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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生仇怨起07

    清晨薄暮,两侍卫同抬一担架,一匹白布隐约显出人形。

    “又死一个。”

    不知是谁在窃窃私语。

    这小小的阵仗被高阁之上站在平台的兰宁溪瞧个正着,青梅为她披上披风,兰宁溪肤如凝脂丝毫不输于雪白狐裘,见兰宁溪眼神盯着某处青梅望去,淡淡收回眼神道:“娘子回屋吧,仔细着别染了风寒。”

    是了,在这里的人都不配称之为人,或许第一次见如兰宁溪心中会感觉到恐慌,可见多了就麻木了,如青梅。

    青梅扶她进屋掩上门:“那人娘子也识得,听说是同娘子一起入阁的女子。”

    被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的女子,惊恐十分却想着护主的女子,兰宁溪不知道那会是其中哪一个。

    可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令她心口发凉,她选择逆来顺受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自甘堕落,可在生死面前由不得她选择,她只想活下去。

    如今,她有了希望。

    将离,叶将离。

    耳边又响起朝歌的话。

    ‘上一任暮雪是巨灵派派来的细作,许是发现了什么,连同接应她扮作侍卫的人一同被吴妈妈揪出来铲除了。’

    那女子的死会不会与背后的事情有关?

    夜里,登天阁灯火通明仿若另一番天地。

    “暮雪呢?老子要见暮雪。”

    “昆大爷,您有奴家还不够吗?”女子依偎在昆蒙怀里抬眼看他,好不可怜。

    昆蒙咧嘴一笑挑起女子下巴,大拇指上翡翠戒指在女子脸颊上印上红痕:“繁云美啊,像朵花儿一样。”

    一旁有人轻蔑一笑,昆蒙屠夫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夸人好看都是那么俗气,也怪不得有人笑话他。

    昆蒙恼怒,只他还未发火就有人折扇一展施施然道:“诶,此花虽美可怎抵得过暮雪之色,那是天人之姿不堕凡尘。”

    “此言差矣。”一人仰颈狂饮一杯,眼带迷离:“你那是没瞧见如今的暮雪,那夜过后更添几分滋味。”

    就算是天仙,落到此处怎能不染凡尘,有好些人在见到暮雪的第一眼就想拉她堕进无尽深渊,看她在绝望中挣扎却挣脱不能,那场景定当十分美妙。

    此人便是其中一人。

    在座诸位都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听他的话便知其意,无不感到惋惜,怎么那让暮雪绽放出惑人之色的人不是自己。

    “哼,老子就喜欢这样的。”昆蒙眼中兴趣更胜:“玩儿起来才有意思。”

    “可别,暮雪娘子身娇体弱,可经不起你折腾。”

    酒盏朝执扇那人袭去,那人折扇一收托着酒盏旋转一圈,酒盏安稳落在折扇之上,他恼怒道:“封二郎,你这是作甚?”

    封二郎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嗤笑一声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怕没得玩嘛?仗着自己多读几年书还就装上了?”

    “哈哈哈!”

    “不愧是封二郎!”

    笑得最大声的人就是之前遭受奚落的昆蒙,往日他看不起封二郎这个有钱没处花的花花公子,今日倒是高看几分。

    众人笑闹间,封二郎视线徒然锐利扫向一处,不知是否是阁中侍女没关好门,房门敞开一条缝隙,外面并无人影。

    封二郎收回视线,或许是他感觉错了吧。

    “客官要去几楼?”貌美女子堆笑的脸在触及眼前男子阴沉的眼时一僵。

    “九楼。”

    就连吐字的声音都阴冷至极。

    貌美女子按下方格后就垂首一言不发,封闭的云梯就像一个牢笼,压的她喘不过气,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上几分,唯恐被男子注意到。

    终于,门开了,直到那人走出去门再次关闭,女子捂住心口猛的喘了几口气。

    ‘扣扣扣。’

    “姐姐。”

    听到敲门的恐惧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消散开,兰宁溪疾步过去开门:“你来了。”

    叶将离身量比兰宁溪高,看着她因匆忙跑来而贴到脸颊上的发还有看到他时亮晶晶的眼眸,心上的小人交手无数次后软哒哒的融化成水。

    “我来啦。”他语气欢快,笑眯眯的狗狗眼一点也看不出几息之前里面曾盛满阴霾。

    “看我给姐姐带了什么好东西。”

    叶将离举高提着食盒的手,另一手环住兰宁溪往屋里走,青梅在他们进屋后合上门。

    兰宁溪将朝歌的事以及她的警告告诉叶将离,叶将离却并不如她所想中为此忧虑。

    “宁溪姐姐尝尝。”

    一碟碟冒着热气的菜肴摆上桌,量少却胜在品种繁多,叶将离擦了擦筷子递给她。

    兰宁溪现在哪里有心情用膳,见她不接,叶将离耷拉下眼皮伤心极了:“昔日宁溪姐姐嘴挑,兰姨那是变着花样给宁溪姐姐做吃食,我想着宁溪姐姐来这儿定当吃不好睡不好,这桌菜可是我去城中最好的酒楼找厨子学做的。”

    兰宁溪心软,叶将离一番心意她不愿辜负,接过筷子吃起来。

    “宁溪姐姐,好吃吗?”

