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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的旅行(中)

    两个小时后,他们落地长白山机场,下飞机前,顾长珏从随身包里拿出围巾和手套给睡眼迷蒙的阮画京戴上。

    室外下着小雪,风冷冷一吹,阮画京立马清醒过来,双手环着顾长珏的手臂,往他身后躲。

    “饿吗?中午想吃什么?”顾长珏微微侧身,帮她把帽子往下压,罩住她被风吹红的耳朵。

    “地三鲜、素松茸汤盅,还有我最喜欢的雪衣豆沙……”阮画京报菜名似的说一大堆,白皙的脸窝在围巾和头发后面,一双笑眼亮晶晶。

    顾长珏捏着她的脸颊,在她眼皮上亲一口,“这么多吃得完吗?”

    阮画京俏皮地抬着眉毛说:“吃不完我打包带走咯。”

    顾长珏笑着覆上她的手,说:“吃完饭想做些什么?”

    “顾总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呀?”阮画京笑吟吟地看他,伸手把他脖子上的深灰色的针织围巾理正,收尾处蹩脚的针线有些硌手。

    “长白山我还是第一次来,全听阮小姐安排。”

    去酒店办理入住之后,阮画京驱车带他去了当地很正宗的东北菜小馆,她每年都会来一趟长白,下飞机的第一顿饭都是在这解决的,她打电话预定了菜单,到是的时候,老板娘刘姨从后厨出来迎她,和她热络地拥抱一下。

    今天本来是歇业的,但刘姨听说她要带朋友来,紧赶慢赶开车从乡下老家回来,还特地捉了一只自家喂养的大鹅。

    顾长珏坐在桌前看着这么一大锅铁锅炖面露难色,画京不吃肉,他一个人铁定吃不完。

    “画儿,你最爱的雪衣豆沙一会儿子就上啊。”刘姨豪气地脱手,把分量十足的锅包肉和地三鲜摆到桌上。

    “刘姨,做小份就好,我们俩人吃不完。”阮画京圈圈一大桌菜,心里也有些怵。

    “那咋行,你对象第一次来,咱作为娘家人不得好好招待,”刘姨乐呵呵地笑出声,“你俩吃着,这俩菜都得趁热吃才好吃。”

    顾长珏扬着嘴角站起来,“刘姨,我想学学雪衣豆沙怎么做。”

    “成啊,跟我去后厨,包教包会。”刘姨抬着手肘指指传菜口。

    阮画京吃两口地三鲜里的土豆,边点头边说:“我就不去了。”

    “成,你自个儿先吃着。”刘姨在围裙上擦擦手,往后厨走。

    阮画京用手接着,夹一块儿小点的锅包肉喂给顾长珏,说:“加油,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回北京开间东北菜馆。”

    嘴里的锅包肉酸甜可口,顾长珏笑笑,摸一下她的头顶,取了墙壁上挂着的围裙往后厨去。

    雪衣豆沙制作工序复杂,炸制时对火候的把控尤为重要。

    刘姨从高压锅里把红豆沙倒出来,放少许橄榄油,炒至出沙,“正宗的豆沙要用猪油炒,可惜画儿吃不得猪油,她第一次来我这儿就点了雪衣豆沙,豆沙里放了猪油,她吃的边吐边哭,给我吓得够呛。”

    “是,她也不吃猪肉,”顾长珏拿着点菜本,认真地记笔记,“刘姨,油的用量是多少?”

    “我这儿用了半勺,”刘姨用锅铲铲一勺豆沙给他看,“炒出来有这种油润感就是最好的,不干也不腻。”

    顾长珏点点头,刘姨把豆沙盛到碗里,搓成团放进沾了干面粉的盘子里,问他:“你和画儿咋认识的?真像网上说的联姻?”

    顾长珏写字的手顿了顿,说:“对,相亲。”

    “挺好的不是,知根知底的,也不知道网上那些人咋想的,他们那帮子估计是红眼病,画儿和朋友吃个夜宵他们也能编出花来。”说完,刘姨斜着眼瞧他的反应。

    顾长珏笑笑,说:“嗯,我相信画京的为人。”

    刘姨从冰柜拿出一板鸡蛋,顾长珏洗干净手弓下腰帮忙做蛋清和蛋黄的分离。

    刘姐将分好的蛋清打绵密,说起从前:“画儿的为人真是没得说,前些年,家里孩子生病了,我和她叔就想着把店盘出去,反正生意也不好,画儿知道了,出钱出力的,要是没有她帮忙,我们撑不到今天。”

    一个个裹着蛋清的豆沙在油锅中翻滚,表皮的颜色逐渐变白,捞起来晾一会儿,开中火复炸一次就算完成了。

    顾长珏端着满满一盘子雪衣豆沙从后厨出来,阮画京正和一个小姑娘坐在另一张空桌子上打着扑克。

    阮画京转头笑着看他一眼,刘姨这时也从厨房出来,对那小姑娘说:“你这孩子,叫人呐。”

