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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是非的能力

    在录音放完的时候,所有假设都成立了。

    不是高枷把她们想的太坏,她们从根本上就是那种喜欢颠倒黑白的人。

    “嗯,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你也听到了。睿睿说的是这些人只是碰了你一下。”

    “她故意在踢我桌子啊!她是故意用脚踢的桌子啊,没有监控吗?为什么不找监控看啊!都是瞎子吗?李林你是瞎子,还是苏玘你是瞎子。为什么不看监控呢。那你要这么说,我觉得我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高枷把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她不知道怎么和这两个人解释清楚这件破事,因为陈紫悦哭了,只是因为她哭了。

    “苏玘,你现在站在一个对方的立场上跟我说话,所以你觉得我就是错了。那我有必要跟你废话吗。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吃饭了。”

    “李林你先出去吧。有些事需要我俩关起门好好谈。”

    李林不敢吱声,他现在认为高枷才是受害者,可是苏玘是他老板,两个都得罪不了。

    “高枷,我觉得我没有说什么你错了的意思,抛开这个事情根本不谈的话,你是不是也有欠妥当的地方。”

    “嗯。我听你说,但是我有些观点想跟你分享一下。”

    刚刚的低气压逐渐回归到正常的状态。

    高枷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开始出现笑容,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这个笑容明亮起来了。

    “第一点,我好好听你说不是因为你说的对,是我不想因为这一件事争吵下去了。你说的话让我觉得我的智商我的人格遭到了质疑。第二,没有一件事抛的开事实,但我承认我确实欠妥当,下次我争取把她,和她后面这一群人送进医院。第三,不是什么事都是哭的人是受害者,还有的人不喜欢用眼泪解决问题。”

    她把这三点说完,长吁一口气。说到后面她自己也有点绷不住。

    “嗯……我觉得我和你去据理力争这件事,不是我不尊重你,你是我老板。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欠妥当的地方我和你道歉。我只是觉得,你是我朋友,你会站在我这边,或者说你会用一个中肯的意见去调和这件事,我才会和你去说这件事。但现在不是了。”

    苏玘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

    “按照之前合同说的,违约金按照工资三倍赔付是吧,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一万八,三倍就是五万四。明天早上,六万块钱到账。多出来的就当……我们的友谊的完结点,我们绝交了,再见。”

    她今天说了好多话,很累。不想再继续下去,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解决出问题的人。明天之后,他俩就算是陌生人。

    “喂,臭狗。出来玩吗,给你买好吃的。”

    “?这声儿咋这么尿急呢。等我啊大儿。”

    臭狗的名字是赵小平,高枷十多年的朋友。

    本来想着痛痛快快借酒消愁的高枷,最后还是选择了吃肯德基。她要报复消费,把所有系列的图书都收集起来,再买十个全家桶吃。

    “你六万块钱说给就给,现在买个肯德基嫌弃肉疼。你对我咋没这么仗义呢,我要大别墅,要iPhone14 ProMax,快给我买。”

    “你看你爹像不像。吃完陪我去趟银行,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cnm,滚。我要别墅,给我买。”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有台风经过,还会伴随强降水。

    高枷这几天一直窝在床上,天天有人给她打电话。苏玘的,高爸的,她弟弟的,赵小平的。她真的一个都不想接,后来干脆关机,用电脑登了□□跟赵小平联系。

    高枷:找我啥事。

    赵小平:?你没死啊。我寻思你让台风吹走了。

    赵小平:我考博成功了,过几天要去上学,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高枷:6

    赵小平:你那个老板的事咋样了。

    高枷:我把他删了,他就是臭傻逼。

    字打到一半,高枷又删掉了。她需要比傻逼更强的词语。

    高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他说话了,在跟他说话,我这辈子打游戏都赢不了。

    赵小平: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雷声很大。

    赵小平:你看,你发誓了

    高枷:滚

    这次台风降水是五月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雨,之前都是毛毛小雨,下几个小时就结束了。土地根本得不到滋润,有些喜水的植物开始发黄枯萎,整个世界都是干的。

    有水过后,生命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咚咚咚”

    高枷从被窝出来,她订的外卖刚下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啊。听这个敲门声音,有点熟悉。

