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045

    大概是水逆,选拔赛比到打石膏也是醉了。

    根据医生的说法,右脚裸部分韧带断裂,需要打石膏固定六至八周。

    ???

    这么倒霉的吗?不就比个赛而已?

    医生告诉赶来医院的妈妈石膏干要花约三十分钟,她点点头确认我的伤势后问我饿了没。

    “有点,我想吃有包虾子的饭团。”

    “好,那妳在这里好好待着别乱动。”

    因为被安置于整疗室隔壁的病房,我无聊地在妈妈离开后和还在学校上课的黑木聊天,期间隐约听见走廊上有有谈话声但没怎么在意。

    【所以奥村跟去医院了?】

    【对,医生诊断的时候他在,不过现在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喔,话说妳妈知道妳和奥村分手了吗?在医院碰上的话不会尴尬么?】

    【她知道,至于会不会尴尬我不知道欸哈哈哈】

    【行吧,好好休息,来上学的话我推妳。】

    【谢啦。】

    实在没什么事可做,我打开手游刷进阶素材,刷着刷着病房门被打开,接着一颗海带头印入眼帘。

    来者打开房门后立刻低头喘气抹汗:“幸村部长!我刚刚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才慢到,绝对不是因为迷路!”

    意料之外的相遇让我有些吃惊:“…切原?”

    “嗯?部长的病房内怎么会有女生的声音?”切原抬起头,看见我之后愣了愣,环顾四周。

    他伸手抓抓脑袋:“啊,不是这间啊。等等!妳为什么在医院?!”

    我指指被石膏包裹的右腿:“韧带断裂。”

    “嗯?”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到我床边坐下:“怎么受伤的?”

    “大概是参加田径校内选拔赛时跌倒的吧。”

    “田径?原来妳是田径队的啊。”

    “对啊,我没说过吗?”

    “没。”

    切原好奇地盯着我打石膏的腿看:“这要多久才会干?”

    “再十几分钟吧?不过医生说要一两天才会干透。”

    “那什么时候才能拆啊?”

    “六到八周。”

    “嗯~那我来给妳施个快速康复的魔法吧!”切原从书包里掏出奇异笔:“别乱动喔!”

    他在石膏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还画了一个没有胡须,只有头顶有鬃毛的狮子头像。

    “…先不说等等医生来检查看到这个会说什么,为什么要在我脚上划一只狮子?”

    “什么狮子!那是我!”

    我手握拳,击于掌心:“这样啊,难怪没有胡须。”毕竟鬃毛可以剃,但没有人会拔动物的胡须吧。

    “喂!”

    切原炸毛的样子还挺有趣,我接着问:“所以你的名字有什么魔法吗?”

    他骄傲地手指蹭蹭鼻头:“我们这些打网球的身体特别好。啊,幸村部长例外…总之,写上我的名字代表祈祷妳跟我一样身体好。”

    “这样啊,不过身体特别好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的幸村部长…刚刚开门是不是也喊了他?你们部长住院了?”

    “嗯,一年前突然病发住院,现在还在休养。”

    “这样啊,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虽然很想追问得的是什么病,但如果不是直接告诉我的话还是不要主动问吧。

    “啊!”一直闲聊差点忘了!

    我拍了切原一掌:“你是来探望部长的吧!开门还说不是迟到什么的!你迟到了啊!”

    “啊!对!差点要忘记!”切原猛的起身:“我等等再来找妳!”

    这时,病房的门随着人声被打开:“不用这么麻烦。”

    切原猛地回头:“部长!”

    桔梗色的细卷发,略微上挑的眉眼,这位网球部长浑身散发着和善的氛围,只是他柔弱的模样不像是搞体育的。

    他推着点滴慢慢走近:“等不到你,我想是不是迷路就出来找,在走廊听见声音便寻过来了。”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刚刚扶老奶奶过马路,然后意外遇到小松就耽误了…”切原越说越小声。

    “嗯,不怪你,倒是这位…是小松没错吧?”

    我点点头:“初次见面,我是小松唯鹿。”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幸村在切原拿来的椅子上坐下:“妳的腿怎么了呢?”

    我轻描淡写道:“摔伤了。”

    切原补充:“这家伙比个田径就部分韧带断裂,必须等至少六周才能拆石膏。”

    “哇,妳感觉还好么?”幸村貌似真的在担心我,他牵起我的手:“只要好好修养和努力复健的话会康复的,不要太焦虑了。”

    “嗯,谢谢。”

    看我和幸村大致聊到一个段落,切原从包里拿出一本簿子:“部长,真田副部长说要给你这个。”

    “谢谢。”

    那是本蓝色的笔记,封面上写着化学,看来是课堂笔记无误了。但问题是上面写着3-A。

    …果然是位前辈啊,不过三年级还在住院…那他的网球大赛呢?这样有办法打吗?国中最后的大赛应该意义非凡吧?

    …

    我把问题都吞回肚子里。别想了,跟人家不熟还问这种问题的话就是白目。

    幸村前辈收下那本笔记后跟我聊了会儿,主要就是问怎么认识切原的,最后还交换了电话号码。

    看我们交换号码的切原这才终于想起:“对了,之前要叫妳来看比赛,结果发现没妳的号码。”他拿出手机给我:“月底有比赛,来看吗?”

    我边输入号码边回答:“可能不行,月底有学园祭。”

    “嗯…那再看看吧。”手机还他后,他拨通号码:“记下来吧,之后给妳传讯息要回啊。”

    “嗯嗯。”

    时间差不多医生要来了,和切原、幸村前辈说之后他们也就挥挥手离开病房,就剩我在房内静静等待。

    “喀哒。”

    他俩刚走不久门又被打开,我还以为是忘了什么要回来拿,或者是医生来了。可来的不是医生,而是奥村。他拿给我一颗饭团,说妈妈在跟教练说话怕我饿着先让他拿过来,然后站在我床边问:“刚刚那两个是谁?有一个是之前跟妳在百货里的人吧?”

    咬下饭团正在吞咽的我差点噎到,他问什么呢?不是那天撇头不想看到我?今天干嘛提起这件事?

    我冷冷地回:“你不需要知道。”

    “…那这腿呢?在上面签名的是那海藻头?还以为摔伤了会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开心得玩起来了。”

    他伸手覆在石膏上反覆摩擦:“他是下一个想占有的人吗?”

    “说什么呢?!”我推开奥村:“发什么疯!我要和谁玩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

    “是啊,我管不着。”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凄凉。

    …?

    奥村突然这么直率地承认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他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一整天下来态度都转了几个发夹弯了?

    “我管不着妳要喜欢谁,也管不着妳要和谁做什么约定。原以为在主导的是我,但其实一直被妳拿捏得死死的。”奥村俯身,膝盖压上被褥,手抚上我的脸颊。

    “对不起。”

    他彷佛是只被遗弃在路边的狗狗,我似乎能看见头顶有对耳朵垂下,一时没舍得推开。

    “…为什么道歉?”

    奥村直视我,眼神没有闪躲:“因为伤害了妳,而且比起纠结于为教练保守秘密,不如直接和妳定下约定。”

    “…什么约定?”

    “以后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这明显是在求和,他做出让步,期待我顺着台阶下。

    但我从不答应无法做到的事。

    拉下他抚在面颊上的手,指尖摩挲那不再戴着发绳的手腕:“如果我不想说呢?”

    …

    奥村没有回应,我也没有如以往一样进一步追问。

    这就是现在的我们,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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