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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近她的心

    深夜,月亮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出淡淡的光晕,清风吹过,树枝摇摇摆摆,叶子沙沙的响,庭院墙角边的蟋蟀也叫个没完没了,给人心中添了一丝烦躁。

    康熙背着手,心烦意乱的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突然传出一阵瓷瓦碎落之声,跪在地上的隆科多身子一抖,抬头提心吊胆说道:“皇上息怒,这都是微臣太没用。”

    “滚出去跪着。”康熙一声怒斥,他慌的跑了出去,灰溜溜的在御书房门前跪下,这一跪就是半夜。

    在这低迷的气氛下,白初念心惊肉跳,那些皇子的斗争差点要了康熙的命,今夜他没要了隆科多的命已是格外开恩。

    “今晚行宫走水,朕知道你清楚是哪些人。”康熙在龙椅上坐定,眼角瞟向了她,“你是知道的。”

    “回皇上,奴婢不知道是谁。”白初念垂下了眸子,说谎话的时候,她不敢与人对视,何况上方坐着的还是九五至尊。

    康熙眼尾的皱纹微微上扬,轻哼一声说道:“朕没杀你,你就不该再来挑战朕的耐力。”

    白初念咬紧下唇,做皇帝的什么大风大浪,大奸大恶的人都见过,最会猜人心,自己那些小把戏是瞒不过他,好一会儿才淡然自若道:“奴婢不敢挑衅皇上,只是奴婢自由惯了,不喜欢宫中的生活。”

    一抹冷笑跃然在康熙脸上,“你觉得朕没给你自由?”

    白初念正色道:“皇上没有限制奴婢的自由,是奴婢自己太贪玩。”

    康熙沉默了一瞬,目光带着审视,见她一双妖冶的眼睛不像是一个沉静之人,就连这素白的衣裳都被她衬得有一丝妩媚。

    回想起多年来十四阿哥对她穷追不舍,这样一个女子放到宫外,他怕是要失去一个儿子。

    就在这时,一道沉重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皇阿玛,儿臣有要事求见。”

    白初念面色微微一怔,虽然康熙神色未察觉出不同,但紧缩的瞳孔出卖了他的情绪。

    一直得不到通传,十四爷大胆的走进殿,他将目光直直投向康熙,“皇阿玛,儿臣知道您还未休息。”

    他的擅闯康熙未有任何不满,脸上依然维持本色,他质问道:“你知道朕未休息,所以你敢前来?”

    十四爷向前几步,跪拜在他面前,真诚说道:“儿臣不想打扰皇阿玛,白初念腿伤未愈,儿臣担心她跪久了吃不消。”

    “你到是敢说实话。”康熙眼睛略微轻合,语气仍然淡定平静,“你这么怕朕处置了她?”

    “是。”十四爷回头看着跪地的白初念,已知她跪了很久,他斟酌一下说辞,才开口道:“皇阿玛已经放了她,就说明您已经不怪罪她了,儿臣带她下去,您也早点歇下。”

    康熙见他清寂的眸子暗影沉沉,他若有似无地扫了白初念一眼,又抬眼望向门外那道寂静的宫道,静默片刻,他漠然道:“都下去吧。”

    “儿臣告退。”十四爷欣喜一拜,直起身抱起白初念阔步走出殿外。

    望着他们越走越远,康熙唇角淡淡牵起一丝温馨的浅笑,年少轻狂都想追逐一份美好的爱情。

    那时,他也是这样抱着心爱的女人,跟她诉说满腔情愫。

    那年的赫舍里夺目耀眼,不论她在哪里,他都能一眼看见她。

    只是爱情在美好,再值得人去追寻,终究也会留有遗憾。

    十四阿哥与白初念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在相爱也难以修成正果。

    今晚西泰失了手,他已经放了人,也是时候打击他的猖狂,帝王天威尊严岂能一再让人挑战。

    “李德全,明日一早去西泰那里传朕口谕,就说朕已经厚葬了他的儿女,他也该知进退了。”

    他声音冷冽,李德全对上他严厉的目光,心知他动了怒,西泰再敢目中无君,只有死路一条。

    ……

    清冷的月光铺了一地,穿过树隙的风阵阵吹来,一股带着凉爽的轻风卷起白初念脸颊旁的几捋碎发。

    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昏黄的宫灯照在脸上,显出她小巧精致的眉眼,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下镶了一圈乌黑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

    十四爷目光粘附在她容颜上无法回神。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白初念捻起一缕发丝从他脖子轻轻划过。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十四爷差点连怀中的人抱不住了,他一脸严肃道:“在这么不老实,有你求饶的时候。”

    白初念又贴近了一点,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边,继续逗弄道:“你对别的女人那招对我未必管用。”

    这话中的挑逗之意明显,美人在怀,男人哪里能不动情。

    十四爷垂眸欣赏她柔若似水娇弱动人的媚态,伏在她耳边气息暧昧,“你是想引火?”

