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向祖诺大人献礼就不可以提问。”祖诺大人身旁的仆从铁面无私，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抽了抽手，小声道：“听到了吧？快放手吧，拉彼斯。”
不向祖诺大人献礼就不可以提问。
这是祖诺大人这里的规矩。
我想知道长翼星的坐标位置，肯定要按照祖诺大人这里的规矩行事。
“……你这么想找到长翼星吗？”十七号低头看着我，清透的蓝眸慢慢浮现一种我看不懂的色彩。
我不知道十七号到底想问什么。
“当然了，”我试着挣扎一下十七号的手，嘀咕道：“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来找祖诺大人？”
要不是为了问长翼星的具体位置。
我们何必从地球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祖诺大人居住的星球距离地球，可一点都不近。
就算是有布尔玛最新加装的引擎，想从地球到祖诺大人居住的星球也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这可不是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想出门就出门，想到随时能到。
“……是啊，这是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十七号慢慢松开手，转过头移开视线。
少年的模样冷冷清清。
他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克林莫名觉得空气都有点冷。
克林小心凑到孙悟饭身旁，低声问道：“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人造人十七号和人造人五号。
他不知道五号要向祖诺大人提什么问题，但五号和十七号的氛围实在说不上好。
他一个外人站在这里都觉得自己十分碍事，恨不能找一个洞钻进去。
“他们在吵架吗？”孙悟饭看过去一眼，疑惑道：“为什么？”
克林不太确定道：“因为17号不想5号去亲祖诺大人？他是……喜欢5号吧？”
他其实不太确定。
因为未来世界没有五号的存在。
人造人十七号的身边一直都是人造人十八号。
他以为他们才是恋人。
但是从过去世界来的十七号很在意五号的样子。
这种在意已经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在意了……
普通朋友之间，不太可能拦着别人不去亲吻谁。
就像悟空如果在这里，需要献吻的话，他肯定不会阻止布尔玛。
“17号喜欢5号吗？”孙悟饭一脸恍然大悟，音量几乎没有收敛，道：“难怪他不想5号亲祖诺大人！”
“嘘嘘！”克林一脸惊恐，看看十七号的反应，再看看停住脚步的五号，声音压得低低道：“不要这么大声！”
孙悟饭似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让人羞耻的话题，只是克林提到他才乖乖收声：“哦……”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十七号。
拉彼斯喜欢我吗？
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的表现吗？我搞不懂，大概是克林误会了。
拉彼斯完全不像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去亲别人，表情平静得厉害，眉头都不皱一下。
虽然平时已经看惯拉彼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现在这样看过去还是觉得很不爽。
板着一张臭脸。
他自己没有问题要问，当然不用担心什么。
我轻哼一声，走在祖诺大人身边。
刚准备凑过去献礼，一枚能量弹直接从我和祖诺大人之间射过去，直直击中身后的墙壁轰出一个大洞。
我们都被十七号的动作吓了一跳。
祖诺大人更是露出波澜不惊以外的惊恐神情。
我转头看看墙上的能量弹，再看看祖诺大人和祖诺大人的仆从都是如出一辙的惊恐神情。
祖诺大人好弱……
这种普通的攻击都能吓到祖诺大人吗？
“17号，你在干什么？”克林一脸震惊看着他。
没想到来到未来世界以后，一直看着脾气不错的人造人少年会突然在这里发难。
一枚亮着光的能量弹再次凝聚在十七号的手心，他面色平静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不用献礼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请祖诺大人回答问题。”
他礼貌开口道：“祖诺大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这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吧？
克林一脸想要吐槽，但要忍住的表情。
十七号要是真的想试什么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
他肯定是不想看见五号向祖诺大人献礼。
“长翼星人生活的长翼星在什么地方，从现在往前数二十年，坐标有没有改换过？”
正当克林以为祖诺大人会保持一贯的高冷态度，誓死不从的时候……
祖诺大人麻溜地举起双手，回答了十七号的问题：“长翼星的坐标在仙女座星系的FUV788，SAP930，从现在往前数三万年都没有大的位置改变，但是长翼星在二十七年前已经被毁灭了，就算去到仙女座星系也无法找到。”
屈服的速度意外地快。
克林震惊，早知道可以这么做，他们开始何苦去亲祖诺大人。
“长翼星已经毁灭了……”
我愣了愣，赶紧追问道：“那长翼星人呢？有没有剩下的长翼星人活下来？”
祖诺大人看我一眼，受制于十七号不敢不回答我的问题：“长翼星人只有一个遗族活着，其余人都和长翼星一起覆灭了。”
长翼星和长翼星人都覆灭了……
只有一个遗族活着……
我愣住好一会，回过神看见十七号静静看着我的蓝眸，不自在地转过头，道：“请问，那美克星人现在生活的星球在什么地方？”
祖诺大人快速报出那美克星人现在生活的星球坐标。
克林和孙悟饭也抓紧时间问了他们开始计划要问的所有问题。
祖诺大人敢怒不敢言。
他看一眼十七号的能量弹比枪还要危险，要是挨上一下肯定痛得要死。
祖诺大人乖乖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
十七号掌心的能量弹慢慢消散。
我跳下台阶，走向十七号他们。
祖诺大人和他的仆从们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我回头看向祖诺大人，犹豫一下道：“如果用那美克星人的龙珠召唤神龙复活这个世界的人造人十七号和十八号，让他们恢复到以前善良的样子，他们可以变善良吗？”
“理论上可以。”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道：“谢谢祖诺大人，我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了。”
我真正想问的也只有这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