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与杀手

    三浦春穿着一条喇叭裤,七分裤脚露出一截小腿,牛仔布料上缀着绿梗的红樱桃。毋庸置疑,在春度夏的季节里,这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让我们摊开来讲,三浦春为人直爽而坦诚,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电波系,这个俏皮活泼的少年说什么都是欢喜,她被沢田纲吉所救,喜欢就说喜欢,追求就立马付出实际行动,一双湿漉漉的明眸像小狗似的看着你,任谁也狠不下心去拒绝。

    “哈、哈咿!”三浦春睁大那双亮晶晶的眼,“小春能和你交换line吗?”

    于是至此,一向人际关系鲜少但对女性下意识缴械投降的聊生以太,就这样被晕乎乎地交换了联系方式。还得到了一个“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的狡猾承诺。

    “……原来聊生桑,和小春,认识吗?”

    沢田纲吉略有惊讶地说出口。

    聊生以太轻轻抚摸着库洛姆的侧脸,少年开玩笑般像表演倒栽葱的小狗一样倒在她的腿上,手臂不安分地环住她的腰。

    “嗯,”她点点头,“小春很活泼啊……”

    “哈哈、确实如此呢,”山本武身体微微前倾,“呐,我可以尝一下聊生的蛋糕吗?”

    聊生以太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巧克力千层蛋糕,把叉子上那勺吃掉,又抬头看向笑的一脸爽朗的山本武,对方的眼眸显得明亮极了。

    [……]

    她默不作声地用指尖推了推盘子。换个口味吃,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唔、好浓的巧克力,聊生喜欢巧克力的口味吗?”

    巧克力奶油千层的绵软在口腔内绽放。山本武将自己面前的巧克力巴斯克朝着少年的方向推了推。

    “我的也是巧克力口味,要尝尝看吗?”

    固然都是一样的口味,但根据蛋糕的制作方式,其实每款都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处。巴斯克在口腔里仅是被舌面与上颚挤压便开始融化。

    [……出乎意料地还不错。]

    山本武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接着挖下一块蛋糕吃到自己嘴里。

    “等等山本……、你用错叉子啦!”沢田纲吉微微睁大了眼。

    “嗯?”山本武眨了眨眼,呆滞地看了两秒自己手里的塑料小叉,“啊啊——”

    少男手忙脚乱的动作几乎打翻碟子,聊生抬手及时帮他稳住。

    “要不要来尝尝我的?”笹川京子挖下一勺蛋糕递到她唇边,“是焦糖红茶口味哦。”

    [……唔。]

    叉子触碰到唇瓣,聊生微微张口,蛋糕就已经被送入。这种过于“贴心”的举动让她的大脑宕机了一瞬,然味蕾依旧勤勤恳恳地分辨着味道——红茶微苦的香气与焦糖的甜蜜混在一起,蛋糕胚蓬松如同云朵。

    “嗯……很好吃。”

    她揽着库洛姆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笹川京子微微一笑,“喜欢这个口味的话、真是太好了。”

    “哈咿!还有小春——也要来尝尝小春喜欢的口味嘛!”

    少年微微鼓起脸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根本无人能拒绝得了。

    树莓味的慕斯蛋糕在口中融化,聊生以太至此连续接下了三个投喂。

    在她品味着浓郁的莓果果酱时,耳朵向大脑传递来了信息。

    ——有异常的声音。

    随后,在门铺外人们的惊慌逃窜和尖叫里,建筑物剧烈的碰撞、炸裂的声响不绝于耳。

    聊生以太的唇角微微弯起。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啊——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了。”

    “哈咿!什、什么!并盛居然出现了如此重大之事……!”

    三浦春下意识地掏出本和笔,严肃的神情在她脸上显露,令沢田纲吉震惊地瞪大眼瞳——他从没见过三浦春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水笔在她手里飞舞,少年的时不时抬起眼,接着又把头重新低下去写写画画。

    ……等等!有什么不对吧喂!!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快点逃吗!!

    “那个……”他弱弱地打断此刻凝重的气氛,“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逃啊……”

    笹川京子眨了眨眼,“是呢,出现这种事情,我要快点去通知小花才行……啊,还有哥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放心吧十代目!属下一定会誓死保护好您的!!”

