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跌倒定律

    044

    校内代表选拔本是放学后社团时间举办,但不知为何最近学校怪事一堆,校长便暂停了社团活动。

    “知道我们为什么一放学就被赶回家吗?听说是因为放学后风水师会来。”

    “风水师?学校都盖好这么久了,现在请来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最近一直发生怪事,校董们找不到原因才觉得是风水不好吧?”

    “欸?会不会其实我们这校园就挺阴的?唉不行了,有点可怕…”

    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八卦着,我想到除了同社的小森跌伤外,最近确实有其他伤患随着怪事出现。

    什么实验课时没人碰的烧杯倒了,里面的液体烫伤人;不止一间教室的门坏了,同学开门被门砸;家政教室的火炉会自己打开…

    可眼看比赛就要到来,不赶紧选出代表可不行,所以运动类社团便轮流占用上课时间让社员得以举办校内选拔赛和训练。

    田径社被规划到我们班的体育课和下一堂美术课进行社团活动,于是我一下课就先换上田径短裤去操场伸展、热身。

    班上男生们在操场看见我的比赛专用短裤后吹口哨:“哎呦小松,腿很好看欸,虽然平时穿制服就看得出来,不过光腿还是第一次。”

    黑木站在我身旁驱赶他们:“一群变态,散了吧!”

    此时体育老师喊集合,我拍拍黑木让她去上课,她则让我跑的时候当心点。

    “嗯,知道了。”目送黑木去集合时,我偶然瞥见那头显眼的金发。

    …合班的体育课就是讨厌。

    *

    热身后选拔赛很快就要开始,我伸展了会儿看见小橘从草丛中跑出来。

    “小橘~”我开心地向牠跑去,伸手摸摸。

    小橘懒洋洋地躺下,午后的太阳对牠来说最舒服。

    协助选拔赛进行的社长来到我身边:“小松,路检了。”

    “嗯。”我有些依依不舍的跟小橘说拜拜,牠尾巴甩了甩似乎是说慢走不送。

    …

    在起跑点前准备好,等待教练的指示,我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别紧张。

    “女子400米跨栏校内选拔…开始!”

    随着木仓声响起,我急速奔向第一个栏。

    1、2、3、跨!…呼、呼、呼、跨!

    按照平时练习的节奏,平安跨过两个栏。但赛道上共十个,栏与栏间隔短又必须频繁跨越让比赛越到后头越难,一个不小心步伐乱了就可能跌倒。

    …

    又跨过好几个,但到了第六个开始我也开始累了。

    意志力意志力!职业选手从第八个开始就是和意志力拼搏。虽然我从第六个就开始,但一样也是意志力问题!

    即使因为冲刺让脚沈的像石头,我还是努力向前迈出步伐。

    又跨过一个,感觉肺要炸。小森妳是怪物吧!400米冲刺都没这个累,跨栏真的很考验心理素质!怎么感觉栏越来越高?

    原本还能听见场外的加油声,可现在我除了自己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到。

    1、2、3、跨!

    还剩两个栏,真的感觉要疯,我专心计算步数为攻下第九个栏准备,直到察觉前方有个坑洞。

    刚刚路检没有的坑洞现在有了?还有为什么小橘追着蝴蝶跑进赛道!

    是的,原本在场外晒太阳的小橘追逐着不知从哪飞来的蝴蝶玩。牠在赛道上左勾勾右晃晃,完全没理我们这些向牠奔去的人类。

    我好不容易透过调整步伐没踩到坑洞,但已无法控制自己的速度,眼看就会撞上小橘…这时小橘看蝴蝶往场外飞,跟着跑走了。可我也乱了步调,只得在栏前小碎步调整,但仍在跨栏时错估距离,失败地撞上栏然后往地面扑。

    痛!感觉地板磨破皮肤,但没有时间检查伤势。田径跨栏一旦跌倒就很难追上别人,因为大家都是以冲刺的方式比赛。

    跌倒时已经有两个人超越我。啊!现在是三个!

    吃力地撑起身体试图爬起,却与不知为何出现在赛道边缘的奥村对上眼,他眼里的担忧都快漫出来。

    “小松!”

    眼看奥村就要跑进赛道,我大声怒斥:“还在比赛中!别进来!”,喊完后没再管他,只是爬起继续奔跑。

    还有一个!再跨一个才算完成比赛!

