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坼的婚礼

    第七十八章栗坼的婚礼

    天资是个什么鬼东西,与生俱来吗?在同一条件下,更努力可以获得更高的回报吗?机会来作祟,人情世故在捣乱,荣辱是一门玄学。

    贫穷是原罪吗?证明我们即没天资,也不努力,至少,你不能说自己的智商或情商达到了世俗化的顶级。大人物们历来除外,大人物们悟透了天机,含有世界法则的金钥匙。

    元宇是个大人物了,脱离了桎梏在一切小人物身上的世俗枷锁,飘然于一切世俗贫穷的烦恼之上。

    当元宇出现在坤川,一些有内涵的人都震惊了,一度以为他真的成了一个大人物,可以不避风险,玩转世情。而且他还领来一个女人,状宣新主临位,把互联网生意搞得那么高调。然后,仅仅三天,他便神秘的消失了,领来的女人成了互联网生意的主导者。

    他的生意开始牵扯一些显赫关系,似乎要触及一些隐秘利益。其实也没有多出格,只是他的历史经历让他人不安。他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搞这些事情,要么证明他不一般,要么证明他就是个疯子。

    对付不一般的人,大家还是有很多办法的,对付一个打不死的疯子就比较棘手。内涵人脉圈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当这个疯子高调一下又沉寂下去,陪他最近的那个人一定是下一场风暴的主角。

    谁能阻挡他来坤川横行霸道呢?或许,他真的要洗心革面,来坤川规规矩矩做生意。当然,对另一些大人物来说,不引祸上身完全可以不以为然,不吹捧他的能力之前要掂量好自己的能力,对这种喜欢破坏规矩的危险分子,他的女人最好不要招惹。

    坤川可不是谁都能掀起风浪的城市。

    太和镇这一日喜气盈盈,举办着一场漂亮的婚礼。男方一面的来客很多都是警界人物,女方一面的来客只有两位道长和一个悍匪。悍匪夹在两名道长的慈睦之间,不漏凶相的悍匪实在是匪夷所思。

    栗坼的婚礼惊动了整个太和山谷,婚礼现场选在了太和镇上最‘豪气’的饭店,很多人自发的前来祝福。听说新郎为了迁就新娘,把工作都调到了镇上的警局。

    其实谈不上谁迁就谁,双宿双飞才是真爱的模样。

    元宇已经尽量保持低调,穿着最简朴的衣服,少走动,基本不说话,随大溜的给贺礼,把廖仲天的超级越野停在了十几公里之外。但架不住栗坼毫不掩饰她的喜悦,拉住元宇的手,特意跟新郎介绍师哥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亲人。

    新郎表现的相当礼貌,笑意由浅入深由深回浅很有学问,握手的时候还特意地拍了一下元宇的肩头。

    “久仰大名!您可真是位贵客,今天难得一见。”

    元宇认为栗坼有点大意了,当着老公的面称赞另一位同龄男子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无论对方是何等胸怀,也或许是她们夫妇相处的足够坦诚,而自己鬼心思太重。

    元宇一点都不介意对方的一群警察把自己当悍匪看待,只要没有警界通缉令,他们有权挥发他们的责任和正义的谴责意识,付以某种姿态上,而元宇也只是适当的表达一下他们师兄妹的真情谊。

    但是,与栗坼的两次□□经历还是摆在了记忆的显著位置,虽然不是发生在新人的相恋其间,不牵扯道德问题,毕竟不够坦荡,不能够完全的装傻充愣糊弄自己。因为心里有了疙瘩,元宇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不小心的掉进了警察窝,然后可怜巴巴的装作要自首一样。

    在师妹的婚礼上,自己为什么还抑制不住鬼心思?

    元宇无法装点栗坼的婚礼,无法在这一刻挺直姿态。他不能送她贵重的物品,不能表示出金钱方面的任何牵连,亦不能表现超常规的态度,留给人遐想的空间。她是个警察,元宇是悍匪,当年怎么也不会预想到如今的局面。

    元宇只是私下里告诉栗坼,他寄存在她那里的银行账户资金,完全归她自由支配。元宇已经隐匿了资金来源和账户信息,无法追查,她可以放心使用,只是不好跟栗坼完全挑明。

    栗坼是个善良的姑娘,有她自己的生活敏感点。

    荦晔和荦昀才是给女方压场面的唯二人选,无云山的道尊是有世俗大排面的。听说新郎的父亲可曾是警界的风云人物,他对太和山的道家地位是赞不绝口。警界风云人物早就悟透了人情世故。