    白初念俏脸绯红,攀上了他的脖子,正经道:“我不负责灭火。”

    他一挑剑眉,手上用力搂紧她的腰,听她喊痛,才微微松了松,一脸邪笑道:“要不是你腿有伤,我不会让你逃了。”

    白初念从他胸前锤一拳,以示自己不满,颇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男人果真如此啊。”

    “你认为男人是什么样的?”

    “一个样的,缺了女人下一刻就会死的那种。”

    十四爷微微诧异,又爽朗一笑,想了想顺着她话答道:“人活在世,理应及时行乐。”

    闻言,白初念心中怒意很深,在他的怀抱里不老实的磨蹭。

    见她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十四爷凑近问道:“生气了?”看着她气的脸色绯红,难得这么惹人怜爱,粉嫩的耳垂都在一点一点的变红,他声音又不由得低哑几分,“不过也要那个女人能不能勾起我兴致。”

    白初念仰头看着他,一双眉眼如星辰闪烁,又冷冷一哼垂下眼帘,“如果有一天你的生命里出现另一个女人,你还会毫无保留去爱她吗?”

    “不会。”十四爷停下脚步盯着她,眼中渐渐汇聚为一束无比坚毅的神采,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这个吻胜过千言万语,将白初念心底复杂的情绪冲淡了不少,宫廷忧患重重险象环生,她决定要陪在他身边的这一刻起,便是泥足深陷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西泰不会放过我。”她的声音很轻,眸光却很平静,“这样下去会连累到你。”

    “有我在,谁都无法伤你。”十四爷弯腰在她耳畔私语,“哪怕拼掉性命,我也要护你周全。”

    可是他不敢告诉她,真正要杀她的另有其人,他更不敢说出那是自己的兄弟,这让他无法开口。

    把她送回屋,直到她睡着才安心离去,只是脚还未踏出门外,便听见床上的人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他并未听清说的什么。

    回身走至床前,见她眼睛紧闭,眉头微微皱起,睫毛时而微颤,他似猜到了什么,眯起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美丽的容颜。

    他在心中念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名字,这一瞬,很想把她揽进怀里,用尽所有柔情呵护着她,只是他亦明白自己无法接近她的心。

    ……

    今夜是难得的满月,夜空被繁星点缀,湖中的鲤鱼游得依然欢快,时不时浮出水面透透气。

    四爷仰躺在榕树下的石倚中,姿态比平时多了一份慵懒,察觉到身后有人,他并未起身,待那人走近来,只是淡然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奴才让人连夜把他们都送回了京城,不会走漏一点风声。”拉锡沉稳的声音带点急促,满头汗水不难看出他走了很远的路。

    四爷仍旧保持半躺着姿势,薄唇缓缓勾出一道凉薄笑意,“隆科多怎么样了?”

    拉锡略略颔首道:“皇上罚他在御书房门口长跪。”

    四爷听了,冷傲的俊颜未变,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拉锡不解他的反应,眉目间尽是不安,此番争战,获利最大的当属四爷,没费多大劲得了一批可用之才,而隆科多又把八爷的心腹底细全告诉了他们,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何四爷对他的态度这么漠然?

    他微微抬头看去,只见到那一如既往的默然与清冷。

    “四爷不相信隆科多?”追随四爷多年,拉锡极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哪些人是不该多言探究,可对于隆科多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四爷凉声道: “满朝文武都要他人费心尽力去解决,你把皇上置于何地?皇上可以无视一个逾越的臣子?”

    拉锡心中一凛,垂首俯身,“是奴才多言了。”

    “西泰这几日做了些什么?”四爷的语气忽然变的严肃起来,在战场上征战都未输过的人,这一次次刺杀失败不会逼的他放弃报仇。

    “据奴才观察,他已好几天未出过门,但奴才知道他有自己的盘算。”拉锡回答后面的话,又小心看了看四爷的神情,思虑一番又说道:“今晚行宫走水,奴才猜测皇上不会在任由他乱来。”

    四爷已知接下来情势如何发展,一双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深沉。

    “西泰藐视圣威,敢明着杀人放火,皇上不会继续容忍他。”拉锡暗中拧起眉心,又补充了一句,“皇上那里,奴才会小心行事。”

    四爷皱眉提醒道:“八爷那边才是重点。”

    拉锡又是一惊,随即低头道:“奴才知道。”

    “京城你也要多费点心。”

    “奴才知道。”

    “下去吧。”

    “是。”

    ……

    翌日,四爷给康熙请安回来,就听说李德全去见了西泰,隆科多在御书房门外跪到天亮。

    他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下侧的拉锡,眸光高深莫测,“八爷昨夜也在附近?”明明是反问,语气却是笃定。

    拉锡肯定点点头,“那批死士不仅安然度过此劫,深得四爷的赏识,得以重生后他们会认清形式,知道该为谁效力。”

    四爷微弯的眉眼颇具意味,寒声道:“他们想干什么大可由他而去,你的人只要不跟丢了就行。”

    拉锡会意后,当即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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