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

    ————梦境

    姜南鱼认得这里,这里是丹穴原。

    “神女大人。”

    姜南鱼被喊住名字,回头看,是沈书钥。

    “神女大人说的锁在何处?”沈书钥的声音略显冷淡。

    姜南鱼:“啊,是锁匠大人啊,您来的可真早。”

    “既然神女有求,我等自然是要早日为神女解决问题的。”

    姜南鱼点头,带着沈书钥弯弯绕绕,将沈书钥领到一扇门前:“就是这扇门的锁。”

    沈书钥上前查看,开口道:“神女方便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吗?”

    姜南鱼摸了摸这扇门,眼神很温柔:“是丹穴民送给我的东西,我一直保存在这里面,前天来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锁不上了,找了丹穴原的锁匠也没办法。”

    沈书钥挑眉,将门推开,里面都是一些贵重的珠宝、字画和一些破破烂烂的小玩具,真是两极反差。

    “这些小玩具也是丹穴原送您的?”沈书钥理解送珠宝,但是不太理解送这些破破烂小玩具。

    姜南鱼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对呀,这些是小朋友送我的,我舍不得扔,就都放在这里了。”

    沈书钥反讽道:“丹穴民还是很敬重神女的嘛,送的都是些奇异珠宝。”

    姜南鱼听着没有不开心,笑着说:“这些东西他们很难搞到吧,跟他们说过很多次了,其实不管送我什么我都喜欢的,既然搞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我更应该好好珍惜了。”

    沈书钥没说话,他早就听闻丹穴民敬重又害怕神女,刚才一路走来,众人也都是避如蛇蝎,这些珠宝应该都是丹穴民害怕神女而上供的贡品,没有多好的意喻,但这个神女却如此珍惜,真的是有点傻。

    神爱世人,沈书钥可没有这个觉悟。

    姜南鱼:“好修吗?”

    沈书钥点头:“可能是这些珍宝和法器力量太强大了,把门的封印冲破了,加强一下门的力量就可以了。”

    姜南鱼点头,嘴里嘟囔着:“下次分开放。”

    沈书钥没说话。

    沈书钥简单加强了一下锁的封印力量,看门关上了,就打算离开,姜南鱼跟着,将沈书钥送到丹穴原口。

    “沈桑晚。”

    姜南鱼和沈书钥一前一后走着,沈书钥没有跟姜南鱼说话,姜南鱼抿嘴,想着怎么回报锁匠,突然听到沈书钥开口,姜南鱼向前看去,就看到前面有个高挑挺拔的身影,走近,是一个清隽漂亮的男子。

    “你怎么来这里找我了,我不是说很快回去吗?”沈书钥走到沈桑晚身边,拍了一下肩膀,示意离开。

    沈桑晚冲走近的姜南鱼浅浅笑了笑,微微点头致意,便转身跟着沈书钥离开了。

    姜南鱼愣在原地,刚想开口,俩人就消失了。

    “桑晚”,姜南鱼找寻了这个名字万年。

    ————客栈

    姜南鱼缓缓睁开双眼,脑子里丹穴原的画面一直散不去,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贴了贴她的脸,姜南鱼侧过头,是沈桑晚。

    姜南鱼慢慢爬起来:“他们人呢?”

    沈桑晚起身去桌上拿了碗粥:“都去准备东西了,打算等你病好了就离开。”

    姜南鱼点点头,避开沈桑晚递来的盛了粥的勺子,不想吃。

    沈桑晚将粥放到柜子上:“没胃口吗?”

    姜南鱼看着沈桑晚的脸,想起了梦中的景象:“桑晚,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沈桑晚困惑的看向姜南鱼,姜南鱼:“就我还是神女的时候。”

    沈桑晚轻笑:“你记起什么了吗?”

    姜南鱼点头:“好像吧,我分不清是梦还是记忆,所以我求证一下。”

    沈桑晚:“我第一次跟你见面,是在丹穴原,沈书钥去给你修锁,我去找他,正好就碰见了你。”

    姜南鱼听了没说话,沈桑晚:“不对吗?”

