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不知过了多久,宋时薇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猛然惊醒睁开眼,就见赵临渊坐在一旁,目光沉沉。

    她一下坐起,往后退去。

    瞧见她一脸防备样,赵临渊笑了下,温柔道:“淼淼,你何时这般防备孤?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收收心了。”

    此时此景此般相似的质问曾在宋时薇脑海中多次设想过,当时想了几个应对的话术而今通通用不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直对上赵临渊目光道:“殿下,你和璎珞的事我知道了。”

    “所以呢?”赵临渊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反倒把问题丢回去。

    宋时薇怒火燃起,直言道:“所以我不愿意掺和你们之间,殿下既然寻得真爱,民女自会祝福殿下。”

    “真爱?谁说宋璎珞是真爱?”赵临渊眼里浮起讥诮,“你未免太高看你这个庶妹。不过排遣寂寞的玩意也能称之为真爱?”

    说着他倾身凑近她,气息交缠,语调低沉缠绵,“孤曾许诺过你一生一世一双,难道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孤。还是说......”

    话语停顿了下,赵临渊低头嗅了嗅她颈窝陌生的梨花香,脸色骤然变了,抬手掐住她细白脖子,愠怒道:“还是说你早就背叛孤,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野男人也在汴京吧,你猜猜孤多久能抓到他。”

    宋时薇被掐出泪水,用力捶打他手臂,艰难道:“是殿下你先违背誓言在先,你根本不爱我,全是在做戏,假的让我作呕!”

    最后半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前世没能说出的话终于说出,像是久久憋了口气得到纾解,宋时薇畅快至极,即便泪水爬满脸颊,却还是扬起唇角。

    赵临渊怔了下,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番话,他松开对她的桎梏,拧起眉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宋时薇擦掉泪水,重新坐好,平静道:“殿下不想让我知道的那些我都知道,殿下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我外祖父和表哥。”

    赵临渊没有意外宋时薇知道温平生和温裕在他这,毕竟她那奸夫来历不简单,当初在无名镇时就耍过他一遭,要想查到温平生的下落不难。

    他道:“孤可以放了你外祖父和表哥,只要你交出另一半虎符。”

    “另一半虎符不在我这。”宋时薇古怪地看他。

    赵临渊冷笑,伸手擒住她下巴,“事到如今还想和孤耍花招?孤早查过了,温平生当年将虎符一分为二,藏在两块青玉吊坠里。一个吊坠给了自己的孙子温裕,另一个则被你母亲带走,你母亲临死前应当把那块青玉交予你。”

    怎么会,那块芙蕖花形状的青玉是虎符?!宋时薇被震到,难怪赵临渊没有放弃找到她,敢情虎符一直在她那。

    庆幸的是吊坠的绳子坏,她没有随身佩戴,只要吊坠在手就还有和赵临渊谈判余地。

    她犹豫了下,说道:“殿下若是没说,我还不知那青玉是虎符,之前以为是外祖父留给母亲的念想。”

    赵临渊观察她的神情,没发现说谎的痕迹才平息怒意,抬手倒了杯茶,沉声问道:“那块青玉现在放在哪里?交给孤,孤立马放了你外祖父和表哥。”

    宋时薇道:“殿下先放人,我再把青玉双手奉上。”

    “宋时薇,现在可是你求着孤放人。”赵临渊一脸躁怒,用力拍了下桌案,震得茶盏抖了抖。

    看了赵临渊演了两世雅君模样,难得看他跳脚,宋时薇歪了歪头,笑盈盈道:“殿下难道不想要虎符?”

    被反将一军,赵临渊怒极反而笑了,假模假样地拂开她鬓边青丝,道:“行,淼淼想要和孤玩,孤就陪你玩。明日我就放人,包括还在刑部接受调查的宋启云也一并放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宋时薇没说好还是不好,只道:“只要外祖父和表哥平安出城,我答应殿下的自然也会办到。”

    至此两人达成短暂交易,赵临渊又开始上演体贴人的戏码,说她入水了,要请个大夫给她看看,还说屋子里冷,又让人添了银孀炭。

    小侍童送来了比之前赵小猫送来的还要漂亮且厚重的冬衣,上好的江南水绸缎制成的团花百迭裙,色泽光亮的水貂毛氅衣,每一样东西赵临渊都在用心置备,当他真心实意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一定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宋时薇始终冷眼旁观,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赵临渊迟迟不走,她也累了,被子一裹躺了下来。

    “淼淼,桌上那些馄饨你都吃了?”赵临渊问道。

    “没,喵喵吃的,她似乎不喜欢吃葱 ,您下次让人别放葱。”宋时薇背对他,懒声应道:“殿下出去记得帮我关门,我先睡了。”

    她的漠不关心和不爱表现得淋漓尽致,知道赵小猫的存在却没有任何质问,哪怕有一丝嫉妒也好,难不成她真这么快移情?