    小优放下手中的牌站起来,喊一声:“姐夫好。”

    刘叔炒完最后一个菜也笑呵呵的从厨房出来,最后迫于菜的分量太大,在阮画京的强力要求下,刘姨一家人也同坐下来吃。

    下午的时候,顾长珏提议去滑雪场,小优也想去,哀求了好久,最后还是被她爸送回学校上课了。

    工作人员帮着她换滑雪装备的时候,阮画京飘忽着看广袤无垠的皑皑雪原,刺眼的阳光反射进瞳孔,远处的纵横在雪地上的人小的像一只蚂蚁。

    “你以前滑过雪吗?”她偏头看顾长珏,问。

    顾长珏熟练地扣好滑雪鞋上的卡扣,蹲下去帮她检查装备,“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常去苏格兰那边的滑雪场,回国后工作忙,频次减少了。”

    他站起来,往后退两步,阮画京僵硬地挪挪脚,像极了邯郸学步,说:“我今儿还是头一次滑雪。”

    顾长珏朝她伸出手,阮画京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说:“我有点怕。”

    她现在在他面前都不像从前那么逞强了,他笑笑,拉着她往初学者雪道走,说:“放心,难不倒你的。”

    阮画京呵呵笑两声,说:“顾先生现在这么看得起我?”

    “什么现在?”顾长珏转脸看她。

    “嗯?”阮画京用鼻音应一声,与他相视。

    他转头目视前方,牵着她慢慢走,口吻认真:“在我眼里,你一直很优秀,所以不存在现在和过去的说法。”

    “真的假的?”阮画京艰难地跳两步到他跟前,“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假的,”顾长珏压着嘴角的笑意,戳戳她的眉心,“谁说真话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啊。”

    “我不信。”阮画京讨俏哼一声,说:“我说真话的时候也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学了半天,阮画京屁股都摔疼了,顾长珏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跟她传授要领,她仿佛回到了学跳伞的时光,她躺倒在雪地里,晃手晃脚做开合跳,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顾长珏坐到她旁边,擦擦她眼镜上的小雪粒,说:“慢慢来,不急。”

    阮画京将防护眼镜往头顶一推,偏过头看他,比划着认真地和他分享:“我刚看见一小哥,从最难的雪道冲下去,还在空中转了一圈,最后刹板的时候动作也很丝滑,简直帅呆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他那种地步。”

    顾长珏抿抿嘴,也取下护目镜,望着她问:“这就帅了?”

    阮画京点着头“嗯”一声,顾长珏站起来,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眼里藏着一丝不屑,“我给你滑一个,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帅。”

    阮画京挑着眉看他,眼角忽然出现一抹笑,用肩膀靠他一下,说:“幼不幼稚,这也吃醋。”

    顾长珏脸色一窘,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嗯,就是吃醋。”

    两人坐缆车到高级雪道,阮画京看着陡峭的坡度,有点替顾长珏打退堂鼓,“要不,还是别了吧。”

    顾长珏凝着她,活动活动手腕,说:“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阮画京点点头,走到观景台上坐着,顾长珏一滑起来,她才知道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地拍手,顾长珏刹住板后转身,遥遥地朝她招手。

    阮画京提着滑雪板往下走,顾长珏一个漂移滑到她面前。

    该死,被他给装到了。

    他抱住她,脸上挂着笑问:“帅吗?是不是比刚那小子帅?”

    阮画京隔着面罩亲一口他的脸,说:“帅,全长白山,全世界,全宇宙第一帅。”

    晚上的时候,阮画京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摔散架了,拉着顾长珏去泡温泉,冰天雪地间,一汪暖汤,身体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阮画京趴在汤池边缘,伸出藕节般的手臂去接洋洋撒撒的雪花,顾长珏倒杯暖酒给她,说:“听刘姨说,你每年都会来长白一趟?”

    阮画京垂眸晃晃手里的杯子,头搭在手臂上,笑着说:“长白山美水美,在这儿待着,会让人很安心,你不觉得么?”

    “倒也是。”顾长珏望着她,抿一口酒。

    阮画京把酒放到托盘上,游到汤池中心,“雪衣豆沙你学会了吗?”

    “回北京做给你尝。”顾长珏把她那杯酒也饮尽。

    “少喝点,我们明早还要去漂流。”

    顾长珏游到她旁边,吻吻她的脸,说:“不喝了,漂流的时间是几点?”

    “六点半到八点半,”阮画京看着他说,“下午我们去爬长白山,从西坡上去,可以看见天池。”

    “够了。”顾长珏淡淡地说。

    阮画京警觉地偏头看他,问:“什么够了?”

    顾长珏唇边挑起一抹笑,“现在八点,两个小时,够了。”

    “……”

    这人的禽兽属性彻底不藏了,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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