    姜南鱼“砰”地一下躺回床上,背对着沈桑晚将被子盖过头顶,回忆起梦中那个心动的感觉,脸控制不住的红了。

    沈桑晚不太理解姜南鱼的行为,看她被子蒙过头,便伸手去拉:“不会喘不过气吗?”

    沈桑晚手还没碰到被子,姜南鱼就一下子坐起来了,一把搂过有点懵的沈桑晚,倾身吻了上去。

    沈桑晚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姜南鱼紧紧地抱着,沈桑晚轻声问道:“怎么了?”

    姜南鱼摇头:“只是刚才梦到了一些事情。”

    沈桑晚没说话,他知道姜南鱼肯定梦到以前在丹穴原的事情了。

    姜南鱼搂紧沈桑晚:“你让我抱一会。”

    沈桑晚摸摸姜南鱼的头,低低“嗯”了一声。

    姜南鱼虽然不明白梦中最后的那种奇怪感觉,但是当时,沈桑晚的那个笑,那是一个敬重却又不疏远的笑,让神女想起了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要门面前

    姜南鱼惊讶的看着礼木用钥匙将要门召唤出来,一脸教练我要学的表情,礼木别过头,将钥匙扔给姜南鱼:“神女不用学,心里想着要门,要门就会出现的。”

    姜南鱼接过钥匙,看了一眼代表这个时代的丹穴民的礼木一家,心里隐隐有了决定。

    沈书钥拍拍姜南鱼的肩膀:“走吧。”

    薛牧也拿出绳子,将几人绑在一起,特别是姜南鱼,绑的紧紧的,准备要进门的时候,李家木喊住了姜南鱼:“南鱼。”

    姜南鱼回头,李家木掏出一个小木块,看样子是棵树:“这是你给我雕的,你记得吗?”

    姜南鱼一愣,她雕的?

    李家木笑着说:“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棵桑树你还记得吗?就是在那个下面雕的,我们当时都很怕你,但是你总是笑呵呵的。”

    姜南鱼没忍住笑了笑。

    李家木收起小树,拥抱了一下姜南鱼,在姜南鱼耳边轻声说:“你会记起我们的吧。”

    姜南鱼郑重的点了点头:“会的。”

    李家木松开姜南鱼,回到父母身边,三人突然跪了下来,用跪拜神女的手势和姿势,向姜南鱼呈以最崇高的敬意。

    姜南鱼总是会被这个跪拜的手势和姿势震撼到,她觉得每每看到这个跪拜,心中就对丹穴原这个仙境更添一分悠扬古老的神话色彩,并且这个跪拜,还能给人一种静谧庄重的感觉,静下来慢慢感受,能使人内心平和。

    ————要门中

    姜南鱼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心理和身心还是受不了这个黑暗,沈桑晚在最后面,后面是沈书钥,姜南鱼顺着绳子向后摸去,摸到了一双纤纤玉手,那手感受到她,就攥紧了她,姜南鱼猜这个手是寒璧的,果不其然,寒璧在她身后说话了:“南鱼,抓紧我。”

    南鱼心里奇怪,她后面不是沈书钥吗?

    姜南鱼感觉到寒璧走到了她旁边:“寒璧,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寒璧:“不知道,我们好像无形中掉了个头,你要抓紧我,我感受不到他们了。”

    姜南鱼一惊:“什么意思?他们人呢?”

    寒璧摇头,意识到姜南鱼看不到,便说:“跟他们走散了,我们要小心一点。”

    寒璧这么说,姜南鱼很紧张,寒璧感受到姜南鱼的紧张 ,便开口安慰:“别害怕,我神力又回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姜南鱼:“回来了?”

    寒璧:“嗯,不过等会可能出去的时候又会消失。”

    姜南鱼有点难过,心里想着他们会不会就在出口等着她俩,可要是不在呢?姜南鱼不敢想。

    走了没一会,前方有光亮,俩人走过去,踏入光后面的世界,果然还是在古代,看服饰,寒璧说:“秦。”

    只有她们两个。

    姜南鱼和寒璧互相看看,决定去换身衣服,幸好这回带足了钱,姜南鱼的吃住不成问题。

    俩人买了衣服换好,走在大街上找客栈,姜南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寒璧,丹穴民会死吗?”

