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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六十六流落在外的孩子

    警方新闻发布会: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官方发言人在台上向各位到场的媒体和政要们宣布:“齐誉辉副总警司,自今日起正式宣誓就职成为鲲岚新一任的总警司。他从警三十余年,个人履历极为丰富,从底层做起,曾历任凶杀组探员,缉毒组组长,有组织犯罪科科长,鲲岚一区副局长。。。“一时之间,闪光灯频频闪耀,到处是“咔嚓”“咔嚓”按动快门的声音。台下,马隽亨作为鲲岚政商界的高层,见证着这一历史时刻。

    发布会后,一身崭新制服的齐总警司走下台来。马隽亨与之热烈握手,“这下子,可以正式称呼你为齐总警司了。”齐誉辉谦和一笑,“隽亨,多谢提携。我当尽心竭力,为鲲岚治安服务。”

    两人一番官方客套话说毕,齐誉辉示意借一步说话,“你让昴留意一下最新的帮派动态,有点不对劲。”闻言,马隽亨问:“怎么了?”齐誉辉:“百足会最近接连出了一些离奇死亡的案例。经过凶杀组初步判断,是专业杀手所为,而且作案的,不止一人。”

    马隽亨不禁眉头一蹙,“上一次十角帮找专业杀手,就闹出那么大的一件事,钱还没赔完呢。不会是他们吧,他们的胆子,可没那么大。”齐誉辉是认同的:“我也觉得不会是幸运。他这个人,我们了解,极有分寸。上次算是个意外,他被逼得还自断一臂,我认为他不会那么蠢,尤其是在这种风头浪尖上。再加上,百足会早已不复往日辉煌,近二十年来屈居十角帮之下。幸运他们更没有理由去暗杀对方。”

    马隽亨思考着,问:“但百足会的人会同意我们的判断吗?”齐誉辉:“他们的长老会不会那么单线条,不过手下的人,可就说不准了。但我隐隐有更大的担忧。”马隽亨:“怎么说?”齐誉辉:“这万一是第三势力所为呢?“马隽亨:“你怀疑谁?”齐誉辉缓缓说出了三个字:“藤淳流。”

    百足会的祠堂:此刻,长老会正在议事。他们围坐在中式的八仙桌边,中间有一只旧式的铜壶,在煮着水,发出响动。他们全是帮派内的老资历,年过半百能坐上桌子的,都算年轻的。其中一人名叫“大开”,他敲了敲桌面,开启了今日的议题,“你们觉得最近的事,究竟和谁有关?“

    另一人名叫”大合“,回应道:“你说是正常的吧,它又不正常。不正常吧,又找不出什么规律。他们每个人的死因是五花八门,还都不带重复的。””三山“:“难道是我们的运气太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五岳”:“自从青龙家的老爷子过世之后,这鲲岚和詹邶的天,就开始发生异动。他们就如四十年前一样,要推举新一任的大族长。“百足会的存在已有一两百年,可比起四大家族而言,还是小字辈。鲲岚并不大,在这里的□□基本上也有相对稳定的格局。中下层的小弟们未必清楚,但处于食物链上端的诸位,是不可能不知道在日月双城,从天上到地下,四大家族就是一切气运的风向标。他们任何的风吹草动,哪怕打个喷嚏,也会产生连锁反应。

    接着,五岳问:“你们谁还记得当年?”几人之中,“一普”的年岁稍长,“我当年还只是‘无颜’身边的小跟班,但对老爷子的风采,是记忆犹新。但凡见过他的人,没人会忘。“他深吸了一气,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然后,一普道:“不过,四大家族的大族长不是被人‘推举’出来的,而是由四星神选定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此期间,才会发生如此多的非常之事。“

    大开不由说道:“十角帮那是自己点背,所谓自作孽,不可活。难道我们也是?风平浪静了那么多年,有惊无险。无论是我们两派之间,或是和警方之间,都存在着这个默契。”“你说的自作孽,也不是不可能。”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出现了。来者已近百岁,头发全无,双眉如雪,依然精神矍铄。但他的双瞳青白,是个盲人。“长贤!”“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诸位长老纷纷起立,给帮派的智者让位。

