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吻？”十七号侧头看我一眼。
我有点尴尬，舒展一下翅膀抖了抖，挡住十七号看过来的视线，闷咳一声支吾道：“嗯……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吧……”
他挑起眉头，道：“你早就知道了？”
之前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他还以为祖诺大人这里会有类似占卜婆婆一样的比试考验，通过就会回答问题。
“我只是听说过！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理直气壮反驳十七号，道：“万一不是真的，拉彼斯肯定会笑话我！”
为了给自己的话壮壮气势，我特意抖搂抖搂翅膀舒展开。
宽大的羽翼一下舒展开，羽毛蓬松柔软。
金发的人造人少女梗着脖子，似是不服输一般看着他。
十七号定定看着她，沉默一会转过头，看向克林道：“你去。”
“诶？！！”克林不敢置信。
他指了指自己，转头又看了看祖诺大人，道：“我、我可是男人啊！”
要他去亲一个男人的脸……
他这辈子连女孩子都没有亲过啊？
要他去亲一个男人的脸？
“你们不是有问题要问吗？”十七号不冷不淡，道：“自己要问的问题，自己去献礼。”
克林一下陷入纠结。
确实，他们有很重要的问题想问祖诺大人。
有关超级神龙和超级龙珠更详细的情报、有关掌控宇宙的神明以及那美克星人现在居住的星球……
很多很多的问题。
他们出发以前，所有人群策群力想了很多问题。
全都一一记在本子上。
布尔玛他们正等着他们把祖诺大人回答的问题答案带回去。
但要他亲一个男人……
克林陷入深深的纠结。
倒是孙悟饭没有思考太久，礼貌上前几步，弯腰道：“失礼了。”
他不带多少犹豫，仿若公事公办一般亲了一下祖诺大人的脸。
祖诺大人瞥了他一眼，第一次开口道：“你是男人，只能问一个问题。”
克林震惊道：“还会限制提问的次数吗？”
“十分感谢，祖诺大人，”孙悟饭面色平静，拿出怀中的小本子和笔，直接提问道：“请告诉我们，关于神明的一切情报。”
只有一次可以提问的机会。
之前本子上讨论的问题，大多数都要作废，不能磨磨唧唧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去琢磨。
要问就要问，最关键的问题。
“每一个宇宙都有至高的两位神明，界王神与破坏神，界王神住在界王神界，界王神诞生自界树，界王神和界王都是界树诞生的果实——界芯人……”
祖诺大人没有介意孙悟饭耍的小聪明。
他面无表情滔滔不绝，说着有关神明的一切情报。
孙悟饭笔下记录得飞快。
虽说因为人造人的缘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念书写作业，但过去被母亲琪琪寄予重望，时常严加看管写作业念书的经历还在。
笔头的功夫也是半点没有落下。
“……界王神与破坏神共生，一者死去另一者也会一同死去。”
祖诺大人说了多久，孙悟饭的笔写了多久。
直到记下最后一句，他合上记录本，双手合十在身前微微低头鞠躬，道：“谢谢。”
神明居住的地方是神界。
界王神居住在界王神界，破坏神也是同理。
全都不是普通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他也没有第二个提问的机会问祖诺大人，如何才能找到去往界王神界的路。
根据祖诺大人所言，界王神的职责是创造与观察星球，引导星球更好地发展，提高人类水平。
相比较而言，破坏神的职责是破坏。
破坏一些影响人类水平发展的星球。
破坏神与界王神，虽是共生的关系。
但彼此之间并不会居住在一起，更不会相互干涉对方的职责，关系更近似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对于破坏神的行为，孙悟饭的理解是修剪树木的枝叶，好让树木生长发展更好。
不过不论其他，单纯以容易接近而言。
界王神更适合他们接近，也更有可能答应帮助他们向超级神龙许愿。
“克林叔叔，我的问题问完了。”
孙悟饭礼貌说道。
克林看着他面不改色，仿若刚刚他没有上去，只是谦让他先去问问题。
不不不……
该说不愧是悟空的儿子吗？还是该说不愧是悟饭？
这份纯粹的心，怕是现在也能直接坐上筋斗云。
克林咽了咽口水，道：“好……”
他刚准备上前一步，转头犹豫问道：“我应该问什么问题？”
他们之前讨论的一大堆问题，孙悟饭一个提问就得到祖诺大人的所有回答。
克林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
“问问怎么去界王神界吧？”
孙悟饭提议道：“收集超级龙珠和召唤超级神龙的方法，我们大概都知道了，其余不是那么重要的情报不问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找到可以帮我们召唤超级神龙的神明。”
他们开始并不知道祖诺大人，一次提问的机会有限，只想着去一次不容易，应该多准备一些问题。
结果一个男人，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真是让人头疼。
早知道让布尔玛和琪琪她们来了。
克林上前走到祖诺大人身边，看着祖诺大人圆圆胖胖好似面团一样的大脸，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闭着眼睛亲下去。
“……你是男人，只能问一个问题。”祖诺大人看着比他还要不情愿。
克林擦了擦额上的汗，挤出一个笑脸，问道：“祖诺大人，请问我们要是想去界王神界有什么办法吗？”
“找一个界王神带你去。”
祖诺大人面无表情，干脆又利落。
克林一下懵住，道：“诶……？只有这样吗？没有别的方法吗？”
“提问结束，”祖诺大人不再开口，而是身边的仆人替他说话：“再想提问，请等一年以后。”
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人造人少年少女，道：“你们是否有问题需要解答？”
我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呼吸收拢羽翼，应声道：“我有。”
克林和孙悟饭提的问题都与复活孙悟空有关。
他们可以提的问题，各自都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提几个问题。
不过我最想问的问题也只有一个。
长翼星的具体坐标位置。
“请向祖诺大人献礼。”
我迈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我回头看去，十七号扭过头没有看我，只是眉心稍稍向中间聚拢，显得有点凝重，或是说……不太高兴？
他为什么不高兴啊？
他都没有问题要向祖诺大人提问。
但他的表情实在不太好看，我也不敢这个时候问他。
我小声喊道：“拉彼斯，松手啦。”
他这样拽着我，我没办法靠近祖诺大人。
十七号沉默一会，抬头看向祖诺大人，问道：“一定要献礼才可以提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