    寒璧抱着臂:“会的,不过是活的比旁人长点。”

    姜南鱼想了想:“你说在秦朝的丹穴民可以活到唐朝吗?”

    寒璧思考了一下:“说实话,我对丹穴民的了解还不如你多。”

    姜南鱼语塞。

    “让开!让开!”

    突然有几个衙役将路清出了个道,姜南鱼和寒璧都被推阻到街边,只见远远有一对人马,姜南鱼和寒璧一脸懵,突然就听前面几个大妈在议论:

    “哎呀,是薛家那小子吧。”

    “是的呀,真是有出息,考了个武状元,现在在朝里当大官了,还记得回来接娘亲。”

    “张大妈也是熬出头了,丈夫死的早,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想到也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我家那几个小子也像这般,我就是睡都能笑出声来。”

    “我把咱家闺女领到张大妈面前瞧瞧,指不准就能瞧上了。”

    “你可拉倒吧,街里街坊这么多年了,要看上,早就定亲了。”

    ……

    姜南鱼和寒璧听了个大概,对这件事没兴趣,俩人就想着往后挤出去,没想到来看这个男子的女子特别多,姜南鱼紧紧牵着寒璧的手,结果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女子涌动的特别厉害,不知道谁推了一把姜南鱼,姜南鱼就拉扯着寒璧摔在中间的道路上。

    姜南鱼和寒璧第一反应是,完了,出事了。

    俩人立马站起来,没想到被衙役挡住了去路:“干什么呢?!没看到薛大人在过路吗!”

    寒璧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听衙役这么拽,真是想打不能打,脸色很是不好看,姜南鱼连忙道歉:“大哥不好意思,我俩外地来的,不熟悉路,我们这就走,不给您添麻烦。”

    姜南鱼说着想牵寒璧走,那衙役可能想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一把拽住姜南鱼的头发,还没开口就被寒璧一脚踹开:“脏手拿开。”

    姜南鱼一个激灵,拉着寒璧就想跑,没想到瞬间被几个衙役一起围住,姜南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就听前头有人笑,这声音分外耳熟,姜南鱼和寒璧瞬间看去,坐在马上的,竟然是薛牧也!

    “哎呀,徐府头,难为两个小姑娘作甚。”薛牧也跳下了马,向寒璧和姜南鱼走来,挥开了衙役,觉得俩人呆住的表情分外好笑:“两位姑娘这是被我帅到了吗?”

    寒璧反应过来“呸”了一声:“你帅屁。”

    姜南鱼一脸惊恐,扯扯寒璧,凑近小声说:“这可不是那个薛牧也。”

    薛牧也竟然看着没有不高兴,还请两人去家里喝茶,姜南鱼和寒璧知道,这个薛牧也说不定是要门送她们来这的目的,寒璧也许是熟悉薛牧也的脾气,没有立马答应:“知道了,改日拜访。”

    “好呀,那两位姑娘有事便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姜南鱼全程盯着薛牧也的表情,感觉真的是个傻白甜,难道就喜欢寒璧这款?

    薛牧也注意到姜南鱼,转头笑了笑,姜南鱼瞬间移开视线。

    俩人离开了那条街道,姜南鱼疑惑:“薛牧也几千年了,这性格就这样吗?”

    寒璧抱着臂:“他刚飞升我就认识他了,他就这德行。”

    姜南鱼想了想薛牧也的容貌:“刚飞升?他是这两年飞升的吗?”

    寒璧顿住,看向姜南鱼:“我听他说过,好像就是回家省亲这段时间飞升的。”

    姜南鱼睁大眼睛:“就这一段时间?那我们的出现会不会影响他飞升啊?要影响了,可就没有雨泽将军了。”

    寒璧皱眉:“可是薛牧也从来没有说飞升前见过我啊?”

    姜南鱼疑惑:“这和赤蛇那不一样吗?”

    寒璧挑眉:“难不成这小子没告诉我?不对啊,他瞒什么?”

    姜南鱼看向寒璧:“所以还去他家喝茶吗?”

    寒璧:“去,先去找个客栈。”

    ————客栈

    俩人在客栈里休息了半日,晚上还想出门的时候,发现秦朝宵禁这么早,无法,只能躺床上思考一下对策。

    姜南鱼看着天花板:“你说他们去哪了?”