    长老会如今的主席大开说,“您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长贤反问:“休息?等我入土了,再休息不迟,反正也没多久了。”大合:“长贤说哪里话。”长贤招呼各人就座,“难道我还能再活百年不成?已经在人间待得够久的了。”于是,众长老坐。

    恰在此时,铜壶里的水烧开了,冒出极热的蒸汽。这里最为年轻的三山站了起来,想给大家沏茶,却被烫了一下,嘴里:“嘶”。长贤道,“还是我来吧。”三山:“这怎么可以?向来只有小辈服侍长辈,哪有让您服侍我们的道理?”但边上的一普在用眼神示意他听话,赶紧坐下。三山不解,可还是听从了。

    长贤眼虽盲,却心不盲。只见他站起来,一手拎起铜壶,另一手摸到边上摆放的几只瓷质的茶杯,向里依次注水,如同在进行表演一般,出手极为精准,分毫不差。三山从未见过长贤出手,是一脸的惊讶。其他长老神情严肃,表现出相当的敬重。等长贤倒完茶,放下铜壶,再次以指力将茶杯一一送出。茶杯在桌上滑行,稳稳地停在各人面前。长贤坐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愣着干什么?喝呀。”在座的几位长老端起茶杯,均感十分烫手,别说喝了。五岳一不留神,更是把茶杯给打翻了,急忙道歉,“长贤,对不住。”众人只见,长贤慢慢悠悠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下去,轻轻松松。等他一气喝完,开口道,“这口茶,能喝得下去,是需要一点本事的。”众长老不得不服,五岳道:“长贤教训得是。”

    今日来,长贤就是预备给他们上一课的,说:“你们啊,规矩是懂的,但就是太墨守成规,才导致百足会几十年以来,毫无发展,被人给超了过去。我们可曾经是鲲岚的第一大帮,如今老的老,死的死,年轻后辈里也没个成器的。就连坐在一起,还要我说一句,你们才敢回一句。这十角帮的幸运做得就比你们好!“几位长老加起来数百岁,在长贤面前的确不敢出声,唯有虚心领教。见众人都默不作声,验证了自己的话,长贤只得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会引进人才,还给下面的人上课,什么‘风险管理’、‘损害控制’。你们呢?却总想着坐稳自己的位子,早已失去争竞之心。在舒适区里待得一久,到头来,连自己究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智者特意出现,一定是前来点播他们的。因此一普问道,“长贤,那请恕晚辈直言。依你之见,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长贤一字一句,抑扬顿挫:“这人间大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鲲岚自四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算是定国。而四百年以来,潮涨潮落,但其中不变的规律就是,每隔数十年就会有一场大战。这每次的大战就如同一次大的洗礼,会将鲲岚的格局再度刷新一遍,方能迎来新的增长和繁荣。而四大家族大族长的交替,正是应着这场大战。此乃天意,人不可违。”

    几位长老彼此看看。一普应道:“那照您的意思,老爷子一死,自然也就风波四起。那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呢?”长贤:”乱,既然是必然的,就只有顺势而为。危,也即是机。我过来,就是来提醒你们,这场大乱是大战的前奏,要你们心中有数,早做准备。“

    当天晚上,在齐家的私人宴会上,到场的都是自己人。马隽亨带着一家来了,美颜动人的罗君韵和齐誉辉的太太苏亲吻拥抱。苏:”CK!快过来,让阿姨看看。“马辰祈乖乖地上前叫人,“苏姨。”苏:“果然是一表人才。“

    苏转头,招呼自己的女儿过来,”靖言,你看看是谁来了?“齐靖言赶紧跑过来,扑到了马辰祈的身上,趁势就要法式亲吻。马辰祈“咳嗽”了一下,礼貌地回绝道,“靖言,我感冒还没好全,怕传给你。”听了,靖言一脸扫兴地从他身上下来,吃醋道:“你有女朋友了,就连妹妹也不要了。”马辰祈觉得还是早点划清界限比较好,“你也说了,你是我的妹妹。妹妹始终是妹妹。”