    叶小狗竖起耳朵。

    “好吃。”兰宁溪无声轻笑。

    叶小狗幸福的眯起眼,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捧脸状,身后仿佛有看不见的尾巴狂摇。

    用完膳收拾了碗碟,叶小狗找到新的玩具,一副棋盘。

    “宁溪姐姐我们来下棋吧。”

    这一下就下到月上中天,叶将离神色认真她也不好继续方才的话题。

    兰宁溪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叶将离手一松棋子落回棋盒啪嗒一声响。

    “歇息吧宁溪姐姐。”

    “好。”兰宁溪掩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弥漫泪花。

    叶将离召来青梅打来热水洗漱。

    来此处受青梅服侍惯了,半睡半醒间没注意给她取下饰品散下发髻,又给她拧帕递漱口水的不是青梅。

    有人引她上榻,吹熄烛火后脚步声往床榻来。

    兰宁溪直觉不对,挣脱困顿睁开眼,只见一人掀开帷幔,很快身侧挤来一人。

    “宁溪姐姐。”叶将离压低声音:“此时此地才好说话。”

    兰宁溪困意犹在,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哦了一声,还往里侧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黑暗掩饰下,小狗变狼崽露出平时藏起来的獠牙,霸道的占满她才腾出的位置,得寸进尺的过界凑她更近。

    “宁溪姐姐。”

    兰宁溪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此刻的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拥抱,一个搂肩,呼吸如此之近,她对他愈发纵容。

    即使是在前世逐渐模糊的记忆中,这也是从未有过的。

    叶将离偷偷揉捏她柔软的发,嘴角高高扬起,那是一个得逞的笑。

    可是,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如他一样热烈的爱意,就算溺死在里面他也心甘情愿。

    给我,我的,你是我的。

    黑暗无声滋长心中阴暗,手指越收越紧将那缕发死死攥在手心。

    “接下来你可有打算?”

    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唤回他的意识,叶将离迟疑两秒方答:“登天阁每年会举行一场飞天祭,届时东、西两阁头牌娘子皆会登台演出,上任暮雪就是死在飞天祭后。飞天祭,怕是有些问题。”

    兰宁溪疑惑:“飞天祭?为何我从未听闻。”

    “飞天祭当日登天阁闭门谢客,只选取十人送去请柬,曾受邀之人皆是实力不弱的有名气之人。”

    叶将离握住她的手:“今年飞天祭日期将近,要不你装病不去?”

    “不可。”兰宁溪摇头:“与其躲避不如迎难而上,方能从中找到一线生机。”

    兰宁溪眼似被黑布蒙着瞧不见叶将离脸色,直觉他此刻不说话应是不开心,翻转手来轻拍他手背。

    “不是还有你在吗?”

    妥妥的信任拯救了叶将离的不开心,黑暗掩不住他铮亮的眸,兰宁溪笑了又笑。

    “睡吧。”

    “嗯!”

    被子一掀一盖,两人拢在被中近在咫尺。

    兰宁溪傻眼了。

    “你……”

    “那边又小又挤又冷又硬,上次睡醒后腰酸背痛。”叶将离委屈:“以前家中贫寒,我与姐姐挤在一处同塌而眠。”

    “你有姐姐?那时才多大?”兰宁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她听父亲说过叶将离身世,他来后从未提过以前的事,怕他想起伤心,他不提他们便不问,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还有个姐姐。

    “嗯。”叶将离想了想说:“大概四五岁时吧。”

    古人思想迂腐,按理说不会存在未婚男女同塌,即使是亲姐弟也不行。

    按叶将离的说法,一是因境地所限,二是因年龄所限,二者结合倒也可以理解。

    兰宁溪今夜第二次心软,不习惯也真是不习惯,遂背过身去。

    “快睡吧。”

    两道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一人无声睁眼,注入一道灵力让另一人睡得更沉。

    有力的双臂环上去将她拉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叶将离深深埋首进兰宁溪颈窝里贪婪吮吸她的气息,似怎么也不满足,紧箍她的手臂愈来愈近,兰宁溪不适的挣动一下才让他松开力道。

    那道呼吸又趋于平稳,叶将离卸下紧绷的心,报复的在她脖颈上一咬,还没使力就舍不得了,松开力道改为轻吻,满目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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