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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差点掉马?

    11月的秋季,树叶飘落,空气中掀起了凉意,但在这个周末,地表上空,久违的暖阳铺下,泛着舒爽,社区住户们都一大清早选择了举家外出,享受假期的大好时光,午后三点多,发动机声划过寂静的社区街道。

    年迈却又对邻里洞悉巨细的米切尔夫人耳朵动动,停下手上的织线工作,从摇椅上直起身子。

    脚‘啪嗒啪嗒’走向厨房,倾斜身子探望向外头,视线里逐渐出现那辆熟悉的汽车,她赶忙拿起上午烤好的燕麦饼干,彩色丝带包扎住透明袋子,米切尔夫人的仪式感总是体现在细微处。

    扣动钥匙,将车的火熄掉,劳伦从驾驶座下来,见到来人,大黑狗听话地将伸出窗外的头收回。

    劳伦打开后座车门,朝里面招招手:“到家啦,孩子们,下车,下车。”

    五只狗从车上跳到地下,外出玩耍的兴奋似乎还没彻底压下,碰上地后依旧撒泼似地。

    “排好队!排好队!哎呀!淘德回来!”劳伦在一群‘狗堆’里朝着就要跑出家外层围栏的小狗招手。

    “淘德你是哥哥啊——你看大壮多乖!”劳伦低下身子摸了摸兴奋跑回她脚下的小狗。

    而自己率先跑到家门口等待劳伦开门的大黑狗默默转过头,灰色的眼睛看向劳伦,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写着‘高兴’。

    劳伦走到大门口,凭着记忆将手伸进门旁绿植底下,拨了拨:“嗯?我记得就在这啊……”

    站在身侧的大壮抬头疑惑看了看劳伦,也俯下身子探了探。

    “嗳!”只消一个分神,淘德就又往外面跑去了,“萝卜头,快去把淘德逮回来!”

    劳伦凑近大黑狗,摸了摸它后颈柔顺的毛发,“来,大壮挡一挡。”说完,做出手势小声念出,“钥匙飞——”

    “劳伦斯小姐!”

    “吖?”劳伦和大黑狗猛地抖了一抖。

    劳伦反应迅速,下意识甩了甩手,脸上忙挂起笑容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淘德跟在米切尔夫人身后,嘴里叫了几下不停摇着尾巴欢迎她。

    “米切尔夫人,下午好。”

    “下午好啊,劳伦斯,这是我今天刚做的燕麦饼干,拿去尝尝吧。”米切尔夫人扬起她那热情的笑容,将篮子里的饼干塞到劳伦怀里。

    “哦——那谢谢了。”劳伦看着手上装满饼干的袋子,眼里划过一丝光。

    “咳咳,劳伦斯——”米切尔夫人交叉左右双手,一副八卦的表情看向劳伦。

    “嗯?”劳伦皱了皱眉头,发出疑惑一声,这怎么和平日来找她传递八卦时表现的神色不太一致啊。

    “哎呀!公布吧!我知道你交男朋友了!”

    眼睛都要黏在劳伦拿着的饼干袋子上的大黑狗,突然动了动耳朵,抬起头视线谨慎扫视了翻米切尔夫人与劳伦。

    “啊?”

    看劳伦不承认,米切尔夫人又急不可耐地开口了:“我透过窗户都看到啦,前几天,客厅壁炉光反射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看身影就能看出是个帅小伙啊——”

    “什么!”劳伦不敢置信,内心泛出恐慌。

    ‘帅小伙本人’察觉自己的暴露,此刻警觉地瞪大眼睛,观察着劳伦的神色。

    ‘咔哒’

    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打断了劳伦的思考。

    “哦,盖勒先生!下午好,我原本打算过去给你的,但既然都遇上了……”米切尔夫人将手探入篮子里,拿出一袋饼干递到对方手上,“这是我今天刚做的饼干,拿去尝尝。”

    “喔,燕麦饼干,谢谢了,米切尔夫人。”伯恩拿过米切尔夫人递来的饼干放置玄关。

    此刻心事重重的劳伦眼睛顺着伯恩的手看向玄关鞋柜,大门钥匙被随意甩在上面,无奈抿了抿嘴,侧过身子带着狗们进入屋里。

    “大壮,过来。”劳伦拿起搭着的毛巾,还带着略微湿漉的毛巾擦拭着大黑狗的脚,它粗重的呼吸一轻一重地扑在劳伦颈脖。

    “盖勒先生,你最近有见到过南希小姐吗?”米切尔夫人将篮子别在自己腰侧,用暧昧的口吻询问着自己的这位街区邻里——伯恩·盖勒。

    “南希小姐不是最近刚启程去芝加哥了吗?”伯恩侧身靠在门框上,一只手随意插着兜。

    “哦——不不不……”米切尔夫人一下有了兴致。

    “好了。”

