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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长老与大长老

    司空取晴见M收起寂灭之威,板着一张脸跨进大门;目光移到司空顾身上,对他那心口处的一片血迹狠狠皱起了眉,正想快步过去查看一番,一片柔和温暖的光芒落在司空顾身上。

    收回白玉笛的司空颜,看了一遍屋内几人的表情,对司空顾温和地说道,“未伤及心脏,失了些血,阿顾好好休养几天吧。”那柔光渐消,司空顾的伤口已经合上不再流血,他面色不是很好看地朝司空颜硬扯了一个笑脸,道了声谢。

    M目光扫过几个人,抬手戴上帽子,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司空屠雨坐上椅子,勉强压下心口翻腾的血,一见M如此目中无人的行径,大怒道,“司空沐你太过放肆!”

    司空取晴也是再次皱起了眉,司空顾偷看了一番两位长老的表情,一脸强忍怒意的表情说道,“少主自小不在司空家长大,难道在外面竟只学得一番狠辣手段,却未曾学过何为礼字吗?”

    那句“自小不在司空家长大”让司空屠雨面色更加难看。在得知有这么一个拥有寂灭的司空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时,他就曾担心过对方不会对司空家有归属感。但是家主说得也对,对方还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罢了,什么都是可以培养的。可是,在亲眼见到M那一刹,他就打心底里觉得,M这人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司空家人!

    全身无一处不见的戒备与排斥,还有那面无表情之下暗藏的恐惧与害怕,竖着一身的刺,看起来脆弱地会随时崩溃;可她就是那样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明明满身的弱点,他却找不到一处可以真正致命的地方!司空沐,绝不会成为真正的司空家人!

    司空屠雨咬牙,暗暗咽下喉咙里的血。司空取晴略略放缓脸上的神情,对着M开口道,“少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M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黑色帽沿下依旧是半张没有表情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只是那嘴角有殷红的血液不断顺着嘴角滴落。她站在那里,帽沿下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每一个人:手指不停绞着衣角的音儿,面露怨恨之色的司空顾,眼神躲开她目光的司空颀,满眼厌恶的司空屠雨,欲言又止着皱眉看她的司空取晴,淡淡微笑着却什么情绪都不露的司空觉风,还有挂着一脸的担忧之色的司空颜。

    M站在原地,平静地看过每一个人的脸,目光在司空颜身上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头吐掉一口血,不带半点语气地说,“这是我来到司空家的第二天,在场几位,我认全了。”说完重新迈开脚跨出了大门,一步步走远。

    司空颜看着M明明就站在他眼前,却伸不出手去触碰她;她明明就与众人一起站在屋内,却像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他看到她嘴角流下的血,宽袖中握笛的手已是青筋暴起,不断告诫着自己,这种心疼不过是血脉的影响;一边却露出担忧的表情,只是他自己也已不再确定,这种担忧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直到M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不过一秒的停顿,却让司空颜全身发冷。他知道,她猜到了。司空颜紧紧地握住了白玉笛,试图让自己撇开情绪地思考,但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离去,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开始不断叫嚣着让他跟上去看看,她受伤了!司空颜咬牙试图说服自己,不过是血脉的影响罢了,这一切必然都是血脉的影响!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直到司空屠雨不掩怒意地冷哼了一声,道,“司空沐目无尊长,毫无同族之谊,行事狠毒,当罚!”

    司空取晴蹙眉道,“阿屠何故与少主动手?”一边的司空顾看着,抬头想要开口,却见低着头不曾言语的司空颜突然奔出门外,朝着M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音儿张嘴,“颜少爷”三字却湮没在喉间,没有出口。屋内再次沉默,几人看着飞快跑远的司空颜神色不一。司空颀看着司空颜消失的背影,满是玩味。

    司空顾心下算计着,见三长老依旧满脸怒意,便开口道,“少主虽是刚来,但是也该知道司空家的规矩才是。”

    司空屠雨道,“这般狠辣心肠,目中无人,由她作我司空家少主,岂有宁日!”

    司空取晴蹙着眉看向司空顾两人道,“今日之事不全是少主过错,少主才刚来,怎会自己生事,阿顾与阿颀又作了什么?”

