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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目鬼蝉(9)(微改)

    如此情况可能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少女以鬼蝉交换说动时梦之帮她离开,二是时梦之发现少女逃走后追了上去。时梦之意不在鬼蝉,因此云初霁更倾向于第二个原因。

    苏申夜倚在陆小凤身上,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试图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尽快逃离。章平稍稍平复,看清目前状况,疑问道:“咱们不是安排了守夜的人?怎么还中了迷药?”

    这同样也是云初霁心中的疑问,她之所以迷迷糊糊的睡着,肯定也是迷烟所致。可是她记得那位苗族少女并没有接近过篝火。

    “这我可以回答你。”时梦之从树林深处走出,“我只顾盯着那丫头,忘记了那只癞蛤蟆,等发现它在火堆附近时已经晚了。当时我感觉一阵目眩,眼睁睁地看着那丫头抱起癞蛤蟆跑走,屏住呼吸再去追时已追不上了。”

    陆小凤看见那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的一抹自责,立刻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们都忽略了那只蟾蜍。”

    章平道:“云姑娘,我记得当时你毒倒了那只毒蟾蜍。”

    云初霁点头,答道:“所以它暂时吐不出毒液,不过我不能确保它不能行动。”

    “诸位。”花满楼打断了众人对原委的分析,“逃走的那位姑娘是知道此地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

    几人随即醒悟,云初霁杀蛇之举,可谓是与那少女结下了梁子。此番选用迷药,无非是毒物被废的无奈之举,等她回到山寨,必然带着山寨中人杀将回来。

    事不宜迟,由云初霁在林中另选个较为安全所在,其余人则尝试迷烟散去后多叫醒几人,以减少之后转移的负担。苏申夜首先找了受伤最轻的程万战,却发现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无论怎么拍打也无法令他苏醒。苏申夜不由奇道:“他当时不也在守夜吗?按理说不应吸入这么多迷药。”

    时梦之摇了摇头,如她所言,她当时只注意苗族少女,根本没关注程万战。

    “他跟我们不一样,那姑娘应该是趁讨水喝时将药粉放进了水壶中。”刚刚转醒的广知大师慢悠悠说道,“若我没猜错,那药粉乃是鬼草研磨而成。所谓鬼草服之不忧,原来不过是让人陷入梦境。执念越深者,越难出来,也越易出来。”

    陆小凤奇道:“大师所言岂不相悖?”

    “非也。”广知大师摇头道,“执念深者,易陷入梦境。但一旦察觉只是梦境,那种深刻的执念,亦会促他强迫自己清醒。”

    陆小凤又道:“若无执念呢?”

    广知大师回答:“那自然极易清醒。”

    “这么说来,还未醒来的诸位,不是执念不够深,就是不够聪明。”陆小凤环顾一圈,又将目光锁定在广知大师身上,“但大师此刻才苏醒,莫不是亦有执念?”

    广知大师闭起双眼,不再作答。

    直到半个时辰后云初霁回来,他们也只将一个宋丹青唤醒,其余人依旧陷在梦境中。尤其是范一彪嘴角带笑,不知是梦中遇到了什么好事。

    云初霁所选的地方离得较远,等将所有重伤、昏迷的人连同未用尽的干柴一并搬过去后,天已大亮。眼下不仅是为了鬼蝉,就是要获得能从梦境将人唤醒的解药,也必须赶紧去山寨。但山林危险,亦不能就这么将伤者丢下不管。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留两人看守,其余人一并前往山寨。

    章平最先举手:“我留下。我武功低微、脑子也不行,去了山寨也帮不上什么忙。”

    云初霁当然不信这套说辞,他分明一直在藏锋。原先云初霁以为他是为了鬼蝉示敌以弱,却不想现在说要留下,叫人一时想不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我希望花公子能留下。”宋丹青缓缓说出自己的建议,“因为我相信花公子可以保护我们。”

    云初霁看着他,直觉告诉她,原因并非如此简单。

    “好,我留下。”花满楼一口答应,“也的确应该我留下。”

    云初霁清楚他的意思。若按分组算,时梦之、邹瑜、苏申夜各属一组,的确应从己方三人中选出一个留下。云初霁为寻真相,势必要去,陆小凤好管闲事也一定想去,如此说来留下的便只有花满楼。

    既已商定,便再无耽搁之理。苏申夜生怕夜长梦多,赶紧招呼几人出发。云初霁落在最后,从怀中掏出几个纸包交给花满楼。

    “这是我来之前准备的,放在火中点燃即可,一般蛇虫鼠蚁皆不会靠近,效果应该比香囊好些。”