    将四肢都擦了干净,劳伦顺手rua了几下大黑狗,大型犬蓬松舒服的毛发手感了得,几个月的相处让家里这位一开始总是拘谨不适的大黑狗对于劳伦现在的顺毛已经习以为常了。

    人在屋檐下嘛——

    而对于劳伦,养一只通人性又乖顺的大型犬实在是一件幸福感爆棚的事情,此刻短暂将脑后的后怕稍稍推后。

    看着大黑狗脸上不自觉表现出的满足表情,眉眼弯起,相较多月前落魄的模样,大黑狗在劳伦细心的喂养下已经越来越有精神与活力了。

    突然一个熊抱,把自己拥入对方颈窝处,就像在拥抱一个有着生命的大型毛绒玩偶,大黑狗‘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传入劳伦耳朵,在温暖的毛绒堆里又蹭了蹭。

    “啊——大壮!你太可爱了吧。”

    离开怀抱,劳伦揉了揉大黑狗的两只毛绒耳朵,歪头笑着,仰头凑近在它额头留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没有机会察觉到大黑狗呆呆僵在原地逐渐染上热度的皮肤和浑身一瞬间竖起的毛和耳朵,劳伦的胳膊被后面乖巧排队等待在玄关的旺财拱了拱。

    “嗯?怎么了,旺财?”劳伦摸了摸对方的头,“你吃醋了吗?”

    “你在吃醋啊。”

    黄毛狗狗奶声奶气又拱了拱劳伦的手,逗得劳伦笑出声,“你怎么变这么小气啦,你怎么吃你弟弟的醋啊。”

    旺财露出的可怜巴巴样逗得劳伦更加愉快了,“你也要抱抱?好好好,等下让我给你先擦擦脚哦。”

    大黑狗回过神,视线重又回到正在给其他狗擦脚的劳伦,注视许久,垂眸耷拉着脑袋弓起身子往客厅去了。

    “嗷~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哈……拜拜。”伯恩应着米切尔夫人尴尬笑了几声,迅速关上大门,转过身舒了口气。

    “咻——为这饼干付出的信息量真大。”伯恩擦掉额头不存在的汗,随手拿过玄关放的饼干袋中的一个,拆开包装袋将一块饼干投入口中。

    “嘿!你拆的是我的那份!”

    狗狗们脏脏的脚丫一被擦了干净,就撒欢了跑进屋内,劳伦夺过伯恩手上未拆封的饼干摆到他面前,上面的标签清晰写着盖勒先生。

    “一样一样。”伯恩无所谓耸耸肩。

    “不!米切尔夫人每次做饼干都会给我家狗做些它们能吃的,你看!”劳伦又拿过伯恩手上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狗骨头形状的饼干,“连狗的零食都抢!”

    “谁抢狗零食?”

    “喔!饼干,伯恩,来一块。”

    布拉德·罗兰的从后院走来,差点吓着和伯恩专注讲话的劳伦,又轻车熟路从伯恩的手里拿起一块饼干。

    “嘿!说真的!你们不可以再这样不打任何招呼就跑来我家了。”劳伦将饼干放到客厅桌上,一下子吸引了狗狗们的注意。

    “我每次来都有提前打招呼啊。”布拉德在客厅瞎逛,不一会在窗台站定,拿起一封未拆的信封,上面还覆盖着一支猫头鹰扑棱翅膀留下的羽毛,朝劳伦挥了挥,“哈!在这。”

    “我说的打招呼是让我本人可以知道的招呼方式,而且,请走正门,你每次不是幻影移行就是飞路粉,这里是麻瓜街区,很危险的。”

    “yeah!走正门!万一哪次屏蔽咒失效了呢。”伯恩一边附和劳伦一边打下了布拉德欲从他手上再拿饼干的手。

    “哦——不要让我提你拿我的钥匙开门还不记得放回去的事,顺便问一句,你来的时候有经过那吗?就是……”劳伦停顿一下做出思考状,“我的同意?”

