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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知对没有理会勿青霜的感慨,自打初睿出现,她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朝他身上瞄,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初睿,你身上的毒……解了?”

    知焕的话一出口,整个房间内瞬间死寂,初睿没想到知焕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件事情,他有些不知所措,谷伊也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君宇和已知真相的静瑶目光也是躲闪,不敢和知焕对视。

    沐言直接上手将手搭在初睿的脉搏上:“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病秧子的样子,如今你身上只有些许余毒未清,不日便可痊愈,看来这些年他的医术精湛了不少啊!”

    知焕一愣,这个他,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她将目光投向谷伊,谷伊被知焕盯得浑身不知在,知焕笃定道:“谷伊,你有事情瞒着我,初睿的毒解了,你不开心吗?”

    谷伊犹豫了一下,她一咬牙,还是说出口:“初睿的毒没解……”

    不知情的几人都是一愣,谷伊迟疑地开口道:“帝君离开天阙宫前,将初睿身上的毒都给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了。”

    “谷伊,谷伊,快醒醒!”

    谷伊睁开眼睛,就见君宇和初睿都在喊她,她连忙起身:“怎么了?”

    “先不要问这么多,快将执影给拔了。”君宇道。

    谷伊连忙上前将执影剑给拔了,连带着将君宇和初睿身上的银针一起给拔了,谷伊连忙去查看初睿的身体。

    “他怎么样了?”君宇问道。

    初睿也一直看着她:“我能看见了。”

    谷伊回答道:“你身上的毒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余毒未清。”

    初睿连忙起身:“必须马上去寒极渊,帝允他真是不要命了!”

    三人还没走出门口,一道接着一道的钟声响起,君宇和初睿脸色一变,谷伊问道:“这不是大丧之音?谁死了?”

    君宇和初睿都没有回答,直接冲了出去,谷伊连忙跟上。

    见知焕脸色越来越差,谷伊越说声音越小:“我们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抱有死志的,根本就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知焕抬首,无人敢和她对视,她苦涩地开口道:“他现在……还好吗?”

    “人还活着,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初睿开口道。

    “我想见他,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他?”知焕道。

    “他在云顶之巅,你上不去的。”君宇道。

    “为什么?”知焕着急地问道。

    勿青霜将杯子用法术恢复,他给自己从新倒了一杯酒:“云顶之巅乃是创世神润奕的居所,就连他的弟子要上去都要通报,据说连天帝无召不得入内,你前几天才把人家儿子给伤了,后面还有寒极渊的事情,如今你想见到他,除非你有本事自己打上去。”

    知焕还没开口,初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先不说云顶之巅之下有守军常年驻守,光是上山的那条路上就布满了天雷,擅闯者都要被劈死。”

    知焕还想开口,勿青霜冷漠的声音响起:“你是去见谁?是帝允?还是寒渊?”

    谷伊疑惑地问道:“帝允和寒渊不都是一个人吗?”

    “寒渊君是帝允的肆意,他是自由的,可帝允却不行,他身有重担,不得不算计天下,寒渊君的选择是帝允的结束,所以‘他们’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人。”沐言解释道。

    知焕脸色煞白,寒渊的出现是帝允的肆意放纵,帝允的死亡是寒渊的选择,寒渊可以只为一人,却许不了她长相厮守,帝允只能为苍生,却许不了她只为一人,这本就是无解的局,却因他失忆而停留,却也因她的执着,让本该有一丝活路的棋局再次成为了死局。

    知焕在天宫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她想去见帝允,可脑海里却回荡着昨日他们说得话,来往的仙侍不少,和往日不同,以前一个个见了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就伺机欺负她一番,如今一个个却都要对她行礼问安。

    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两个熟人,她绕开,来人却不给她机会,她无奈:“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如今你可是天阙宫宫主,还有两个大靠山给你撑腰,可不再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商露仙子了。”丹渃开口讽刺道。

    “那你现在把我堵在这里是想干嘛?”知焕无语。

    丹渃傲娇地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今天来找你,是让你去见一见我哥哥的。”

    知焕无奈道:“不去。”

    丹渃不满地开口道:“有人撑腰,你就翅膀硬了?你不去也得去。”

    说完就要去拉知焕的手,知焕无奈地躲开:“如今沐言和勿青霜可都在九重天,我要是现在去见辰羽,你觉得最后谁吃亏?”

    其实丹渃也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只是心中很不爽,尤其是辰羽被打,知焕却在这随处溜达。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这前面可就是云顶之巅,你是想要去见帝君?”丹渃问道。

    知焕迷茫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知焕的回答让丹渃好奇:“为什么不知道?想见就去见呗。”

    知焕抬首喃喃自语道:“他会见吗?我见得又是谁?”

