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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礼赞(2)

    季至诚今天是晚班,只有付燕一个人在家。季遂乐乖巧地跟着付燕,生怕哪处惹了付燕不高兴,给徐聈清也攒下坏印象。

    付燕哪能不知道季遂乐心里在想什么,她对徐聈清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觉得季遂乐的眼光很不错。只是她也不愿显得自己太好松口,毕竟这对孩子看着谈了许久恋爱却瞒着家长,该教育的地方自然不能松懈。

    她没多说什么,只朝季遂乐努努嘴:“去休息吧。”

    这下季遂乐更忐忑了,又不敢多问,只能蔫蔫地回了房间,抱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心里边想的太多,洗澡的时间也比平时长了十分钟,皮都要被搓掉一层,付燕在外面催了一声后季遂乐才慢吞吞地出来。

    擦干后发瘫在床上,她捞过手机给徐聈清发消息。徐聈清刚刚到家,才应付完徐时非的追问,季遂乐的短信及时解救了他,他顶着徐时非饱含深意的目光淡定地起身,跑去阳台给季遂乐打电话。

    铃声骤然响起,季遂乐手忙脚乱地开了静音,心虚地往门口望了一眼才接起。

    徐聈清听着她惴惴不安的呼吸,忍俊不禁:“这么害怕阿姨?我们又不是早恋。”

    “也不是害怕,就是我妈妈什么都不说,总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哎呀,还是应该先铺垫一下的,今天是我脑子一热太冲动了。”

    徐聈清温声安慰她:“看阿姨今天的态度,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放心,今天早点睡,明天我就来跟你‘共患难’。”

    “哦——”季遂乐咬咬下唇,记着提醒他,“我爸爸明天下晚班,差不多十点的时候能到家。他爱小酌两杯,家里的下酒菜没了,你可以……提一袋花生来。”

    徐聈清愣了愣,旋即笑道:“第一次登门只带花生,不合适吧?”

    季遂乐嘤了一声,捂着脸往被子里拱:“我又没有经验,不知道应该带什么呀。”

    “爷爷奶奶帮我准备了,你呀,只要记着明天给我带个路就行。”

    季遂乐一听立马弹坐起身:“怎么连爷爷奶奶都惊动了!”

    “毕竟是我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里,当然要郑重一些。”

    “郑重是郑重,就是……”双方家长都参与其中了,怎么感觉……有点太正式了,有种一下子就奔着将来几十年去的错觉。

    虽然……她也的确这么想过,她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人,不会轻易对谁动心,但如果喜欢上了,就想要跟这个人一辈子。她也很庆幸动心的对象是徐聈清,一个可以信任一辈子的人。

    而不是许下海誓山盟之后,诺言又烟消云散。

    季遂乐想起了徐聈清的父母,一下子沉默。

    “小季同学,想太多会睡不着的。你打算明天派一只可爱的熊猫来接我吗?唔,也不是不行。”

    “才不是熊猫呢。”她被打乱思绪,轻哼了一声,“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睡!晚安!”

    说罢,她欲盖弥彰般挂了电话。

    徐聈清无奈摇摇头,抓着手机看了很久,见季遂乐没再发消息过来,大概是真的去睡了,才松了气折身回屋。

    徐明贤熬不了大夜,早早就上了床。范秋颖给徐聈清热了牛奶,刚刷完牙,喝了小半杯水也进了屋。徐时非是个夜行生物,还精神着,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见徐聈清从阳台出来,直接点了挂机。

    徐聈清隔空替徐时非的队友默哀了几秒,虽然不知道队友是真人还是机器。

    “今天发生什么了,你不是陪小季去看演出吗,怎么一下子坐上火箭了?”徐时非对演出的印象也不太好,怀疑地打量徐聈清,“不会因为……”

    “不全是。”徐聈清倒是没否认跟父母有关,坐到徐时非隔了一个身位的地方,“今天的演出,她也参与了。最后一首,她拉了小提琴。”

    徐时非一怔,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小季也会拉小提琴?”

    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诧异,徐聈清忽然心理平衡了许多:“嗯,从高中开始她就几乎没有练习过,所以我之前也不知道……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巧合。”

    “难怪你……”徐时非目光落在徐聈清的耳朵上,“真的不在意了?”

    “嗯,她用新的声音填满了。”

    “既然这样,那其他的我就不问了。你有自己的主见,我也很放心。”徐时非拍拍他的肩,“明天去人家家里,需要我捎你一程吗?”

    徐聈清婉拒了徐时非的提议,扬起眉看他:“奶奶下一步就该对你说教了,你不打算去外面住避避风头?”