    劳伦鼻息长呼出一口气,拆开茶几上的狗饼干,蹲下身子喂给在自己身边徘徊的大黑狗。

    “米切尔夫人说有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家客厅壁炉旁。”

    劳伦缓缓沉下脸,手一下一下抚过大壮的身躯,安抚着它的情绪,她感觉到自从她语气冷下来后自己身侧这只大黑狗的情绪也紧绷了许多,他恐怕是被她的坏情绪影响到了。

    “你怀疑是那个人?”随着劳伦轻轻的点头,伯恩神色也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可能,他们这种,最不屑的就是来麻鸡街区。”布拉德说。

    “我怀疑他或许派了人?他很谨慎,如果来,也不会让麻瓜看见的。”劳伦低下头担忧地看向它,手掌抚摸过大壮后背的肌肉,每一处都紧绷着,怎么也安抚不下。

    “你看见那个人了吗?”伯恩询问道。

    “没有,米切尔夫人说就前几天她看到了。”

    “前几天?”布拉德挠挠眉头,“那我让国会的同事查查最近有没有姓勒温的巫师申请来美国门钥匙的记录。”

    “嗯……”大黑狗好像藏着事,小心翼翼看了看劳伦,手搭上对方空着的手。

    “前几天……”伯恩眼睛虚飘了几处,抿起嘴唇,尴尬笑了下,“我三天前好像有来你家,嗯……‘借了’瓶火焰威士忌。”

    “竟然是你?”劳伦瞬间感到无语,手撩过发间,顶了顶腮,“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提醒我去后悔和你选了一个街区。”

    沙发上的抱枕团被人施了咒,相继扑向伯恩身上,一个踉跄,伯恩手上的饼干撒得到处都是,狗狗们看准时机前仆后继,场面一时变得混乱。

    “嗳!嗳!保密法!保密法!”伯恩双手胡乱击挡着抱枕的攻击。

    ‘叮铃铃’

    “喂。”布拉德从兜里拿出电话,接通。

    “哦,亲爱的。” 布拉德长脚跨过几步,以防自己被误伤,“劳伦家。”布拉德视线瞥向人狗混乱的场景。

    伯恩趁着缝隙掏出藏在外套内衬里的魔杖:“咒……咒立……”

    “锁舌封喉!”劳伦一个指手动作。

    “唔!唔!”

    “你还是来吧,我想……我们这需要一个大人。”布拉德嘴抿成一字,摇摇头,收回视线,“嗯,一会见,爱你。”

    连续的进攻终于停下,伯恩呆在原地看一个个靠枕停下动作,乖乖复位到沙发,最后一个疯狂击打他手臂的也安静下来缓缓回到罪魁祸首的手上。

    劳伦手上抓着靠枕,转过头询问:“乔一会来?”

    乔瑟芬·罗兰,布拉德的妻子。

    “嗯。”

    “那今天开瓶咯咯烈酒吧*。”

    *美国的一种巫师酒精饮料。

    说完,劳伦眼神瞥向伯恩,突然画风一转扬起坏笑,“至于这位特别的客人。”

    “无限续杯的黄油啤酒,今夜只为伯恩·盖勒特供!”

    靠枕在专业魁地奇击球手——劳伦的手上通过一个精准又完美的弧度重重打到‘特别的客人’身上。

    周五傍晚,临近休假日期的酒吧,今夜怕是要接受一大批下班的社畜来此放松片刻了。

    厕所旁放着一架大型JBL音响,这是贝丝购置这家酒吧时第一件买的电器,也是她钟爱的宝贝。

    而通过它正放着的悠扬乐曲,是家喻户晓的法国电影《初吻》的插曲——Reality。

    理查德·桑德森透过他独特的嗓音,轻吟歌唱着初恋的朦胧,情窦初开时的青涩,影片中男主角玛菲为薇卡戴上耳机的那一场经典画面,恐怕此刻早已浮现定格在了酒吧顾客们的脑海中。

    不止是欧洲人民们拜倒在了桑德森的歌喉下,这家酒店的拥有者——贝丝,亦是。

    劳伦数不清,但只要自己踏入这家酒吧,小酌一杯时刻,耳畔总会在什么时候有它的一席之地。

    将手搭在吧台上,一下一下轻敲玻璃杯,视线划过身后又回到吧台,有先见之明早早下了班的她,可以安静在这稍微小酌,等下班高峰一到,这儿就怕是变成各家上班族下班后的大型团建现场了。

