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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仙族军营

    君宇盯着眼前的布防图,双眼中却没有半点焦距。

    “在想什么?”初睿悄然走近,将还在游神的君宇拉了回来。

    君宇看了他一眼叹气道:“这么多过去了,也不知道知焕有没有找到帝允?他还好吗?”

    初睿也是一叹:“如今仙魔两族关系复杂,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我们根本就走不开,前些日子静瑶传讯来说,她见过知焕她们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想来帝允怕是故意躲着她,包括我们,静瑶已经将丹药灵品给知焕了。”

    君宇皱眉:“派出去的探子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他先是将你身上的毒全都引到自己的身上,后又失了全部修为,又因知焕擅闯云顶之颠伤上加伤,他又不让我们去探望,真是急死人了。”

    “再急又什么用?他真要躲谁能找得到?”初睿烦躁地闷声道。

    身为世间最强的追踪者,怎么躲人他比谁都清楚明白。

    君宇向后一靠:“这个时候我倒是有些明白勿青霜了。”

    初睿一愣:“明白什么?”

    “明白当时的他,是有多无奈,质子不知如何选择,最后只能自缢了结一切,他的那些伴读们真的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质子死亡?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所追随的殿下悄然无息地死在他们面前?”君宇有些迷茫地问道。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帝允,可现如今他又觉得他们都未曾真正了解他,当知道真相的时候,他甚至在怀疑,这是真相的本身还是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就像身为质子的勿青霜,他的心中是何等的痛苦煎熬才会选择自缢?知道真相的帝允不就是另一个‘质子’吗?只是质子比他幸运,至少致死都有人护着,而身为他的兄长的他,到如今所得知的也是别人口中的所谓真相,他又是何等的没用?

    初睿开口道:“其实帝允是不是师尊的儿子又有什么所谓的呢?他和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即便知道真相的他,却从来都没有害我们之心,他对我有数次的救命之恩,他心系苍生,做得已经够多的了,勿青霜的悲剧伴读们早已无能为力,但这件事情不该、也不会发生在帝允身上,一个瑾舟已经够了。”

    君宇看向他:“你说得对,是我庸人自扰了,帝允不是质子,我也不是会袖手旁观的伴读,身为他的兄长,自然要护着他,他喜欢自由,如今又有了新的爱人,与喜爱之人归隐山林,逍遥快活也是极好的。”

    “你说得对,他不喜的自有你这位兄长多担待,那这公文你也多担待点?”初睿从身后拿出一堆的公文。

    君宇没好气地拿起一份公文朝他头上一拍:“他跑得了,你就别想了。”

    初睿丧气,心里暗暗地压下想去找谷伊的心思,他问道:“君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勿青霜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君宇一愣,他皱眉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是猜到了什么吗?”

    初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罢了,或许是我想多了,对了,给我们送匿名信的人找到了吗?”

    君宇摇了摇头,他脸色凝重道:“没有,能悄然无息将匿名信送到我们殿中,却又没有被人发现,这幕后之人是何等的强大?”

    在知焕将勿氏的商铺都打了一遍后,知焕终于在‘飘渺阁’的一家首饰铺里找到了有关寒渊的一点消息。

    “做这个发簪的人在哪?”知焕手中拿着一支点翠发簪问道,这支点翠做工十分精致,最主要的是簪子背后的花纹绘成一个小小的‘渊’字,这和万年前寒渊送给她的一样!

    “这是寒渊君新做的。”店铺老板瑟瑟发抖地回答道。

    知焕怒火中烧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他做的,我问你他人在哪?”

    店家一呆:“寒渊君?他不是一直在家吗?”

    店家的反应反倒是让知焕一呆:“他在家?他家在哪?”

    “秋枫林小居啊!你不是他夫人吗?他家在哪你不知道?”店家试探性地问道。

    “他在秋水居?”知焕一呆,她把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想了,可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家,毕竟寒渊要想躲她,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她们的家了,而且她下界的时候是回过家的,寒渊那时并没有回去过。

    知焕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地离去,走得时候还不忘将寒渊做的发簪一件不留的全部打包带走。

    店家看着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的知焕,他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可算是走了,也不知道寒渊君是在哪找得这么彪悍的女子。

    秋枫林秋水居外

    知焕犹豫不决地站在屋外,望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白发紫衣男子,眼中满是温柔,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人靠近,连忙躲了起来,就见一席绿衣的勿青霜手中提着两条鱼朝寒渊走去。

    “兄长,我抓了两条鱼,正好做鱼汤给你补补。”勿青霜将鱼放在案板上,他朝窗外看去道:“你夫人来过了?”

