眉,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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