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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南蛮战事起之深陷东南隅

    卞城的天确实不太好,一个月内没有几天是晴天。那些卞城外野蛮生长的荒草和树木让外来者觉得进入了别人的十面埋伏。真是山高路远,毒蛇虫蚁到处肆孽,青阳易奉旨带着从蜀州调来的1万人马,只能远远地呆在距离卞城100里地的汉城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一波一波从南边逃出来的商人,青阳易先派出了一个小分队探路,然后又早早让人正大光明地去给卞城王送信。当青阳易大踏步地走进卞城王府时,卞城王早就让大儿子卞亦仁等在府门外迎接。九方同随着青阳易走进王府,看着整齐划一的巡逻侍卫,看着十步一哨的防卫,只觉得这卞城王府比皇宫都防卫森严。

    “不知卞城王爷为何没有出来,可是身体不适?”青阳易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大堂上的上首,然后面无表情地问跟在身后的大舅子。

    “回王爷,家父身体确实身体欠安,所以才派我来接待您。”卞亦仁忍着心下的不快,强装笑颜回答。

    “是吗?”青阳易听了眉头一皱,便对九方同说:“还不快把王妃给王爷带的补品呈上来,让卞城王的身体早日康复。”

    九方同一听,赶紧示意了一下后面跟来的人。只见几个侍卫每人捧着一个红色木匣站成一排,等着卞亦仁查看。卞亦仁看到这些天材地宝的补品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了句:“谢王妃惦念家父身体。”

    “兄长这样说让我和亦然深感惭愧啊,还请岳丈和兄长能谅解一二。”青阳易说着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算是赔了不是。卞亦仁这才彻底笑开了怀,请青阳易上座并说:“这是哪里话,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叙了一段家长后,卞城王终于咳嗽着从后面走出来,几个人寒暄了一番后,这才谈起了正事。

    “皇上和我都很想知道南蛮部落为何会突然发起暴动?”青阳易一边说一边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坐得直了些。

    卞城王和卞亦仁听了青阳易的问话不免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卞城王才朗声答道:“南蛮部落的老首领不久前去世了,当时我正巧带着人去青城向皇上请安,所以南蛮部落里选新首领的事情没能及时插手,所以惹来了其他部落的不满,才起了暴动,还请易王爷替微臣向皇上多美言几句。”

    在场的人都暗自思忖卞城王这机会的含义,但青阳易就像没听出他话中的其他含义一样,继续问:“能约新的首领见一面吗?我亲自去和他谈谈。”

    “额,这个恐怕有些难。”卞亦仁说着,看了一眼父亲,继续道,“这个新首领一直反对南蛮各部和我们交好,一直在自己的族群里宣扬要建立自己的国家,和青雪王朝一样……”

    “能联系上南蛮部落主和派的人吗?”青阳易没有听完卞亦仁的话笑着问,他有些玩味地看着这父子俩,很想知道这个双簧表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据探子回报,新首领一上台就血腥镇压了那些主和派的人,所以现在没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有联系。”卞城王说着,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没有看这个心眼很多的女婿。

    “给我找一个可靠的向导,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新首领。”青阳易说着就站起了身,不再想听这父子俩废话。

    “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把人叫来。”卞亦仁说着对手下耳语了几句,又对青阳易说,“还需要准备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尽量满足王爷的所有需求。”

    “谢谢兄长能鼎力相助,卞城军的力量是很具有威慑性的,如果需要求援我会派人来通知卞城军。”青阳易说着示意了一下,让九方同带着人先向外走,自己才施了一礼也离开了大厅。

    卞城王一边咳嗽着一边目送青阳易出了门,心里真是对这个女婿又爱又恨。这个女婿虽然狂妄自大却也有些真才实学,他猜不透这个人的想法,只能等着两败俱伤之时,好坐收渔翁之利。其实他最想要的是让这个女婿敬畏自己,这样如果他日青阳易登基称帝,自己和这个家族还能有一席之地。想着远在青城易王府里的女儿,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娇惯的女儿最后做出了傻事就要能承受所有的结果。可是她能承受的住吗?就算她做错了一二,看在自己常年保境安民的份上也应该包容一二。一个这样的丈夫,一个那样的公公婆婆,可她所受的苦难明明是皇家没有把他这个卞城王放在眼里。

    看着这位向导绘制的地图,勉强能分得清哪里是山那里是水,哪里是树林,青阳易笑着请那向导坐下,说:“谢谢你给我绘制了如此精细的地图,我也送你一份礼。”那向导听了诺诺称是,嘴角不觉上扬觉得这个青城来的王子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青阳易一扬手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正在得意的向导立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儿啊。”向导一听心里一惊,这个主子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啊。他看到60老母蹒跚而来,身边跟着稚子弱女,便一下子跪了下来道:“王爷有何吩咐,但请直说,怎么还抓了我家人来做威胁。”

    “儿啊休得胡说。”那老母说着对着青阳易拜了几拜,便喃喃自语着,“王爷我儿子不太会说话,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尽管吩咐,谁不求着天下太平,没病没灾的。”

    “老人家说的是。”青阳易说着把他刚才绘制的图丢在了他面前,对着他母亲又说,“可惜我是从远地方而来的人,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所以能有一张更精细的地域图我定会更感谢二位一些。”

