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系统疑惑的是，宿主听完，明没有露出它所想象的“崇拜”的神情。而是一种……嗯，统也不是很明白的表情。

    但是不管怎么样，宿主都是笑着的。想了想，应该是爱慕的意思吧吧，没错！

    “小统，咱们公司会开展演员业务吗。”

    “当然！”听见宁宴难得关心公司发展，系统正色。“只是目前大宜传媒的等级还未达到要求，演员部暂未解锁。”

    “那等演员部解锁了，你可以去训练一下。”

    宁宴以一种看傻x，又带点慈爱的眼神看着系统。

    虽然在系统的一番卖力表演下，万能卡的价格被打下来了不少，但宁宴最终还是没有购买。

    这倒不是因为宁宴太抠，而是宁宴问道该兑换什么卡时，系统突然想起：

    “好像，并没有消除负面buff的卡耶。”

    还耶耶耶，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统想起来了！虽然没有这种道具卡，但好像有这种道具……”系统翻阅了一番图鉴大全，只给宁宴：

    “宿主您看，这个售价五十万的道具【净化池】，每次有百分之五的几率可以消除负面buff！”

    宁宴觉得这还是太贵了。

    “不是我抠门，小统你看啊——”宁宴忽悠人，哦不忽悠系统的时候，看起来是颇为令系统信服的。

    "这个【净化池】表面说的好听，可以净化员工的负面buff。但实际上呢？几率百分之五！这就意味着用五十万买回来后，可能一次都不会起作用。"

    最后，宁宴总结: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系统听了，觉得宁宴说的居然真的还挺有道理的。

    "公平起见，【净化池】的价格应该在原基础的概率乘以百分之五，即两万五千元。"

    系统用自身带的计算器计算了一下，五万乘以百分之五等于两万五千，嗯，等式成立。

    就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由于系统智商尚在发育之中。结果就是，宁宴以两万五千元的价格买下了道具【净化池】。

    甚至在付了钱之后，宁宴都在小声念叨:

    “两万五千也可能买来一个没效果的废品啊……”

    只把系统吓得提心吊胆，生怕宁宴退货，它本月的业绩又要倒数了。

    从游戏商域购买来的【净化池】第二天就到了。一开始系统还问宁宴要装公司哪里，宁宴随口道就装大厅里吧，大家都看得到。

    按照宁宴的设想，【净化池】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喷泉之类的东西。把它摆在公司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员工们听着水声潺潺，多有雅兴啊！

    哪曾想到，系统口中所谓的【净化池】，实际上只是一个洗手池。

    以前，大宜传媒公司一进门是一尊金灿灿的佛像。后来宁宴看了实在受不了，觉得再这样下去眼睛就要被污染了。于是让人把那尊佛像拆了，又把上面的金粉扣下来卖掉。

    而现在，佛像虽然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洗手池。

    一下子，关于老总宁宴独特品味的帖子又多了不少。

    至于洗手池该怎么使用，当然就是洗手了！

    于是某一天午间，乘其他员工都在休息时，宁宴专门把秦树叫了出来。

    “我今天叫你来，只为了一件事——"观察了周围确实没有人后，宁宴开口，指着最中央的洗手池对秦树道：

    “用它洗手。"

    宁宴也没有多加解释，为什么好端端的叫秦树出来洗手。毕竟宁宴是公司里最大的老总，老总偶尔发发颠怎么了？

    秦树也没多问。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打开开关，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可以了吗？”洗完后，她用眼神示意宁宴。

    宁宴让她稍等。打开了游戏app，秦树头上的负面buff还没消失。

    宁宴抬起头，语气严肃:

    “再来。”

    于是秦树又洗了一遍。

    然后秦树又洗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秦树又被叫了再洗一遍。

    ……

    就这样洗到不知道第几遍时，秦树终于被叫停了。

    “可以了。”看着游戏界面上人物【秦树】终于消失的负面buff，宁宴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触发的概率是低，但是勤能补拙嘛！

    “你现在有没有感到一种……全身上下特别是脑子，非常清新、舒适、通畅的感觉。”对于第一个体验【净化池】的秦树，宁宴很好奇她的使用效果。

    我现在确实感到一种，手要被搓烂了的感觉，秦树在心里吐槽。

    "有。"

    作为打工人，就算没有，上司说了有那就是有。

    宁宴拍了拍秦树的肩：

    “实不相瞒，这尊洗手台之所以摆在这里，是因为我找统大师特地开过光了。它的效果你也体验到了——”宁宴几乎是明示道:

