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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扬晖镖局(2)

    济南,华宅。

    云初霁抬起头,看着门上的牌匾,突然发现记忆中高高的门楼实际上并不算高。她还记得自己当年在门外苦等良久,却被告知故人已经搬离,而后那位年轻的家丁直接将她赶走。如今守门的这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也不知是否就是当年的那位家丁。

    那家丁听到他们三人报上的名号,请他们稍等片刻,自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云初霁看着他跑动的身影,依旧没有回想起当年那位家丁的模样。不多时,家丁返回,将三人迎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葛桑的尸体被就近送到了华家,而且断言杀人者乃云初霁的人,正是华子屹的妻子、连舜的女儿——连沂。

    云初霁边走边打量。华府较之朝观山庄小了不少,房檐墙柱之上没有过多的装饰,栽种的花木也没有那么繁茂精美。不过几兄弟中,也的确只有郑涂家底最厚,如此差异倒不见得怪。但比之朝观山庄,华府别有一种古朴清雅之意。

    不多时,三人就走到了正厅。厅前已经围上了白布,厅内停着一口黝黑的棺材,旁边是穿着孝服的华子屹和连沂。葛桑没有子嗣,因而便由身为子侄的两人为叔父守孝。

    所谓死者为大,三人先依次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轮到云初霁时,连沂发出一声冷笑,道:“猫哭耗子。”

    “闭嘴。”华子屹厉声制止,又让人先将她送回去休息。

    连沂丝毫没有反抗夫君的命令,可她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云初霁,目光很是不善。

    云初霁却像是没察觉一般,认真地上完这柱香。陆小凤等上香完毕,才走到华子屹面前,躬身一礼道:“前辈就算抓人也得有证据,总不能随意污人清白。”

    华子屹呵呵一笑道:“我自然相信不是初霁侄女杀的人。虽听闻她和葛五叔有些间隙,但我想应该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陆小凤接着说道:“仅前辈一人相信,如何堵得了悠悠众口。只有抓住真凶才能还她清白,所以我希望前辈能同意我们调查。”

    华子屹没有立即回答,正当云初霁准备自己拜托时,就见他一掌打向棺盖。这一掌看似力道很大,其实巧妙至极,棺盖划过边缘,稳稳地竖在了另一段。

    “你们查吧。”

    棺中,葛桑安静地躺着,经过简单处理之后,已经能勉强看清他本来的面目,异味也远比想象中的轻。

    陆小凤仔细检查了尸体,除了胸口的那处剑伤外,并无其他外伤,可见是一击毙命。葛桑自三十年前受伤后,武功大不如从前,想杀他容易得很。就算是不擅长用剑的云初霁,凭偷袭亦能得手。而葛桑的脾气也因当年的变故变得越发怪癖,结下了不少仇家。只是因为华、连、郑三家的关系庇护,他才能安然活到今天。所以仅从目前的线索看,无法推断出任何的可能。最可惜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替换成了干净的敛服,进一步减少了留下的线索。

    华子屹似乎看出陆小凤心中所想,说道:“原先穿着的衣服还在,你们若是想看,我可以请人带你们去。”说罢,招了招手,叫来家丁。

    家丁领命将三人带到一处房间后,告辞离开。此地较为僻静,是以往葛桑来时的住所,他的尸体曾一度安置在了这里,所以换下的衣服亦放在这间屋中。衣角以及鞋跟处皆有磨损痕迹,可见葛桑的尸体是在别处遇害,后人为搬到了济南城外。更为重要的是,这两处都沾上了些许红土。

    陆小凤沾了点土搓了搓,又放到鼻下闻了闻,判断道:“就是普通的红土。你与他见面的地方可有这种红土?”

    云初霁摇了摇头,回答:“约见的地点是我小时候的住处,我很熟悉那里,绝没有红土。”

    陆小凤将红土拍落,说道:“看来我们首先需要找出他的遇害地点,他与你交谈时可曾提及会去什么地方?”

    云初霁再次摇头,她在听到是自己母亲为报仇杀了父亲时,已经心神大乱。只能依稀记得他是看着自己飞奔到院子门口,扒开父母的坟墓确认,再之后自己一心想逃离,哪还顾得上管葛桑的去向。

    花满楼适时接过话说:“红土分布广泛,通过它来调查反而麻烦。我觉得还是应该从他的仇家入手。这几十年来,他也不是日日都待在华、连、郑三家,怎么这次独自一人时便惨遭毒手。”

    陆小凤连连点头,直言有理。三人一合计,当即决定向华子屹询问。于是,他们按照来时的路一起返回。

    到底还是华府小,刚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吵闹声隐隐地传了过来,依稀是华子屹的声音,语气十分急促。

    “快将人扶进房。你,快到我书房取纱布和药。”

    三人察觉出了事,当即加快步伐,往声源处赶去。他们到时,正看到家丁拿着纱布和药急急忙忙跑进房间。主家既有应对方法,他们这些客人自然没有跑进去添乱的道理,于是老实等在外面,准备等人出来之后再相询。

    屋外还站着一人,背对他们,面朝门口,焦急张望。云初霁瞧出他身上所穿衣物与家丁截然不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青年冷不丁地被人一拍,浑身一惊,回头才发现向自己问话的原来是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尤其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比平生所见的所有粼粼湖光都要潋滟。他张了张嘴,可舌头却像打了结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哪只有舌头,他的心已经完全沉醉在眸光之中,连问的是什么问题也想不起来。