    寒璧也看着天花板:“可能去另一个时空了。”

    姜南鱼侧过身:“我想沈桑晚了。”

    寒璧看了眼背对她的姜南鱼:“你跟那锁匠和沈桑晚怎么回事?”

    姜南鱼抱着被子:“沈书钥和沈桑晚是神女的时候就认识的,沈书钥挺喜欢我的,可是我只喜欢沈桑晚。”

    寒璧收回视线:“他俩是兄弟吗?”

    姜南鱼翻过身,面朝寒璧:“你怎么知道的?姓氏一样吗?”

    寒璧依旧盯着天花板:“他们应该是没有姓氏的,不过是为了在人间行事。”

    姜南鱼:“那为什么是沈姓呢?”

    寒璧:“沈姓很古老,相传上古大帝母亲就姓沈。”

    姜南鱼点头。

    寒璧:“所以他们是兄弟吗?”

    姜南鱼又点头:“你知道沈桑晚他们的父母是谁吗?”

    寒璧:“相传锁匠和木匠跟女娲有关,也许他们是女娲的孩子。”

    姜南鱼:“哦哦。”

    寒璧看了眼姜南鱼:“你哦什么哦,你知道女娲的孩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吗?”

    姜南鱼歪头想了想:“很厉害?”

    寒璧扶额:“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能适应身边有这两尊大佛,锁匠就算了,沈桑晚竟然是木匠,在我们身边不声不响这么多年,他倒是沉得住气。”

    姜南鱼听了“嘿嘿”一笑:“他不就这性格吗。”

    寒璧鼻子里“哼”了一声:“锁匠,木匠都这么喜欢你,你也是挺沉得住气的。”

    姜南鱼一听就去搂寒璧的脖子:“不止他们,你们应该都挺喜欢我的吧。”

    寒璧把姜南鱼手臂抖掉:“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丹穴民那么对你,你就应该惩罚他们,而不是一味地纵容,这样别人只会以为你好欺负。”

    姜南鱼手被抖掉就去搂寒璧的腰:“你肯定也舍不得欺负手底下的人吧。”

    寒璧没去扒姜南鱼的手:“我经常惩罚的,谁做事不利我就惩罚他,玉琢就被我惩罚过。”

    姜南鱼:“你怎么惩罚他们的,让我借鉴借鉴。”

    寒璧磨蹭了半天:“哼,一个月不能吃炸鸡。”

    姜南鱼一听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学到了。”

    寒璧听姜南鱼这口气,气得脸红:“别搂着我,好热。”

    姜南鱼在寒璧颈窝处蹭蹭:“不要,寒璧好香。”

    寒璧脸红着想要推开姜南鱼,结果发现姜南鱼已经昏昏欲睡了,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扭过身,抱着姜南鱼一起入睡。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和寒璧吃了早饭,打算四处逛逛,看看钥匙会不会有感应。

    姜南鱼走在路上一直思考昨天的问题,突然在路边看到薛牧也,灵机一动,拉着寒璧说:“寒璧,我可能明白了,礼木说的各个时空,可能不只是指时间,还有指平行。”

    寒璧忽略薛牧也跟他们打招呼:“所以,我们现在在一个平行时空?”

    姜南鱼瞥了眼跑过来的薛牧也:“所以这个薛牧也不是我们那个薛牧也,所以那个薛牧也没有见过我们的记忆。”

    寒璧托着手臂:“那就对了,丹穴民虽然会死,可是也不会几千年就死,我们不是找单个的丹穴民,而是要找不同时空,不同批次的丹穴民,之前好像沈书钥讲过,我没认真听。”

    姜南鱼一脸悔恨,当时一心就想着沈桑晚,果然美色误事啊:“哎,不该贪图享乐的,我以为跟着你们就万事大吉了,薛牧也,你来干嘛。”

    知道跟他们那个薛牧也没关系,姜南鱼和寒璧对这个薛牧也没了兴趣。

    薛牧也将手里刚采的小野花塞给寒璧:“姑娘不是说来我家喝茶吗?”

    寒璧将花扔给姜南鱼,姜南鱼小心翼翼拿着,觉得还挺好看:“薛牧也,你最近有碰到什么奇异的事吗,有感觉自己要飞升了吗?”