    赵临渊站在原地,几乎要将她的背影盯出个洞,他甚至想剖出她的心看看里面藏着的人究竟是谁,他不信她的感情说断就断,定是被那奸夫哄骗。

    想起无名镇那夜在墙角不经意听到的床笫欢爱,好不容易压下的无名火再度死灰复燃。

    他一个箭步上前,掰过宋时薇肩头,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宋时薇四肢并用挣扎起来,奈何力气抵不过赵临渊,三两下被控制住。

    裂帛声响起,包裹在衣服底下的白皙皮肤猝不及防接触到冷空气,汗毛泛起。

    她红了眼眶,涌上绝望,哽咽道:“赵临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过我。”

    “怎么,你要为那野男人守身如玉不成?”

    赵临渊单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下身压着她乱动的腿,如同对待罪犯般,又凶又狠,妒火快将他烧死。

    “宋时薇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就算你被别的男人睡烂,你也是孤的女人,无论生死你都逃不掉。你要是再敢逃,你那姘头就别想活着出汴京。”

    赵临渊失了控,低头去捕捉那双红唇,就在要相触时,宋时薇侧开脸,然后额头用力撞上他的鼻梁。霎时,两行鲜艳的红从赵临渊鼻子里流下。

    趁着他愣神之际,宋时薇火速爬起来,鞋子顾不上穿,往门口跑去。

    下人和守卫看到她从里头跑出来,纷纷上前阻拦,很快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架着宋时薇复返,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回榻上。

    彼时赵临渊已经缓过来,恢复身为雅君的自持,他丢开带血的帕子,面沉如水,阴恻恻地瞪着宋时薇。

    宋时薇被看得浑身发毛,抓紧衣领抱膝而坐。

    如果他还要发疯,就别怪她无情,她瞥了眼他的下身,月芽说过,让一个男人彻底冷静下来的方法就是断子绝孙。

    赵临渊不知道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又在想什么,约莫又是想要逃跑,他冷哼:“正经的太子妾室不当,非要给鳏夫续弦,给别人当后妈。”

    ???

    给人当妾室是多大的荣恩吗,还有哪里的鳏夫?

    这厮莫不是被撞傻了,不对啊受伤的明明是鼻子,不是脑子啊。

    宋时薇听不懂他的话,抬了下眼皮,匆匆略过他的脸,然后继续保持眼观鼻的状态。

    得不到回应,赵临渊恼道:“孤且等你后悔。”

    说完便拂袖离去,临走前不忘叫人把门锁死。

    东宫西殿,灯暖融融,一室幽香,赵小猫沐浴完穿了身粉色软缎中衣,盘腿坐在床上描眉。

    她刚学会描眉,画的不好,重复多次才画完一边,待两边都画完也没等来那人来。

    “杏枣,太子殿下还没回东宫吗?”赵小猫问外头的侍女。

    这几日太子日日歇在西殿,赵小猫俨然成为东宫上下巴结的对象,虽然是乞儿出身,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都是不起眼的小麻雀。

    侍女端着盘糕点进来,低头恭敬道:“回娘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就回了东宫,不过......往偏殿去了,至今还没出来。”

    赵小猫捏起一块糕点还没入口,听到侍女这么说瞬间没了胃口,她想起那双和她有六七分像的眼眸。

    她丢开糕点,拍了拍手,对侍女道:“你知道偏殿那女人什么身份来历吗?殿下很在意她?”

新书推荐: 逃跑的新娘【无限】 锈剑 咸鱼躺赢从官女子开始(清穿) 影帝重生后想拿娇夫剧本 对照组女配绑定吃瓜系统后 顶流姐姐的诡异预知梦 恋爱脑女配的拳头硬了[八零] 谁说我喜欢他 暗夜潮涌 重生在先帝驾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