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托

    突然哭着跑出去的姚筝,让姚芙断定,那香囊也同样出自柔安太妃之手。

    没想到看上去一脸正气的韩祁,竟然和深宫里的太妃有瓜葛,她不知道是该震惊,还是替姚筝感到不值。

    反观萧恪,没有丝毫惊讶,更让她怀疑,是不是就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真相,无奈屋里另外两人都像哑巴了似的,谁也不说话,她只能识趣地离开,去找姚筝。

    看到河边孤独的身影,她不由感慨,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换她来安慰姚筝了。

    她想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姚筝对韩祁的感情是无疑的,可韩祁呢?按照原书的剧情,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柔安太妃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你怎么出来了,陛下不需要照顾吗?”

    姚筝一回头,看到她,借着说话低头擦干脸上的泪水。

    “谁缺人他也不缺。”

    营帐外面围的都是人,萧恪也没有大碍了,她可不去凑那份热闹。

    “那你怎么不去休息?”

    看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姚芙叹了口气,捡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在她旁边坐下,故作轻松地打趣:“你也知道我刚才累得不轻,万一你再想不开,往河里跑,这里只有我会水,还不是得来救你,不如就在这守着,还省得麻烦别人喊我。”

    姚筝哭笑不得地回瞪了她一眼,没好气:“谁说我要跳河了?”

    “你又不是没有跳过。”要不是她拒绝进宫的那一跳,原主不会进宫,也许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我不撕你的嘴!”

    “咦,是谁不久前还说以后都要做一个好长姐来的?”

    “哼,谁不久前还像个被丢掉的猫儿来着?现在有了人来给你撑腰,就跑来说风凉话气我!”姚筝不甘示弱。

    姚芙算是见识到为情所伤的人的厉害了,上下打量着她:“原来大家闺秀生起气来,也这么不饶人啊,可惜韩祁没看到。”

    在姚筝作势要来撕她的嘴之前,她连忙讨饶,正色安慰道:“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去问清楚的好。”

    “还有什么好问的,那个香囊他一直带在身上,受伤了我才拿过来收着的,我原本以为那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眼角一红,咬了咬嘴唇,“没想到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姚芙试探着问。

    这才从姚筝这儿知道其中的缘由。

    看来那个香囊也许就是那时到了韩祁的手上的,在被姚筝当面挑明了的情形下,韩祁不仅收下了香囊,还时时戴在身上,甚至知道真相之后,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是谁都接受不了。

    “也许其中还另有隐情呢?”

    “她要他的命,他都还护着她,还能有什么隐情?”

    “也许这回韩祁就彻底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彻底的死心了呢?”

    “哼,他死不死心关我什么事!”

    “你说得对!全天下男人多得是,不缺他一个!”

    姚筝还是气不过,把话题又扯到她身上:“你自然说得轻巧,方才你……你……”一想到姚芙当着众人的面,用那么匪夷所思的办法救皇上的场面,她脸红地低下头,“陛下今后自然不会亏待你,反倒让你有闲心来看我的笑话。”

    姚芙没料到她会这么想,自己也懒得辩解,索性丢下她往回走:“不识好人心!你等着,我这就去替你问个明白。”

    等她回去的时候,萧恪已经不在营帐里了,看了一眼岸边的船,估计是移到船上去了。

    营帐里只有韩祁,见她进来,连忙问姚筝的情况。

    “亏你还有良心!”

    韩祁的脸色很不好,也挡不住她生气。

    “能不能求你我帮我一个忙?”

    “你说。”

    韩祁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你说吧,能帮你的我一定帮。”好歹姚筝这回也算救过她的命,只要韩祁是清白的,她肯定要帮忙。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一找那个香囊,把它给我。”

    姚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帮我把香囊找回来。”

    “为什么?”

    “那是她求我的最后一件事,我只是想完成对她的承诺。”

    “可是她想害你。”当然,还包括她,包括这里的所有人。

    韩祁摇摇头,眼神中满是苦涩:“她没有想要害我,相反,她是想保护我,不让我卷进去,如果是要害我,就不会这么久才发作了。”

    姚芙下意识要反驳,可回头一想,的确是,萧恪只是闻了一会,就那么严重,他一路上贴身戴着,也没有致命。

    “可是要杀我们的那些人呢?我们还不是差点就没命了。

    再说了,就算她不打算害你,我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害了萧……陛下,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等回到京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也许……”他苦笑了一身,夹杂着些悲凉,“也许再也没有以后,她求我带着香囊,把它埋在沉香寺,那是我和她相遇的地方,那样她就真的解脱了。”

    “那你和她……”

    “从她进宫的那一刻起,我和她便再无纠葛了,你信吗?”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姚芙没好气,想了想,转身往外走,“瞧这情形,恐怕一时半会也去不成沉香寺了,香囊我先去找找,等以后你好了再说吧。”

    她一出门,才发现姚筝始终站在门口等着呢,被她撞个正着,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也好,不用我再费口水了。”

    她揉了揉肉自己有些酸软的腰,打算回自己的地方歇一歇。

    才走几步,又被凌寒拦住,直接把一个托盘塞到她手上:“娘娘,陛下就全托付给你了。

    她刚要拒绝,凌寒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紧接着,附近的护卫都学他跪了下去。盛情难却,她也惹不起,只能认命地端起托盘里的瓶瓶罐罐往船上走。

    萧恪此时半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东西在看,苍白的脸色,让他那阴冷刚毅的脸上显出一丝脆弱,当然,那只是假象。听到动静,他眼神锐利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还知道过来!”

    姚芙懒得和他计较,把东西放下,准备替他换药。

    忽然,她愣了一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直到他觉得莫名其妙,“还不快点动手!”

    她走过去,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你是不是被伤到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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