    “嘿,没大没小的,还会刺你小叔了。”徐时非笑骂道,“你奶奶都说我脸皮厚着呢,不就是恢复了单身嘛,又不是欠了情债,有什么不好意思在家里的。我还想等你的第一手消息呢,出去住岂不是消息滞后了,都吃不到第一口热乎的。”

    徐聈清耸耸肩,煞有其事道:“行吧,反正被奶奶提耳朵的又不是我。”

    “啧,你这小子——”

    徐聈清看着面上轻松,实则还是有些紧张,破天荒的失了眠,直到快凌晨才堪堪入睡。他起床洗漱,与正在准备早饭的范秋颖撞个正着。见他精神头算不上多好,范秋颖就学着徐时非带回家的那些“洋玩意儿”,给徐聈清煮了一杯黑咖啡。

    当代大学生现状就是晚上睡不着早上拼命睡,徐聈清洗了把脸也不见清醒,坐在饭桌前手托着腮,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儿睡起回笼觉。

    徐明贤也起了床,手捧着保温杯往徐聈清对面一坐。老人家夏天也爱喝一口热的,保温杯底磕在桌子边,发出清脆声响。童年记忆诱发了徐聈清的生理反应,他瞬间醒了神,抹了把脸:“爷爷,早。”

    “嗯。”徐明贤喝了口茶,颇不赞同地看了看徐聈清面前的黑咖啡,“少喝点这玩意儿,去倒杯茶。”

    徐明贤对这些外来物积怨已久,徐聈清笑了笑,十分配合地从徐明贤的茶壶里分了一小杯出来。

    “待会儿就过去?”

    “嗯,吃过早饭就出发。”

    徐明贤点点头:“要不叫你小叔开车送你,拎着东西呢,挤地铁不方便。”

    假期里的徐时非不出意外不到快吃午饭多半是不会醒的,以前忙课题忙女友,现在暂且无事一身轻,徐聈清可不敢去打扰他清梦昨天徐时非说送多也是场面话,他真打算当免费劳动力,这会儿早该起了。

    “没事的,今天周末,上午往她家那个方向的人应该不多,让小叔多睡会儿吧。”

    “哼,他又没事做,就知道在家睡。”

    范秋颖端着两碗小米粥走出厨房:“你也少说时非两句,他都老大不小了,自己知道分寸。”她把碗放在两人面前,对徐聈清说,“你爷爷以前上班的时候也是这脾气,结果同事都怕他,他还不觉得自己太夹生。我前阵子都说过你小叔了,结果你看,你爷爷念叨到今天。你说他这脾气不改改,下次女孩子上门来可不得吓着人家。”

    徐明贤不满地拿起勺子敲了下碗口。

    徐聈清连忙打起圆场:“奶奶,您也甭操心,爷爷只是看着严肃些,其实心善得很。下回我带小季同学来陪您老二聊天,她跟爷爷很有共同话题的。”

    范秋颖有些好奇:“什么话题?”

    “她爱看历史纪录片,以前高中的时候去图书馆借了很多关于明清的记载。爷爷您记不记得我以前带回来一本《太和·隆冬》?那就是小季同学推荐给我的,我还记得您看得津津有味。”

    “哦?”徐明贤顿时有了兴趣,“那本书记载内容多,但对你们孩子来说有些枯燥,她居然能读得下去?嗯……能坐得住看书,是个好孩子,有耐心,有内涵。”

    听着徐明贤夸季遂乐,徐聈清也颇为高兴:“以后您看电视就不用担心没人聊天了,下回你们一起看大明王朝,说不定小季同学懂的跟您不相上下呢。”

    “好了好了,你跟你奶奶一唱一和的,还真当我会为难一个小姑娘似的。”徐明贤没好气地拍拍桌,“请人家姑娘来就陪我看电视,亏你想得出。”

    徐聈清与范秋颖对视一笑。

    吃过饭,徐聈清就回屋换衣。去女孩子家里既要正式又不能太过隆重,徐聈清只在去实习报道的第一天穿过一次正经的白衬衫黑西装,后来再去上班就跟其他同事一样成为了格子衫码农。昨天夜里范秋颖已经把衬衫熨过一次,天气太热,徐聈清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多加一件外套。他刚换上衬衫,徐时非迷离迷瞪地敲了门,边打呵欠边递给他一块石英表。

    “借你戴着,配衣服正好。”徐时非捂着嘴巴,眼睛基本没睁开,“回头还我,贵着呢,可别磕坏了。”

    徐聈清神情复杂地接过表,牌子他听过,五位数的表。

    他想了下季遂乐家里的情况,把表递了回去:“不用。”

    徐时非倚着墙快睡过去,拿回表往睡衣口袋里一揣,动作看起来也没他说的那么珍惜。他晃着脑袋准备回房,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身再次确认:“真不要?”

    “我一个还在读书的,戴这么贵的表您觉得合适吗?”徐聈清把他轻轻推出屋外,“您还是接着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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