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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蒙和香水

    高枷是被烫醒的。

    今早睡到一半,苏玘这套衣服实在是不舒服。索性就脱了下来,浑身上下就剩了条内裤。他皮肤很烫,挨在高枷身上,感觉能烫出个红印。

    “嗯——滚远点!”

    一只大手扣在腰间,把人给死死锁在怀里动弹不得。但是高枷那点小猫力气也推不动人高马大的苏玘。

    “嘶!”

    苏玘胳膊上出现了一排牙印。

    “你干什么,你咬我干什么。”

    他瞧了眼自己的胳膊,咬的挺疼,但是没太用力。这会儿牙印已经消去不少了。作案的老婆看起来异常凌乱,处于一个睡醒和昏睡的叠加状态。高枷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想表达一下。但是似乎词不达意。

    又或者是苏玘那个狗脑子里面装了太多垃圾。

    “哦,你是想……”

    还没等高枷反应过来苏玘要说什么,人已经被扯到对方腰下,两条腿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被迫do了两个小时之后,高枷刚开机的身体又被强制关机了。她看着苏玘那个老狐狸一样的笑,又默默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怎么了,是我服务的不周到吗高顾问,呜呜,你不要赶我走呜呜。我会努力的。”

    说着,那只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腰间摸索着,许久才拿开,临走时还不忘在肚子上掐一下。这样做的后果无非是被高枷打几下,不痛不痒的。

    “yue,你让开一下,我要去厕所。”

    还没等苏玘做出反应,高枷就已经冲到厕所去吐了。这一下可给苏玘吓一跳,好端端的,人怎么开始吐了。难道是怀孕了?

    “高枷,是不是……我要当爸了。”

    “呕——我去你妈的,我只是昨天晚上喝酒刺激胃了,当个屁的爸。”

    抱着马桶吐了好一会,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后,高枷脆弱的胃总算是好点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戒酒,否则早晚会胃出血住院。

    “昨天赵鑫和我喝酒来着,喝多了之后就开始说什么她被未婚夫绿了,还骗了好几十万什么的,我真服了。怎么她喝多了眼泪鼻涕一起来啊。”

    “你找她干什么,不给自己找事干么。”

    苏玘靠在厕所门框扣耳朵,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大短裤。

    “有误会,这姐把我当成抢她未婚夫内女的了,说什么有一模一样的项链,内条破项链甚至是我自己设计的,她非说是什么限量款。我都服了。”

    扣耳朵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一段话暴露出不少信息,但是纯纯是恶有恶报,仅此而已。他巴不得刘毅那条狗蹲局子去。

    “好饿,服了。”

    刚吐完胃里空空的,高枷说她想吃方便面,里面卧两个鸡蛋的那种。苏玘摇头拒绝,把人从马桶旁边拎回去包裹好,他觉得高枷今天只能喝粥。

    客厅的状况还算能看的下去,除了到处都是卫生纸团。苏玘踮着脚避开那些危险品之后进入厨房,那里像是被轰炸了一样。

    橱柜门大开着,里面塞着一大堆空易拉罐。水池里有一个四升的大量杯,里面还装了一堆柠檬片。

    “高枷!你他妈喝了多少酒啊!你那个烂胃也不怕喝到胃出血!啤酒也就算了,你还喝这么多威士忌,你是不是嫌你死的不够快啊!”

    “no!喜欢!爱喝!”

    “怎么不喝死你呢!”

    每次高枷去喝酒回来,苏玘都会这么说。回国没多长时间,朋友倒是认识一大堆,那些什么富家公子哥喝酒哪个不往死喝。仗着自己年轻使劲祸害自己身体。

    虽然每次苏玘说了之后高枷也不听,但是他还是得说。万一哪天孩子开窍就听进去了呢。

    把家里彻底收拾一圈,苏玘总算是舒坦一点,他不理解高枷怎么就突然要和赵鑫喝酒。

    窗外风一个劲的刮,树枝上的麻雀站不稳,呼啦啦的一片到窗台上。扭头看着窗内那只长毛三花。

    “喵”

    小猫叫了一声,拿爪子不断拍打玻璃,试图赶走这些鸟。声音把裹在被子里的虎皮卷高枷吸引了。她就这么裹着被子跳到飘窗边坐着,看窗外的麻雀挠头躲雨。

    “苏玘,麻雀叔叔给麻雀侄女挡风诶。”

    “为什么是麻雀叔叔和麻雀侄女?”

    “我不知道,我喜欢这么叫。”

    “那麻雀婶婶在哪里。”

    “不清楚,可能是叔叔未婚。”

    “叔叔肯定已婚,可能前几天刚结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蹲在飘窗前看麻雀。高枷觉得,这种安静生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或许若干年过后,高枷还会记得这天的惬意的一个上午。什么事都没有。

    “苏玘,我可以闻一下你的衣柜味道吗。”

    “啊?”

