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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马

    凤青鸾手挑开女子的衣带,将床上的人的衣服给脱了只留一件薄得透明的中衣。

    “姐姐,你放心,妹妹会替你当好这个世子夫人的。”

    藏在房梁上的裴行昭微微皱了下眉毛。

    心道这凤青鸾对凤栖梧上下其手的,别不是对凤栖梧有什么癖好吧?

    裴行昭目光放到另外一边。

    非礼勿视。

    凤青鸾在扯栖梧肩上肚兜的带子时候,神情更加癫狂,栖梧觉得是时候醒过来了,她睁开眼,凤青鸾还在专心致志的脱她的衣服,没发现栖梧已经醒了。

    栖梧笑意盈盈的开口:“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凤青鸾吓了一跳。

    “凤栖梧你没事?”

    栖梧趁她惊愕发呆的模样,将她按在床上,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痕。

    “别担心,我会让你成为世子夫人的。”

    栖梧慢慢悠悠的从床榻上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瞥向已经睡熟了的凤青鸾。

    这迷药这么厉害?

    在她看着手指指甲发愣的时候,裴行昭从房梁上跳下来,“有人来了。”

    话说完,栖梧意外的瞥了他一眼。

    “我们从后门出去。”

    裴行昭跟着她从后面的门出了这间房,刚出去,就碰见了等在那里的帝鸢。

    帝鸢:“你这么做,可是把凤家的名声架在火上烤了,凤青鸾名声不好,于你也无益。”

    “我不在乎。”

    帝鸢挑眉,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裴行昭猜到栖梧想做什么,兴趣就暂时没了,当即就说:“姐姐,我先回去了。”

    帝鸢点头,看向栖梧,语气平缓:“我这头回来凤家,迷了路,凤大小姐能否为我引路?”

    栖梧笑得温婉:“大人请。”

    二人相携着离开,离开的一瞬,这间房间的面前便正好有人推了门进来,来人一身红衣,相貌堂堂,神色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点特殊的神色。

    帝鸢:“你如何确定进去的一定是容策?容策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对自己的名誉还是看得很重的。”

    栖梧:“确是如此。”

    帝鸢想了想,“你对他表露出你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的意愿了?”

    “是。”栖梧:“我这几天不是关禁闭就是禁足的,基本上只要是长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不想成这门婚。”

    说完她顿了一下,栖梧想了一下,补充道:“除了凤青鸾。”

    帝鸢:“容策向来自视甚高,你这么一番作为,他必然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容策为了得到你,指不定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听到最后一句,栖梧眼里划过一点嘲讽,解释道:“就是这点兴趣,只要他进了这门,就一定出不去。”

    帝鸢:“你在屋子里准备了迷情香?”

    栖梧点头。

    “走吧,绕一圈,然后看戏去。”

    宴席中,正在和贵妇们聊天说话的凤广的秋姨娘停住了话,看向着急的婢女,这婢女是伺候凤栖梧的,此时着急的很,这副模样让众人都愣了下。

    秋姨娘:“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你家小姐呢?大小姐回去换衣裳,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一众人都在这里,她这般也太没规矩了些。”

    又说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凤栖梧的事儿。

    “发生何事了?这般慌张。”

    秋姨娘看她支支吾吾的模样,不悦的皱了下好看的眉毛,“直说便是。”

    婢女才道:“大小姐她,她和人私,私会。”

    众人皆惊,跟秋姨娘说话的贵妇当即就愣了一下,转而换上看戏的目光,看向神色慌张眼底却难藏喜悦的秋姨娘,心里浮上一点鄙夷。

    心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妾。

    这边动静不小,秋姨娘早就授意底下的人将这件事闹大,凤广和凤饮清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凤饮清向来疼自己的妹妹,当即就生气的走过来道:“栖梧性子高傲,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那婢女吓得缩着脑袋。

    凤广冷着脸走过来,“在哪?”

    凤饮清皱眉:“父亲?”

    “总要给宴席上的众人一个交代。”

    凤饮清皱眉,他没办法,只能跟着过去,走到客房,房门紧闭,走得近了,还能听见一点情事的暧昧声音。

    场面寂静了一下,凤广皱着眉。

    这个场面,谁去都不好。

    凤饮清想抢先一步,突然身旁的人直接就进去了,进去的是镇国公的夫人,镇国公夫人脾气暴躁,这个定亲宴在凤家准备,容策娶的是凤家女子,凤家出这种事,明显是在镇国公府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镇国公夫人冲进去,床上的人还纠缠在一起,镇国公夫人气得从旁拿了杯水,猛一泼过去,那男子才停了动作。

    镇国公夫人看到他的面容,惊呼一声:“策儿?”

    众人震惊。

    容策?

    床上的容策也是愣了许久,他突然间清醒了,底下的女子因为这动静也清醒过来,镇国公夫人背过身去。

    “还不快把衣服穿好。”

    容策才将自己的衣裳穿上,凤青鸾怔怔的,随后被一床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她此番清醒了过来,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躲在被子里动也不敢动。

    容策勉强收拾齐整,然后低着头懊恼的走出来。

    看到是他,镇国公微微蹙眉。

    凤饮清语气冷淡的问:“和你欢好之人是谁?”

    容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镇国公夫人抢过了话头。

    “你妹妹的声音,你没听见?”