    “哈哈,逃跑什么的,我更好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啦……因为,这里是云雀的并盛不是吗?”山本微微倾身,扬起的大量灰尘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无法判断这突如其来灾害的到底是由什么所引起的——

    不像天灾啊。

    “山本……竹寿司没有关系吗?”沢田纲吉在一旁提醒道。

    “唔、……啊!糟糕!我得要去通知老爸一声才行——”

    聊生以太的目光已经凝定在了甜品店透明玻璃墙的某处——即使被灰尘完全地遮挡,但她的目光仍如此锐利。

    山本武的声音渐渐小下来。

    “啊,不过看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库洛姆早已来到聊生的椅子后面,她的手掌背在身后,是一个随时可以变出三叉戟的戒备姿势。

    然而随着远处一个人形的东西从玻璃外撞进来——

    [啊。原来真的是人。]

    聊生以太盯着地上那人,对方的头顶也有如当初的泽田纲吉一般在额头上燃着火焰。她撑开一旁角落里的雨伞挡掉了些许玻璃渣。

    山本武挥着竹刀刚刚打落玻璃渣,转头便看见她淡定地收起了伞。

    “那个,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聊生,雨伞是从哪里来的啊?”

    “工作人员放在角落里的。”聊生道,“今天凌晨下了点小雨,蛋糕店的工作人员通常都要在营业时间的前四个小时就开始到店烹饪。”

    “哇,懂得好多。”山本武感慨。

    在蛋糕店打过工的狱寺隼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家不是开寿司店的,连这都不知道?”

    “唔、我不过是一个偶尔打下手的而已啦,还没有正式继承老爹的寿司店。”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沢田纲吉几乎要跳起来,看着不偏不倚正正好好趴在他面前的人。若不是狱寺隼人护在他身前,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这人伸出的手捉住脚踝。

    “……公子!”那人费力地抬起身,一双眼牢牢锁定沢田纲吉。

    “哈?21世纪……还有叫公子……?”少男维持着呆愣,但吐槽之魂似乎已经深入到不用大脑思考就能自动脱口而出的程度了。

    [不愧是沢田纲吉,这种时候也时刻不忘记抓错重点的吐槽。]

    “……!”沢田纲吉转过头,一双眼里露出略显委屈的控诉之色——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啊!

    跟着碎玻璃一同撞进来的巴吉尔此刻神色是掩盖不住的慌张,然而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那道狂妄的声音便如惊雷般响起。

    “VIO——!!”

    白色长发的男子随着烟雾落幕出现在眼前。此人一袭黑衣,血腥的煞气完全不加收敛,更是动作狂放地挥舞着左手剑,“怎么?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聊生以太不禁在内心想起了打勇者rpg时候的反派——狂妄大笑、气势汹汹,还有放狠话。果不其然,剑士下一秒开口道,

    “谁敢碍事我就把谁砍了!”

    “……”

    额间燃着火的少男抿唇道,“对不起,沢田大人!把您也给牵扯进来了!”

    ……沢田大人?

    沢田纲吉呆愣了两秒,此刻才注意到少男头顶燃烧的火焰,“啊啊!你头上的是……”

    “死气之火?!”

    虽然颜色截然不同,但熟悉的感觉令沢田纲吉一下子就认出此物。

    金发蓝眼的少男咬咬牙,拽起沢田纲吉的手臂就朝远处跑去,但他自身所承受的伤已无法再负担一个重量逃跑了。

    “到安全的地方去!”他焦急地喊道,“我有话要转告您!”

    “VOI——!!”

    “我们不要再玩捉迷藏了吧!”

    男性从不远处的废墟上一跃而下,眨眼间便已经到达他们面前。在近距离的情况下,那股血腥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熏得人头晕眼花。斯库瓦罗语气嘲讽,左手剑也在空中挥舞着。

    “对了,”他话音一转,视线如此森冷地凝视着面前的几人,“他们是谁?”

    对于能够让这家伙那么恭敬又慌张地角色,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沢田?听起来和家光那讨人厌的家伙倒是一个姓。

    斯库瓦罗的眉梢高高挑起,目光最后定格后面那个格格不入、仍自顾自吃着蛋糕的家伙身上。这种诡异的熟悉之感让他多打量了几眼。垂落在身后的黑色长发和——

    “喂喂喂!!!”他抬高声音,铁灰色的眼珠收缩变小,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人,语气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怪异的高昂和怒气,

    “那家伙是谁啊?!——你也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

    他压弯身子,如猎豹般猛然扑上前,左手剑在巴吉尔的胸前瞬间划出一道——鲜血如喷泉般洒出。随后少男随着惯性被打飞到台面后。

    “喂……你!”沢田纲吉还未缓过神,几乎是呆愣地看着又一次掀起的灰尘。这一次,他连挣扎的声音都没再听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大的惶恐。

    “对了——就是你!”斯库瓦罗抬起剑,直直指向沢田纲吉,“你跟这小鬼有什么关系?——不说实话我就连你也宰了!”