    “王爷,小人糊涂了。昨天灌了些黄汤子就混账了,我重新画,马上重新画。”那向导说着,不住地磕头请罪。青阳易没有回答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人,直说冷眼转过了身。而早有人把笔墨递了上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便拿着比之前详细百倍的地域图回来了。

    让人备份好图纸后,青阳易先遣了一个小队去探路,然后他才亲自带人沿着探子留下的记号跟了上去。一开始,行进的路程还算顺畅,脚程较快。谁知一群人行至梅州时,山路崎岖了不少,因为连天阴雨的天气山谷里竟然堆起了一层层的云雾。因此行路的人根本看不到远处的山只能沿着水路前行,这样一来就和先前的探路人员失去了联系,进程也缓慢了几分。

    “主子,我们先回去吧。这太危险了,他们又没有发动进攻,我们不必要这么急啊。”祁连叶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忍不住劝说着。

    “不知道季世聪他们现在如何,再顺着水路往前走走,行动时两个人一组,千万不要掉了单。”青阳易说着,把香囊里的防蛇药丸吃了一粒,又分给了跟着的人,提醒道,“快吃了,好赶路。”

    卞城这地界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之前还是云雾缭绕,被山风一吹云雾就散了。往前看是层层叠叠的十万里大山和青葱繁密的树,往回看是起起伏伏的山峦、山岭、田野和一茬茬的野草和庄稼。山林中偶尔露出的炊烟让远行的人看到了心里有种踏实。

    青阳易看惯了一马平川的地势,望着猛然出现的险峻山峰不由得走得慢了几分,才发现行万里路读万里书的古话果然是真的。如果没有亲自来到南蛮之地怎能见识到这山高水阔的壮丽和奇特,他的心胸不免又宽阔了几分,觉得气吞山河之势不过如此。

    他们刚刚踏过一座破旧不堪的木桥,映入眼帘的是为数不多的几栋黑色的木屋,它们一前一后地坐落在半山腰甚是醒目。青阳易怕有埋伏赶紧打了一下手语,跟着的人瞬间将自己隐身在高高的草丛中。祁连叶看着嫩绿的、充满了水分的草,不知为何想起了青竹编的花环,这样想着他竟然顺势从腰里拿出锋利的匕首,割了一把草开始熟练地编起来。

    不一会儿,祁连叶便把编好的绿色草环戴在了头上。青阳易回头看时,灵机一动,让他给所有人都编了一个绿色草环戴在头上。没多久,前面的房屋里就有人在动,看他们穿着南蛮部落的服侍,手里拿着木叉和弓箭的架势,根本判断不出屋子里的人是暗哨岗还是猎户,他们只能蠕动着身子向前爬去。

    掩藏在草丛里的众人慢慢地向前挪动,只听到一串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从屋子里传出来。青阳易眉头紧皱着,偷偷看着他们对话时比划的姿势,才知道带向导的重要作用。不多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岗上有唱歌的声音,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从声色上猜应该在传递什么消息。忽然从房屋里跑出了几个穿着短衫短裤的大汉,他们开始来回在草丛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青阳易立刻明白他们是在搜寻可能埋伏在草丛里的人,只得用手语告诉所有人收紧身势,不要露出马脚。祁连叶眼看着他们要走过来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死死地把脸贴着草面上。这时他才看到一条小花蛇在草丛里来回乱转,眼看着蛇要爬到青阳易身边去,不由得一个本能反应死死抓住了它的七寸。那个来巡视的大汉听到声音回头看时,只看到青草茫茫一片,便怪叫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用手里的棍子胡乱拍打着草丛。

    众人趴得身子都有些麻木了还不敢乱动半分,突然天上的云层像是被人用芭蕉扇扇着一样,从远处迅速地向这边滚动着。巡逻的人看着天气瞬间要变脸赶紧朝房子走去,眼看着那黑云滚滚而来,一层又一层,伴随着如战鼓般的雷声,狂风咋起,风中还夹杂着树叶和尘土,一时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趴在地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便劈头盖脸地打下来。眼看着在外面巡逻的人都跑进了屋子,他们才敢顺着风、和着雨踉踉跄跄地向屋檐下爬去。雷声越大,雨点越急,天空就像盖了层黑布,根本看不了多远。眼看着山上的积水很快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那绿草的根被雨水洗的雪白。青阳易第一个站起身,带着人迅速向屋子跑去。

    虽然大家身上都湿透了,雨水直流,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伸手。屋里那些正烤着火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浑身湿透的侍卫给制服了;反应迅速的人也只能做到把手里的弓箭搭上,便被猛然出现的人打掉了。因为他们即使把弓箭发射了,也毫无作用,屋内空间狭小,根本发挥不出来它的威力。

    看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躺在地上吱吱哇哇地叫着,一群人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烤着火,身上都冒着热气。窗外隆隆的轰鸣声,一阵接着一阵袭来,大雨倾盆而下,把所有的一切纷扰都隔绝掉了。终于能放松下来的人,此时都摊成了一坨泥,只有祁连叶还在努力支撑着,警惕着四周怕有人来偷袭。

    那薄薄的毯子怎么能隔得住绿草上的湿气,何况每一片草都水嫩得可以掐出一股水来。所以他们干脆幕天席地,头枕着包袱,看着夜空,嗅着花香听着山风、鸟鸣虫语,慢慢闭上了困顿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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