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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每一个女孩都值得被一心一意的对待

    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站在一块十分的打眼,引的周围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两个人也不知怎的,见面竟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许岁鸳只觉得包厢里火锅的火气都飘到了她头顶的位置,燥的她盗汗。

    许忠在的包厢跟他们三站的位置仅几步之隔,她是真怕三人闹得不愉快有人冲出来看到沈予执,忙拉着许年后退了一步扯开两人的距离,沈予执的眸子隐晦不明的落在了搭在对面男生身上的手。

    许岁鸳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急忙介绍道:“这是我弟弟许年。”

    “这是我朋友,许年,你叫哥哥就行。”

    沈予执微愣,他知道许岁鸳有个弟弟,还以为是个还没他高的小孩子,没想到居然跟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差不多。

    许年斜楞了一眼比他矮上许多的姐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还没他高的男生,向前走了一步,颇有一种要打架的感觉,拽里拽气地:“你,叫什么名字。”

    这也太没礼貌了!!!

    许岁鸳在心里狂吠,上前狠狠地拽了下许年的衣角,提醒他注意影响。

    不了对方根本不搭理她,扭头居高临下地蔑视她:“男人的事情,你少插嘴!”

    许岁鸳嘴都要假笑僵了,恨不得当场好好教育下他。

    沈予执低声笑了,递给了许岁鸳一个放心的眼神,郑重其事地伸出手向许年介绍自己。

    “你好,许年弟弟,我叫沈予执。”

    许年低头扫了一眼沈予执的手,没有伸手的意思,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叫我许年就行,弟弟是我姐叫的。”

    “还有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被许年按在背后的许岁鸳尴尬的想脚趾抠地,她发誓一定要回去好好教育下许年,上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许年认识顾浩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没这么高,最起码跟顾浩还差半个头,小大人似的问的也是这些话,她当时只觉得弟弟长大了,感动的不行。

    现在她当然也感动,感动的一动不动,什么大型社丝现场!!!

    沈予执的视线越过许年看向了后面的女生,勾着轻巧的笑意。

    他说:“如果你姐姐愿意的话,我可以是她的男朋友。”

    两人对视中,许岁鸳看到了一双萃了情的眸子,透过镜片似乎能看见里面波涛汹涌的爱意与坚定,让她想起来寒冬腊月大雪飞扬的极端天气里点燃的一簇火柴,微小薄弱的一丝暖意,却是即将冻僵之人的唯一的一点一点救赎。

    三个人坐到包厢的时候,许年的脸黑地比陈年灶台的锅底灰都黑。

    顾浩奉行东道主的身份给许年夹了一块刷好的毛肚,问他:“你和你姐来这吃饭,这么没喊我?”

    许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疯狂献殷勤地沈予执,没好气地反问他:“哪个是你兄弟?”

    顾浩扫了一眼,点头。

    “他人靠谱吗?。”

    “这么样啊人品?”

    “物以类聚跟你玩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了。”

    许年一连三个问题,句句插到了顾浩的心口上。

    他知道许年不喜欢他,可毕竟是许岁鸳的亲弟,人比他小这么多呢,说什么也得让着,他压着脾气问,从胸腔里憋出一句:“你问那么清楚干嘛,查户口啊?”

    许年惊愕,看他像在看一个白痴,比划着沈予执不断投喂的动作。

    “你兄弟都这样了,你没看出来???”

    顾浩刚从锅里夹出了一片鸭血,手一抖又掉回了锅里。

    随即马上又从锅里捞出一块,送到了嘴里神色如常道:“看出什么?”

    许年:......

    合着不是眼瞎是心瞎。

    “你尝尝这个。”

    每次许岁鸳刚把沈予执夹过来的一块羊肉送到嘴里还没嚼两下,马上就又夹过来一块。

    许岁鸳低头看了看有些拢起来小肚子,筷子夹了夹碟子里羊肉,思索了片刻艰难地把嘴里的咽了,放下筷子。

    她把手藏在米白色暗纹的桌布底下,悄咪咪地拽了拽沈予执的衣角。

    “你能不能别给我夹了,我真的吃饱了。”

    许岁鸳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那会整容这个词在小县城并不常见,可聂城却在市里见过很多,女孩为了追求美迎合了当时刚刚兴起的一个项目——割双眼皮。

    他见过很多双好看的眼睛,但都没有许岁鸳的那一双眼睛好看,扇形开尾双眼皮自然流畅,黑色的瞳仁亮亮像是星辰倒映其中,不自觉撒娇的时候最要命,那眼睛里贼亮贼亮地会蒙上一层水雾,让人看了心软地要命,,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生出一种你就是她全部的错觉,就像现在。

    聂城扫了一眼傍边低着头哄人的沈予执,想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却这么也扯不出来。

    那双眼睛几时也曾满眼都是他,但现在不是了。

    “要不再给你拿点甜品?”沈予执试探地问道。

    他记得妹妹每次说吃饱了的时候,总还是能在吃些甜品,如果要是连甜品都不吃了才是真的饱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但总觉得应该都差不多。

    “来个这个红糖糍粑?”沈予执指着菜单问道。

    许岁鸳拧了秀眉,总觉得拒绝别人的好意是种很不好的行为,想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一直埋头苦吃的顾浩幽幽地说道。

    “她不吃甜品。”

    “连蛋糕和饼干都不吃。”

    沈予执拿着菜单的手僵了僵。

    许年在一傍神补刀:“这就是我姐过生日你从来不送生日蛋糕的原因?”