    酒吧门刚开,悉悉索索几个顾客,没有生意光顾的酒保只能象征性擦拭几下玻璃杯,以防老板突然从后面蹿出来查岗。

    俏皮复古的《香榭丽舍》接在上一首歌后传入耳朵,法语音符下微翘的发音此刻与这样一首风格的歌曲相得益彰。

    “所以——今天是法国专场?”劳伦手里晃着酒杯,抬眸笑着看向来到吧台后的贝丝。

    “yeah……‘永远的挚爱’*,谁不为之倾倒啊。”

    *苏菲·玛索被法国男人誉为“永远的挚爱”

    “我怕是难吧,青春期这个题材就不像和我这个年龄层搭边的。”

    “反正也是周末,来瓶热红酒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看部爱情电影,说不定新恋情就在远方等你啊。”贝丝像变法术一样,从吧台下掏出一卷录像带,朝劳伦眨眨眼,“经典之作,不会出错的。”

    “好吧——”劳伦无奈拿过贝丝递来的录像带,放入口袋,“但爱情可不像是晚秋会有的主题。”

    “荷尔蒙是属于春天的萌芽与夏天的躁动的。”抬头将杯中剩余饮下,玻璃杯在桌上放出清脆响声,“再来杯。”

    为劳伦倒上威士忌,贝丝突然想起什么,手一拍,“哦!你还记得艾德里安吗?”

    “艾德里安?你之前雇的那个酒保?我的前男友,艾德里安?”

    “对!就他。”

    “嘿!”

    肩膀被人用力一拍,伯恩熟络地落座于劳伦右边的位子上,“麦卡伦,不加冰。”

    “在聊什么呢?”伯恩视线在劳伦与贝丝之间来回打转几下。

    贝丝将酒杯推向伯恩,“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你那个麻瓜前男友?”伯恩将头转向劳伦,表情有些意味难说,“说实话,我总觉得他,对我们总是表现出……很怪的样子。”

    “只是你。”劳伦看了眼伯恩,“我知道,他对我身边的异性朋友都很……总之,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我们一开始约会的时候我也不觉得,后来就变得……”劳伦不解地一摊手。

    “我们就交往了几个月,他受不了我对他过多的隐瞒,我做不到将我的一切和盘托付给他,也就分手了。”

    “所以他怎么了?”劳伦将眼眸转向贝丝。

    “well,他前几天来酒吧小坐了会,和我提到了你,还问我……”贝丝停了下,视线瞥了眼斜对角的伯恩,“你和伯恩交往了吗。”

    ‘噗嗤。’

    忽视劳伦破防的笑,伯恩歪个脑袋摆摆手,随后将左手放在胸前,“果然,他是在嫉妒,比他优秀的人。”

    贝丝与劳伦对视一眼,彼此都对此司空见惯,贝丝擦了擦台面,伯恩观察出两人的心理,手扒住台沿,“嘿!这叫,strong and confident。”

    “是当代人所需要兼有的品质!”

    “你给我回来!贝丝·达罗!”

    劳伦拿起玻璃杯小口品尝了下醇厚芳香的液体,看了眼伯恩,勾起嘴唇摇摇头:“真希望有个人能好好治住你啊。”

    昏暗的大客厅,白色纱雾般的一层窗帘将月光过渡入屋内,特意留出的一个小小缝隙将凉风请进,窗帘脚一下下小幅度飘荡。

    从浴室出来的劳伦一身舒适睡衣,脚走过的地板似乎还带上了浴室里蒸汽的余温。

    录像带放入机器,劳伦坐上沙发,带子运作声开始从内部发出。

    “大壮?要来这吗?”

    保暖厚重的毛毯掀起,远处还没睡的大黑狗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走到跟前,蹲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劳伦作罢拿起毛毯上盖着的的另一层稍许小些的毯子,轻轻盖上大黑狗的后背,为它仔细合了合,顺便又细心的补上了个保暖咒。

    对上大黑狗转过头看向她的灰眸,劳伦蓝眸弯起,随后将目光放回电视屏幕。

    随着屏幕亮起,校园画面伴随那首广而知晓的reality伴奏出现在画面之中,还有女主角以及她的家人们,影片正式开始。

    …………

    ‘咚咚咚!’

