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莽撞

    另一边,已经回到家的基德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就在柯南刚刚接通的一瞬间,基德就爆发出了让柯南不得不把手机拿远的声音。

    “我说你啊!!怎么跟你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那可是真枪和真的炸弹诶!我的命差一点点就要止步于此了啊!!”

    “抱歉抱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柯南略带歉意地对着手机双手合十赔笑着。

    “不过还有个女人突然出现,好像是来救我的来着。我想大概是来救我伪装的那个女子吧,她听到我的真声时还挺震惊的。”基德一下靠在了沙发的怀抱里,享受着生命的真切,回忆着在列车上最后发生的事。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柯南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追问下去。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用枪抵着我啊。不过我记得她耳朵上好像有个很闪的像珠宝一样的耳饰,最后我抱着她逃离火海的时候...”基德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好像头发是红棕色的,眼睛有点猫眼的形状。”

    柯南心下一惊,思索着基德的这些描述。

    全都明显地指向了一个人——黑泽澄,组织里迫切想要灰原哀性命的Merlot。

    可她为什么会亲自出手营救宫野志保,甚至只身潜入火海之中。

    柯南思索万分,匆忙挂断了基德还在大声愤不平的电话。为了确定黑泽澄的立场,他一定要瞒着灰原哀,亲自去会会这个Merlot。

    他滑着滑板飞速到达了黑泽澄的大别墅门口,却发现她正好要出门,大衣的袖口里好像还有着些许绷带缠绕的迹象。

    “阿澄姐姐这是要去哪里?”柯南抱着滑板,一脸天真地向她问道。

    黑泽澄约莫思考了一秒钟,猜到了他大概是为Sherry的事而来,对于这种貌似即将掉马的情节,她必须赶紧甩开这个难缠的小侦探。

    “去朋友家做客。”黑泽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强忍着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所带来的痛觉。

    柯南心思已决,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和交手,他总认为黑泽澄并不完全是他们的敌人。或许,她应该被他们拉为一伍,有归属感总比孤身一人要强。

    更何况,以她的洞察力,怕不是早就看出来自己与组织有牵连,这次Sherry的保护计划,她也一定能猜到有他出的一份力。

    被黑泽澄亲自拆穿只是早晚的事。

    他低下头,平复着乱跳的心脏,试探性地开问。

    “阿澄姐姐...你与我们一样,对吗...”

    黑泽澄蹲下身,与柯南平视。眼神变得刻薄又锋利,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嘴角勾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弧度,用着Merlot该有的姿态,盯着柯南此时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一眼看穿了他心之所想。

    “看来Sherry还没和你说明白吗?”

    柯南瞬间瞳孔紧缩,身躯控制不住地一震,随后就只能僵在那里,任由怀里的滑板掉落发出“啪嗒”的声音,任由黑泽澄继续紧盯着他的眼睛,给予他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我早就猜到你和组织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不过我根本不在乎。Sherry一定和你说过,我是组织里备受瞩目的Merlot,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样吗?”

    柯南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有着无数种方法现在就能杀了自己的女人,慢条斯理地对他说着极为恐怖的话。

    黑泽澄见柯南愣在原地不说话,耐心也随着伤口在渗血而流逝,她只觉得他这个小学生,总是在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真是可笑至极。

    “还是说...你们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代表?”

    不想再被柯南纠缠的黑泽澄,继续开口说道。

    柯南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他周遭的一切或许都将会熄灭于黑泽澄的手下,可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去救组织里的Sherry?你应该很恨她的,对吧!”

    黑泽澄站起身,感受到自己腿部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渗血,吃痛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继续应付着柯南。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恨她?Sherry那家伙的一面之词?她是组织的叛徒,这点你比我清楚。杀她是组织给的任务,不杀她是我自己的恶趣味。”

    留下了这句话,黑泽澄转身离开了柯南的视野。

    柯南站在原地,不敢相信黑泽澄对他说的一切。他最终还是没有斗赢她,如果她的偏激促使她想要摧毁柯南身旁的一切,等到那时,只怕他根本没有胜算。

    他还是太低估黑泽澄对组织的忠心了。

    也许,说她是Gin妹妹的传闻,也是真的。

    黑泽澄终于摆脱了柯南的纠缠,来到了组织的地下医院。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小伤,谁知伤的位置太刁钻,伤口也不如她预期的容易清理,最后还是不得不求助医生的力量。

    “这是你每天要吃和要涂的药,拿好。”

    黑泽澄道了声谢,拖着诊疗好的身体一步一步地移出了病房。刚刚处理伤口的时候,那如电流般的痛感让她快晕了过去。明明在战斗的时候,受了再重的伤都可以硬挺过去的。

    大概闲玩的那两年,锻炼的强度还是不够啊。

    “阿澄!你受伤了吗!”

