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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说不好过去的样貌

    主治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周明礼正打算开桌上那瓶杨梅罐头,周明书带着医生进来看见立马眼疾手快地把罐头收到柜子里去了。

    被抓包的病人悻悻地收回手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

    “现在还是只能吃流食。”医生翻了两眼omega的病例,嘱咐家属道。

    “好哦。”周明礼扯着被子角看着他哥,周明书瞪了他一眼,他只得垂下脑袋装得乖一点。

    主治医生又在病房里转悠了两圈,周明礼没什么兴趣地窝在床上半合上眼睛,在医生要出病房前反而来了精神,趁着哥哥送人出去,他悄悄地给乔栀发消息:“乔栀乔栀,可不可以帮我把电脑带来医院啊?”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几个G的视频没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医院敲电脑也行。

    对面好像回得很缓慢,周明礼盯着那个“对方正在输入”盯了半天,对话框才跳出一个:“等着哈。”

    乔栀并不是故意要拖着不回答的,只是因为人还刚醒,两只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不清字,打错了好几次才目光慢慢聚焦。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周明礼把别墅智能锁新换的密码发了过来,扣内衣扣子的时候乔栀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腺体,跳动的幅度和她现在的状态一般平和迟缓。

    她颇有些茫然地盯着密码。

    自己这么让他信任吗?

    熟悉的恐慌从身后攥住了她。

    她站起身来,尽量忽视了屏幕的跳动。

    “我想回家的。”乔栀执拗地重复了一遍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就开始成形的念头。

    我是想回家的,对吧?

    “我想回家。”年幼的女孩站在福利院的门口,如同彼时彼刻一样的茫然。

    牵住她手的是个局促又慌乱的年轻女人,年头太久,乔栀根本记不清她在风雪里模糊的脸,更不知道她是一位alpha、beta或者是omega。

    “我想回家。”她又重复了一遍,但还不太习惯自己稚嫩的声线,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也一时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个女人更慌张了,可能是怕被周围的人误认为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她把那个在路边捡到的小孩塞进了距离最近的福利院——的门卫室。

    门卫室里很暖和,起码热量对于一个不及成年人大腿高的小孩子来说,是足够的。

    门卫的脸乔栀也记不很清。

    她的思绪实在混沌一片。

    被领养之前的记忆都残缺不全,但是针对她时不时重复的呓语,好心的养父母拥抱了这个看起来亟需家庭温暖的孩子,和声安慰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带阿栀回家好吗?”

    她在那个时候猛地清醒过来,就像灵魂终于对正了躯体的齿轮。

    她长久无意识念叨的名词从他人嘴里说出如同冬季发冷的指尖,冻得她一个激灵。

    遥远的失真感从过去追上来,连带着她的疏离和缺失的归属感一起。

    那对夫妻还在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乔栀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从舌尖上推出来一个浑浑噩噩的“好”字。

    她是想回家的。

    乔栀推开门出去,脑子里想着和这个世界毫不相关的事情,包里通讯器的振动稍微拉回一点她的思绪。

    她撑在电梯间等着客厢升上来,也没看是谁没眼色地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打电话过来。

    “你谁?”没等对面的人说话,乔栀先问道。

    “诶?”周明礼拿开手机看了眼联系人的名字,是乔栀没错啊,他满心疑惑地又把耳朵贴回去,试探地回了一句:“是……是我?”

    乔栀按了一会儿鼻梁,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月牙,她从久远的梦魇中抬起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语速极快地回到:“电脑是吧,我等会就去拿。”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不管她这么敷衍又急促,只是那个omega一开口,她的心总是像一团毛线绕得乱七八糟的。

    “可是……不是……”周明礼不知道她的心思,要说的话被“滴”地一声堵了回去,他低落地躺了回去,侧过一边脸压在枕头上,忽地“嘶”了一下。

    入夜后,医院里安静起来,他住的又是私人病房,医生的查房也结束了,他的听觉更显得敏感,门外护士推着医疗器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他难免惊得缩了缩肩膀。

    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噢,想让乔栀直接来医院来着。

    “怎么都不听我好好说话……”周明礼目光落在拉了一半的窗帘之外,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来,冷冷的白光像单薄的月亮,他莫名有些赌气,也不打算发信息,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强迫自己发呆,半晌后,他看向门口,那里并没有人,但那扇门没靠在墙上,有人刚刚满怀怒气地摔过它。