    ——爆炸在斯库瓦罗的原地升起,然而他早在前一秒就已经躲开。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已经拿出了武器。在双方相互挑衅的来回里,聊生以太吃完最后一口蛋糕,

    [完全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这样的战斗连评估的价值都没有,聊生以太彻底投入到手中的碟子里。[想再吃一份……]

    “蛋糕店被砸了好可惜……以太还想要再来一块吗?我的还没有吃掉,可以一起吃哦。”笹川京子如是发出邀请。

    ……这都什么时候了!!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而且,这个用刀的男人,他刚刚很明显是在看聊生桑啊,这是被盯上了吧——?

    “那个……笹川同学,我们不先离开这里吗?”

    笹川京子正同聊生以太分享着蛋糕,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要离开……?”少年的唇角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我原本还以为是地震看什么的……既然不是的话就不用去找小花了。”

    “但是、这家伙一看就很危险吧……!!”他用求助的神色看向聊生以太,但黑发少年此刻正认真无比地咀嚼着蛋糕,完全没接收到他的信号。

    “沢田君……!”三浦春抬起笔,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沢田纲吉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一般来说,有格调的和目的性较强的反派是不会去对目标以外的人进行多余手段干涉的——因为会暴露更多自己的痕迹!而且、刚才路上的行人们也没有被伤害吧。所以不逃也没有关系啦,库洛姆还在打报警电话,相信警察姐姐们立刻就会过来处理啦!”

    ……警察应该处理不了这种事情吧?

    正当沢田纲吉如此想着时候,Reborn在一旁幽幽开口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并盛的警力啊蠢纲……毕竟这里可是彭格列的所居之处,自很多年前一世在这里定居开始,彭格列的人手可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倒不如说,现在离开才是更不妙的事情吧。已经错过离开的时间了哦蠢纲,这时候逃跑反而会被盯上才是呢。”

    三浦春点头,“哈咿!就是这样!Reborn懂得真多,不愧是天才婴儿!”

    “不胜荣幸。您也比我想象的更具天赋……在这方面尤其如此。”

    这甚至称不上战斗的战斗在斯库瓦罗不耐烦里分出胜负。

    山本武倒在地上,而狱寺隼人在被砍到的前一秒由巴吉尔上前将其挡住。

    Reborn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上,蠢纲。等着看家族成员被打败后再压轴出场吗?真是看不下去。”

    他摇摇头,朝着沢田开了一枪。

    “复活——!!”

    理所应当,沢田纲吉为了保护同伴而加入了战局,橙色的大空火焰明亮且温暖,却依旧被斯库瓦罗一剑打败。

    随后,一阵爆炸响起。巴吉尔紧急而严肃地拿出六枚指环,企图借着这阵烟雾将指环交与沢田纲吉,但仍为时已晚。

    斯库瓦罗从爆炸的烟雾中走出,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VIO!!”他甩掉剑上的血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斯库瓦罗的嘴角高高扬起,这份肆意张扬使他看起来分外残忍。

    “我必须把你们都杀了……然后再将它带回去!”

    “——还有你。”

    白发剑士的眸子紧紧锁定了一旁完全看戏的黑发少年。

    被这样强烈的目光注视,想不知道是自己都难。聊生抬起眼和他对视,一向平静的语气里夹杂几分叹息。

    “拜托…我可不想掺和进麻烦里……”

    她还特意让库洛姆报了警来着。

    “——哈?!”长发男人的声音赫然变得尖锐起来,“喂喂!聊生以太——”

    他精准无误地说出了她的名字,“瓦利亚的云守——你这混蛋的脑子是被鲨鱼给吃了吗?!”

    一瞬间,汹涌澎湃如海潮般的杀气尽数涌向了聊生以太,少年却只是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她眼皮微垂,“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

    这平稳似乎如海面下蕴藏的汹涌波涛,聊生以太联想起了某些东西,但她最后仍在斯库瓦罗挑起的眼梢里平复下来。

    “这是什么新的game设定吗?——失忆?已经开始主线了吧……所以——你确实认识我。”

    聊生以太带上某种漫不经心的笑意,但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依旧冷淡,

    “我确实一直在并盛长大没错哦,小学还和云雀一起肃清了这里来着,并没有当过什么瓦利亚的云守。”她自顾自地说着,话音赫然一转。

    “不过,我好像有点生气了。game一开始,我就会面对不同的人产生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擅自出现这种情况确实让人很不爽。”

    双手握住别在后腰上的两把刀柄,聊生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直砍向白发剑士。她脊背弯下压低重心,发丝随着重力影响而落于脸颊两侧,使她看起来像是头凶猛的黑兽。

    刀剑碰撞在一起,甚至擦出了若隐若现的火花来。聊生以太微微侧身躲过对方的刺击,身体恍若本能般地预判到斯库瓦罗的下一击——

    她打落了斯库瓦罗的剑。

    “……无趣。”她卸了力。

    这家伙根本没有和她打的意思,招式破绽百出,全都是试探。

    斯库瓦罗眼梢洋溢着挑衅的笑,“VIO!说什么失忆啊——”他语气高高挑起,“身体这不是还好好地记着我的攻击路数吗!!”