    汗水从额角流下滑过皮肤带着些许刺痛,可早已没有心力去擦拭。

    最后一个栏,我奋力一跨完美通过,剩下的只有最后冲刺。

    我跑啊跑,使出浑身解术追上一人,但遥遥领先快到终点的两人已经追不上了,只能失落地在掌声中成为第三名通过终点线的选手。

    多跑一小段缓下速度后,教练和社员们立刻涌上来:“小松妳流血了!赶紧去保健室吧!谁来背一下小松?!”

    流血?我抹过额头的汗水低下头。两腿的膝盖都有擦伤,尤其因右脚是攻栏脚所以摔倒时先着地较为严重,伤口看起来乱糟糟的有点可怕。

    社长让我抬头,拿出纸巾在额头沾了沾:“怎么摔的?为什么脸也受伤?”

    从起点赶来的教练让人陪我去保健室但我摆摆手婉拒,没想道打算自己离开时腿却很不争气地软了。

    社长扶稳我,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地面的方向察看:“脚裸肿了!妳到底怎么跑完的?!”

    教练听闻蹲下:“这个…光这样看我也不能确定严不严重,情况糟的话可能要去医院治疗,总之先去保健室吧。”

    “小松!”明显不同于女子田径社成员的声音喊道,一双大手推开围着我的人群。或许是他焦急的神情让周围的人彷佛摩西分红海般很会阅读空气的散开。

    他来到我面前,气喘吁吁蹲下:“田径社接下来还有其他选拔赛吧?教练不方便离开的话我带她去保健室,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我也会去。”

    “这位同学,你是…?”

    “我和小松是邻居。”

    教练用眼神询问奥村说的是否为真,我点点头,她便让社长把我按在奥村背上。

    ???

    我只是承认奥村是邻居,没说想让他跟去?

    教练一向是果断的人,她没给我时间开口便拍拍奥村:“交给你了,需要去医院的话让医务室老师打电话给我,我尽快赶去。”

    “好。”应完话,奥村勾紧我的大腿就跑,为了不摔下去我只得抱紧他。

    路上被颠得有些头晕,我拍了下他:“慢点,头晕。”

    “忍着。”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慢脚步。

    一到保健室,保健室老师看到我的惨况骂骂咧咧:“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还磕到额角!脚抬起来我看看!”

    她先冰敷我的脚裸,然后把流血的膝盖和额头包扎好后才开始判断脚裸的伤势。

    老师翻了翻电话簿按照上面的号码打给教练:“右脚裸肿的很厉害还有瘀血范围有点大,最好去医院检查。”挂断后二话不说把我按上轮椅推往停车场。

    路上她解释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处理妳的脚裸,你们教练目前走不开所以等等才来,不过她会通知妳母亲来医院。”

    到了停车场,老师扶我坐进前座后见奥村站在车灯前:“同学,你可以回去了,我来照顾她就好。”

    “田径教练让我陪小松去医院,而且我和小松家认识。”

    …

    确认过我的眼神,已经我沉默模样似乎让她得到了什么答案,随着‘欸~’一声露出八卦的神情:“难道你们在交往?”

    奥村顿了顿:“我们是青梅竹马,摔成这样她妈妈一定会问我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时我刚好在旁边所以能帮忙说明。”

    我正想反驳我这个当事人神智清醒可以自己说,老师却光速同意:“也好,那到时就拜托你在教练来之前和家长说明事发经过了。”她没有对我与奥村是否在交往的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把轮椅推到后车厢准备收进去。

    得到许可后奥村坐进后座系上安全带,抬头时与我打探的目光对上。

    想起那天撞见他与黑木对话后他问我的问题,又想到去买游戏卡带时奥村不屑的样子,不禁感慨:“理念不合的两人,为何处在同一个空间?”

    拜托了,不要再踏入我的生活,不要动摇我的决心。

    后照镜里的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搭话,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几秒后他头一撇:“那就别在我面前受伤。”

    ???

    奥村答非所问,但也可能是话里有话,至少我是没听懂。

    什么叫别在你面前受伤!我自愿的吗?!不好好上课看田径队选拔做什么?!

    …

    最后老师打开驾驶座车门时,见车内气氛糟糕透顶小声嘀咕:“所以才说不要谈办公室恋爱。啊,学生时代的话应该说是别搞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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