    两位德高望重的道人一左一右夹着元宇而坐,多少冲淡了这位特殊客人的匪意,只是这家伙的匪名太盛,被多国联合通缉,处于恐怖黑名榜的显要位置,致使在场的众多警察在对待他的态度上都比较含混,一时搞不清了状况。

    与元宇同一餐桌的其它几人都是本镇居民,都有些社会地位。出于好奇,他们时不时的借机盯着元宇看,有的还能借点烟倒水掩饰一下,有的干脆不掩饰了直接扫描。但大家都没说什么,态度都良好,轻声地嘀咕了几句,想问不敢问的怕冒失。

    元宇几乎不怎么抬头,低头看手机,扮相似几十年前吃不饱的贫苦人,除了塞饱肚子,对其它一切变化充耳不闻。渐渐地,大家也就不那么好奇了,投入到自己的食欲和人脉圈里。

    但警察的眼睛是毒辣的,风云警长带出的手下更要不凡。

    “这里的人都很好!警察就是不一样。”荦昀说,他向来持稳。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你看他们的眼神。”荦晔说。

    “据说亲家公是个十分严谨的人,他的兵错不了。”

    “师父更严谨,不还是有荦晧那个急脾气。”

    “他也只是脾气急,做事没有目标。”

    “师侄!哦----对了,你没见过你七师叔,你上山的时候他刚被赶下山----前一阵他回来了,我们聊了很久,还不错。听说他也在坤川做生意,他对你很好奇,当着我们的面没太深说----他要是去找你,你不用搭理他。”荦晔说。

    “毕竟是师叔----我尊重每一位师叔----能见到是好事。”元宇说。

    “对!荦晧本性是很好的,只是脾气大点,现在岁数大了,收敛多了,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了。”荦昀说。

    “他要重回太和山只怕大师兄要极力阻拦-----”荦晔说。

    一位年轻的刑警终于耐不住性子,要借着敬酒的机会向特别的客人讨教。他面色不善,走路生风,不自觉地带出了审讯犯人的气质。

    栗坼一直在关心元宇的处境,相当警觉,用余光看到了。她立刻放下了敬领导前辈们一桌的酒杯,从隔着三四桌的距离快速横插过来,要挡在年轻刑警的面前。

    新娘的名声出奇的好,秉性随和,待人宽厚,新郎亦能相得益彰。谁都不想搞坏婚礼的气氛,无意使新婚夫妇难堪。年轻的刑警见新娘赶来的气势,立刻停止了脚步,就近一桌找了个熟人敬了酒。栗坼也就随即返回了新郎身边继续敬酒,大家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要是大师哥能来就更好了。”荦昀说。

    “他来干什么?他跟栗坼又没什么感情。再说了,有元宇在,大师哥都不会好好说话了。”荦晔直率的说。

    “师侄!你觉得怎样?”荦昀关心的问。

    “不错!栗坼的眼光真好!新郎挺有涵养,还帅气,家世更好---相信栗坼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元宇说。

    “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干嘛顾及那么多?”荦晔说:“我们始终都相信你----大师哥只不过表面强硬,其实心里是惧怕你----他不可能太了解你----玄音的眼光不会错的。”

    “大师兄不会也阻止元宇回来吧?”荦昀认真地问。

    “他可不敢!现在谁敢拦着咱师侄?再说谁有理由拦着,玄音阁真真正正是元宇的-----”荦晔肯定地说。

    “谢谢两位师叔体谅!我一向不怎么在意外界风看法,这次回来,只是不想让栗坼觉得娘家太孤单。”元宇说。

    其实元宇此刻也怀疑起来,该不该来参加栗坼的婚礼?她毕竟是一名警察,元宇不应该无故的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况且,谁能预料新郎以后会怎样看待今天的局面呢?

    表面上永远不能定性一个人的为人,而预判他未来一定如何。

    栗坼不知道元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全天被簇拥的女主角,大概也是唯一的一次。这种感觉太难得,她一定要按着幸福的程序一步步走,无暇顾及其它。

    师哥不再是她幸福程序里的预留符号,似乎自此要被抹去了。她十分清楚,师哥此次离开,很可能永不再回来,即便回来,他们也隔起了难以逾越的屏障。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如曾经一样,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糟透了,人生可没有理想的峰回路转弥补遗憾,她只能如从前一样,望一望空濛的天地间,渐渐地挥别对他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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