    “啊?”敲门声将劳伦与大壮同时从酣睡中唤醒,劳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按下遥控机暂停键,从厚厚的毛毯中起身,为了不打扰到熟睡的小家伙们,抹黑走出客厅,来到走廊后,手上抬一挥,霎时间,灯光亮起,劳伦看眼时钟指针。

    这么晚,谁啊!

    猫眼望去,劳伦不耐烦从鼻间发出一声气音,打开房门。

    “嗨。”

    “有事?”

    “不邀请我进来吗?”艾德里安将藏在身后的玫瑰亮出,递到劳伦面前。

    劳伦垂眸看向包扎好的花束,僵持片刻似在思索,良久才放下抓着门的手拿过玫瑰,“那去餐厅说吧。”

    “额……那个……”艾德里安露出勉强的笑手指指劳伦身后处。

    劳伦转身顺着视线望去,大黑狗弓着身子眼睛眯起。

    这种不带善意的眼神对于经常对劳伦身边异性做出这种表情的艾德里安来说实在不陌生,但此刻这样一只大的像熊一般的黑狗,让他体内怕狗的因子放大了几十倍不止。

    “大壮,回去。”

    看出对方的情绪,劳伦手轻轻往客厅门处招了招,大黑狗耷拉下脑袋,面对劳伦的驱赶只能委委屈屈接受。

    “come on 劳伦,我或许太过斤斤计较那些事情,总是问些你可能不太愿意说的事,但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艾德里安拉住劳伦的手阻止她的离开。

    “我爱你,劳伦,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让我弥补你,我成熟了,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劳伦,再给我一次机会。”

    艾德里安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劳伦,眼里祈求着她的原谅。

    劳伦撇嘴摇摇头,但还是耐下性子摆出友善的态度说:“听着,艾德里安,我和你分手不是因为你的斤斤计较,至少,不主要是,是你对我身边所有异性的那种……态度!表现!你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已经超出一个正常男友吃醋的底线了!”

    平复下情绪,劳伦另一只手覆盖上艾德里安抓着她的手,平静开口:“你才26岁,你还不清楚你的人生最后会是如何,不要让爱情占据你的全部,也不要,把占有欲比□□,那是对它的亵渎。”

    “或许你以后会想通,但是那些你要经历的……都与我无关。”劳伦松开手,“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不,不,劳伦,我放不下你,你知道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我鼓起勇气才向你表达的心意,我们不能就这么分手了。”

    “我离不开你了……劳伦。”艾德里安猛地拉住劳伦,相互拖拽着,“我这几天在你家楼下躲在车子里想了很久,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你,越想越忘不掉,我控制不住地去思念你。”

    “我们可以再复合的,劳伦。”

    劳伦听完瞪大眼睛,怒视对方,气愤地甩开手,指向大门:“滚出去!”

    艾德里安咽咽口水,吓得往门口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看向她,提高了些许音量,走回几步:“你就不怕孤独终老吗?”

    “你都30多岁了,你一个住在这,养着五条狗,除了我还有谁爱你吗,劳伦。”

    劳伦先是不敢置信睁大眼,随后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笑,“你亲你妈的时候,也用这张臭嘴吗?”

    “至少我和我的母亲关系很好!”

    “那你的母亲呢?我们认识以来再到交往,我没有见过她,即使我问你也从来不回答,你的母亲人呢?你养着五条狗,不会刚好是因为……你没有家人吧。”

    拖鞋在地板上留下重重的脚步声,房门被关上撞击时沉重带有威慑力的声响吓得艾德里安身子一抖,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对于劳伦离开会去做什么,心里不自主地慌张起来,脚细微向大门处靠近了些。

    墙壁投射出劳伦的身影,她刚从书房回来,走到壁灯下的她一侧脸庞面对着光,朦胧可辨,而面向黑暗的右侧身子缓缓抬起手臂。

    意大利制的□□□□因它的小巧可爱且重量轻便而深受青睐。

    “滚出去。”劳伦瞋视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带着隐忍的怒气说出。

    “对…对不起,对不起劳伦,我…我严重了,我刚才情绪上头,我不该这样说的,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我来陪着你,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家人。”