    裴行昭刚到自家右使和指挥使的身边,正假模假样的问了句出了什么事,就听到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镇国公夫人理直气壮道:“凤栖梧教养还真是不错,是怕自己嫁不进镇国公府,就勾引我儿,真是不知廉耻。”

    凤饮清仍旧语气清冷且笃定的道:“栖梧性子高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镇国公夫人应当是看错了,容世子,房中之人,究竟是谁?”

    此时气氛寂静了下来,凤饮清瞥了身旁的侍女一眼,侍女才走两步,然而镇国公夫人挡在门口,她根本就进不去。

    凤饮清皱着眉,正想说一句让开,容策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栖梧。”

    众人皆惊。

    容策又用委屈的语气:“是我不知礼数,对不住她,我。”

    凤饮清眉毛皱得能掐死一只苍蝇,脸色一沉,抬脚想直接进去。

    “你们怎么都来这了。”

    说话的是帝鸢。

    帝鸢款步而来,面色沉静,一身浅黄绣山茶花的长裙,腰间挂着雪白的玉佩,气质端庄随和,不似其他闺秀的温婉。

    “我怎么听到了我的名字?”帝鸢旁边站着的是一身红衣的栖梧,栖梧面色有些疑惑,看到这个场面有些发怔,帝鸢假模假样的招了素商过来,问了句发生了何事。

    大概是跟在帝鸢身边久了,素商性子也和她相似不少,平淡陈述:“容世子与人……”

    皱了下眉毛,半天没找着一个词来形容,干脆不用婉转的方式了,毕竟这里的人不少。

    “容世子与人相会,说屋中女子是凤大小姐。”

    这句话,才让惊得神游的众人回过神来,帝鸢扬了下眉,问:“所以屋里人是?”

    素商如实道:“不知道,方才镇国公夫人一口咬定说是凤大小姐。”

    帝鸢:“……”

    众人皆看向镇国公夫人。

    帝鸢扬眉,“我进来时候见过凤二小姐一面,她和大小姐的长相,还是挺容易区分的。”

    意思就是,怎么会认错的?

    凤栖梧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容貌美艳,灼若芙蕖,虽说让秋姨娘教得有些骄横霸道,但是在自家哥哥的耳提面命之下,凤栖梧也没有被养成一个草包废物,还算是有点才学。

    凤青鸾素有才女之称,但是京城中才女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凤饮清此时过来抓着自己的妹妹让她转了两圈,发现她一点事都没有,才松了口气。

    随后就生气的道:“容世子,国公夫人,你们二人这般污蔑我的妹妹,是不是要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栖梧皱着眉毛,问:“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污蔑我做什么?”

    这话才落,还没人回答,一旁的秋姨娘扯了一个笑,问:“大小姐去了何处?”

    栖梧:“席间衣裳沾了茶水,自然是回房换了,路上碰到帝大人,大人说想走走散一下自己醉意,便一直未曾回席。”

    一旁听着的帝鸢抬手:“不错,大小姐确实是带着我走了一路,镇国公夫人为何说与令郎苟且的人是凤大小姐?是瞧不上里面的人,还是瞧不上凤家?女子向来将清誉看得比性命重要,镇国公夫人就是瞧不上与令郎相会的女子,也不应该扣在凤大小姐头上才对。”

    这话明晃晃的,说得镇国公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还是镇国公开口了,“帝女官与凤大小姐有交情?”

    帝鸢看也不看他,语气随意:“没有,只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瞧着恶心罢了,凤侍郎。”

    镇国公府那边脸顿时青青白白的。

    凤广侧身,看向她。

    帝鸢笑意盈盈的,“这定亲宴都这样了,容世子和凤家女也算成了半个亲,这宴席也该散了吧。”

    众人又寂静了下来。

    凤家女,那里面的人必是凤青鸾无疑。

    凤广看向凤饮清兄妹两个人,二人引着众位宾客离席,送人出门。

    一下子,这小院里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人少了,镇国公顿时就怒道:“帝鸢,你不过小小的一个御前女官,居然在三品官员府邸里对镇国公夫人不敬。”

    帝鸢无语答:“我何时说过?”

    “……”

    好像确实没说过。

    帝鸢不管他,看向凤广,“这定亲宴上出了这事,凤家的名声。”

    说到这里,帝鸢想起来自己在御书房看过的折子,笑道:“罢了,凤家也没什么好名声,凤大人,你为官多年,应当也清楚,陛下看重列位臣工的人品,你即便再不想做陛下的臣子,但陛下毕竟还在龙椅上坐得稳稳当当的,你还是低调些好。”

    文宁帝每隔个一两天,就看到参凤广宠妾灭妻欺压嫡女品行不佳恐子女上行下效的折子,他都要看烦了。

    看着几个人僵硬的脸,帝鸢觉得自己说够了,看了勉强算是一场好戏的戏,整个人也舒坦得很,当即就道:“宫中事务繁忙,我就先回去了,这府中事情,我会一一告知陛下。”

    说完施施然走了。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碰见了凤饮清兄妹两个,帝鸢瞥了眼眶蓄满了水楚楚可怜的栖梧,目光挪到一旁的凤饮清身上。

    “侍郎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另外开府,许是出路。”帝鸢走了两步,又道:“凤大小姐对家里人的防备心还是要重一些,不是每天都能有今日的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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