    云初霁见他呆住,只当是自己吓到了他,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

    陆小凤哪里看不出来原由,将她拽到自己身后,笑着说:“敢问这位小兄弟,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云初霁的身影,直至彻底看不到了,才终于回过神来,听清了问题,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城外遇到的连前辈时,他已经受了重伤。”

    云初霁从陆小凤身后探出头问:“他当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青年的目光再一次被云初霁所吸引,他发觉不仅是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嘴巴甚至是眉毛无一不惹人喜爱。陆小凤只得低咳一声,唤回他的思绪。青年显然也发现了自己再次失态,脸涨得通红,讷讷地答道:“他说有人追杀他,让我带他回华家。”

    云初霁看向陆小凤,发现他的脸上同样困惑,心道:葛桑死后,连舜也遇害,其中必有关系。如此看来,那人针对不仅仅是葛桑,而是扬晖镖局剩下的人。这样看来,选择此时出手便能够解释通了。朝观山庄人脉极广,此前贸然出手遭殃的或许反而是自己。但变故之后,朝观山庄不复存在,的确是报仇的良机。华子屹既然应了他们调查的请命状,肯定会愿意将实情如告知。

    果然,没一会儿,房内便有人出来请他们进去。

    屋内,连舜面色惨白靠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换下的血衣却还未收拾,扔在床脚,可见先前之混乱。云初霁未在房中见到连沂,心中暗道:方才的动静之大,她不会听不见,为何他们都赶到了,连沂却没来?

    华子屹站在床边,脸色凝重地说:“之所以叫诸位进来,是因为有事情要告知诸位。今日伏击我岳丈的很可能就是杀害葛五叔的凶手。”

    陆小凤道:“既然是二位共同的仇人,想必连前辈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了。”

    “这人不仅是他们二位的仇人,更是当年扬晖镖局及其后人共同的仇人。”华子屹目光灼灼看向云初霁。云初霁早已猜出其中瓜葛,自然不会感到惊愕,同样凝视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华子屹移开目光,顿了顿,方继续说道:“当年的赌场老板姓宗名承,他有两个弟弟,宗瑞、宗佑。宗承虽然对欠债人心狠手辣,但对这两个弟弟却是关爱备至。宗瑞在赌场中干活,偶尔做些追债的事宜,也死在了追债途中,岳丈应该跟你说过,就是他的死引发了所有后来的事。”

    见云初霁点头,华子屹接着说:“宗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因继母不喜欢赌场的营生,一直住在外面。然孤儿寡母又无一技之长,生活困苦,只能偶尔向宗承讨些救济。又因她从不涉足赌场,故每每来往都是直接从后门进的宅子。那段时间,宗承忙着报仇,连赌场都暂时关了。所以当几位叔伯选在清晨寂静时候杀进去时,丝毫没有担心会牵连到别人。”

    “其实不光是老五,当时我们几个都杀红了眼。”连舜哑着嗓子接过了话,“已经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看有人推门进来,刀就递了过去。”

    连舜闭上双眼,脸上的悔意展露无遗,半饷后继续说道:“那阵杀意消退后,我们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可后悔已经晚了。那时宗佑刚刚弱冠,在母亲的教导下从不掺和那等龌龊事,我们几人既已冷静,自然不会再殃及无辜。不过听说他没多久就搬离住处,也不知去了哪里。”

    陆小凤问道:“前辈确定伤你的就是宗佑。”

    连舜先点头又摇头,说道:“不是他也是他的后人,其一他的确用的是剑,其二他还说自己是来报三十年前之仇。”

    云初霁思忖道:为了报仇良机,苦等三十年,这仇人当真有非同一般的耐心,不可小觑。

    “如此,初霁侄女的嫌疑便可完全排除。剩下的……”

    云初霁上前一步打断华子屹的话,道:“前辈所言差矣,未将凶手抓获,此事对我等而言便不算完结。”

    华子屹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这股倔强劲当真像你娘。好,长江后浪推前浪,找到此人的事情便交由你们。不过,天色渐晚,你们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说。”

    云初霁心道事不宜迟,正欲拒绝,却见华子屹眼中似有深意,转而点头答应。

    “子屹,这次多亏了门外那位小兄弟。否则……我不一定回得来。你可要替我好好谢谢他。”

    面对岳丈的嘱托,华子屹未有迟疑,连声应下。交代完毕,连舜脸上疲态更重。华子屹交代家丁好生照看,便与云初霁等人一起出门。

    门外,那青年还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看到华子屹,忙迎了上去,问道:“连前辈如何了?”

    “外伤较重,幸好处理及时,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歇下。此番多谢小兄弟相救。”华子屹拱手一礼,“适才匆忙,未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青年忙还礼道:“在下复姓宗政,单名一个霈字。”

    尽管心中清楚宗和宗政是两个姓,但云初霁仍是多瞧了他两眼。连舜受伤逃命时,这人出现的恰是时候,很难说不是安排好的。可若真是寻仇之人,应该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名字才对,还是说这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不过现在有效的信息太少,妄加推测反而容易偏颇,云初霁只能暂且将怀疑按下。

    华子屹不知是否也想到了这一层,还是仅仅遵照连舜的嘱托,笑着邀请宗政霈多住上几日。宗政霈正因那双倩目在自己身上流连而心绪翻涌,听得这邀请哪有不从,连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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