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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倒伏计划

    温暖的正午阳光打在房间里,让整个房间变得暖烘烘。

    阿莉亚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是她自岩洞中出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酒精是个好东西,打鼓也不错,酒精加打鼓简直是双倍快乐!

    正当她想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是哪?

    她猛得从床上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身上的衣服没有变,这是她的小公寓也没错,可是她怎么回来的?

    在阿莉亚拿着魔杖蹑手蹑脚地出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你的警惕性还没有被酒精和朋克音乐完全毁掉。”雷古勒斯讽刺地说。

    只有梅林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得!他如何取费劲口舌,说服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相信自己是阿莉亚的表哥,复方汤剂剩的不多,他刚刚已经变回过一次了,剩下的不知道能撑多久。

    更不用提阿莉亚并不配合,不停地要什么狙击□□打怪?梅林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莉亚实在忍不住了,原来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布莱克不是幻觉,布莱克真的出现在了麻瓜酒吧,现在还知道什么是朋克了!

    “……”如果再给雷古勒斯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管她!

    “抱歉……我没想到……那个真的是你呀……我……我……以为……幻觉来着……”阿莉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布莱克家的次子,去麻瓜酒吧听朋克?这是大新闻啊!

    “如果我没有把烂醉发疯的你接回来,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雷古勒斯真的生气了,语气变得及其冰冷,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安危这么不负责任?

    阿莉亚感觉到雷古勒斯是真的生气了,讪讪地收声道:“嗯……对不起……是出了什么事吗?”

    雷古勒斯看她突然变得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也不好意思起来,不该这么吓她的。

    “没事。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几个搜捕队成员。”他努力维持平稳的语调。

    “搜捕队?在哪里?是谁?长什么样子?你认识他们吗?”阿莉亚抛出一连串问题,马上掏出自己的羊皮小本就要记录下来。

    “在两个街区外的百货商店附近,三个人,其中两个看不清脸,一个身材矮胖,另一个略高些偏瘦,大概六英尺左右,第三个是小巴蒂?克劳奇。”雷古勒斯说得十分清晰,简明扼要。

    阿莉亚很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在本子上速速记着,在听到小巴蒂的时候,她还是迟疑了一下,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她相信要是老巴蒂知道这件事,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你看见的不是普通的搜捕队,是食死徒吧?矮胖的那个应该是克拉布,瘦高的那个是高尔,还有就是——”阿莉亚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

    “你在试探我。”

    阿莉亚盯着对面男人的灰眼睛严肃地说。

    布莱克不认识克拉布和高尔?开什么梅林玩笑!她这种跟踪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把他们的身影记得差不多了,何况他一个混过食死徒的?

    “我得确保合作对象的智慧过得去,毕竟你昨天的行为让人担忧。”雷古勒斯挑挑眉毛,看来低估了她对食死徒的了解程度。

    一贯的布莱克式嘲讽。阿莉亚梗住。

    “我的智慧相信你是了解的,毕竟你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而不是沉在湖里,不是吗?何况我是拿了十一个O.W.L证书的优秀拉文克劳。”阿莉亚在自家学院打嘴仗就没输过!

    “如果你觉得五个A(及格)、四个E(良好)和两个O(优秀)算不错的成绩的话。”

    雷古勒斯不是刻意在给合作对象做能力评估,但是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只有A的话,意味着她最好不要碰上食死徒,毕竟一旦正面对抗,她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成绩单?”阿莉亚懵了,成绩单应该只有自己能知道才对!

    “它躺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了。”雷古勒斯指指打字机旁边的一张纸。

    “……”阿莉亚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随手乱扔东西的毛病真得改改了!她压根没想过这间房子会有别人来!

    “五个A是为了凑数的啦”,阿莉亚干笑两声,“其实我根本不想选那些课,但是《预言家日报》的主编古费先生告诉我记者即使做不到全知全能,但也要知识丰富。我为了让他接受我的稿子,夸下海口说我会拿十一个O.W.L证书来证明我是个全面发展的优秀记者。”

    后果就是阿莉亚会在期末为自己曾经的吹过的牛而忏悔,十一门课自己根本复习不完,于是战略性地放弃了一些科目的复习,确保及格。

    “为什么不是十二个?”