    丹渃无语道:“你都不去见,谁知道你见谁?你想见的人又不会凭空出现在你眼前。”

    “你说得对,不管他是谁,‘他’与‘他’都是心上人,见了才是眼前人,谢谢你,丹渃。”知焕眼前一亮,她想明白了,拉着丹渃高兴地连连道谢,然后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丹渃一脸懵地看着她走远:“这人……脑子有病吧?”

    九霄云殿内

    “此乃我九重天的般若酒,万年才出得一坛的美酒佳酿,二位觉得如何?”泓霖开口道。

    “的确是难得的好酒。”沐言道。

    勿青霜没有开口,只是细细地品尝,泓霖见状,开口道:“勿公子觉得呢?”

    勿青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九重天宫的酒自然是极好的。”

    泓霖见他有些醉意,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勿公子的才干风采三界皆知,不知勿公子可愿入仕?来我九重天宫?”

    勿青霜轻笑着将酒杯放下:“天帝陛下,九重天的般若酒再好,可在青霜心中,还是攘攘红尘里的杏子酒更加适合我,九重天有几位神君便够了,青霜喜欢如今这自由自在的日子,就不掺合了。”勿青霜将酒杯倒满,对着泓霖、君宇、初睿、静瑶一一行礼回答道。

    泓霖笑道:“既然如此,本帝便不再勉强,只是不知仙族和勿氏的生意……”

    “这个陛下大可放心,只要仙族不找嫂嫂和兄长的麻烦,勿氏和仙族的合作自然不会有问题。”勿青霜回答道。

    坐在泓霖边上的瑾舟开口道:“勿公子说笑了,你家兄长可是这九重天宫的帝君,谁敢找他麻烦?”

    “这可不好说。”勿青霜面带微笑,意有所指道,只是笑意从未到达眼底。

    沐言郁闷地看着他,他小声地问道:“你讨厌瑾舟我可以理解,可我怎么觉得你连君宇他们都很讨厌?”

    勿青霜瞄了他一眼道:“你感觉没错,我讨厌的是整个九重天。”

    沐言‘为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就有一位天兵急急慌慌地跑进来,他跪在大殿上道:“陛下,知焕仙子她……打上云顶之巅了!”

    瑾舟赫然起身她的目光扫过也是一脸懵的沐言和勿青霜,冷声道:“她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见沐言和勿青霜也起身,泓霖开口道:“想来知焕仙子是想帝君了,只是这上山的办法可不好,不过山下的天兵应该不会要了她的命。”

    沐言见一副幸灾乐祸的泓霖,忽然想去了什么,他嘴角上扬道:“本君不急,毕竟谁吃亏,我想几位神君比我更加清楚。”

    经过沐言的提醒,君宇、初睿和静瑶的面色都是一变,都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勿青霜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沐言开口道:“想知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沐言那期待的眼神,勿青霜郁闷地离开了九霄云殿。

    云顶之巅山下

    “不愧是他看上的,小儿的的确确比不上。”泓霖感慨道。

    “之前我也只是听你说过,却没有见过,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就连君宇都感慨地对沐言说道。

    沐言回答道:“其实我也是很震惊的,这万年来她封了自己的灵力,又收敛了心性,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啊!”

    初睿嘴角抽搐,下意识摸了摸曾经被知焕揍的地方:“我这揍没白挨。”

    此时山下驻守的天兵一个个全部倒地不起,哀嚎遍野。

    丹渃从远处跑来,她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可是一个连的兵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他们全部撂倒?”

    天医甲对着泓霖行礼道:“天帝,这下手之人手法奇特,而且还被下了毒,天兵们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凭小仙的医术,也解不开。”

    在场的几位天医都附议。

    这个时候谷伊慢悠悠地走来,后面还跟着月桑叶。

    初睿走到她身边问道:“你这么来了?”

    “来给他们看病。”谷伊回答道,她一挥衣袖,一个医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连我们都看不好,你这小妖既然敢口出狂言?”天医甲开口道。

    “就是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天医乙也开口道。

    “本君的人不是你们能数落的。”初睿直接将怼,然后温柔地对谷伊说道:“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管他们。”

    谷伊拉着一位天兵:“上浮下燥的,这位仙君,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吧?”

    “你这么知道?”那位天兵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谷伊对着他一笑,天兵一呆,它开口道:“小幺儿,后腰三寸。”

    天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月桑叶架起胳膊朝后腰使劲一拍,一口鲜血直接从天兵口中吐出。

    淤血吐出后,他发现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灵力运转的也比之前顺畅了不少,身上的毒也解了。

    谷伊从说药兴奋箱里拿出一个药瓶:“这个每日服用一颗,对你身体有好处。”

    天兵说道:“谢谢姑娘。”

    “一千颗灵珠。”

    “什么?”

