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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路玉秋

    安生的日子似乎也只是在周末才会有。周一上班,一大堆事堆在高枷眼前等着做。

    设计部这个部门在正华这么个大集团下是个很突兀的存在。因为正华算是一个搞房地产起家的集团,所涉及项目也没有和时尚圈搭边的,这样一来设计部相对独立在外,更像是一个正华的子公司。

    高枷这么一大堆事也就是这么来的,部门相对独立,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来找她这个部长。什么新品设计图,用料选料这些事情。

    自从上次高枷这姐砸了一个键盘之后,设计部全体对她的态度是巨大转变,生怕她哪天不顺心,再砸点什么东西,有事也是第一时间找她。

    至于前阵子那个她和老男人的传闻,也被苏玘压了下去,他不承认自己是老男人。

    叽叽喳喳。

    高枷头都没抬,门外叫唤的那人绝对是陈紫悦。她好像在通知什么喜讯一样四处奔波,甚至破天荒地来敲高枷办公室的大门。

    “高顾问,我哥哥这周五订婚宴,给咱们部门每个人都发了请柬,这是你的,一定要去啊。”

    高枷接过请柬,她在想陈紫悦是真傻还是假傻。之前她和他哥被家里撮合那事,陈紫悦断网不知道是吧。

    “好,谢谢。有空一定去。”

    她把请柬放到一边,撇到陈紫悦手里还有几张,估计是要分发给苏玘和李林的。请柬做工很精致,上面印着这对新人的名字:陈书洋,路玉秋。

    高枷又把请柬默默放回去,她不知道这个路玉秋是誰,但她觉得应该不是那天和苏玘见到的长腿辣妹。

    “高顾问,在吗。”

    又有人敲门,是二十楼那位大佛降临人间来的。苏玘抬腿进门,在门口呆滞一下,又扭头抬腿把门关上。

    办公室的玻璃是哑光面的,看不清屋内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只知道苏总跟高顾问说了十多分钟的话,就出门回办公室去了。

    这十多分钟,二人窝在一个小单人沙发里八卦,这位路玉秋,到底是何方神圣。很难想象,一个设计部部长和一个公司老总在八卦他们共同讨厌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苏总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估计是因为前段时间传出来的高管的事件。”

    “诶诶,别说了别说了。高顾问出来了。”

    在这两位八卦的同事眼里,高枷面色不好。眉头紧皱着,手里还拿了一沓A4纸,看起来像是文件之类的东西。

    这段时间部门不会太平。

    两位同事又连忙坐回去,生怕哪个动作惹这姐不高兴,她又开始发起癫来。

    如果有知道内情的人这时候应该会说,苏总怎么敢凶高顾问。她可比苏总聪明多了。

    高枷伸个懒腰,转身把自己塞到沙发里,就瘫在苏玘身上。手里是一沓人物关系。这是路玉秋的。这事跟他俩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之前可是陈家先说要同高家结亲,现在还没到一个月的功夫,他儿子就订婚了。

    路玉秋她的爸爸不是本地商人,家里有个弟弟,当警察的。可是,陈家为什么看上了路家,为了利益的话,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窝在沙发里好一会,高枷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又往里靠了靠,闭上眼沉沉睡去。等她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苏玘不在办公室里,李林也不在。二十楼隔壁那位,也不在。

    一觉醒过来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办公室空调开的很冷,高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苏玘呢?”

    她思考着,把手里的一沓纸丢在苏玘办公桌上。然后扬长而去,下楼时表现的非常自然,仿佛她这段时间没在二十楼一样。

    回到办公室,设计部这群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她。

    “高顾问,刚刚苏总来找你,你不在办公室。”

    苏玘来找她?她不是一直在睡觉么。高枷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看见一张纸条:

    “看见之后,速回,家危。”

    ?

    这又是起什么幺蛾子。高枷把纸条从门上扯下来收好。走时发现,设计稿上面放了车钥匙。苏玘上班来开的那辆。

    高枷收好车钥匙下楼去。临走时还碰上那个睿睿了,对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嘿,等你半天了。”

    一长条人蹲在地下车库入口,非常惹人注目。看见高枷过来还朝对方吹了个口哨。鬼知道苏玘为什么在这里待着,还换了一身衣服。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短袖衬衫,现在换成了黑色短袖。还戴了个鸭舌帽。他说,这是为了低调。

    “刚刚赵鑫给你打电话,说想请你吃饭,还说有点不错的盘子介绍给你。”

    “你怎么说。”

    高枷想了一下,金融圈这么浑的水她搅和不了。

    “我跟他说,我是苏玘。她要挂电话。然后我就用她未婚夫的下落作交换。她把盘口大方向告诉我。”