    寒渊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人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她有没有来过,你比我自己清楚。”

    “你不想见见她吗?”勿青霜犹豫地问道。

    “如今的我,见与不见和当初有什么两样?”寒渊先是一顿,然后还是若无其事地将菜装了起来,朝屋内走去。

    吃饭的时候,勿青霜道:“清儿今日回来,我要去接她,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勿青霜吃完饭便离开了秋水居,走在半路上,结果直接被人按在树上,拽着他的衣领。

    “哎~哎~”

    勿青霜抬眼看去,就见知焕正一脸怒容:“原来是嫂嫂啊,你是来找兄长的吗?他在秋水居呢!路在那。”

    勿青霜抬手指了指他刚刚来的道路。

    知焕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只能郁闷地放手,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膝盖处,低声哭泣着。

    勿青霜傻眼了,他可什么都没干,她怎么就哭了呢?

    “你别哭啊!我可没有欺负你!”勿青霜蹲在她身边连忙哄道,要是被兄长知道他把人给弄哭了,他不得打他。

    “就是你欺负了我,不然阿渊为什么宁愿去找你,都不愿让我找到?”知焕闷声说道。

    她抬起头,用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其实我知道,这世间对他最是最重要的是你,就是连瑾舟也比不上的。”

    勿青霜收起那副放荡不羁,坐在她身边,冷冷地问道:“何以见得?”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念起的都是‘青霜’二字,我本以为是他的心上人,直到在云雾山见到你,他见你的眼神很复杂,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而后我见到了瑾舟,更加确定了猜想。”知焕道。

    “既然有猜测,那干嘛不亲自问问他?”

    “我不敢问,我怕我问了他就会消失。”

    勿青霜低眸望向她:“你虽‘无知’,却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你说笑了,聪明从来和我搭不上边。”知焕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朝河里扔去。

    “至少比瑾舟聪明。”

    知焕望向他,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她和兄长就像质子和质子的太子妃一样,瑾舟就是知道的太多,伤他太深了,以爱他之名行害他之实,所以她和兄长才走不到一起,可你不一样,他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让这些是是非非打扰到你们,毕竟美好的回忆总比痛苦的要好的多。”

    “美好的回忆总比痛苦的要好的多……可也最是磨人。”知焕呢喃着。

    “小丫头,实话告诉你吧,兄长的确不想见你,是因为他要死了。”

    “你说什么?”知焕猛然起身,瞪大眼睛道。

    “在寒极渊的时候,他散了自己的仙骨、灵根、天眼、寿元、修为、就连他的本命灵血他都给舍弃了,如今他已经开始天人五衰了,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我把他的行踪给你,就是希望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没有遗憾,至于你,与我而言,我从未关心,你好好想想吧。”勿青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勿青霜离开有三日,知焕就在秋水居外站了三日,累了就靠在树下睡着了,饿了就吃干粮。

    第四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知焕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寒渊应该早就出来做吃的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知焕有些担心,却不敢入内。

    直到日落西山,屋内没人点灯,她终于按耐不住,走进了秋水居。

    知焕拿着火折子推开房门,将灯点亮,环顾四周,和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寒渊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对于她的到来,丝毫不知。

    “阿渊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不醒?”知焕着急地问道。

    谷伊回答道:“师尊如今已经开始天人五衰了,而且他身上还带有初睿的毒,在蚕食他体内的生机,这次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就是因为他体内的玖耀珠和毒素抗争。”谷伊解释道。

    知焕坐在床榻上,盯着他那苍白的脸庞,久久不语。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月桑叶问道。

    谷伊摇了摇头道:“没有,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每次昏迷,身体状态就会越来越差。”

    “那不是和当初一样?”