    顾浩没说话,只是偏头瞧了一眼同样没说话的聂城。

    这场争持最后,以许年吃完了整盘的红糖糍粑为终。

    许年爱吃甜食,最爱吃甜食。

    等着许岁鸳和许年走了之后,饭桌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锅里浓烈的牛油不断地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中央空调不断发出的冷气在接触到室内的温度时再次变的温热。

    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一直等到服务员来问要不要加水的时候,才打破这场长久的沉默。

    顾浩强忍着胃里翻滚的灼热,他有些自嘲的笑道:“阿鸳,就是那个能让你通宵打游戏的女老师吧。”

    沈予执没说话,顾浩捂着胃,扯出一道极难看地笑:“我当时还跟阿城说呢,什么女孩能让你这尊万年不动情的人心动,又是打游戏又是求佛的。”

    “原来是阿鸳啊。”他轻笑着有些自豪,胃里越发的难受了,拧着眉,表情却放松了下来,一副理所应当口气说:“那就不奇怪了。”

    沈予执面色凝重,两人中间隔着一层水雾,那些将说未说出的感情在这层水雾的滋养下开始变的真切起来。

    顾浩端起傍边刚要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含糊着酒意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予执敛了眉,也端起傍边酒水一饮而尽,说起许岁鸳的时候眉眼带了一丝柔情。

    他看着蒸腾地水雾从记忆里找寻那道俏丽的身影,缓缓开口:“高二的时候,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和阿城,路过你们隔壁班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一群女孩围着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吵闹地很厉害,我也没太注意,就继续往前走,走到正门的时候,从教室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姑娘,差点没给我扑倒了。”

    说到这的时候沈予执笑的轻快大声,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继续道:“她笑的很开心,两边的嘴角都扯歪了,可一双眼睛上还吊着一大串眼泪,头发也被那群人弄的很乱,衣服都被扯乱了,我当时就在想这么会有人这么傻别人欺负成这样,还笑的这么开心,那群人追了过来,都是小女孩,她一下就躲到了我身后,我以为她是害怕被人欺负了,没想到她一溜烟儿就跑开了,边跑边笑,那天的阳光很好,洒在她身上灵动的像个精灵一样,后来我听追着她的人说,那么大个眼睛滴个眼药水都滴不进去,才知道原来那么多人围着她就是为了给她滴个眼药水。”

    说完沈予执大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好像这些事就是当下发生的一样。

    “我当时就在想,这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笑的张扬明媚,生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偏偏滴个眼药水还要那么多人摁着。”

    “咔哒。”聂城拨开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

    烟头燃着点点星火,忽明忽暗,呼出来的烟飘散在空中,他似是看到了那些过往,替沈予执把后面的话说了。

    “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相册里的女孩叫什么。”

    沈予执侧头看了聂城一眼,轻笑地应了声。

    “是啊。”

    “所以你明知道她喜欢我,你也要追她?”聂城一把扔掉烟,整个人唰的站了起来。

    沈予执对上聂城愤怒到充血的眸子,少有的认真说道:“是。”

    下一秒,聂城的拳头伴随着撕裂开的风声急速驶来,沈予执没有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人被掀翻到了地上。

    沈予执一声未吭,只是沉默着捡起被打飞眼镜擦了擦又戴上,踉跄地站了起来。

    一傍的顾浩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拉架,只是平静地看着两个人对峙。

    两个人的身高其实差不了多少,站在一起时有种势均力敌地架势。

    沈予执擦了下被打的嘴角,言语里带了几分挑衅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这一拳是为了她还是你自己。”

    聂城沉默地低下了头,没在说话,刚才那莫名窜起的一团火也消失了一半。

    沈予执拿起桌子上还没洒的酒,一饮而尽,没再看两人径直朝外走去,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才停下,有些沉闷却十分认真地开了口。

    “作为兄弟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们。”

    “阿城,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她,可你心底到底是这么想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值得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喜欢,上次她跟我说你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他停顿了下,思忖片刻,带着几分劝诫。

    “阿城,这世上每一个女孩都值得被一心一意的对待。”

    沈予执走出包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让顾浩一下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说:“浩子,阿鸳跟我说她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沈予执很聪明,一句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在一个用朋友这个身份偷偷喜欢着的人心里,却是致命一击。

    顾浩甚至不敢去坦白的跟许岁鸳对质,问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因为他选择用朋友这个身份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失去了当面对质的资格。

    沈予执走后,聂城问了顾浩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不吃蛋糕。”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正在家里帮许依年收拾行李箱的许岁鸳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有人故意编造了她没说过的话。

    此时沈予执和顾浩到家的消息也相继传了过来。

    接下来的这几天顾浩一如往常扮演了一个朋友的角色,聂城彻底消失在了许岁鸳的生活中,而沈予执则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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