    “好。”花满楼接过纸包收好。

    云初霁又道了声小心,才纵身离去。

    “桥”如其名,只是一座桥,连接两座山的吊桥。过桥后再走约一个时辰,山坳处的村寨终于隐约从树缝间露出了一角。再往近走,村寨的全貌逐渐展现在几人眼前。吊脚楼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大小规格略有差别,唯有正北边的那一座最为繁复,不仅大门上有浮雕,房柱上亦有浮雕,且浮雕图案皆为圆形鬼草。可见住在此房中的人不仅在寨中地位极高,与他们在寻找的鬼蝉亦有密切关系。楼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此时正有一群人围在空地一角唱歌跳舞,好不快活。瞧他们怡然自得的样子,云初霁不由心中生疑,莫非夜里逃走的少女还未回来,否则得知有外人入来袭,怎么可能不做好防备?

    “你们来做什么的?”

    一个不算流利的呵斥声打断了云初霁的思索。她寻声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肤色黝黑,身形健壮,腰间斜挎着一把苗刀。(注1)他的面容与昨日的少女有几分相似,怀疑中透着警惕却无敌意,说明并未将他们当成敌人。

    陆小凤从容一笑,道:“我等是来寻蝉蜕的。”

    蝉蜕是村寨寻常用来交易之物,以此为借口,理应不会引起怀疑。果然,少年来回打量几人一番,喃喃道:“九十九未说会来这么些人。”

    陆小凤笑道:“那家伙只顾偷懒,哪管的上这许多?”

    此话得到了少年的认可,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引众人往里走。便见旁边楼上飞快跑下来一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苗族少女。少女瞪着双眼,脸上既诧异又愤怒,手指着众人叫嚷道:“你们竟追到这里来了!”

    少年皱眉呵斥道:“禾离,这是九十九引荐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禾青,他们就是九十九送来的?”楼上又下来一少年,与禾青年纪相仿,衣服上的纹饰更多,看来地位也略高一筹。他汉话说得比这二人都流利。

    云初霁听他用了“送”字,微微皱眉,感觉其中并不简单。而且这等对话明明可以用苗语交流,却依旧选用汉话,像特意说给他们听一样。再看这少年和禾离从同一栋楼下来,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果然,禾离立刻挽住他的手,半撒娇半委屈地说:“傍丹哥,就是他们杀了小肆,还弄伤了小巴。”

    不等傍丹说话,禾青立刻用苗语训斥道:“你又不听祭司的话,跑去跟那条蛇玩。难怪昨夜没回家,害的我好找。还要想办法替你瞒住,不让娘担心。”

    “我……”禾离不敢抬头面对哥哥,连连往傍丹身后躲。

    云初霁几人虽听不懂禾青说的什么,但瞧禾离的反应便知道不用为杀蛇之举担心。陆小凤趁机说道:“实在是那大蛇凶狠异常,我等为求自保,才不得不对它出手,还请诸位担待。”

    禾青愣了一愣,才明白话中的意思,忙道:“祭司大人早不准她养蛇了,是她不听,差点害了几位性命,容我向几位赔罪。”说罢行了一礼。

    禾离见状气得直跺脚。

    禾青不理自己妹妹,朝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族长和祭司已经等几位很久了,请几位跟我来。”

    云初霁只觉奇怪,就算是待客热情,但这人未免太客气了些,透着一丝古怪。先前唱歌跳舞的那帮人依旧唱着、跳着,丝毫未受影响,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进入楼内,只见里面的陈列极为简单,仅有桌椅。当中站着一中年男人,穿着较寨中的其他人更为繁琐,应是禾青口中的族长。角落站着一黑袍白发老妇,正密目养神,连有人进来也没引起她的注意。

    禾青快步上前,小声说明情况。

    族长看着几人微微点头,说道:“眼下离蝉蜕壳还有几天,几位可以先在这里住下。”

    云初霁暗道奇怪,这鬼蝉真大有不同,连蜕壳也比一般的蝉晚。

    苏申夜方才一直被陆小凤抢了风头,此时抢先搭话道:“那便劳烦族长。”

    傍丹拉着不情不愿的禾离走了进来,听得这话,半玩笑半警告道:“我们寨子可被称为无忧寨,小心多留几天就不想走了。”

    陆小凤诧异道:“无忧寨?”

    族长解释道:“之前的称呼,现在都称我们鬼蝉寨。”

    傍丹小声嘀咕道:“早前也不叫这名。”

    族长面色一沉,用苗语训了几句,让他去忙正事,又用汉话嘱咐禾青带众人去暂住的地方,并说:“几位一路辛苦,请先去休息,稍后我们摆席宴请几位。”

    一些村寨多有宴请宾客的风俗,几人知晓推脱不得,只好应下。陆小凤先道了声谢,继而说道:“我们还有几位朋友中了禾离姑娘的迷药,仍在昏迷中。如今误会已解除,不知可否请姑娘将解药给我们?”