    虽然这么说,但艾德里安还是吊着心脏,手不停抖,眼睛盯着弹孔处,脚不争气往后挪。

    劳伦翻了个白眼,手往旁边招招,一直窝在客厅门口的大黑狗接收到信号踏着步伐出现在他视线内,一时间,艾德里安双手剧烈抖动,脚步也变得愈加沉重。

    “我的家人?”就像在洒满汽油的工厂里划过火柴去点燃香烟般漫不经心,劳伦微微昂起头,看向艾德里安的眼神里带着蔑视。

    缓缓将昂起的下巴低下,视线向下,坚定住眼睛,扣动扳机。

    ‘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艾德里安撒了疯般转过身拉开大门,冲了出去,晚秋的寒冷大风刮过,声音透过大开的前门传来,掀动起劳伦身上的睡衣角,随风飘动。

    邻居米切尔夫人的暖黄室内灯开启,周遭邻居也因为这出枪声或多或少打开了卧室灯。

    客厅酣睡的小家伙们闻声纷纷醒来,一连串的狗叫声伴随着凄惨的男人叫声与急促的逃跑声叠奏成为一场闹剧。

    但这一切都掩盖不过劳伦此刻大脑里奏响的悲壮高亢。

    身边被赶来的狗群包围,万家灯火将前方视线铺亮,但劳伦只是呆呆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只有感官似是被放大,听到心脏谷底下的颤动。

    被子弹打到的地板留下深深的凹凸印记,只要一个恢复如初就可以轻松将其抹掉,但是对于内心的意识,却已经刻骨烙印下了。

    劳伦终于认识到了,自己今日自从艾德里安出现后,没来由控制不住的急躁是因为什么。

    在子弹打出的那一刻,她透过艾德里安看见了那位远在英国,自己的血脉家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克劳斯·勒温。

    过去的记忆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脑海。

    过去的记忆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的精神。

    绝望如大坝塌陷般蔓延,让我此刻溃不成军。

    时代广场的降球仪式才在不久完成,新年的钟声正式敲响,上周刚刚落下帷幕的第29届超级碗赛事空前盛大,作为老牌常胜的淘金者队,不负众望取下了他们的第五次胜利。

    当日起,各大体育报刊、电视广播,相继刊登报道,但美国麻鸡界的高涨热情并没有打扰到同一空间下,正常生活的巫师群体们。

    至少在麻鸡界为体育挥洒热血时,巫师界已经放完了新年的假期,正式回归了日常生活。

    而劳伦呢?

    自从著名的《巫师见闻》主编新开创了体育的版块,作为负责人的劳伦就被逼迫地整日恶补早已多年不打交道的魁地奇资讯,感谢卡尔没有开拓到国际市场的打算,毕竟只是美国一个国家的魁地奇球队归纳就几乎要搅浑劳伦的大脑了。

    谁在乎马克西在七次美国联盟杯比赛胜利时分别穿了什么牌子的护具!这到底是体育杂志还是魁地奇球队狂热粉日志!

    想到这,劳伦重重关上邮箱门,表达愤怒的气音从鼻子里传出,低下头一封封检查信件。

    简送来的信封总是一眼就可以抓住劳伦的注意力,她总是喜欢买些很独特的信纸来寄,将信纸倒出,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自制的珠串手链,将它戴上手腕,再抽出是几张简与她妈妈在金字塔下的照片底下垫着的是当地的明信片。

    劳伦坐到沙发上,展开信纸,信中简和劳伦简单描述了游历到埃及后的生活点滴与当地游客发生的有趣事迹,虽然措辞隐晦但劳伦还是字里行间推测出简母亲,塔莎夫人的病情在日渐严重,他们打算不久前往中国久住一会,挑个适宜的地区去稍作休息。

    突然,远处一声长鸣,一只高大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朝劳伦的位置横冲直撞来,它好像完全不知道减速。

    劳伦就这样呆呆看它飞得飞快,看它如预期般就要撞上她家屋子的玻璃窗却还不降下速度,赶忙起身为它打开窗户,但这也并没有多少帮助,它还是撞上了,虽然是变成了沙发上。

    看着它脑袋埋在沙发垫子里,劳伦想着是否要再为这个陌生的猫头鹰帮上一把。

    但倒下去一秒不到,它就猛地站起身,嘴里叼着信封就往劳伦手里怼。

    接过信封,劳伦将信纸翻面,看清上面的银色印泥盖着的章纹,瞬时间,血液循环带来的温度自捏着信封边角的手指开始褪下,那是属于勒温家族的族徽。

    怀着无数猜测,劳伦最终打开信封,展开信,那上面似乎还带有着英国常年雨季的潮湿,薄薄的信纸如有千斤重般记录下几个单字。

    你的母亲刚刚去世了。

    克劳斯·勒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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