    薛牧也听到姜南鱼这话,突然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姜南鱼和寒璧一惊,就听薛牧也说:“没有。”

    姜南鱼真想把这花扔他脸上。

    薛牧也笑得开心:“走嘛,去喝喝茶。”

    姜南鱼和寒璧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薛牧也走在前面,姜南鱼和寒璧小声讨论着:

    “他会不会太热情了,我们之前跟他都不认识。”

    “哼,不管是哪个时空的薛牧也,脑子都有点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这个比我们那个还不靠谱。”

    “你也不想想,之前那个都几千岁了,性子肯定要沉稳一点。”

    “有道理,我就怕他是骗子。”

    “哼,他那智商,当不了骗子,我估计纯粹是因为碰见漂亮姑娘了,才这个死样子的。”

    “你跟他处的久,我相信你。”

    姜南鱼和寒璧在后面讨论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薛府。

    “两位妹妹,你们一直在说什么呢,能让我也听听嘛。”薛牧也凑过来。

    寒璧推开薛牧也:“不是喝茶吗?”

    薛牧也:“走,我前两天从京城带了黎东红茶,在京城可火了。”

    姜南鱼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薛牧也过分殷勤了。

    姜南鱼不喜欢喝茶,就趴在位置上,听薛牧也不停地说话,寒璧偶尔搭他一句,外面太阳正好,房间里阴阴凉凉的,姜南鱼想睡午觉了。

    “姜姑娘。”

    姜南鱼抬头,没想到自己真的睡着了,看了一眼,只有薛牧也。

    姜南鱼有点紧张:“寒璧呢?”

    “跟我母亲去前厅了,哎,你们是哪的人啊?”薛牧也给姜南鱼倒了一杯清水。

    “黎东。”姜南鱼隐隐有点感觉不对劲。

    “那你们来干嘛啊?”薛牧也又拿了个红枣给姜南鱼。

    “来玩的。”姜南鱼没吃这个红枣。

    “哦,怎么你们两个女孩子啊?”薛牧也见姜南鱼不吃红枣,以为她不喜欢,就又拿了一个黑芝麻片。

    “我们无父无母,想去哪就去哪。”姜南鱼眯着眼,她在猜薛牧也后一句。

    “哦,那你们有婚配吗?”

    问出来了!

    姜南鱼放心将红枣扔进嘴里:“寒璧没有婚配,也没有喜欢的人。”

    薛牧也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了:“真的啊,那,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寒璧喜欢吗?”

    姜南鱼将红枣核吐出来:“寒璧有个跟你很像的朋友,在一起十几年了,寒璧也没有喜欢他。”

    薛牧也搓着的手放下来,看着有点失落:“是吗?”

    姜南鱼将芝麻片吃了:“你跟那个朋友长相,性格都很像,可是寒璧好像不喜欢这款。”

    薛牧也没说话,半晌,似是随意的问道:“姜姑娘也没有喜欢的人吧?”

    姜南鱼一愣,笑着说:“我有喜欢的人啦。”

    薛牧也又拿了一个红枣递给姜南鱼,姜南鱼接过塞嘴里,心里想着一定要斩断薛牧也这个情丝,毕竟不是一个时空的,要在一起也是上神薛牧也和月神寒璧,姜南鱼起身:“寒璧去哪了?”

    姜南鱼刚问出口,寒璧就来了,看到薛牧也的样子挑挑眉,眼神示意姜南鱼出来。

    寒璧:“薛牧也母亲留我们吃饭,你想吃吗?”

    姜南鱼立马摇头:“不想。”

    寒璧挽着姜南鱼:“巧了,我也不想,走吧。”

    俩人没打招呼就离开了,姜南鱼估计寒璧猜到什么了。

    俩人走在街上,姜南鱼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这么说可以吗,你有这意思吗?”

    寒璧一脸嫌弃:“我有个屁意思,正好他妈妈也不喜欢我。”

    姜南鱼眼睛一亮:“你怎么了?”

    寒璧冷“哼”一声:“甩脸色啊。”

    姜南鱼听着好笑:“你是懂的。”

    俩人走着去找地方吃饭,没看到后方闪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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