    “禾离!”

    在族长面前,禾离也老实了许多,回答道:“我就用了点鬼草粉。”

    族长的神色瞬间放松,说道:“不用解药,过两日他们就醒了。禾青,你带上些人,和这位兄弟将他们的朋友接来。”

    “是。”

    眼下这个透着古怪的村寨不比外面山林安全,陆小凤立刻拒绝道:“不用了。既然无事,便不劳烦禾青兄弟特意跑一趟。”

    族长也不强求,让禾青带他们去住所,又把准备跟着离开的禾离叫住。禾离不敢不听,只好拽着傍丹让他一并留下。陆小凤暗觉好笑,她那又紧张又担心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昨日的刁蛮。禾离察觉到他唇边的笑意,在陆小凤经过她身边时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在说,接下来的责骂她绝对会算在他身上。

    下了楼,那一圈人还在唱歌跳舞。云初霁心中一动,问道:“无忧寨,难道真有人来了不走的?”

    “嗯。”禾青点点头,手指那一圈人,“都在那里。”

    时梦之喃喃道:“真的可以无忧吗?”

    禾青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游移不定地说道:“应该可以,否则他们三个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三个?”云初霁本以为这些都是外来者,正想着地图是否真有必要。

    禾青点头,道:“是啊。在鬼蝉名声传开后的十多年里,陆陆续续找来的。”

    时梦之问道:“只为了无忧?”

    禾青再次点头,说:“第一个人大概是十五六年前来的,他说费劲心力找来这里,为的不是鬼蝉,而是能使人无忧的鬼草。祭司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九十九找到这里,提出高价专门做鬼蝉买卖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他陆续带来了两人,说他们可以付钱,只为留在这里享受无忧的生活。祭司也答应了。”

    云初霁快步上前,只见这些人里有男有女,却无人与宗政堃年纪相仿。云初霁想了想,问道:“其他人是?”

    “想求得无忧的族人。”禾青语气平淡,似乎这种求得无忧是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陆小凤好奇心起,随意找了个人,问道:“你一点都没烦恼吗?”那人跳舞被打断丝毫不恼,笑着说了什么,无奈陆小凤听不懂苗语。陆小凤无奈,又问了一人,终于问道一个会说汉话的。那人脸上同样带着笑容道:“什么是烦恼?”说罢,又笑着继续跳舞去了。他脸上的笑容与程万战十分相似,差别只是醒着,或许也并未十分清醒。

    云初霁又道:“近几年九十九没有再带人来?”

    禾青摇了摇头。

    “他是没带人来,不过有人找来了。还带走了……”禾离从后面探出了头。傍丹这次没有与她同行,看样子还未从楼里出来。

    “禾离……”禾青一声轻喝打断了她的话。

    禾离不情不愿地闭了嘴,跑开了。

    经这么一闹,禾青也失去了原先的客气,道:“几位先跟我去住所。”

    云初霁看着禾离的背影,暗暗打算之后再伺机询问。

    一路上,云初霁又见到了不少村民。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站或坐、或交谈嬉闹或一人自得,相同的是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云初霁看的暗暗称奇,难怪这里又被称为无忧村,这里的村民当真宛如没有烦恼。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着珍贵鬼蝉的村寨却只有这样的村民,如何能在受人觊觎时防范得当?就算鬼草是一等一的迷药,也无法止住一颗贪婪的心。

    “这里便是诸位的住所。”

    云初霁顺着禾青的指引抬头看去,眼前是左右相对的两座吊脚楼。禾青继续介绍每座楼各有三间房,正好可以男女一边。五人对房间无什要求,自然是客随主便,男左女右各自寻房间住下。

    云初霁在房中休憩片刻,正盘算着是否要去找陆小凤商讨事宜,便听有上楼声。旋即,衣角在半开的窗户边一闪而过,是苏申夜所穿的衣服款式。紧接着,隔壁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听不清的低语声,关门,恢复安静。

    云初霁等了等,确认再无动静,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打量,外面果然没有人影,看来苏申夜已成功进入屋内。至于苏申夜此举的目的倒也不难猜,五人中,云初霁和陆小凤本是同伴,各自为政的苏申夜三人首先在人数上就沦为劣势。想要扭转这个局面,最佳方法便是也找一个同盟。相较于阴狠的邹瑜,与之有旧情的时梦之无疑是苏申夜最好的选择。现下他既然能进门,想必也一定能说服时梦之与他联手。

    不过云初霁并不在乎两人会不会联手。对她来说,寻鬼蝉只算顺道的事,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宗政堃的下落。两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禾青禾离兄妹俩才这么讳莫如深。还有九十九,他隐瞒自己与山寨的交往,一定别有目的。