    精明如商人。换作高枷,在面对一个全新的领域,可能傻乎乎地拒绝了,但是苏玘这种身经百战的人,会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尽管高枷想问苏玘是怎么知道赵鑫未婚夫的下落的

    “所以现在呢。”

    高枷把车钥匙交给苏玘,感觉这桩历史遗案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维持一下现场秩序,俩人别打起来就行。

    但其实,现场并没有高枷想象中的血雨腥风,俩人见面之后谁也没说话,坐在咖啡桌前。

    许久之后,赵鑫缓缓开口道:

    “怎么,你口中的‘饭’,就是杯咖啡吗。要是囊中羞涩的话,我可以看在高枷的面子上请你吃顿饭。”

    赵鑫说话句句带刺,讽刺苏玘这些年混的并不好,高不成低不就。吃顿好的,还需要看一个女人的面子。

    “多谢赵总抬爱。喝咖啡只是因为这点事情犯不上去吃顿山珍海味,又不是我吃不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日后有用的上苏某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那张名片和之前苏玘给高枷的一样。

    正华集团国区负责人:苏玘。

    “关于您那位未婚夫的事,我很抱歉。毕竟他曾经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了。”

    说到这儿,苏玘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往下说。

    “他开公司借了不少钱,后来公司破产了之后为了堵住窟窿,去借了高利贷。后来利滚利到还不上了,走了点歪路子,被送进监狱去了。”

    这里说的很晦涩,苏玘并没有挑明这歪路子是靠骗富女人的钱。算算时间,他吵着要和赵鑫结婚的时候应该就是还高利贷那阵子。当然这不关他什么事。又不是苏玘送他进去的。

    但是庭审那天,苏玘倒是去看了一会儿,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看看刘毅最后的惨状。当时判的很重,估计出来也要几十年之后了。

    这些消息,赵鑫听完之后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地搅动咖啡,大概是想这样缓解焦虑。

    沉默许久,赵鑫突然开口。

    “高枷未经世事,还没被社会毒打过。方便的话,给她找个好的公司。她心思也挺单纯,哪怕日后做株菟丝花也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受苦”

    话题突然从刘毅变成了高枷。不远处,高枷坐在小沙发里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对于这些恩怨情仇她不感兴趣。

    “她可做不了菟丝花,十八岁就一个人去异国他乡留学,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和设计团队,她也只是看起来未经世事,给人感觉纯白无暇的。其实被社会毒打多年,已经免疫了。”

    苏玘看了一眼高枷,她自己对着几杯咖啡玩的不亦乐乎。

    “她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哪怕摔下来了,我也能接住她。我没资格去约束她,我能做的也只是当她的后盾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赵鑫有事先走了。苏玘端着自己那杯一口未动的咖啡坐到高枷旁边。

    “赵鑫说,你未经世事,还是朵温室里的花。让我给你物色好工作。”

    “那你没从兜里再掏出一张名片给她,说这位是maple,一位在设计圈极富盛名的天才设计师吗。”

    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高枷都在默默记录,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苏玘觉得她不仅仅是个做设计师的料子,她是个全能的天才。

    “她还说,让你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只需要撒撒娇就能衣食无忧的那种,诶,要是我一个月给你几百万,要求你每天只在家里当阔太太,你会怎么做。”

    “几百万拿得太亏心了,你要是一个月给我五百万你连保姆都不用雇,老奴全给苏总料理的非常妥当。”

    “你嘴是真贫啊好妹妹。”

    苏玘把高枷塞到怀里胡乱揉了一通,给本来白净的脸揉的红红的。她想反抗,但实力过于悬殊。

    “高枷,咱们开车回家看点好玩的。”

    苏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这是他和赵鑫的交换。

    股市交易反应着市场发展方向,苏玘拿到了近三个月大盘的内部消息。他坐在办公椅上若有所思,然后把这份文件发给了苏父。

    “陈氏这几年……不太景气啊……”

    随着近几年科技的飞速发展,传统制造业开始走上了下坡路。陈家偏偏就是最早一批搞制造业的。听说最近还在裁员,当年陈氏在制造业转型开始的时候没有抓住机会,死守着老物件,倒是活活地把企业拖成这样。

    或许一切都说得通了,老陈总主动提出要与高家结亲,或许就是为了靠着当年二人一起漂泊打拼的情分筹钱融资,缓解燃眉之急。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向路家求亲,路家可并不是商户之家,路玉秋的父亲,可是个政客啊。

    “高枷,哪天你们两家聚餐,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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