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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密事

    离开众人目光所及之处,M便将手抽了回来。司空颜笑笑放开,“去看看我为你备下的礼物吗?”

    M看了他一眼,司空颜笑道,“怎么,难道沐儿以为家主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让我带你出来?”

    M心说难道不是吗?

    俩人站在光线略暗的小径转角处,只是几丛花木的间隔,花厅之内的热闹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M其实有点好奇,自她来到司空家,无人问起过压制之事,难道他们就那么自信,自己就是用了司空颜的血?而司空颜就真的没有跟家主报备过这事?

    “沐儿在想什么?”司空颜将手拢在衣袖中,平静地望着沉默不语的M。

    “你隐下了解除压制之事?”

    司空颜微微一笑,“沐儿说什么?家主让颜去往帝国学院不就是为了解除压制,一年后颜携沐儿同归司空,沐儿的压制已解。事实如此,无人曾细问。”

    M本不想过多去了解这些事,但是近来司空家主看着她跟司空颜的眼神,总让她不自觉就寒毛直竖。仿佛猜到了M的想法,司空颜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家主快等不及了。”

    M忍住不适,顿下自己想要推开对方的动作,微微将头侧开了些问他,“家主为何一定要你娶这双寂灭?”

    司空颜听到这个问题,忽然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非常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他近距离地看着M颈侧突然竖起来的汗毛,更加靠近了她饶有趣味地说。“问错了,家主没有一定要颜娶寂灭之主。颜只是相对比较合适的选择之一而已。”

    M皱起眉头,伸手推开他,但是却被司空颜抓住手按在他的胸口上。M不太高兴,没语气式地说了句“放开。”

    夜风卷起M披散的长发吹向司空颜,他深深地看着她,在M耐心告罄的前一秒,松开了手。M很快恢复面无表情,就好像是戴回了铠甲一般,不带语气地告诉他,“我不喜欢这里,不会嫁给你们。”

    “我知道。”司空颜轻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就好像吐出了什么沉重的压力似的,重新看向M的眼中又是往日里的晴朗,伸手抓住一缕被夜风送到他脸上的发丝,语气颇为轻松地说,“婚姻之事,自然是要你情我愿才好。前一任寂灭之主的前车之鉴在前,我想家主暂时不会怎么样的。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可好?”

    “咳咳!”一旁传来一个十分刻意的咳嗽声,金子好一手握拳放在嘴边,面上带着一丝抱歉与焦急,大摇大摆地走向看起来靠得很近的俩人,“沐小姐,不好意思啊,急事,借你家司空颜用一会儿啊!”

    “怎么了,金子?”司空颜一边问,一边看向站在路口那儿的公孙下惠。M看了眼来人,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转过身就走了。

    “急事啊,很急很急!”金子好不再掩饰面上的焦急,一把拉过司空颜。司空颜回头看了眼M的背影,摩挲了一下刚刚捻过发丝的指腹,嘴角露出一缕微笑,然后跟着金子好快步走向公孙下惠。

    “华裳那边有事。”公孙下惠皱着眉压低声音说道。司空颜一惊,“她现在在何处?”

    “我们正要过去,金子的车就在外面。”

    “我们快走!”

    M后悔自己转身就走的行为了。

    因为她遇到了“听说因风寒而不能参加及笄礼”的大长老。是的,理由找得特别敷衍,现在连装也装得特别敷衍。M瘫着一张脸,面对着俯视她的司空旬夜,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司空旬夜微微合上眼,闻着刚泡好的热茶,那颜色极淡的薄唇勾勒出一道刻薄的弧度,“我以为你胆子大了很多呢。”

    M被迫坐在司空旬夜对面,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司空旬夜彷如沉醉于浓郁的茶香之中,并无其他言行,直到杯口的袅袅青烟渐渐淡了下去,M身体都僵直了。他睁开眼,无喜无悲地看眼手中的茶盏,“多么令人诧异的意外啊。”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随手倒掉了那杯一口未喝的茶,“谁给你解除的压制呢,司沐?”

    M悚然一惊,司空旬夜那犹如俯视众生的目光闲闲地落在她面上,心中的惧意几乎让她维持不住自己的面无表情。

    “不是司空颜,也不是司空赋晨。”司空旬夜目露些许探究,靠近了M,“那会是谁呢,恩?”

    M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她干咽了一下,无比喑哑的嗓音机械般地反问,“为何不会是老头?”

    司空旬夜轻笑一声,嘲讽,“胆子的确是大了不少呢。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嗯?”他语带讽刺地说,凉薄的目光轻飘飘落在M身上,“明明已经来了这里,却依旧妄想置身事外。司沐,司空赋晨这么些年,是不是就只教会了你一件事,逃。”

    M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十指深深地抓着膝盖。司空旬夜看着自己手中小巧的白瓷茶杯,面上又充满了悲天悯人的神色,他说,“知道你父亲司空彻是怎么生下来的吗?家主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充满了奇思妙想的狠人啊。他取了他觉得最适合的人的精子,把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可怜妹妹绑在床上整整十一个月,直到她生下后代。”

    他松开手,茶杯摔落在地,碎成一片。他侧头冷漠地看向M,语气嘲弄又凉薄地问她,“你觉得家主会怎么对你呢?”