    雷古勒斯觉得她可真是好骗,古费先生怎么会因为证书的多少来决定接不接受她的稿子?在他的印象中,古费是精明的商人,不仅了解怎么吸引巫师的关注点,更知道如何利用舆论来为魔法部谋利。

    “因为麻瓜研究那门课我不需要学啊,我母亲就是麻瓜,我从小和外祖母一起生活,对麻瓜世界的了解再清楚不过了。”阿莉亚坦然道。

    “古费先生或许是个商人,在魔法部和公众之间左右逢源。但是在我看来,这并没有问题,只要他能够发出我的稿子,给公正客观的声音一个空间,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不用说,像《预言家日报》拥有这么多读者的刊物很难找。”

    雷古勒斯没想到又被她猜中了自己在想什么,他一度怀疑阿莉亚的摄神取念是不是到了悄无声息的地步,但是目前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人并不多,他干脆转移话题。

    “咳……我认为你可以自己办一家报纸。”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没有赞助人难以为继,我搞不定钱的问题。”阿莉亚无奈摊手。

    我可以当你的赞助人,雷古勒斯需要一些媒体的力量来发出他需要的声音。但是还没等他说出来,就被阿莉亚打断了。

    “回到重点上来,你留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你说的合作对象又是什么?”阿莉亚不想在其他问题上多浪费时间。

    “我想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推翻‘神秘人’,并且你已经知道了‘魂器’,我们可以一起研究破解其中的秘密。”雷古勒斯坦白了自己的打算。

    他之前处理了布莱克的诸多房产,没想到被命运阴差阳错地带回到这间公寓,早先说的他没有别的去处也是实话。

    阿莉亚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完全没想到布莱克要和她合作一起打击伏地魔,她需要考虑一下。

    布莱克想要反水的动机是合理的,但是与我合作是为什么?因为我知道魂器的秘密吗?这应该不是最重要的理由。阿莉亚在疯狂头脑风暴。

    雷古勒斯很奇怪,她怎么回事?让他带着幻影移形的时候,把命都交到他手里都那么果断,现在一提合作,反而开始深思熟虑。眼前这个拉文克劳的重点让乎抓不太准。

    继续说服她的话,搞不好会起反作用,于是他也不作声,给阿莉亚时间考虑。

    “我同意和你的合作”。过了许久,阿莉亚才停止玩弄她的手指,一拍桌子决定了。

    “但是我有个前提条件——我们所有关于伏地魔的信息都必须共享。”阿莉亚拿来一张纸,写了下来,要求他签字。

    雷古勒斯还以为是什么难以达到的前提条件,比如:保护她不受伤害,或者她占行动主导权什么的。

    他和不少拉文克劳打过交道,有不少奇怪的巫师,要求千奇百怪让人难以接受,也有不少精明的巫师,算起利益来不放过一丝一毫。但是阿莉亚不一样,她的追求纯粹又简单。

    她只追求真相。

    大众本就有权利知晓的真相。

    谁也别想用自己的势力去改写的真相。

    “好,我答应。”雷古勒斯正要接过纸。

    “等等!我还要再加一条!如果我遇到不幸的话,把我所有的调查交给邓布利多,随便你用什么方式。”阿莉亚急忙补上。

    雷古勒斯一时哑然,斯莱特林对于邓布利多有一种天热的排斥,格兰芬多刚好相反,他想起他的哥哥西里斯和其他掠夺者们,他们几乎是全盘接受邓布利多的所有提议。而拉文克劳的态度更是各有各的想法。

    “假设邓布利多和神秘人对决,你觉得谁会赢?”阿莉亚看出他的踌躇,发问道。

    “很难说,邓布利多毫无疑问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但是神秘人他……他掌握了太多闻所未闻的黑魔法,邪恶又高深。”雷古勒斯评价道。

    “但只要他们没有真正地正面对决,大家没法下注不是吗?”阿莉亚微笑地看着他说,她将这场战争当成了一盘赌局,而她在考虑谁的赢面更大。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不确定是否真正能够打败彼此,所以会避免对抗。”雷古勒斯若有所思,两指间夹着纸端详着邓布利多这个名字。

    “正解!”阿莉亚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尽管现在的局面看上去神秘人更占优势,但是只要邓布利多不出手,他们就会一直僵持,而且他们也不敢逼邓布利多出手,因为没有人能猜到他们对决的结局,没有人敢贸然行动。”

    “他们两人之间只要没有任何一方失败,双方就都会抱有信心,但也因此停滞不前。”雷古勒斯明白了她为什么要交给邓布利多。

    “而‘魂器’就是这场战争的突破点,一旦邓布利多知道了魂器的存在,就代表着找到了神秘人的弱点,僵持的战局就迎来了拐点。”雷古勒斯继续说,灰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情绪。

    阿莉亚简直兴奋地想冲上去拥抱对方,她无比庆幸自己把他从阴尸手中捞出来了,他要是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对对对!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把魂器的事情调查清楚,扭转战局。”阿莉亚第一次觉得和斯莱特林的合作让人愉快。

    接下来,他们详细地讨论了关于‘魂器’的各种已知线索。雷古勒斯卸下所有的心防,开始讲述了他的发现。

    从一次食死徒集会上他注意到的那句话开始,“我在长生的路上走的比谁都远”,到伏地魔逐渐残忍和暴虐的手段,以及后来伏地魔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他献上了克利切,克利切牢记要回去的承诺,从岩洞中回来。再到后来,他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阿莉亚静静地听着他诉说心中的隐秘,手中的圆珠笔仔细地记录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房间内的阳光逐渐偏移位置,直至消失。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而信任在一点点积累。

    作者有话说:终于开主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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