    黑泽澄扶着墙壁扭头看去,发现了上半身□□,近乎全捆着绷带的诸伏景光只披了件外套,满脸担心地向自己发问。

    “你伤的好重!我听说列车发生了爆炸,原来你也在火海里吗?”他被安室透搀扶着,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黑泽澄打量了下他的伤势,分明看上去比自己身上的伤重了不知道几倍。

    “你看起来伤的更重,没有事吧?”黑泽澄象征性地关心了他两句,又接着说。“做狙击手还需要肉搏吗?”

    黑泽澄边说着这句话,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身后那些和诸伏景光一起出任务的底层人员。

    他们究竟是废物成什么样子,还能让狙击手身边有人靠近的啊?

    “你们连最基本的战略部署都不懂吗——”黑泽澄扯着嗓子,训斥着这堆怕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到代号的小喽喽们。

    “好啦阿澄,这次的任务是真的有些难度,别为难他们了。”诸伏景光劝住了正在炸毛的黑泽澄,看到她这么为自己说话,心里的愉悦都快摁压不住了。

    “你每天自己换药很费劲吧。”安室透眼看着自己的幼驯染散发着强烈的担心,无奈地为他争取着能照顾黑泽澄的机会。

    “是有点。”黑泽澄看着手里拎着的药,露出了些许愁容。

    “那,阿澄最近搬来我们的别墅怎么样!我们都可以互相照应的。”诸伏景光捉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大胆地邀约。

    黑泽澄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他们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而且她最近也确实不愿再回家被柯南那个小鬼头监视,就答应了下来,当天晚上便拎包入住了。

    诸伏景光开心地为坐在客厅和诸星大面面相觑的黑泽澄收拾着房间,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逐渐逼近的安室透的身影。

    “啊,Bourbon,你吓到我了。”景光浑身抖了一下,压低声音对安室透说着。

    安室透板着张脸,对诸伏景光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说,你也该告诉我,那个黑泽澄到底跟你有什么关联了吧。”

    可是景光只是抱歉地对安室透笑了笑,一边说着什么等确认了一定会告诉他,一边整理着黑泽澄的床铺。

    “你不知道这是在引狼入室吗?!”安室透一把拉住了景光铺被子的胳膊,声音压低但是语调却不减。

    景光低着头,表情也变得没那么自然,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甩开了安室透的手。

    “Zero我想你不会理解的,而且凭借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推理出我的用意。”

    说罢,他就继续整理着房间,不再理会站在他身后,微微有些吃惊的安室透。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人,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火药味。

    黑泽澄越想越气不过诸星大当时在列车上对她的阻挠,她就差一点点就无法救下Sherry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诸星大当时好像也是为了组织要处决Sherry才出手阻拦的,他们貌似意图是一致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差点导致了黑泽澄的计划失败,跟他一同行动果然就是晦气!!

    诸星大看着对面怒视着自己的黑泽澄,吐了口烟,率先开口。

    “你没有向组织告发我,多谢。”

    “我还没有杀了你呢!”黑泽澄把杯子里诸伏景光亲手为她煮的奶茶一饮而尽,再将杯子使劲砸到他的怀里。

    诸星大稳稳接住了她扔过来的玻璃杯,上面残留的余热好像还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随意扔杯子很危险。”诸星大看似用提醒的语气说道。

    “做我们这行的,还怕危险吗?”黑泽澄模仿着诸星大那天夜里闯进她家里对她说话的语气,尽数回怼过去。

    诸星大没再说话,生着闷气的黑泽澄被诸伏景光叫去楼上单独的浴室准备洗澡,也起身离开了客厅,顺便送给了诸星大一个鄙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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