    M已经惊惧地混身发抖了,她觉得又害怕又作呕,胃里一阵翻腾。司空旬夜突然伸手挟制住她的下颚,那只石刻一般的手牢牢地卡着她,冰冷又坚硬。他从茶几那端附身过来,盯着M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司沐,命,是要靠自己搏出来的。所谓自由,不是愚蠢的过得轻松,自由是要不断挣扎搏命挣出来的!”

    M死死地盯着司空旬夜,因为过分紧张而呼吸困难地拼命大喘着粗气。司空旬夜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开手,坐回原位,重新拿过一只茶杯。

    M拼命克制住翻腾的胃,努力平下呼吸,好半响,她嗓音无比喑哑地开口问他,“为何同我说这些。”

    司空旬夜复又冲泡了一壶新茶,缓缓倒入茶杯中,浓郁的茶香慢慢飘散,他闲闲地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合眼,轻闻。

    见对方不再有开口的意向,M动了下唇,吐出嘶哑的“告辞”两字,僵直着背站起来。司空旬夜合着眼,淡色的唇勾出一抹轻蔑的笑,轻飘飘地“恩”了一声。

    M快步离开了这被迫走进来的凉亭。司空旬夜抬眼看着M走远不见,将茶盏送到唇边,茶水只刚刚沾到唇,他又放了下来,随手泼到了地上。

    M一路走地飞快,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回到寂空居,一把关上大门。M苍白着面色,靠着门滑到了地上。她低垂着头,长长的发散落,看不见脸孔,只看见她搁在膝盖的手抖地厉害。

    须臾,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一阵古怪的笑声。

    “让你们担心了。”华裳披着玫红色的斗篷里地牢出来,她伸手摘下帽子,灯光下,艳丽的面容,巧笑倩兮。

    “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的以为你出事了呢!”金子好拍着胸脯,“快点贿赂我一下,好让大人我不记小人过!”

    “是是是,都是小女的不是,请好大人海涵。”华裳心情很好地朝他屈膝一礼,“抱歉了,时间紧迫,下人传话误导,让你们白白为我担心了。”

    “无碍,你没事就好。”公孙下惠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松下一口气的样子。司空颜已松下一口气,浅笑着点点头,接着问道,“是上次清音寺中的杀手?”

    华裳点头,“只留下一个活口。”

    金子好笑道,“三皇子此次怕是无力回天了,华裳可睡个安稳觉了。”

    华裳面上的笑微微褪却了些许,公孙下惠望她一眼,清冷道,“金子,慎言。”

    金子好无奈地一耸肩,摊手道,“好啦好啦,皇家之事不容我这平民置喙,我懂啦。”

    “无碍。金子之言不过出入你我之耳罢了。”华裳笑笑,摆摆手,转头看向司空颜,说道,“留下的那一活口,与那名为风鬼之人相识不浅,我想阿颜应该会想要去探视一番。”

    司空颜沉默了半秒,点点头,“多谢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华裳微微一笑,暖黄色的灯光映入她一双美目之中。

    金子好看着司空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通往地牢的台阶下,把玩着吊在发尾的那枚铜钱问,“那个被M小姐杀掉的风鬼?”

    “华裳可是已知M小姐与那风鬼的仇怨?”公孙下惠依旧是那一脸清冷的模样,只是平光眼镜后面的眼神却叫人看不分明。

    “我并未查问分明,只是,却对M小姐的过往有了些许了解。只希望,阿颜不要太……”华裳蹙眉,却想不出该说什么?了解了M小姐的过往,阿颜会如何?

    “华裳你…”

    “无碍。”华裳打断公孙下惠的话语,抬起头笑笑,“我或许会做离间之事,却不会将手段用在男女私情之上。我只是觉得,阿颜他想要知道而已。”

    “我并未有责怪你的意思,就算你用些许……手段,又如何?我并不看好阿颜与M小姐。”公孙下惠清冷着脸,语气也是冷清清的,“阿颜他,我很担心。”

    “诶,我们担心也担心不过来啊。阿颜向来有主意,我就不多插手了。我看M小姐那副冷漠地不像个人的样子,也不会对司空家有兴趣。”金子好叹口气,甩着辫子上的铜钱,耸着肩说,“不过我也觉得阿颜没戏。不说司空家那什么古里古怪的血脉,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塞西尔先生,M小姐不是和他是一对的吗?”

    华裳既已下了决心让阿颜去了解M的过往,便不会反悔。心中无波,听到金子好的话,便取笑道,“背后说人是非,小心啊,金子。”

    金子好大笑,“我小心什么?不过出入你们的耳罢了。若我们几人之间也需小心,那我可真是要活生生被话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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