    斯库瓦罗一手勾起她脖颈间的那条银链,“这不是还戴着另一半指环呢!——怎么?不记得还会带着?”

    “……指环?”聊生以太眼珠冰冷地凝视在他的脸上,“这是母亲给我留下的。”

    ……

    斯库瓦罗终于冷下了脸。

    ——母亲?这个一提起自己过去就会露出这种冰冷神色的家伙——居然说彭格列的云之指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垃圾篡改了你的记忆——”

    那对铁灰色的眼珠冷然地同聊生对视着,斯库瓦罗眼里烧起怒火,“虽然说很想看见你恢复记忆后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过、——瓦利亚的人可容不得外人乱闹!”

    聊生无机质的黑色眼眸对他的话语毫无反应,抬手掐着斯库瓦罗的脖颈将其按到在地。

    “我不喜欢你这副自说自话的样子……”少年漆黑的发丝垂落到斯库瓦罗的耳边,虽说是做出这样的举动,可她的语气仍毫无波澜。

    “咳、喂!你这家伙……唔!咳、咳咳!”

    斯库瓦罗挣扎着。此刻这人可不是瓦利亚的云守,她也完全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什么——他的那只义肢早就被砍断,另一只手也被踩在地上碾着,再怎么挣扎几乎都是徒劳之举。

    真是够有该死。虽然他有松懈在先,全部都只是出于试探的招式,但这混蛋也根本没动用什么杀招,大概刚开始是没想杀他的吧。

    窒息感开始上升、聊生以太的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咳!”斯库瓦罗猛地睁开眼,脖颈被一下子松开来。他摸着自己的脖颈急促地喘着气,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有了淤青。

    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会被放过——斯库瓦罗微微挑眉,还以为她会玩得再久一点,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了。

    白发剑士的眼前还是模糊的一片,他用力闭了闭眼调整过来呼吸的频率,只隐约看见这只黑兽越走越远的身影。

    斯库瓦罗站起身,随意地掸了掸皮衣的灰尘。他垂下了眼。……东西拿到了,可惜人带不走。

    除了刚刚被掐的窒息、以及那只并不重要的被断掉的义肢除外,他并没有受什么伤。瓦利亚的云守只对有趣的东西产生兴趣,好比她只是在欣赏斯库瓦罗慢慢窒息宛如被捕获的猎物般不断挣扎一样。

    “那么,”他单手拿着从那小鬼手里抢来的彭格列指环,上面还多放了一条穿着半只彭格列云之指环的银链——看断裂处应该是硬生生扯下来的——这家伙还是这么暴力啊。

    ……说什么母亲给的东西,这家伙根本没有半点珍惜之意。如此轻飘飘地将其给予他人……还是说,比起那恶心的虚假记忆,他的话语要更可信一些?

    纵然斯库瓦罗也想顺带着把Xanxus的唯一对手给除掉,可惜跳马那家伙已经来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他们不死!”他看着跳马迪诺,合上那个盒子,“但这东西我就拿走了!”

    斯库瓦罗踩着房檐离去。他打开盒子,捻起那枚云之指环连同银链一起放在手里把玩。

    ——这家伙。

    他们还找了挺久,当初留下那个无聊的三年之期文件后就直接潇洒走人,他们几个在混蛋BOSS的愤怒之炎里重修了整整两次的城堡。直到一个月后还是没找到,Xanxus才说不用刻意去找了。

    ……毕竟都做了三年瓦利亚的云守了,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一个写了名字的纸就能直接走了吧——?要知道,那张纸可是受过不少人的摧残,最后被Xanxus的火焰烧得连渣都不剩了啊。

    想必这次直接交回戒指也是想要和瓦利亚撇清关系吧。不过暂时、倒也没什么关系。等到Xanxus继承了彭格列,就直接把哥拉·莫斯卡那个废物换掉。然后再揪出那个改了她记忆的家伙……

    到时候,聊生以太依旧还会是他们的云守——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如果不愿意,那就通缉追杀她。这个嫌麻烦的家伙就算知道自己被下了套也还是会为了讨厌麻烦而回来。

    接任务赚钱又能随便休息,和无时不刻不被一群烦人的苍蝇追赶——两者二选一,聊生以太自然会选择前面那个。

    斯库瓦罗抬手抚上自己脖颈处的淤青。粗糙的疼痛感使他蓦然笑起来,笑声渐渐由小变大,直到最后他弯下身子,几乎要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找到这家伙、还是被篡改记忆的——与过去完全一致、甚至没有半点生长变化的聊生以太!——这真是、一个比拿到彭格列指环还令人兴奋的消息。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群家伙得知这件事情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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