    “这么好的东西，你也可以推荐其他同事啊练习生啊用用，毕竟谁都有一个脑子不太好的时候。”

    秦树：我觉得您现在脑子就不是很好。

    “好的。”秦树回答。

    本来事情就多，还被老总拉过去洗了十几遍的手。回到的办公室继续投身于工作的秦树突然发现：

    她好像清新了、舒适了、通畅了。

    这倒不是秦树终于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她所纠结的问题的答案，而是她学会另辟蹊径，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回想起宁宴说过的话，这个洗手池是请了一位大师开光过了的。“难道真的有用?”秦树喃喃。

    秦树进入论坛，点开了这几天最火爆的帖子:

    【公司大厅佛像易主，背后的真相居然是?】

    明明这几天大家都忙的脚不着地，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心思聊八卦，光这层楼就聊了几百层:

    【普普通通打工人而已：我只能说，以前那尊佛像至少看起来还蛮贵的。】

    【大宜掌权人做梦版:对此我有六个点想说……】

    【看到我就代表你摸鱼了：只有我觉得这是小宁总特定为新女团出道请的吉祥物吗？就是样式比较独特罢了。】

    诸如此类的吐槽、无奈等话语足足占了这座高楼的十分之九十九，只有极个别表示不懂但尊重:

    【江湖骗子：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今时不同往日，大家说话注意点！！！】

    江湖骗子虽然号召大家收敛，但根本没人理他，纷纷表示无所谓宁总又不知道有论坛。

    秦树觉得她身为小宁总座下第一干将，有必要为小宁总澄清:

    【我就是秦树：其实大家可以试试，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很快秦树就被一群“哈哈哈”的回复淹没了，只有一个人回复了她：

    【我是宁宴的狗：支持，大家都不懂主人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是宁宴的狗】这个id秦树有印象，此人可谓是宁宴的头号粉丝，天天在论坛是不是夸宁宴就是夸宁宴。秦树当时就在想，这种人才应该放在文案组来，专门写彩虹屁。

    值得注意的是，【我是宁宴的狗】曾经放出过几张宁宴的照片，虽然很快就删掉了，但还是被眼尖的秦树看到了。

    从照片上来看，这人可以如此近地接近宁宴，至少是个高层。

    会是谁呢？秦树把身边的同事都想了一圈，也没一个能对上号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明日，就是WE女团的正式出道发布会。这几天，秦树跟各路媒体、发布会主持人、发布会场地提供方都确认了好几遍，为的就是不让明天出一点岔子。

    然而，意外就是这个发生的——

    “秦姐——”秦树接过电话，电话对面的WE的经纪人黄易听起来颇为焦急，“舞台这边突然告知我们，说明天舞台不能用了！”

    什么情况？秦树眉头一皱。

    黄锐在电话里头说不清楚，秦树当下决定亲自去现场看。

    秦树到达发布会场地时，暴脾气的黄锐已经和舞台这边的负责人吵起来了，两人开口就是问候对方母亲，如果不是秦树正好出现，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开打。

    “你们这边怎么回事？”秦树走过去，拉开几乎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秦总，不要这么凶，我们喝口茶，慢慢聊。”

    面对秦树，对方负责人倒是显得格外和颜悦色。

    “茶就不必了。”秦树拒绝的很不给面子。

    见秦树不吃这一套，负责人索性也不装了，马上变了脸色：

    “实不相瞒，宁总，虽然我们确实把舞台租借给了你们大宜。但不巧，今天有别的公司开了个更高的价位，租了明天的台子。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你看……”

    秦树明白了，这是看到有更好的价格，要中途跑路了。

    “我看倒是挺巧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与我们大宜如此'心有灵犀'，改天倒是可以去拜访一番。”

    秦树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试探出对方到底是有更好的顾客所以跑单了——

    还是，只是为了让她们这边主动提价?

    “……这是公司机密。”对方没想到秦树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来话。

    于是秦树明白了，根本就没有这家所谓开出了更高价格的“公司”，纯纯是想临时提价了。

    “我们签了合同。”

    “这个我知道，违约金我们这边照付。”对这句话，对方早有准备，“那您这边，东西什么时候搬走呢？”

    对方负责人口中的“东西”，是指各种为明天出道舞台准备的音响、拍摄器材和舞台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