    “诊金一千颗灵珠。”

    “你和她不是一伙的吗?还要诊金?”天兵一呆。

    “我是和她一伙的,人是你们拦的,所以你们被打,可我给你们医治,要诊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要是不给钱,我也可以不给治,下一个。”谷伊说完就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不是妥妥的敲诈勒索吗?

    天兵朝她身后看去,而且他们好像不能拒绝,更不能找后账。

    勿青霜扶额,看着谷伊指挥着月桑叶忙东忙西的,如此娴熟的样子,显然以前没少干,他用余光瞄了一眼沐言:“其实我觉得吧,就算没有我们,她好像也吃不了亏。”

    沐言跟着点头苦笑道:“那丫头上次为了见他,可是一路从我暮北城地牢打出来的,二十三位地仙巅峰,十九位上仙初期,愣是没一个打得过她的。”

    “何止啊,当年要不是她受伤,万年前的大比第一不一定是你了吧?”初睿歪头对着君宇调侃道。

    君宇撇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忘了,当年她打帝允的时候,帝允可是被她生生打断十七根肋骨,差点就被她打的一命呜呼了,你想试试吗?”

    “兄长到底是从哪里找的姑娘?前面一个狠,后面这个比谁都能打。”勿青霜扶额,他小声地在沐言身旁都哪着。

    他以为瑾舟没有听见,瑾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出奇地没有反驳。

    沐言歪着头道:“那你想多了,这丫头不是他找的,是被她给缠上的,只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是福也是祸。”

    勿青霜看着天雷滚滚的台阶,他道:“是不是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身上有被下两伤咒,如今兄长伤重,你们觉得她上云顶之巅,是她死得快?还是兄长死得快?”

    听了勿青霜的话,众人脸色巨变,君宇、初睿等人一个接着一个向云顶之巅奔去。

    一道接着一道的天雷打在知焕的身上,浑身是血趴在台阶上,她抬首,视线已经模糊,可还是不肯放弃地望上爬,鲜血在台阶上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耳畔好像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巨大的荷叶纸上,抬眸远望,这是一片广阔无垠地湖面。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微风拂过,荷花在荷叶间轻轻摇摆,眼前有一凉亭,凉亭内站着一位身穿白衣,高贵优雅的男子,男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只是站在哪里,知焕与他对视,从他眼中看见了淡漠,那是一种藐视天下间的霸气。

    “师尊。”

    站在知焕身侧的君宇、初睿、静瑶、瑾舟以及泓霖脚踩荷叶,浮在水面上都向眼前的仙君行礼。

    知焕恍然大悟,这就是帝允的父神了。

    润奕开口道:“云顶之巅今天可真是热闹,被人闯山不是头一遭,闯山者把守山的弄得半死倒是头一次,所以姑娘是来要吾儿的命的吗?”

    知焕慌慌张张地开口解释道道:“我没有,我只是想见他,我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命?”

    润奕对着她施法,当他的灵力触碰到她身体的刹那间,知焕身上的隐玉直接失效,一双断了的翅膀展开,润奕原本云淡风轻的面上出现了一道错愕,不过只是一瞬,除了一直观察他的瑾舟以外,谁都没有发现。

    “你的身上被人下了两伤咒,只要你受伤,下咒者都会为你承担一半以上的伤害,本尊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才稳定下来的伤势就因为你的擅闯而导致他又伤上加伤!”润奕道。

    知焕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一身的伤,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再次任性,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后果。

    “你对寒渊一往情深,可以为他断翅,可你不要忘了,他也是帝允,你当众刺向他的那一剑,已经足够证明了你不爱他,你来见的到底又是谁?”

    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知焕有些茫然,她不知所措:“他们不是一个人吗?我可以向他解释的。”

    “他们是一个人,可你的真心是他的吗?他已经被人伤透了一次心了,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润奕悲伤地望向她身后的瑾舟道。

    “有区别的,是有区别的,我可以向你证明。”知焕喃喃自语,最后猛然抬首和他对视。

    润奕一挥手,知焕身上的两伤咒直接被解开了:“你可没有多少时间能证明。”

    知焕还想开口,人却已经被他给送走了。

    男子将目光落在静瑶的身上:“你还受着伤,应该多休息。”

    静瑶行礼道:“徒儿的伤没有大碍了,只是徒儿的神脉已毁,再怎么休息也无用。”

    “你可以每人来这里修炼,对你有好处。”

    静瑶行礼道:“是。”

    “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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