    齐靖言不依不饶地问,“那万一你的女朋友和我都有事。。。”好在这道送命题,被哥哥齐彦纶给及时打断了,“辰祈哥!”他们两人拥抱,马辰祈拍拍齐彦纶的肩膀,“那天在詹邶现场,我好像也看见你了。可惜当时的情况太混乱,没能说得上话。”眼见父母和哥哥们都在聊正经事,无人理睬的齐靖言嘟着嘴走开了。

    等妹妹走了,齐彦纶带着歉意说:“辰祈哥,我妹妹就是个孩子,你可别介意。“马辰祈:”我怎么会介意。你那天怎么也在那儿?“齐彦纶如实回答:”是公务。“马辰祈:”那不方便的话,就别说了。“他们的工作都有保密的义务,马医生懂。然而,齐彦纶还是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道,”其实和你们有很大的关系,我那天是被派去监视警方内鬼的。我的搭档就是那个内鬼,是他给十角帮递的消息,追杀的小耳朵。“

    马辰祈闻言一凛,急忙问:“那抓到了?”齐彦纶:“当时我们有三个怀疑的对象,所以领导故意将他们派去詹邶接人,再加上包括我在内的三位负责监视他们的同事。不过后来证实,内鬼正是我所监视的那一个。无奈我的经验太浅,那天只敢怀疑,没能做实。”马辰祈:“那后来?”齐彦纶:“父亲说,最后是十角帮主动‘上交’的。他们不得不放弃了他,一下子得罪了那么多人,赶死也来不及。”马辰祈听了,有些默然,“也好,反正解决了。往好处看,那两个出手相助的小混混,却洗白上岸了。”他不禁还联想到MJ所出手拯救的两名清道夫,或许在这样一件并不是好事的事件中,算是一些亮光。虽然黑暗始终都存在,但他身为心理医生,就需要竭力往光明的一面看。

    在他们的背后,齐誉辉的声音响起:“昴!欢迎大驾光临,许久不见啊。”关昴则带着三胞胎来了。两位父亲也是老相识,热烈拥抱。昴:“恭喜啊,齐总警司。”三胞胎齐齐点头致意,“齐叔叔。”苏朝他们的身后看看,见少了一个人,问道:“优子呢?”昴解释:“她不喜欢出门。我就把她留在家里了。”苏有些埋怨他:“哎呀,这几年也见不上一次。”

    这时候,懂事的圭伊子就跑上来,挽住她的胳膊,“苏姨,我们不都来了嘛。等会儿,寿司师傅会亲自送食物上门,是今天最新鲜的进口食材。”一听见自己心仪的姐姐来了,齐彦纶立刻切换了一个甜心模式,凑上去叫人,“圭伊子姐姐。”圭伊子笑不动了,取笑他道:“牙箍仔,怎么我们俩十年不见,而你一出现,就变那么大个了呢?”身为母亲的苏,跟着揭儿子的短:“我记得他当时在背地里喜欢叫你叉。。。”“妈咪!”见自己老底儿快掉了,齐彦纶马上慌了,“别破坏我形象。”

    苏却不以为然:“这世上,谁还没一点黑料呢?昴,你说对吧。”这等于是道专业题,昴接口道:“有黑料,其实并不可怕,关键是看怎么运用。”齐彦纶被长辈们搞了个大红脸,赶紧自动走开。苏对圭伊子说着悄悄话:“看他那个样子,我儿子八成是喜欢你。圭伊子,你有对象吗?”“咳,”见势不妙,圭伊子赶紧使了个眼色给弟弟健司,无声求援:“救我。”健司过来解围,“我姐姐和我都在专心事业,一心为将来接父亲的班在预备自己呢。彦纶不也是嘛。”一番话,说得正对。苏很是欢喜,这才是重点:“那你们可要看着他一点,他还太嫩。”健司答应:”好的。“枫见自己有些插不上话,默默地走开,去拿香槟酒。