    “诶呀,姑娘你住的这地儿也太难找了。”

    高爸,带着她弟弟高浩睿。还拎着一大堆水果。

    高枷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打听到自己住哪的,可能是自己哪次发的朋友圈定位没关让他俩看见了吧。

    “姑娘啊,你和你奶这个事儿呢,就算是翻页了行不行,你卖爸个面子,后天晚上有个交流宴,你带着你弟弟,咱仨一块去行不行。”

    “不想动弹,你俩去吧。”

    “待一会儿就回来。你弟也快俩月没见着你了,都想你了。”

    高枷看看她爸,再看看她弟。高浩睿脸上写着事不关己四个大字。看不出来对自己的思念有多么强烈。

    “那我明天去买衣服,后天你俩来接我。”

    “行,缺钱告诉爸,爸给你转过去。”

    等高爸和高浩睿出去之后高枷就又躺床上窝着去了。衣服什么时候都能买,又不着急。等吃完饭再说吧。

    两个月前,就是在楼下这个商场。她开启了自己为期一个月的梦幻生活,这次她吸取教训,去了一个很远的商圈。

    “高顾问,好久不见啊。”

    后面传出来跟鸡叫一样的夹子声,高枷以为谁家养的动物跑出来了,回头一看,这不是那个陈紫悦么,旁边还站了个男人,180左右。属于那种温润的面向。

    “高顾问,没想到我和哥哥逛街能碰到你。这么巧。诶你这两周怎么没来上班啊,我还跟哥哥提到过你呢。”

    “啊,我不干了,无法和我那层的那个同事一起生活。就交了六万块钱违约金走了。”

    “那层”指的是20层的苏玘,不是陈紫悦。看起来陈紫悦似乎把自己列入了这一范围,无伤大雅,这些人都挺讨厌。

    逛了三个多个小时,最后选中了一条黑色的长袖鱼尾裙和一条银色的一字肩礼服。晚会她要穿银色的,黑色那条单纯喜欢,看起来就很高级。

    宴会当天还在下雨,下午的天才逐渐晴朗。雨后的味道特别好闻,就是风吹起来的时候有些凉,还有蚊子。

    车,表,奢侈品。这里的青年人谈论的总能和钱沾点边。毕竟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不谈论这些也没啥谈论的了。

    “妈的,烦死了。”

    高枷天天都在说这句话,她每天都有烦不完的事情。

    “c,这里怎么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要是没近视,那个大高个和大高个旁边那个女的。应该是某两位讨厌的前同事。她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顺便拿了点小蛋糕吃。

    “啧,不行啊。陈紫悦这手怎么还犹犹豫豫的,想摸摸呗。”

    高枷觉得蛋糕就不适合这种场面,拿包瓜子,再倒杯茶水给她,她能在这站一天。高枷恨不得赵小平马上过来和她一起看,也不至于她自己在大脑里干吐槽。

    “苏玘,啧。衣品不错。人不行。但是马上要有女朋友喽。”

    高枷突然想起来自己弟弟还在跟高爸无所事事的站着呢。

    “高浩睿,跟不跟我去走走。”

    从一进场高枷就不知去向,现在突然窜出来属实吓了他一跳。

    “那个……我哪里也不熟,还是在这儿吧。”

    唯唯诺诺,说话跟兔子一样拘谨。但也是,一直在这么个高压环境下生存,放高枷自己身上也得唯唯诺诺。

    “行吧,我自己玩去了。”

    说完,高枷又跟猫一样蹿到人群里面去了。谈话的四个人还在其乐融融,怕是明年就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陈先生陈小姐,我失陪一下,我夫人还自己一个人呢,光顾着和你们聊,把她忘了。再不去找她,恐怕要生我的气了。”

    苏玘又倒了一杯酒以表歉意,他早就注意到人堆里的那猫儿了,只不过陈家这两人太能聊了。当初怎么就把这麻烦招进来了呢。

    “哥,我也先过去了,看到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陈紫悦在公司一年多就没听过苏玘结婚的事,她今天这么精心打扮也是因为知道苏玘要来宴会,除了苏玘,这些人哪个能配得上她陈紫悦今天的精心打扮。

    所以她现在要去找高枷麻烦。

    “高顾问,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你今天自己来的么?”

