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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我是世家公子,我父亲是英国公!你岂敢杀我?”

    疏萦没想到在后院深处看到这样的画面。

    夜七和另一个暗卫拦住要上前的她,他们身后,是提着剑的顾越和被浇了一身水又五花大绑的程愈逍。

    “住手!”

    疏萦来不及想这一切的原委,只知道这一定是戚老夫人和程母的诡计。她回头吩咐白芍立马去找程意遥,要她无论如何拖住众人不要往这个方向来。

    两个暗卫仍遵循着主上的意志,抬手拦住疏萦的前进。

    “这是陷阱。”疏萦怕大声引来旁人,压着嗓子却又着急,“顾越!你该想到这是陷阱!”

    左侧的夜四突然放下了一直高举着阻拦的左手,孤独举着右手的夜七一脸茫然。

    疏萦快速靠近,发现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

    顾越双眼猩红,右手是滴着血的长剑,左手则狠狠锁在程愈逍的脖子上,愣是将一个七尺男儿拎离了地。

    事急从权,疏萦当机立断用银针第二次扎向顾越的左手手背。

    顾越左手失力松开,右手却下意识地提上来就砍,疏萦反应不及,只能用左手去拽眼前的铁臂。

    剑影划过,疏萦知道顾越已经收了力,否则她左臂不会只是留下这样一道小口子。

    白芷一声担忧的姑娘叫出口,疏萦却无暇顾及这点小伤。顾越神情有异,而程愈逍和来时相比换了一身衣服,被泼了水后却散发出更浓的酒味。疏萦猜测这不寻常的酒味和顾越的毒有所呼应,能放大他的情绪。

    趁顾越盯着她滴血的手臂发愣,疏萦用右手两指掐着他颈□□位助他恢复清醒。

    “顾越,若你还能听进我说的话,无论程公子做了什么,让你的暗卫避开人群送他去找程三小姐的马车。”

    一头雾水的夜七还试图挡着疏萦的侍女靠近,却看到刚刚还急着取人性命的主子轻轻点了点头。

    暗卫最重要的就是无条件地执行主上的命令,夜七抓起瘫在地上的程愈逍就要走,疏萦连忙嘱咐他一句,和程意遥的车夫报她的名字。

    远处已经传来齐家二夫人的大嗓门,程意遥拖着这许久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疏萦扭头看向刚刚快速放手的夜四。

    “你当是个明白人。今日之事我来不及解释,只能告诉你,熙王今日异常,是程公子身上被撒了和酒味相似的香料一类,泼水化开后味道四散,使他情绪激化。现下我该走了,而你们王爷脑袋还不清醒,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夜四来不及点头,疏萦已经就着旁边的小树丛跑走。绕远去和大部队汇合的路上,疏萦看着左臂清晰的划痕,咬咬牙将其凑上一块崎岖不平的大石头后狠心划下。看着狰狞的伤口,她出了一层虚汗。

    绕了一大圈从侧方与戚老夫人带来的浩浩汤汤的一群人汇合,对方果然带着试探地问她何故离席这么久。

    “是清河失礼,看见老夫人在院中种的花草颇有章法,一时入了迷越走越深。后来甚至为探那花丛被假山石头划伤了手,实在是没脸见人。”

    戚老夫人看见疏萦还在不停冒血的伤口,直呼罪过,浮夸地叫来下人扶郡主去包扎伤口。程意遥此时上前扶住疏萦要同去,疏萦悄悄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戚老夫人为表重视,还用自己的名帖叫来了太医。疏萦看着包得像粽子的手,无奈地坐着和程意遥一起等待后院的动静。

    程意遥留下打探的丫鬟很快带来消息,说是之前在前厅喝醉酒的几个纨绔子弟,跑到后院更衣时没能醒酒,不仅打坏了先莱阳王妃的众多遗物,还误打误撞在戚老夫人的佛堂翻出许多关于京城权贵的记录。

    先莱阳王妃的众多遗物……疏萦终于明白顾越动怒的导火索,程意遥也懂了继母和戚老夫人的算计。而佛堂翻出的那些,恐怕是顾越刚刚清醒后的报复。

    “阿萦……”

    疏萦看着突然朝她跪下的程意遥,惊得受伤的手臂又差点撞到了桌角。

    “求你救愈逍。”

    多年好友,疏萦明白程意遥的意思。今日她虽拦下顾越杀人,却不代表这位熙王今后也真的能放过损坏他母亲遗物的程愈逍。若是和别人,疏萦只需推拒说她也无法左右顾越的想法,可在程意遥面前,即便她自己也不知原因,却不得不承认顾越待她确有些不同。

    疏萦终究还是拖着受伤的手扶起好友没说话。她相信顾越不会杀程四,可对亲弟弟,好友下跪必然不只是图他不死。一个还在学堂的少年,仕途、爵位、亲事,未来还有太多能被使绊子的地方。

    可是既然知道了原委,她就已经没有立场去阻止顾越的报复。

    莱阳王府后院的闹剧还在上演,看够了热闹的宾客却终于逐渐散去。疏萦正要上马车的时候,白芷递给她一个盒子。

    “是方才出院门时有人撞了一下递过来的,我瞧着像是治外伤的药。”

    疏萦打开盒子,取药瓶时,在内侧摸到暗格,翻出一张纸条。

    “但求云夕楼一聚。”

    看着苍劲有力的字迹,疏萦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将纸条收回原处,干脆地上了车。

    “回府。”

    疏萦上车后又取出药瓶,捏出几粒粉末仔细端详了一番,还凑近闻了许久。白芍耐不住性子刚要提问,疏萦却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的字迹,好模仿吗?”

    白芍却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姑娘那字说丑不丑,只是写得怪,我倒真想不到谁会想要模仿呢。”

    白芷却见微知著:“姑娘是觉得,这盒中的纸条,是谁在模仿谁的字迹?”

    疏萦点了点白芍的头,又朝白芷一笑,摊开手中的纸条。

    “我并不没见过他的字,只是这般笔力,总让人第一个想到少年将军。”

    白芷白芍很不情愿地一下子心领神会,那个他,说的是顾越。

    “姑娘为什么怀疑这纸条是有人模仿熙王?”

    “若是为着今日之事,他知晓我手上有伤,不会要我绕远去人多拥挤的云夕楼与他会面。”

    白芷听到疏萦话中对顾越颇为善意的推测,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自家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白芷第一次犯难,不知该不该多嘴劝疏萦远离那个复杂的熙王。

    “那姑娘刚刚问自己的字迹的意思是……”

    “有心人既要做局,多半是也以我的名义邀他相聚。”疏萦停顿片刻,露出了一个很让白芷担心的放松笑容,“他应当也能识破,不会去。”

    十分轻松的语气。以至于小姑娘的视线重新回到那个药瓶上时,没有人注意到她表情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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