    九十九……这个名字也有些奇怪……

    有些念头就是这样,隐约产生,又在抓住前的瞬间消失无踪。这种无力的挫败感让云初霁不由有些气恼,可思绪往往比天边的云还缥缈,一旦散开,就再寻不到踪迹。于是她只能放弃毫无头绪的思索,按照最初的打算,出门去对面楼找陆小凤。

    云初霁刚下楼,就见陆小凤正站在楼外看向时梦之的屋子。

    “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出乎云初霁预料的是,陆小凤的脸上不见失落,而是惋惜。

    “你这是在替时梦之惋惜?”

    “她并非不能看透苏申夜只是利用他,只是为感情蒙蔽双眼。”说罢,陆小凤深深地叹了口气。

    云初霁没他这么怜香惜玉,说道:“她自己的选择,有何惋惜?”

    陆小凤摇摇头,收回目光看向云初霁,问道:“你来找我,是因为九十九?”

    云初霁点头道:“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遇见他时,他为了兜售草药,正逢人就吹嘘天下草药无一不知。我笑他言过其实,便与他打了一个赌,我找到十种草药,可以是实物也可以是画像,若他能全部说对,我就把刚赢的一千两给他。只要有一种说不出来,他就得给我磕三个头,再也不准吹嘘自己精通百草。”

    “结果呢?”

    “结果他说出了前面九种,最后一种怎么都说不出来,还说画的图有问题,要带回去好好观摩。我看出他背后还有高人,于是提出他可以求助,但我得在场。若是最后说出来,银子照付。”

    “所以他带你去见了余一?”

    “是。”陆小凤点头,“不过这次是我第一次知道那位老先生的名字。”

    “这么说他上次没有自报家门?”云初霁心中一震,越发感觉其中蕴含深意。正思索间,余光瞥见傍丹提着东西远远地往西南去了,很快身影没入楼后,再看不见踪迹。西南角只有一栋吊脚楼,过去便是山林。不知傍丹跑那里去做什么。想到举动怪异的山寨中人,云初霁心中瞬间被疑惑占据,问道:“九十九究竟和村长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又如何提前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他既然与村寨来往密切,为何会做出一副不认识鬼草的样子?”

    “九十九性格疲懒又贪财,估计村长没答应给他好处,他就将这事抛去了九霄云外。”陆小凤思索片刻,继续道,“至于装作不认识鬼草,或许与那位老先生自报家门有关。”

    云初霁点点头,只觉纷杂的思绪中某一个地方越发清晰。自报家门……余一……

    “奔波一路,两位不趁机休息下?”

    思绪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又吓回深处,寻摸不得。云初霁无奈地望向来人,只见苏申夜一脸得色,显然与时梦之聊得很顺利。

    陆小凤道:“阁下不也未曾休息。”

    苏申夜呵呵一笑,道:“说的也是。好不容易来到此地,兴奋之余,哪坐得住。邹兄也准备四处转转吗?”

    快步下楼的邹瑜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苏申夜又道:“我有件事儿想告知邹兄,眼下时姑娘已经答应与我联手,云姑娘和陆公子本就是一组……”

    邹瑜不明白他意欲何为,皱眉道:“你是想威胁我?”

    苏申夜微微一笑,道:“邹兄误会了。眼下仅剩你形单影只,我这是怕你吃亏……”

    邹瑜面色一沉,打断了他的话:“我虽自认并非正道君子,但也做不出这种背叛盟友之事。”

    这话不仅表明自己态度,也是暗讽苏申夜抛弃盟友。谁料苏申夜并不生气,依旧呵呵笑道:“我只是提个醒,邹兄不愿意便罢了。况且我那些盟友想要的,我照样能给,不能称之为背叛。”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邹瑜纵使心有不悦,面对眼前的笑脸也不好发作,只能沉着脸走开。

    “倒是个倔脾气。”苏申夜给自己圆了个场,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真不知道这位苏公子是不是长了一颗莲藕模样的心。”

    云初霁正在思考苏申夜为何挑在他们面前询问邹瑜,惹得这般难堪,听到陆小凤这话不由笑出声来,旋即明白话中之意。当众询问,为的是打消他们拉拢邹瑜的念头。邹瑜若是答应自是最好,答应求的无非是报酬中的黄金,苏家身为江陵首富,自然付得起。若是一口回绝,便是回绝所有人,亦是不差。这位苏申夜的心眼,真真比得上塘里的莲藕。

    “我也四处看看。”那两人都去查探了,云初霁也不准备闲着,与陆小凤说了一声,向着方才看到傍丹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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