    枫走出阳台,遇上同样在闷闷不乐的齐靖言。齐靖言抬头看看,问道:“你是健司,还是枫?”枫反问:“你猜呢?”齐靖言看看这个,再看看在大厅内和父母相谈甚欢的那个,果断地说,“你是枫。”枫喝了一口酒,“就那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们俩很像。”齐靖言一语道破:“你们的相似,只在于外表。内涵一点也不像!”枫闻言,自嘲似地笑了,“那你干嘛一个人坐在这儿呢?”齐靖言叹口气,“我也和你一样,是个局外人。”听了,枫举起手中的玻璃杯,“那为我们两个局外人,干一杯。”他们碰杯。

    晚餐过后,留下妻子儿女们在下面聊天,齐誉辉带着马隽亨和关昴上楼,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们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喝醒酒茶,有事商议。昴开门见山:”我听你和隽亨说,你怀疑是藤淳流?“齐誉辉:”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是种从警的直觉。我觉得有一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想趁十角帮翻船的时候,将水给搅浑。藤淳流,也只是我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而已。“

    顺着这个思路,进行分析,昴问:“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抢地盘?”因为这不是马隽亨的业务领域,所以他并没发话。齐誉辉喝了口热茶,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在报复?”听到这个揣测,昴往后仰去,靠在沙发里,沉思着。

    马隽亨:“昴,你已经有多久没和月联系了?”昴深深地叹了口气,“很多年了。有时候,我会有片刻往坏处去想,她究竟还在不在。”沉默了一会,昴继续说,“可如果真是谈报复,四十年,会不会太久了点?”齐誉辉:“藤淳流是海外帮派,我们警方知之甚少。唯一有详细记录的,就都是四十年前的那些事。我小你们一截,老爷子上位的时候,还在读小学呢。”昴:“百足会那几个剩下的长老们,或许还记得一些。但对于我和月,则是历历在目。这么多年了,午夜梦回,还仿佛就在眼前,不敢去想。”说着,他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那是他们一家痛苦的回忆。

    马隽亨:“那么优子呢?她和自己的娘家,还有联系吗?”昴:“自从她嫁了过来,就只字未提。要让我猜,她是挺恨他们的。藤淳流,尽是一些变态。月,则是为了我和我们家,牺牲了自己。”此刻,马隽亨在习惯性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可她有两个儿子啊,其中一个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闻言一惊,齐誉辉问:“昴,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昴:”因为不能提。“他喝了一口茶,用来缓和自己的情绪,解释道:“想当年,月刚嫁去阳洲,很是想家。那时候,我们通信得还比较频繁。我得知她在几年之后,生下了我的大外甥,取名叫作和泉昭。昭比我们的三胞胎要大几岁,因为优子怀孕不易。“事关地下世界的稳定,所牵涉到的,并不止鲲岚本地的黑白两道,还包括四十年前的一个契约。

    昴:”但昭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一副要死,却又死不掉的样子。他们当地的阴阳师,就给他算了一卦,说是被我们父亲的执念缠身,非要他回到鲲岚,认祖归宗,否则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死亡。“齐誉辉看看马隽亨,后者点点头。这些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论是警察,还是□□和四大家族,都不能不认真对待。齐誉辉:”那之后呢?藤淳流就认命了?“

    昴摇摇头,“和泉家一开始不信邪,谁知道,跟着却接连损失了不少生意。藤淳流的内部也存在着竞争,优子的娘家姓黑泽,就趁机抢着上位。再加上月又生下了次子昊,和泉家才决定最终放手的,把昭给悄悄送回了鲲岚。因为百足会和藤淳流,再加上我们之间的三方契约,属于藤淳流的人,只要我们这两夫妻还活着,是不能踏入鲲岚地界的。我这外甥毕竟流着和泉家的血,所以我就为他改了个名字,用假身份生活下去,但也不敢把他带进自己的家门。“齐誉辉有点讶然,带着几分同情说:”那他,算是一直流落在外?三十几年,也够苦的了。“昴的神色黯然,“是啊。”

    最后,马隽亨发话了,“关键是,现在万一这件事和藤淳流有关,你想他们会来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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