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还有事。”

    相柳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坛，转身唤来白羽金冠雕，飞身乘坐骑而去。

    “区区妖族，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年轻的士兵咕哝道。

    他身旁的年长士兵，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别给我瞎说！”

    年轻士兵委屈地捂着头，“我又没说错！”

    年长士兵看着相柳离去的背影，“大人他…很不容易。”

    那跛脚的老兵眼见着相柳远去，轻叹口气，转身向营帐走去。

    ……

    清水镇，蒋氏酒坊。

    今日新岁，蒋义酒坊生意正红火，一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夜半时分，才得了闲。

    蒋义关门歇业，不想一回身，相柳赫然现于眼前。

    蒋义对相柳的突然出现，已见怪不怪，没了往日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笑得更加真诚，向相柳行礼道：“大人有事要吩咐？”

    “取酒。”

    蒋义略微诧异，仍惯性地遵从相柳的命令，“大人稍等”，随即快步去了后厨。

    不消片刻，再回来时，蒋义怀中已经多出四坛好酒，依次呈于相柳身前桌上。

    “这些都是您最初酿的那批桑落酒”，蒋义颇为感慨道：“算下来足足四十余载了，属下特意为您好好留着呢。”

    相柳起开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随之扑鼻而来，相柳意味深长地看向蒋义，“这就是你当初给小夭的?”

    蒋义点点头，欣然承认，“小夭姑娘一定很喜欢这酒吧。”毕竟也算是量身定做。

    相柳想起当初小夭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又迅速压下，“是有些烈了。”

    “酒嘛，总是越存越烈的…就如同爱人之间的情意，历久弥深。”蒋义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相柳视线扫到蒋义身上，淡淡开口道：“你倒是懂得挺多，王家的亲事倒可以重新考虑。”

    蒋义闻言，脸瞬时红得如天边的火烧云，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相柳淡淡地扫了眼蒋义，“不是最好”，随即继续闷头喝酒，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喝完两坛。

    蒋义有些于心不忍地问：“大人，怎么许久不见小夭姑娘了?”

    相柳一瞬不瞬地看着壶中微晃的酒水，眸中不自觉带出些许落寞，“回家了。”

    蒋义默了默，问相柳道：“那她还会回来吗?”

    相柳慢慢饮一口酒，眸色清冷，“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这里有大人您呀！”蒋义理所应当道。

    相柳握着酒壶的手指微微收紧，抬眸朝着蒋义勾勾手指。

    每次大人嫌自己话多时，就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闭嘴。

    蒋义挣扎道：“要不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