    司空屠雨那双黝黑无光的眼轻飘飘地扫过司空顾、司空颀两人,说,“该罚之人,便一起罚了吧。”司空顾闻言,暗暗白了脸,三长老对犯过之人向来重罚;他虽谋算地好,但刚刚两位长老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怕是露陷了,这次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司空取晴叹口气,看着司空屠雨道,“你便看着办吧,只莫要太过。”

    眼看事情就要如此办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长老司空觉风忽轻笑出声,其他人纷纷看向他,却见他满眼讽意地看向司空屠雨与司空取晴,轻飘飘地说了句话,“你们莫真忘了,司空沐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女呢。”

    司空顾,司空颀,还有一旁的音儿自是惊讶错愕。而司空屠雨已是歇了那一脸的怒意,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司空取晴欲言又止。司空觉风若无其事地紧了紧外袍,抬了下眼皮,“都是些皮肉伤罢了,这事就这样了,各自散了吧。”

    M独自离开,拐过一个弯走上回寂空居的路,脚步不快也不慢。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不一会儿又有新的血液从喉咙里翻腾着涌出来。M一手扶上一旁的假山,弯腰呕出一口血,才觉好受了些。窥一斑而可知全豹,这一番试探,她已知三长老司空屠雨的实力几何,对其他两个长老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猜测估计。

    M伸手抹去嘴角血迹的手指忽顿了一下,脚尖轻移,慢慢直起身来,笔直地看向前方来人。

    司空旬夜站在M前方五步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看了看M脚边落在花草上的血,看不出情绪变化地看向M,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M抓着假山的手指略有发白,只是强自冷静着没有让自己做出在第一时间就转身逃跑的行为。

    司空旬夜在M跟前停住,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前倾一些就会碰到彼此。M的呼吸都已不自觉地放到了最轻,下意识地想要在这人面前消去自己的身影行踪。

    “少主何故一直避着我?”司空旬夜俯视着M,语气中带了抹嘲弄与轻蔑。M盯着司空旬夜白袍下的鞋尖,全身肌肉与神经都绷到了最紧。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只要对方一点动作,就会将她惊得慌张逃窜。

    司空旬夜无声地轻笑了一下,淡色的唇微微勾起一个角度,一脸凉薄地看着M,他动了一下手指。M果然条件反射性地就要后退,只是司空旬夜更快,泛着凉意的手指已经捏住了M的下颚,叫她逃不开分毫,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司空旬夜若无其事地扫了M身后某处角落一眼,用另一只手摘下了M的帽子,低下头来,满眼轻蔑地看入M的双眼,轻语道,“我来配合少主演一场戏,少主要如何感谢于我?”他离得很近,说完,伸出舌尖将M嘴角的血迹卷入自己口中。

    M霎时全身汗毛直竖,手腕一动,抽出腰后匕首,双手同时刺向司空旬夜的喉管和钳制着她下颚的手腕。但是司空旬夜却只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了M那刺向他喉管的右手,他神情不变地望着M的双眼,在另一把匕首刺入他右手手腕的前一秒,细小的紫色电流在他指尖一闪而过,M一阵痉挛,两把匕首已然掉落在地。

    M被迫抬头看着司空旬夜,面上已流露出明显的恐惧;司空旬夜平静地看着她,钳制着她下颚和右手的手上再一次流过一阵紫色的电流。M再一次更加痛苦地痉挛后,全身瘫软;全身的恐惧之意完全无法再掩饰分毫。

    司空旬夜牢牢钳制着M,不让她倒下去,看着她那双死寂的眼中露出悲悯的神色来。他放开抓着M右手的手,圈住她的腰将无力站稳的她带进自己怀里,望着她的眼,说,“司沐,你还没意识到吗?我的链子从没有锁在你的脚踝上,而是,牢牢地锁在你的脑子里——”他那泛着凉意的指尖点在M的太阳穴上,然后沿着她的脸颊下滑,滑过她的侧颈,锁骨,最后点在她的心脏上,“——还有,这里。”

    他就那么看着M,然后松开手,望着M跌在地上,面上不掩惧意地看着他,司空旬夜再次勾了一下淡色的唇,“欢迎回到囚笼,我的金丝雀。”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来人,带了点明显的讽意道,“阿颜有事吗?”

    司空颜一双烟灰色的眼,不带感情地看着司空旬夜,语气冰冷地说,“大长老自重。”

    司空旬夜神色轻蔑,低头看向M,语气凉薄地说了句,“少主受惊了。”然后笔直地越过她,与司空颜擦身而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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