    “比当初的还差,最明显的便是他会把所有人都给忘了。”

    比起以往,这次知焕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待人全都走完,知焕拿起寒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哭着笑道:“这一次便是你赶我,我也不会离开了。”

    寒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走出房门,抬手挡住太阳,一碗热腾腾的汤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偏过头,就见知焕正一脸微笑地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最终还是他先将目光移开,他苍白的嘴唇轻启:“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炖的鸡汤,里面还有谷伊给你配的药材,我把它们做成了药膳。”知焕回答道。

    听到是知焕做的菜,寒渊下意识朝厨房看去,知焕连忙道:“你放心,厨房一点事情都没有。”

    知焕不仅做了鸡汤,还做了好几样地道的小菜,都是他以前爱吃的,知焕一边给寒渊盛了一碗粥道:“这些都是根据你之前所做的药膳做出来的,你尝尝合不合你现在的口味,要是不和,我可以重做。”

    寒渊沉默地拿起饭碗,只一口便惊住了,色香味俱全,做的不比他差,他开口道:“看来天阙宫的厨房是百受罪了。”

    知焕低头喝粥,心虚的不敢说话。

    整整一天下来,寒渊走那,知焕就跟那,而寒渊呢?直接就将她给无视了。

    虽然被无视,可对于她的示好寒渊也没有拒绝,知焕悄然松了一口气。

    吃完晚饭,等知焕收拾好了后,寒渊便开门见山道:“你什么时候走?”

    知焕一僵,她知道是逃不过了:“我不会走的。”

    寒渊借着烛火望着朦胧的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若不走,我走。”

    他起身离开,身后响起知焕的脚步声,知焕直接将他拽过身来,两人一起朝床榻倒去,她将寒渊的胸口衣裳拉开,哪里有一道极深的伤疤,她着急地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伤了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刺回来也行,还是我知道了太多,你不喜欢?我去找了倾弑花,不管是你和帝允,我都是出自真心的,还是因为我变心了?”

    “都不是。”寒渊想将她推开,可怎么也推不开。

    “那为什么?”知焕眼含泪水看着问道。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而有些都是不是我的,也不该是我可以染指的。”寒渊推不开便不推了,眼神放空地望着屋顶道。

    “你都没有强留怎知你的?我告诉你,既然你不强留我,我便要强留你!至死不休。”说完便吻了下去。

    当寒渊深入她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他真得回来了,随后彻底沉沦,和他共赴云霄……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朝窗外投来,屋内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两人的衣物。

    一夜纵情后,知焕躺在寒渊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寒渊的精神却格外的好,右手把玩着知焕的一缕青丝。

    知焕在睡梦中,硬生生被饿醒了,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却不见寒渊的人影,她连忙起身寻找,可却到处都没有找到,知焕蹲在门口,低声哭泣:“他还是走了。”

    “没走,下山给你带‘十三斋’的糕点了,都是你爱吃的。”

    知焕抬头,就见一个食盒摆在她眼前,食盒的主人的手修长洁白,一席紫衣白发的他,正逆着光站在她身前。

    知焕抹了一把泪,接过食盒,食盒里面的果子一个个精致地摆在里面,都是她爱吃的,还有新出的糕点,是她没有吃过的。

    她拿起一块果子,吃了一口,明明是咸的,可她却吃出了甜。

    寒渊坐在她身边,知焕低声下气地问道:“你……不走了吗?”

    寒渊侧着头,温柔地看着她:“不走了。”

    “真的?”知焕抬眸,和他对视。

    寒渊伸手将她嘴唇上的糕点粒给抹掉:“比真金还真。”

    知焕这次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她的笑和从前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将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他吃,寒渊也没有嫌弃,拿过来就直接咬了一口。

    知焕从新拿了一块果子,一块赤金色的令羽出现在她面前,知焕望向他,寒渊解释道:“这是帝君令,我所有的秘密、过往都在这里面……”

    知焕将手放在他的唇上,她道:“你的过往我不会再过问,现在就很好。”

    寒渊将她的手拿了下来,将帝君令放在她的手心里:“现在的我已经用不上它了,它日后有更大的用处。”

    “和天阙宫宫主令一样,你连帝君令也要过我吗?”知焕闷声说道。

    寒渊摸了摸知焕的头:“这个不是给你的,只是放在你这。”

    知焕抬首道:“就和银月鞭一样。”

    “银月是防范于未然的,而这个,你日后便会知道,它对于你来说,便是我的过往。”寒渊意味深长地说道,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什么?”知焕拿出倾弑花递给帝允眼前,心中虽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道。

    “这便是倾弑花,必须是以真心换真心的,我曾问过初睿,他说你曾开玩笑地和他提过倾弑花,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不过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知焕将倾弑花强塞到寒渊的手中,便跑开了。

    寒渊盯着手中的倾弑花,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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