    “是紫悦啊,我寻思是谁呢,直勾勾奔着我就来,吓我一跳,还真没认出来你,我今天和我爸还有我弟弟一起来的。怎么你找我有事儿么。”

    都直勾勾地奔着高枷来了,这不是有事还能是啥,给她送礼来了?

    “高顾问,你在二十层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比我早知道,苏总他结婚了吧。”

    话里有话,陈紫悦这意思摆明了让高枷也离苏玘远点。但是苏玘结不结婚也跟高枷说不着,毕竟都快一个月没联系了。

    “陈小姐,又碰到你了。”

    苏玘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手里还拿了一杯红酒,应该是刚和别人谈完。他走过去,很自然地站到高枷旁边。

    两个人离得很近,苏玘在高枷侧后方一点,左手往前一点就能把人整个包住。

    “之前有一些误会,陈小姐和高枷可能闹了点矛盾。今天我出面,两位就当和解了。”

    二人的背后,大手紧紧攥着那只已经快把自己扣出血的手。

    此刻,外面正在吹冷风,夹杂着水汽。高枷很冷漠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子,再转头看看苏玘,对视的时候,苏玘的眼睛好像在跟她说:“你错了。”

    高枷回过头,轻叹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带有清澈,温顺,像是一只顺从的兔子。后背那只手似乎握的更用力了。

    “如果你不说,我估计紫悦都忘记这事了。前些天是我言语表达上有欠周全,在这里赔个不是。”

    她感受得到那只手的意思,在公共场合不给别人脸面是个不好的行为。高枷伸手拿过苏玘的红酒一饮而尽,就当她给陈紫悦的赔礼了。

    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对是错。

    “那陈小姐,我和高枷就先回去了。她在生我的气,家事嘛,还请陈小姐理解。”

    “原来,高顾问就是苏总的夫人啊,我还以为苏总刚刚编的瞎话。那不打扰你们夫妻了。我去找哥哥了。”

    有些事确实是要关上门说,但是说不说的清楚也不一定。

    高枷给高爸和高浩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回去了。这期间她好几次要甩开那只手,但是被钳制的死死的,直到走出宴厅很远才松开高枷的手。

    “你慢点走,听我说好吗。”

    “滚!别跟着我!”

    这歇斯底里的怒吼,把苏玘吓了一跳。紧接着一拳打在苏玘后背上,刚死寂下来的空气瞬间又被这拳打出的空腔声划破,接下来又连续打了好多下。

    苏玘站在原地就任由她打,他也知道对方委屈,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只猫的自尊心已经碎掉了,被自己亲自打碎的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只能极力忍耐不哭出来了。

    可是情绪已经崩溃了,现在高枷满脑子只有你死我活这一种说法,要么她去跳楼,要么苏玘去跳楼。

    这种让她当面受辱的行为,还不如杀了她。

    如果高枷真的做错了她会承认,她没有错还要因为这几个人认识而被迫道歉,她不接受。

    “那你为什么让我道歉啊,为什么啊!我没有错啊!”

    说话的时候,眼泪不停地在流。她很委屈,但是没人理解她。

    凭什么苏玘先是站在对方立场指责自己,现在又摁着自己给对方道歉,告诉自己是为了她好,本来就应该结束的荒唐事为什么要再让她想起来。

    “你冷静冷静,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啊!我不冷静因为谁,是你!拿你当朋友,你一次两次这么对我。你还解释什么啊,有什么解释的啊。事实就是如此了。”

    高枷缓了口气,眼泪把她的睫毛黏住了。现在她也顾不上妆会不会花。她真的很想去跳楼,这个地方她真的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不是,你慢点走,求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苏玘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这儿了,以前他的生活里没有服软这两个字,现在有了,他也服不了软。根本没机会。

    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不是高枷,她太破碎了,脸上的泪珠泛着光,这个样子,很陌生。

    “你别求我,我受不起。我求你行不行,你别再出现了,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没办法结束了,除非我去跳楼或者你去跳楼。算我求你了,咱俩已经绝交了我的事你也别再参与了行吗。”

    苏玘望着前面那只泣不成声的猫,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心里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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