    “我看香水评论说,香奈儿的蔚蓝有一种霸道总裁打开衣柜过后里面散发的味道。我没用过那瓶香水,来闻闻。”

    衣柜打开了,并没有评论里描述味道。只是一股淡淡的甜味,像是草莓味。苏玘说那是费洛蒙的味道。

    “其实我觉得是你洗衣凝珠放多了,没洗干净。”

    高枷去洗衣间把剩下的半盒凝珠拿过来,买了甚至个月不到,已经用了一大半。家里的衣服一般是谁有空谁洗。高枷从来都没空,所以衣服从来都是苏玘丢进洗衣机。

    “草莓哥,我饿了。”

    那锅海鲜粥半小时前就煮好了。草莓哥当时上来是要叫高枷去吃饭来着,结果被拉过去看麻雀一家子,就把这事忘了。

    “靠,饭半小时前就好了。现在去吃应该还没有凉。”

    俩人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饭,除了喝粥的吸溜外没有其他声音。

    门铃响了,响的很是时候。苏玘刚刚吃完饭,准备把高枷剩下的半碗吃了。

    门外站着高爸和高浩睿,手里还拎着一大堆蔬菜水果。

    三个人面面相觑,弱智一样的苏玘手里端着剩下的半碗粥。含糊不清地在那里邀请他的高叔叔进去坐坐。

    高爸非常疑惑,他本来是打算和他好女儿缓和关系,通过多方打听(高浩睿和高枷的聊天记录)找到高枷的住所。但是开门的,却是一个一米九的壮汉,他以为这是高枷养的小白脸。

    苏玘这张脸很臭是真的,但是臭归臭,他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那种大老板的贵气感。哪怕他已经三十岁了,并且还是正华的太子爷兼任国区总负责人。看上去第一印象,依然是大学毕业没有工作被包养的小白脸。

    “爸爸,这是苏玘。之前见过。”

    高浩睿小声在旁边提醒,他看自己爹这副表情应该是把对方忘的一干二净了。之前在饭桌上,苏玘和他准姐夫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可没忘。

    不过高浩睿非常不喜欢陈书洋这个人,之前有一次他邀请自己和姐姐去酒吧喝酒,找了不少女生陪着他,甚至还要找一个陪高浩睿。他才刚刚上大学,那里看得懂陈书洋在搞什么飞机,找了个借口马上就跑了,他觉得这人人品有问题。

    “叔叔,你们俩吃过了吗。我刚刚煮的海鲜粥。”

    苏玘依旧站在那里,端着半碗海鲜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他老婆剩下的半碗海鲜粥里面料太多了,她几乎是把所有米粒米汤过滤到嘴里,剩下的蔬菜和虾肉还有别的都堆在碗里。

    “高枷,你爸爸和你弟弟找你。”

    他朝厨房喊了一声,然后发现高枷其实早从厨房出来了,在楼梯拐角露个脑袋偷瞄她爸。高枷本来是想装不在,但是貌似装不成了。

    很快,高枷从墙后走出来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情侣睡衣,很难看不出她和厨房刷碗的那位是个什么关系。但是高爸非要问一嘴,高枷不理解。

    高爸絮絮叨叨十多分钟,给高枷科普如何谈恋爱,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还有什么夫妻间要相互扶持之类的。

    要是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高枷也不说什么,但是高爸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东西,高枷只会觉得可笑。还是留着忽悠高浩睿吧。

    墨迹一个多小时,苏玘已经把家里能干的活都干一遍了。高爸还在客厅说教高枷。他洗了点水果端过去,高枷应该需要自己解围。

    “苏总,我看你这楼上楼下捣鼓半天,是干什么呢。”

    “叫我小苏就行叔叔,我刚刚把厨房收拾了一遍,然后把衣服洗了。这不是怕打扰你们说话么。”

    刚刚高爸刚说到,要高枷好好打理家务,好好学学做饭。现在苏玘跟他说自己已经把家务做完了。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因为他从来不做家务,活都是丢给保姆或者高浩睿妈妈干。

    “家里的活给高枷就行,这孩子从小就懒,让她多锻炼锻炼行。”

    “没事儿叔叔,家里的家务又不多我就顺手做了的事。她每天也有很多事情的,比如喂猫,打理院子,买菜什么的。我们这也是合理分配了嘛。”

    但其实高枷只办了喂猫一件事。院子苏玘会雇专门的人来理,买菜也是两个人一起去买。她每天就是画设计图,睡觉,玩游戏几件事。

    这些事情高爸从来没做过,家里的家务他从来不经手,每天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出门还有司机接送。哪怕创业那功夫,家里生活都是高枷妈妈来管。他没操过一点心。

    没有体会到打理家务的辛苦,说话才会非常轻飘飘,感觉什么事都很简单。高爸开始沉默,反思自己。他不知道收拾厨房要很久,也不知道洗衣服要这么麻烦。

    良久,他从嘴里说了句:

    “你们好好的生活,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有用的话了。正华太子爷都在这了,他也派不上什么用处。左看看右看看的,然后领着高浩睿回家。

    正华太子爷,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都在亲自做家务,好好打理家庭。高爸自己还不如他高贵,却一副老板架子。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男人坐在车里思考,感觉瞬间老了好几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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