    好在时间不是太晚,搭地铁也来得及,乔栀看了眼信息,掰着指头数着,电脑、鼠标、U盘、充电器……她神色倦怠地倚在地铁杆子上,看见路过车窗的昏暗的地下灯。

    有点像那天周明礼在家门口叫住她之后路灯的颜色。

    啊不对一点都不像,人家那是黄灯……乔栀忍不住抓了把头发,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在一起。

    “一定是最近和他待太久了,之间见面没这么频繁的。”她狠狠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眉却不听话地揪起来,好在这辆车人不太多,没人看见她精彩的表情。

    “电脑、鼠标、U盘……”她下了车之后又念了一遍物品清单,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过去在大街上吆喝着收破烂的。

    她揉了揉眼睛走上周明礼门口的几节台阶,对着密码开始输数字,门锁传出没有感情的人工音,她这才意识到周明礼和自己打电话应该是有别的话要说。

    “随便吧,等会儿直接去医院问她。”刚打开房间门,入眼全是omega的生活痕迹,交换信息素的后遗症仿佛滞后了好几天,她猛地捂住了腺体,那个地方不合时宜地模拟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虚指了一圈,又开始念:“电脑、鼠标……”仿佛这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咒语。

    周明礼的电脑一般都放在房间的桌上,虽然乔栀没有乱进别人房间的习惯,但是是有人拜托她的对吧,那可不能怪她释放出一点点的好奇心了。

    往常的alpha并没有这么明显的探究心理,此时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房间的布局,就拿着包装了小少爷的东西准备走,不过要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瞥了一眼小少爷的床铺,远远看见枕头下面压了个亮色的东西。

    她关上门的手顿了顿。

    就看一眼?乔栀咬了咬唇,怀里的电脑包还有点重,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旺盛的好奇心,在门口停了两秒,还是没再进去。

    迈德的医院位置有些偏,这个时候搭地铁不知道会不会太晚,乔栀想了想还是叫了辆车。

    她坐上车,手肘靠在车窗上,想着周明礼居然没再联系她,那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

    车在医院停下的时候,乔栀又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被司机叫醒,她颇不好意思地笑笑下车往住院部走去。

    楼梯间和走道空旷沉寂,值夜班的小护士倒还很精神,站起身来让她在登记表上签字。

    乔栀向病房走过去,越近就越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动静。

    小小的抽泣声。

    像淅淅沥沥要融进泥土里的春雨。

    “周明礼?”她推开门,里面那个病恹恹的omega慌张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干嘛呢?”乔栀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围着他的病床走了一圈才又问道,“是你在哭啊?”

    “……没。”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响,好像是怕她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听错了。”

    乔栀无奈地把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但是他难得执拗地死命使劲,alpha废了好大劲才把人挖出来。

    “不是跟你说了别闷在被子里吗?本来脑子就不好用……”她话说到一半还奇怪周明礼怎么没气急败坏地打断自己,低头一看红着眼睛的omega,才看到他有半边脸微微红肿了起来。

    “被马蜂咬了?”

    “……”周明礼下意识地想生气地反驳,但是一张嘴就牵动了脸上的肌肉,他疼得眯起了眼。

    “那是牙疼?”

    周明礼搞不清楚乔栀是真的正经在问他还是只是一种看乐子的调侃,只是他突然感受到一片阴影落下来,微凉的掌心就轻轻地贴在自己脸颊上。

    “才走了个下午怎么就被欺负了?”

    一滴未干的细小的泪珠从omega的睫毛上跳下来,正巧晕开在旁边这个人的手背上。

    “被老头儿打的。”

    “啊。”乔栀“啊”出了声,神色不定地蜷起了手指,“你爸来过了?”

    小少爷私底下一向都不怎么好好叫人,对着哥哥直呼其名倒也罢了,对他亲爹也不爱叫爸,就只时常烦躁地“老头儿老头儿”地喊。

    “嗯,来过了。”她的掌心一触即离,让小少爷稍稍不满,他往乔栀身边悄悄地挪了挪,接着说,“吵了一架,然后他……生气了……”

    “因为什么?”乔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有点越界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随便动手!”

    周明礼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句,也不打算解释原因,只小幅度地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他一来就没什么好事。”

    乔栀见他脸上还泛着红,也没心思管他那个不讲理的爹发的什么癫,低声说:“我去给你拿点冰块。”

    她知道周明礼肯定放不下脸面按求助铃叫护士,索性也不等他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周明礼又重新盯着那扇门,它被走出去的alpha富有秩序地贴在墙面上,omega心头涌起一阵久违的安全感,他陷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缓慢而顺畅地舒出一口气,接着带着些许希冀地,盼望那袋冰块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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